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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我到拉萨的路3

2007-08-30    ctrip.com

8月4日
早上7点多,车终于到了芒康。藏族似乎没有早起的习惯,街两旁的铺子都一律还没有开门,小吃店也不例外。房子尽是一色的泥墙,街道也是泥泞的土路,这是我入藏后看到的第一个大镇,旧而荒凉,二三十年代一般。
找不到地方吃早饭,我们只能继续往前行,虽然过盐井后换了司机,但车上的睡眠终究还是无法保证质量,司机显得很疲惫,不断地抽烟来保持清醒。这时的路要比之前的宽许多,只是泥泞异常。昨晚似乎刚下过雨,草地青翠欲滴,又是一片草原的景象。
九点二十分到竹卡,澜沧江边的一个小镇。说使小镇,其实只是个为过往车辆提供餐饮住宿和修理的服务点,司机和江边小吃店的老板都很熟,我们在店里洗了脸,刷了牙,一夜的奔波后,每个人都是尘土满身,头发如同打过摩丝一样硬朗,连鼻孔里都是泥。
填饱肚子后继续赶路,过左贡后开始翻怒江山,我也记不清有多少个拐弯,只觉得4个小时一直都在摇来摆去。上怒江山的路上碰到好几处在施工,路面被已经完全被大型机械压坏了,我们只能循着车轮留下的痕迹往前走,遇上上下货的卡车我们就只能在一旁等着。好不容易下山后,车沿着怒江行走,两岸是碎石和泥土构成的山崖,不长草木,感觉甚是突兀,路上看到好几处塌方,有工程兵在塌方处工作着。
忘了补记一笔,在竹卡到左贡及左贡过后的几十公里路是我从成都出来后我经过的最好的路,双车道的沥青路面相当平整,比国内的任何地方的一级公路都不会逊色。路上的车辆极少,所以开起来非常舒服。有小河随着公路蜿蜒而行,河边金黄的野花灿烂地开着,让人有恍若仙境的感觉。路上碰到好几个卖雪莲花的藏族小孩。4、5块钱一束,可惜现在只是进藏,不然我一定会买一两束回家。
晚上8点多到白马(八宿),离波密尚有200多公里,大家已经不想再熬夜了,所以就在车站旅馆住下了,这两天来第一次能够很悠闲地吃了顿象样的晚饭。想着明天就能到达目的地了,加上这两天大家也已经处得很熟,所以有说有笑的,气氛比前两天好了许多。
旅馆的条件不怎么样,有些脏,被子也隐隐有股怪味。

8月5日
六点起床,六点二十我们离开八宿。今天的天气跟大家的心情一样好。九点多我们经过然乌湖,公路贴着湖边经过,然乌湖四周环绕的雪山在云间熠熠生辉,湖的另一边则是大片的青稞。只是湖水不如我想象中的清澈,大约是昨晚雨水的缘故。
过了然乌便折向波密了,这段路在旅游指南中是被认为川藏一线最漂亮的地方。果然不错,横断山的特点在这里展露无遗,茂密而俊雅的雪杉,湍急而清澈的河水,加上云间忽隐忽现的雪山,令人目不暇接。
到波密的20公里路虽然不宽,但一色是很好的水泥路,所以开起来很快。我误将快到波密时看到的雪山当作了南迦巴瓦峰,后来看地图才知道南迦巴瓦尚在雅鲁藏布江的南岸,离波密仍然有很长一段路。
十一点半到波密的县政府驻地扎木,和司机及车上其他人告别后,在县政府前面的旅社找了个房间,虽然带卫生间,但看起来并不很干净。因为在车上听司机说扎木过去70公里处的通麦大桥四月份被泥石流冲毁,一直都在修,所以趁吃午饭的时候向当地人打听修的情况。结果不确切,但足以令我很担心了。据说人可以通过运物资的缆车过去,但过桥后需多长时间才能搭车他们给的回答却很不统一。因为四月以来那边的情况一直在变,所以除了刚刚过来的人之外,没有人能说个准确数。我这次出来并没有做露宿的准备,所以一天以上的单人徒步是不现实的。我又问了好几个路人和司机,只确定了一点,那就是要过通麦到八一,必须有波密公安局的通行证明。
心情一下子又乱了起来,波密离八一只有200公里左右,到拉萨也只有600多公里了。而且八一到拉萨的路又非常好走,只有一天便可以赶到。如果就因为通麦大桥而折回的话,实在是很不甘心。所以我又到车站和附近的兵站及养路队询问,结果仍然毫无头绪。现在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明天一早去通麦,然后视情况再定走还是退;二是退到邦达,绕昌都再找车去拉萨;这两条路当中,能走第一条当然最好,因为绕昌都姑且不说路况也不明确,光是多走1000多公里也足已经让人痛心疾首了。
下午的时光痛苦而清闲。只能在扎木街上逛。扎木其实很小,只有一条主要街道,就是川藏线所在的国道。从东边这一头走到西边那一头也不过一刻钟时间。没有什么工业,只有为国道途经而产生的种种服务业。藏区县城的街道在内地游人看来都有点脏乱,随处可见牦牛或放养的猪在街边悠闲地觅食。四周的却都是美丽的雪山。山的冰洁和街道的脏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扎木街道两旁没有看到有藏式的建筑,原因也很简单,住在县城的几乎都是各地来的生意人,其中四川人占了绝大多数。
一个人走在街上,从装束上居然看不到一个象我这样的旅行者,隐隐地有种不祥的预兆,联系前面道路的艰难,一时心情低落。抱着幻想到县政府想得到些帮助,碰巧又是星期天,所以连个值班人员也找不到。
没办法只能又回到中午吃饭的河南饭馆,老板和老板娘都很热情,况且在饭店里也容易得到去拉萨的消息。吃了一盘炒面片,和老板又聊了一阵,便回旅馆了。

8月6日
早上醒来已经是8点多了,因为去拉萨仍然毫无头绪,所以没什么心情吃早饭。在街上走希望能碰上奇迹。来回踱了两趟,正心灰意冷的时,忽然听到身旁有人交谈时提到通麦一词,仔细看却是一个推着自行车的当地人在与同伴谈话,从他们浓重的四川乡音里我还是分辨出了大概的意思,他们今天有车去通麦!于是忙着上前打听,得知中午11点多会有一趟卡车去通麦,但路经一个临时检查站需要有波密公安局的通行证明。我马上到波密公安局,结果却令我彻底心冷了。办证的警察说从前天开始,公安局已不再给任何人开过桥的通行证了,因为这一个礼拜由于施工繁忙,已经发生了好几起行人过桥被爆破的石片击中丧生的事故。
心灰意冷之下,只能寻找回头的车了。往回走的路上发现离河南饭店不远处,有一辆从成都到波密的班车,打听后原来是回成都,下午2点出发。找到司机询问票价,司机要400块。走通麦的幻想一破灭后,整个心里乱七八糟的,一点主意也没有了。便决定回成都再说了。
感觉非常失意,看看又已是中午了,便到河南饭店,要老板做一碗肉丝面。之后赶紧到旅馆退房,因为快12点了。懒洋洋地背着行李出来,看见有一辆暂新的卡车开过来,不知那里来的勇气让我又拦了车。这次我渴望了两天的奇迹这时候居然发生了,司机说这车明天去拉萨。我抬头看天,阳光如同我此时的心情,白花花的,什么都辨不出来。周星驰在《喜剧之王》的开始中说,一个人在极度快乐和极度悲伤的时候是没有表情的,我相信这一点。在波密我是一个人,我没有其他的同伴和我一起表现感情。只是很平静地和司机谈了价格,并约好了明天走的时间。
我觉得我的心脏很好,因为在这样的剧烈变故还能表现正常。我赶紧回到河南饭店,面已经准备好了。我禁不住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老板,为表示庆祝,特意又要了一瓶拉萨啤酒。其实从波密到拉萨这1500多公里的路到底怎么样,坐在后车厢至少5天的感觉又是如何,我没有想过。
吃完饭后又和老板聊了好长时间,杂七杂八的,尽是些各地的民俗风情。然后到粮食局招待所要了一个床铺,双人间很干净。刚歇不久,窗外沥沥拉拉地下起雨来。此时心情却是温暖和宁静的,隐隐的那种喜悦仿佛是用了国画中的渲染一样,浸透了整个身体,昨日怎么也无法继续的旅行笔记今天竟也写得异常流畅。
晚上又到河南饭店要了小菜和啤酒,好好地吃了一顿。然后回房间,一个人边抽烟边看电视,十分惬意。
十点左右,正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管理员领了人进来,没戴眼镜看不太清,有男有女的,大包小包的,十之八九也是旅游者。在这里居然还能碰到难兄难姐。
与我住一个屋的是个留长发的男孩。很快大家就谈得很熟,他叫李伟,同行的还有6个人,除了李伟和他的女朋友及他的弟弟来自上海之外,另外有两个来自广州,一个深圳,另外一个是美国长大的华人。
等李伟他们吃完晚饭回来后,我们两个谈到很晚。这么长时间才碰到一个同路人,我承认自己有些话多。他们在芒康便已经知道通麦这边的情况,但也预计可以想办法过去,所以包了一辆吉普车过来。我略带点同情把这两天得到的消息告诉给了他,并建议他们明天一早自己再去打听一下,倘若真没有其他路可走的话,还可以象我一样搭车。我的这些消息对兴冲冲赶来的他有点残酷,他看上去心事重重地睡了。

8月7日
清早起来天气不错,隔床的李伟仍在沉睡。看时间尚早,我便很悠闲地出去吃早饭,再回来时李伟他们都已经陆陆续续地起来了。都是旅游人,所以很容易搭上话,李伟已经把我昨天告诉他的消息转告给了另外的人,他们在不乐观的情况下仍然希望去碰碰运气,但愿在人多势众的情况下的到特殊的照顾。我本来也更中意从通麦走,何况这时候又多了7个同伴呢。
于是一同往县政府去,在县政府的县长接待室,办公人员听完我们的叙述,很客气也很肯定地打碎了我们的幻想,我们只有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公安局,但事实却如雪山一样冷冰冰带点嘲讽地矗立在我们的面前。到了这一步,我决定还是等我的11点左右的卡车,但他们7人仍然没有放弃,因为有人听说从墨脱可以绕道通过雅鲁藏布江到达八一。于是他们决定去墨脱驻波密办事处看看。我因为要等卡车,所以没有跟他们一起走,何况对走墨脱我毫无精神和物质上的准备。
这时候已经10点多了,我到住处收拾了行李,退了房,把东西寄存在河南饭店,便一个人到昨日约定的地方等卡车。直到11点半,仍未见卡车的踪影,心中有点气恼。直到11点40分左右,远远望见街的西端停着一辆颇似昨天的卡车,于是赶紧跑过去看,果然没错。司机在与一大帮人用藏语交谈着什么。虽然有点恼他不准时,此时毕竟还不是埋怨的时候。问司机什么时候走,他说等装完了货,马上就走。我爬上后车厢一看,心中暗自叫苦。后厢的货已经装得几乎满栏了,而且均是象木柴这样的硬通货,坐在上面虽然没有坐针毡这样夸张,时间长了也不会好到那里去。但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到河南饭店时,我下车取了行李。没想到上车后车子开了一段路就拐入了一块空旷处,司机下车后径直走了。害了我们十几个人在一大堆散发着牦牛,青稞酒和其他丰富气味的麻袋上承受着西藏猛烈的阳光。大约等了有半个小时,司机才姗姗而来,示意大家下车,说昨天的雨水又引起了小塌方,堵了附近的一段路,大概要2点左右才能通行。所以先吃饭,两点再上车。
只能又回到河南饭店,吃饭的时候遇上一个墨脱过来的当地人,勉强交流了几句,得知从扎木到墨脱县城,步行要五天时间,这是以当地人的速度为准。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李伟他们,回旅馆时却找不到他们的踪影。
又到了饭店等到两点多,才看见车子慢悠悠地从西边开过来,赶紧上车,找好了一个还算舒服的地方坐下。这时总以为车子要出发了,没想到行了不到百米,车又一次停了下来。干净利落地爬上来五六个人。终于把剩余的空间都彻底利用了。我吸了口凉气,开始在头脑中描绘到拉萨时一车柿饼状的人。
居然还有更坏的事情,车子再一次发动后很干脆地掉头驶进了我昨天住的粮食局招待所的院子,然后司机又突然蒸发般消失了,留下一车藏人和我鱼干一样地被晾在车上。
李伟他们在走廊上看见了我,很惊异地跑过来问我怎么还没有走。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也觉得挺搞笑。藏族人的耐性真好,毫无理由地被晾在车上,仍然有说有笑。我反问李伟去墨脱的事情怎样,他说没戏。要徒步这么长时间,仅靠我们的睡袋,根本就是自杀。
我这时候对搭这辆车去拉萨也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信心。20分钟后,西藏的阳光彻底蒸发完了我残留的幻想。我毅然地背上了行李,礼貌地要过了已经被一藏族老妇人撑起来遮阳的大花伞,告别了数次想挤射他大雪碧瓶中的青稞酒到我嘴里的热情无比的藏族汉子,象狼牙山五壮士一样跳下车来。回头看去,藏人们仍然那么快乐地留在车上,或说或笑。是现代人的生活使我们丧失了耐心还是藏人特有的麻木,我不得而知。他们的表情是真实的。
到李伟他们的屋里,对于我的临阵脱逃他们并没有表示多大的奇怪,每个人想的都是找一条到拉萨的最便捷的路。走墨脱已经象海市蜃楼一样不现实了,那么剩下的只有徒步通麦和退走邦达两条路可走了。从广州来的小欢年龄稍微大一些,扮相极酷,言谈举止均象个旅游老手,据李伟介绍,他已经是第三次进藏了。小欢是个固执的陆地旅行者,反对旅游中任何情况下采取空中捷径。其他人的态度则相对暧昧些,以能到达拉萨为首要目的。小欢自告奋勇地出去搞搞“关系”,看能不能解决通行证的问题。剩余我们7人一室七嘴八舌地胡乱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因为不清楚昌都到那曲一段路的状况,加上邦达机场班机及购票问题,根本无法形成统一的意见。只有美国的小明(本名赵永明,只会用中文写名字,又坚持自己姓氏为明,故名小明)顾自一人仰面朝天横躺在床上,开始有些奇怪,后来才知道他听不懂普通话。他一岁的时候随父母去美国,只会讲台山话,连粤语基本上理解不了。所以一路上只能充当跟班。
小欢回来后带来一条让人颇为振奋的消息,波密县的县长居然是广东人。于是大家直奔消息的来源--一家裁缝店。店主在大家的盘问下又肯定了这个消息,并知道这名广东籍县长姓陈。
由于不知道县长的私人电话,大家只能到县政府里去碰碰运气。正巧进门的时候遇上了我搭车时的司机,他帮我们从朋友那边问到了陈县长家的电话号码。我们千恩万谢地接过号码,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广州的ECHO,因为这些人当中只有她才是道地的广东人,另外象小欢和深圳的张卉都是后来才到广东的。
ECHO拨电话的时候,大家都屏声敛息,仿佛一场大赌一样。还好陈县长在家,并邀请大家去他家里坐。虽然谁都没把握能开出通行证,大家仍然长舒一口气。到陈县长家里,陈县长很热情地给我们泡茶。这是我见到的最不象县长府邸的房子,简单的平房,普通的家具,略有些脏的木地板。陈县长对我们这一帮大部分为冒牌的广东老乡的来访显得很高兴,当然我们此行的目的绝对不是聊天,所以ECHO在寒暄之后便转向了正题。陈县长对我们的要求也只能爱莫能助。他给我们介绍了目前通麦的抢修情况并给我们看了他不久前去当地泥石流灾害现场视察的照片,的确是触目惊心。十几公里的路基全部被洪水冲毁,要到八一必须翻山越岭。我们又询问了从墨脱绕行的可能性,他很肯定地表示了否认。因为对我们而言,他认为这比走通麦更危险,更不可预测。
每个人都很失望,也无心贪恋手中的热茶了。得知昌都到那曲的路况仍算可以后,我知道每个人心中其实都只有一种打算了。找车到昌都然后再行打算,这是唯一也是仍有希望到拉萨的最好途径。
再聊了一阵后,我们都心领神会地起身告辞。还好,昨天送李伟他们来的甘肃牌照的吉普车仍然停在粮食局招待所,大家找到司机后,比较容易便成交了:费用1280,送我们到邦达机场。如果能买到机票的话,大家都愿意乘飞机往拉萨;没有机票,则到昌都再说。毕竟每个人的时间都有限,而且也没有任何消息说昌都到那曲之间的路非常好走。
一切决定之后,大家赶紧吃饭。从成都出来后第一次与这么多同道者聚餐,所以桌面上看起来颇为丰盛,而我大概也是因为这么长时间一个人旅行的缘故,真有点怀疑自己是否一下子成了《大话西游》中的唐僧的角色了。独自旅行享受的是其中的苦味和悲怆感,而多人旅行则更多享受的是浓浓的交流气氛。
因为准备食品和其他的一些原因,我们出发的时间比预计的晚了整整两个小时。上车的时候,天开始下起小雨。每个人带的行李将吉普车最后一排加座后剩下的空隙塞得严严实实。在安排座位的时候出现了小小的麻烦,因为比来的时候多了我一人。小欢、张卉、ECHO和李林第二排上已挤成罐头鱼状了,后一排因为是小明这样的重量级的加盟,所以与李伟和石芸也只是堪堪能坐下而已,偏偏副驾驶座被司机的弟弟占据了,因此我别无选择地坐到了驾驶员和副驾驶之间的空挡处,为了不妨碍司机换档,我只能面向后坐。这样一来,我一手一边搭在两边的座上,动作酷似大猩猩。虽然下面垫着睡袋,还是不那么舒服,何况又没有靠背。
唐僧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一切都是为了配合我佛的大无畏精神。想到此处,心如止水。
车开的时候,窗外的雨已经不小了,透着车前灯的亮光,能看见密密麻麻闪亮的雨丝。我们不由的担心起前面的路来。回忆起来的时候绕怒江山时的惨状,我至今心有余悸。当时天气晴好尚且如此,不知道这样的雨天又将会如何呢?司机的弟弟不时地探头出去观察后轮的情况,问李伟他们才知道来得时候后轮就曾有过“罗圈”现象。
晚上行车最容易让人感到心烦,更何况是雨夜。疲倦乏味却又找不到一个理想舒适的位置来睡觉的感觉比失眠更让人无法忍受。司机的弟弟此时忽然开始唱起歌来。高原的辽阔给了每一个藏族人一副好的嗓子,他们的歌声里蕴含着一种旁人无法捉摸的跳跃的野性和穿透力。他一首接一首地唱,忽而藏语,忽而汉语,让略有些压抑的车厢添了不少的生气。或许是受他的影响,大家的话题似乎又突然之间丰富了起来。我向他们详细地描述了我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他们则向我介绍了云南的大理丽江和传闻中颇为神秘的梅里雪山。
这样谈笑中时间便不知不觉地逝去了,不时地询问一下司机车到那里,结果总是令人失望,到后来也懒得去问了。耳听着车窗外的雨声和车子行驶时发出的刷刷声。谈话声也渐渐小下去了,最后只剩下阿蓉正轻声地和我继续谈话了,看表已快十二点了,司机不停地抽着烟,这可能是保持清醒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方法了吧。
车厢里终于彻底地没有了谈话声,我却根本无法入睡,尽管瞌睡一阵阵地侵袭我。最后排的小明和李伟已经沉沉睡去了,头整整齐齐地摆向右边,随着车子有节奏地晃动着。这边的小欢已戴上了口罩和帽兜,一眼看去活象日军在东北时的生化部队。李林和张卉似乎睡着了,ECHO则隐在宽大的帽子里面,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路上出了一点事,车子在爬坡时陷到了污泥里,轮子打滑怎么也上不去。于是大家都下车去推。路上的泥很粘鞋,等车好不容易上了坡后,大家都已经如太空漫步一般,步履沉重了。张卉这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
在路边的草皮上蹭掉鞋底的泥,重新上车赶路,一路无事。两点左右,大概是过了然乌,司机已经很疲惫了,又不敢让他弟弟来尝试这样的道路,所以干脆停车睡觉了。这是我感觉最痛苦的一段时间,我小心翼翼地挪动双腿和身体,力图找到一个可以舒服入睡的姿势,非常不幸的,我为之付出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却只是徒劳无功。每一种姿势我都只能保持使几分钟的便感到极度不适了。于是在这样一个雨夜荒道窄小的铁车皮中,我象周星驰在《喜剧之王》的片头画面一样,不断地变换着我的姿势,这样看着别人睡眠的感觉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难受。
看了无数次的时间之后,当手表显示5点30分的时候,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摇醒了鼾声中的司机,因为我们说好了要在修路工人开工前翻过怒江山的。
腰椎处极度麻木,汽车的颠簸在某种程度上缓减了这种感觉。虽然只能有极小的空间让我挥洒烟灰,我还是忍不住抽出一棵点上了。
8点左右,我们终于又看到了城镇,便是八宿。一夜困顿后,我们盼望的是一顿丰富的早餐。如骑马一般跨坐的我也希望换换姿势。下车后,大家迫不及待地找了一家开的比较早的四川小吃店。热腾腾的米粥和牛肉饼落肚后将身体抚慰得舒畅极了。
出门的时候,遇上了两个来自上海的骑车旅游者,他们从成都出发。其中一名是上海一家山地自行车商店的经营主。我们把前面了解的情况说给他们,看得出来,这一路对他们而言并不轻松,憔悴的脸色和干裂的嘴唇说明了一切。最艰难的路才刚刚开始,愿他们一路好走。
与他们告别后,车子去加油。加完油司机又开始检查后轮。我和ECHO觉得走一段路比干等着要强,于是沿着公路慢慢往前走,因为昨天的雨的原因,碎石铺面的路显得湿润而干净,沿路静卧的藏族民居很温馨地冒着炊烟。土墙和荆棘围着的是已微微露黄的青稞。我们都是老早就听说这种植物的名字,也曾远远地眺望过成片的青稞地,然而如此近地靠近却都是第一次。ECHO探身想摘一个青稞穗,土墙上的荆棘终于还是没让她得手。
转过一道弯后,已经看不见我们的吉普车了。不远处路旁的山坡上建着一座白塔,经幡围着白塔随意地飘着。远远地还望见散落山坡的玛尼石刻。我提议上到白塔周围转一圈,于是我们气喘吁吁地上了那座看上去并不高的小坡,围

转自:http://www.ctrip.com/Community/ItineraryWri/ShowWriting.asp?writing=583920176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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