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5/12 2006.5.3 我的行程播报 13:00 我已经带着氧气袋,坐上了开往拉萨的长途车。第一次坐长途卧铺车。我很幸运,得到了一张靠窗口的单人下铺。师傅说明天中午可以到拉萨,返回要快许多,只要十八个小时。原因是那曲修路,上行拉萨方向不许夜间行车,要等天亮才能走。这样我是不是就能在白天过唐古拉山口了?嘿嘿。向往中:) 15:41 汽车已经进入昆仑山区。刚才一点信号也没有,现在停在西大滩加油站整修,有信号了。在这点上,中国移动和中国石油真的是很了不起。:) 这个加油站的一边是黄土山,另一边则是雪山。从地图上看,我们已经过了昆仑桥,现在应该在离格尔木市区200公里的昆仑山口附近,海拔4700米。气温明显比格尔木冷。除了头稍微有些疼外,没什么反应。 难道我旁边的雪山就是玉珠峰吗?先写这么多,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信号,再写。:) 22:03 我已经过了昆仑山口,到达五道梁兵站,手机终于又有信号啦。不过一条短信没写完,信号就又没了,而且直到现在也没有。现在过了沱沱河,可惜什么也看不见,因为天全黑了。 沿途看到海拔最高的铁路线,就在我身边曲折前行,一直通到拉萨,公路已然不易,铁路就更是一个奇迹了。等通车了,一定要来坐坐! 刚才走到昆仑山口的时候,车上一位老大爷不行了,被司机抬下去,留下一袋氧气和一个司机陪同截返回的车。一路上也不断看到翻在路旁的沟里的汽车。想象在这个荒无人烟,手机信号都无法覆盖的地方,求救是件很困难的事。 如果有机会自驾车进藏,一定要想办法解决通讯问题。 棋子的拉萨之旅 2006年5月3日 晴 走青藏线要翻越昆仑山口, 以及唐古拉山,后者海拔在5000多米, 很有些人是没翻过去而死在那的, 当地司机的习惯是不运死人, 所以在那埋葬着很多的高原反应的牺牲者。早在4月29日, 我就咨询了这些, 在成都量了血压, 正常, 然后买了很多药, 在格尔木又打听了, 要准备一些葡萄糖针药水, 在翻山的时候喝。所以我就在格尔木住的那晚, 一个人蹲厕所里, 敲了5盒子针药共计25只玻璃针药, 倒一空矿泉水瓶子里备着。 离开宾馆的那当儿, 那老者鼓励我:“没事的, 你小伙子,没什么的, 能翻过去, 多喝水” 到拉萨的客车, 如果在站外买票, 就180一个人, 那是藏族的一个分支, 撒拉人办的, 到站内是国营的,230一个人, 我选择了 后者,为了稳妥。中午12点开车, 我在11点40到了站里。卧铺大巴, 已经睡满了人,我上车就叫脱鞋子,刚脱了, 司机看我一眼, 就说我是不是头一次上西藏, 说我脸白,命令我去买氧气袋, 我只好穿鞋子下车, 刚下车, 又被叫住, 说他给带上来, 我就又上车脱鞋子。我这时开玩笑说可不可以自带一高锰酸钾的玻璃瓶子, 拿打火机烤着取氧,一女孩冲我一笑。------------那女孩比我先,乖乖地去买一氧气枕头抱回来。她也是第一次去西藏。 出发前, 又叫了几个人先坐小巴绕检查站在前面等, 我就其中一个,结果又穿鞋子下大巴。 在加油站等大巴来了, 我高兴地脱了鞋子爬上我的上铺位, 结果车就在这加油, 大家纷纷下车解手,吸烟和活动胳膊腿。我就又找到鞋子穿上跑下车站路边看昆仑山。 我们几个烟民的打火机都打不上火, 奇怪,我只好唆使一甘肃老头跑那边借了个火。这时候那女孩穿着灰色风衣,牛崽裤背一黑色双肩包, 拿了相机走来走去瞄景。我很想叫她给我拍个迤逦绵延的昆仑雪山的背景照, 喊了一声, 结果她没听见, 我就不好意思再喊了, 因为那几个甘肃老头都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 。 主副油箱都加满了0#柴油,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用橡胶管子直接加油的, 加油站解释说油枪被冻了,车又开了, 当然, 我又解了一次鞋带。 车跑到下午3点多, 司机叫大家下车吃饭。刚吃过午饭, 这谁饿啊?我又穿鞋子下来, 到了店子里买了打火机, 然后准备严肃地再吃点。那女孩也下来, 坐桌子边要了碗面, 我就蹭她对面坐了, 开始攀谈。她很有礼貌地和我说话, 并答应给我拍了照片发我邮箱里,交换了联系方式, 我知道她是北京人,叫谭昀, 一个人“5。1”跑青海敦煌旅游的,还去了《天下无贼》里的拉卜楞寺,看时间还有, 就跑格尔木, 最后决定上西藏看看。 两条不同的生命轨迹在这个高原的小店里交叉了,这就是缘分,居然她和我一样在格尔木停留了一晚, 而且当我在帝国网吧里沉醉的时候, 她就在楼下拍照,我们还在同一广场的太阳伞下喝过酸奶, 帐篷里吃过羊肉串, 不过时间总差了么一点没遇见。 我仔细打量面前这个姑娘, 外表是那么温柔美丽和大方, 微翘的鼻子, 微笑的嘴唇显示出一种干练,略微漂黄的蜷曲的头发扎在脑后,偶尔皱着眉头略显额头的皱纹, 心说“这是一个外表柔弱内心刚强且心胸广阔的非凡女子---也许北京的女人就是更显雍容自信吧。 脱鞋子, 爬上铺,车又启动了。 车上估计就数我话特多, 我和铺下一成都过来的小朋友叽里呱啦说话, 他是做钢结构的施工员, 上拉萨工作的, 看他摸样也就22岁光景,由于我是做土建的,也从成都来, 自然多了很多共同语言,他还有一同事, 也一小伙子, 不过那主就没那么快乐了, 他要晕车的, 所以早早就用被子把自己裹个木乃伊的样子, 还抱着氧气袋吸氧,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最后司机扭头警告我们, 叫我们不要说话, 影响了另一个司机休息。白一眼, 躺下吧。 晚上12点的样子, 天下大雪, 这是我这南方小子见过的最大的雪了, 简直就铺天盖地扔棉花球。这时候,意外来了, 车坏了。我坐起来, 看见一司机上车的时候简直就一圣诞老人, 眉毛胡子脑袋全堆了雪,司机是很辛苦地在修车,弄了2小时车又才开, 到凌晨5点的样子, 就又停车了, 说是等天亮的修车的起来了再修一下刹车。这时候雪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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