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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记者手记:拉萨日记 |
2008-04-09 sohu.com |
为了赶时间,我们特意选了成都至拉萨的第一班飞机,早晨6点钟就起飞了。8点多钟,飞机降落在拉萨的贡嘎机场,全然没有高原反应,我们很兴奋。一出机场正好有辆出租车,刚把所有的行李装好,车就被扣了,理由是这里不能停车。司机把车停到了一边,说等一会儿罚完款办完手续就走,结果这一等就一个半小时。这其间我不停地找警察,藏族女警察一脸带笑地说:“我就这就办,马上办,你别急嘛。”所有的人都说:“你急什么嘛?”我能不急吗?晚上就要连线,可是我们已经在这里耽搁了一个多小时了,我在那儿反复强调我们着急的原因。女警察说:“这已经是很快的了。”这其间我们试图换个车,可是只要前车不走后面的车就甭想走,而前车是合乘,要等坐满人才走,什么时候才能坐满,鬼才知道。 将近10点半,我们终于上路了,到拉萨已是中午。给西藏登山协会的张明新打了电话(王志安说他会配合我们的),结果人家一个“太忙了,有事直接找北大的王登峰书记”,就把我们打发了。好在我们和王登峰住一个酒店,就在我们楼下。敲开门,说明来意。显然,王书记颇感意外,但表现得还算配合,介绍了一下当时队员的情况——(这时我已经有高原反应,连笔记都看不清了,思维明显迟钝。)——至于搜救队员和装备的情况,王书记说还得问张明新。当我们再次和张明新联系时,他“还在忙,根本没有时间”。他向我们推荐了两个人,全是藏族同胞,结果一个说:“长得太丑,不愿意上镜头。”另一个也是没时间。你跟他们磨破了嘴皮,毫无结果。(在此声明,在拉萨,通常是上午九点上班、十二点下班,下午三点半上班、六点下班。但是实际情况是,在很多单位,你必须在它的工作时间当中再减去至少两个小时。) 高原反应同时困扰着我们三人,我比较严重:头晕、恶心,吐得一塌糊涂;蔡建元同志头痛欲裂;马辉同志嘴唇青紫、双眼紧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下午三点,蔡建元同志毅然决然地站起身说:“马辉,行吗?咱得出去拍片去了。”马辉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说:“走!” 让我深为感动的是这两位同志安慰我说:“你先休息,晚上还得连线呢,好好睡一觉。”在反应了将近四个小时之后,我的所有缺氧症状消失了,恢复正常,当然有时候反应还是慢半拍。事后分析原因,主要是刚到高原应该尽量休息,少说话,而我恰恰相反,找警察理论,楼上楼下的找王登峰,不停地说话。没办法,自找的。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蔡建元同志、马辉同志白天拍空镜,晚上吸氧,大家共同死“磕”北大的王登峰,“磕”西藏登山协会,“磕”自治区委副书记,杨副书记一直不肯接受我们的采访,在迎接下山队员的那天,我直接把话筒伸向他,结果他的秘书拉着他就走,躲到了另一个房间,我们依然跟了过去,再一次把话筒伸过去直接提问题,这回他合作了,但事后说:“我本来不打算接受采访的。” 直到下午在后方同仁的帮助下,我们终于说服了北大的王登峰同意我们连线登山队员,但时间定在了晚上,这期节目总算是完成了。晚上十点半,当我赶到西藏电视台给蔡建元同志送带子时,他已经窝在西藏电视台的一个小角落里三个多小时了,传完素材之后,他一直在那里等着传送连线的带子。那真叫一个“窝着”,空间狭小得必须侧着身,而且是坐在地板上。 第二天一早,我兴冲冲地给小蔡、小马同志打电话:“我们今天去哪儿转转呢!” “要去你自己去,我们睡觉。” “来一次不容易,还是去转转吧。” “别闹了,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反正我们睡觉,啊?” 两个连日来劳累的战士终于还是选择了睡觉,这个无所事事的人只好独自去了八廓街。坐在一个叫玛吉阿米的酒吧里看街上的藏民,喝着咸咸的酥油茶。 依然清晰地记着北大登山队长刘炎林在回忆事故时的表情:强作平静,努力掩饰痛苦和伤感。 他说:“那几天天气出奇的好,真是好,万里蓝天。” 他说:“我以为他们的对讲机没电了,或者是关机了。” 他说:“他们没有翻动他们,而是静静地离开了。” 他说:“登山就像是被一根针刺进肉里,让你清醒,只有登过山的人才能体会得到。” 还有他那张泪流满面的脸。 附:本来装模作样地完成了一篇作业,严肃认真地汇报了在西藏的工作情况。(当然得回避自己在那里所犯下的错误,比如用公家的DV拍了好多自己喜欢的人和事,比如公款喝酥油茶,吃印度尼泊尔餐,比如不顾大台记者的形象在八廓街和人拼命地砍价。)事隔多日,正为自己隐瞒错误的小把戏而沾沾自喜的时候,李哲奎同志更为严肃地说:“隋笑梅同志,你还没有交待你在西藏犯下的错误呢。”于是一脸真诚地检讨那些鸡零狗碎的错误,当然得从最小的事说起,因为……“哼,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的事呢,行了吧,你别尽挑那轻的说,你就说说你是怎么被落到拉萨的吧。”完了,还是被发现了,什么阿拉法蔡,什么马歪歪,真不够意思。早知道就不给你们留身份证了,让你们和我一样在拉萨多呆两天,哼,对我是享受(趁机多去几次大昭寺),对你们可是难受了(整天躺在宾馆里)。 戏说。 8月21日早八点多一点,房间电话铃响,竟然传来小蔡的声音——在不拍片的时候这时是断看不见小蔡和马辉的身影,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的。电话里懒洋洋地说:“今天的飞机不起飞了,改成明天了。”“什么?”(这声音肯定让人无法判断是高兴还是懊恼,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是哪种反应。)“刚刚机场打来的电话,反正今天走不了了,我就通知你一声。”“那我们三个去日喀则吧,一天就回来了。”“我才不去呢,马辉也不去,我们睡觉。”“去吧,整天在宾馆多没意思啊,这可是西藏啊!”“别闹了,要去你自己去,啊?爱去哪儿去哪儿?” 想想如果在拉萨又呆上一整天?天气不好,还是去日喀则吧,昨天那个开着干净桑塔那的司机看着挺本分的。(在拉萨,你很难打到一台干净的出租车。)拿上相机,DV就算了吧,毕竟没去过日喀则,不知道带这种贵重东西是否安全。在收拾钱包的时候,犹豫了一下,里面有卡,还有我们的身份证,把自己的身份证带上了,其他就放在桌子上。“万一给弄丢了……”——为这一念间的举动,小蔡和马辉真该感激涕零,因为我平时一直是把钱包带在身上的。 几乎是一路哼着歌到日喀则的,司机的妻子更是兴高采烈:我掏钱,她蹭车,还给她照相。我得到的好处是,多了个与我分享巧克力的美丽的伴儿,路上不寂寞。在路上,终于看到了向往已久的蓝天,开始后悔没带DV来。心里一直得意地想,等回去告诉马辉,看他后悔不后悔,来了趟西藏,竟然没见过蓝天!当时手机没信号,要不然立马给他发个短信,气气他。(也是因为手机没有信号,才有后来的结果。)在清静的扎什伦布寺转了一圈,在日喀则街上转了两个多小时,那是另一种西藏城市景象,不想描述,因为有更多的同仁没去过西藏,还是应该自己去看看西藏的每一寸风景,体会那里的每一种风情。 从日喀则回拉萨,一共花了不到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在这三个多小时里,我经历了晴空、微雨、乌云、夕阳、狂风、暴雨,还看见了山上的雪,来的时候还没有! 到了拉萨已经是晚上了,正想着问问这两人该去哪儿吃饭,忽然有种不祥之照,他们的房间门是关着的!同样地,通常在这个时间,两人定是房门大开,电视机哇哇地吼着。敲了敲门,没动静。打开自己的门,傻了,编辑机没了,两人飞了!桌上留了一张纸条:“别着急,我们给你改签了机票,在服务台。”事实是,机票可以改签,但改签到哪天,天才知道,据说那时已经有几千人滞留在拉萨,而小蔡和马辉走之后的两班机也取消了。而我在随后的两天里除了催票就是催票,其间去了两次机场(来回200多公里)。其余时间就是坐在大昭寺的金顶上看人来人往,或者在八廓街上拍片,和远道磕长头的兄妹聊天。那兄妹有着漂亮的眼睛和西藏人与生俱来的虔诚。我在镜头里看到了他们故事,直到今天,只要想起他们,耳边就响起了木板擦向石头地面的清脆的声音,久久不曾散去。 隋笑梅 转自搜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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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http://news.sohu.com/2004/06/10/47/news220474775.shtml233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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