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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淀山湖游记—老七的糊涂日子 |
2007-07-19 huaren.us |
时间:Apr.5-6, 1991 那时候去淀山湖还挺复杂的,只有人民广场才有班次很少的大客,先到青浦,再倒车过去,一路走来那是越见荒凉;同学们打扮得也很朴素,每人背着鼓鼓囊囊的包袱,像极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就差网兜提个脸盆儿。其实淀山湖什么样儿、有什么好玩儿的大家谁也没去过,只是人人提到淀山湖言必称烧烤,这一趟淀山湖远足,在抵达目的地之前,与其说是去旅游,不如说是去烧烤。老七从来没有玩过烧烤,对这个词的全部印象也只停留在小时候哥哥从炉膛里摸出的烤红薯上面,现在这种七个饿鬼赤手空拳前去应战的场面多少是有些忐忑的。金春阳就潇洒得多:“买好嘞!就算没卖的,乡下地方鸡总是有的喽,自己捉几只,我给你们做叫化鸡,噢呦,小时候老捉嘞,蛮便当的呀。”可是,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么?“噢呦!”金春阳一脸不屑:“那都是外行!偷鸡最关键的步骤是微笑,黄鼠狼还懂得给鸡拜年呢。要笑的亲切自然、不卑不亢,然后拿书包兜头一扣,拉上拉链就走,剩下的事情跟那只鸡的主观能动性就没什么关系了呀。” 19:30我们就站在野营基地门口,已经能望见远处跳动的炊火,虽说是标准的乡下地方,却干净得连鸡毛也找不出一根,老七倒发现有只可爱的小狗,于是怂恿金春阳且那么一试。说实话对付四条腿儿的东西金春阳的底气是有点儿不足的,他带着如履薄冰的微笑朝猎物潜去:三米、两米、一米,就在双手将要来那致命一击的时候,近视眼提供给他一些新的信息: 1. 狗其实比他小不了多少; 当所有这些通过视觉神经传到大脑,并且当他粗略地作个判断之后,讨好的笑容便洋溢在他脸上,他忙不迭向那畜生道了个歉,跌跌撞撞地退了回来。 宿营地是在绿茵别墅,那是一排沿河而造的小砖房,以红白两色为基调,有着哥特式的尖顶和很陡的斜檐,很像迪斯尼世界的童话小屋。不谦虚地说老七骨子里还是有一点儿小浪漫的,这个异国情调的窝棚倒是很对胃口。不过当时大家都有点儿饥肠辘辘,情调什么的也都顾不上了,行李一扔就直扑烧烤基地。在捕狗工作中遭受重创的金春阳同学及时恢复过来,用流利的上海话和卖肉的老太太@#&$#^一番,然后和大家解释:“卖肉的说肉不单卖,要搭配炊具才卖……”“你不要以为我听不懂普通话!”老太太勃然大怒打断了他:“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卖肉的,我是烧烤营地销售部的负责人!要先买架子和炭盆,然后才能买肉。”沉默5秒之后谢虹率先发难:“你的架子也太脏了!”这话可犯老太太忌讳:“你们走!今天你们就不要想烧烤。”这时陈磊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地叫,声传数米,众皆晕倒。情急之下陈磊怪招迭出,先是解下鞋带儿说要去河里钓两条鱼,后来又和金春阳一道到处拉关系,请别人代买了些肉和调料。状态来了那个拦都拦不住,陈磊把调料塞给我:“哎,我周围转转。你、你,还有你们俩,你们去扫荡点儿柴禾。”众皆不解:毛腿去哪儿啊?老七毕竟是一个窝里出来的,陈磊的心思基本猜了个大概,右手像洗麻将牌那样划了个圈儿:“不去哪儿,就周围~~~转转,大家低调点儿。”片刻之间,陈磊拎着支架、铁丝等一干用具凯旋而归,谢虹当场精神崩溃。 上海男生做家务是没得挑,金春阳盘膝坐在灶前,一边唠叨着卖肉的老太太,一边熟练地生起火来。捡来的树枝有些不曾干透,摇曳的火光中不时飘出淡淡的白烟,间或爆出来一两颗火星,映着大家的脸忽明忽暗。那时的气氛多好啊,金春阳一陶醉就把小时候在玩火尿炕义勇军中供任要职的情况主动交待了。这时吴弋凯兴奋起来,开始展示东区门口新疆羊肉贩的风采,尖声但含糊不清地嚷着“Leverver Corlorlor,乌鲁木齐(全部四声)羊肉串儿!”一下子吸引了烧烤基地百分之九十几的注意力。吴同学风头正经的当儿,王健不识适宜地跳出来揭发,原来东区门口那个羊肉串儿小贩竟是地道的上海人,家就在国政路上面。这个还不致命,致命的是吴同学烤出来的肉串儿,同一串儿上面生熟殊异,消费者投诉意见爆棚;吴同学拒不认错,坚决不交烤肉权,面对大家七嘴八舌的指责,他把嗓门开到最大:“Leverver Corlorlor,乌鲁木齐羊肉串儿!”闹到九点半,那卖肉的老太太来催大家熄火,一眼就认出了金春阳,这时金抛弃了尊老爱幼的祖训,他用一种腼腆的皮笑肉不笑把老人家吓跑了。 回到别墅开始分香蕉,两位小姐要洗手,香蕉先放在桌上。别人才吃了一口,只见吴弋凯把蕉皮轻手轻脚放在桌上,而且蕉皮下面另有两张蕉皮:两位小姐的工作他也代劳了。老七、金春阳和陈磊都叫了起来,纷纷指责他消费速度过快、会不消化……然而三个人加起来说了还没十五个字,他手中又滑落两条蕉皮。谢虹香蕉没了倒没抱怨,只是说屋里有电扇不用对不起每晚9块钱的住宿费,不知道谁就去开了,没想到电扇安得偏了,一转起来会擦到一侧的屋檐,嚓嚓嚓好像砍柴的声音,煞是刺耳。众人连声抱怨,一把关掉,开始打牌。几轮过后谢虹突然发难:“陈磊,经常听你们寝室的人说你踹床,说是你们寝室每晚夜生活的高潮,有效提升了江岳恒的生活质量什么的。怎么踹的啊?能不能给我们演示一下?”这种提案显然会受到大家的追捧,陈磊拗不过众意,乃上床踹之,怦怦有声!据老七观察,陈磊对踹床那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这不踹了几脚之后陈磊忍不住呵呵娇笑,一时竟不舍得起身,跌宕起伏地又踹了数脚才收工。陈磊的表演将当晚的气氛推向顶点,大家牌也不打了,决定出去兜风。 四月的淀山湖入夜还有几分轻寒,因为风大,camping营地上一片兵荒马乱、烛影摇摇,到处都是女生催促男生加固城防的口令,颇有几顶豆腐渣工程的帐篷直接放了风筝。那个晚上云层压得很低,夜空暗暗的,空气潮的能拧出水来,远处阑珊的灯火在薄雾中迷迷蒙蒙,给人一种恍如隔世的美丽。大家都很沉默,只有王健若有所悟:“放风原来是这个感觉!”放完风女生回去睡觉,5个男生挤在一个屋里开始为夜生活的抉择而烦恼,吴弋凯和陈磊早已在一张铺上相对坐好,扯开嗓子叫战:“二缺二!”这二位是整个年级对八十分最痴情的一对选手,当年并称“黑分双煞”,难得今晚不熄灯还没辅导员巡查,自是技痒难搔,怎奈那三个家伙已经洗洗上床。两人无奈,只得向床上一歪,痛心疾首的睡了。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去看淀山湖。那天刮六级风,吹过树枝呜呜作响,拂过衣袖猎猎作声。走在湖边的矮堤上,狂风携着滔滔巨浪扑面而来,满湖的湖水都似要沸腾般咆哮,冲上岩石的浪头碎成雪白的飞沫,随风而散。那天本来打算划船的,偏有此不测风云,只得作罢,回别墅打牌。窗外飘起小雨,虽没有夜雨那样浪漫多情,然而凝结在草叶上的水珠晶莹夺目,却是夜雨里看不到的迷人风光。推开窗子,看见河中漂过的浮草,看见对岸整片的油菜花,细雨中一弯小船慢慢划过,那蓑衣斗笠的老艄工唱着朴素的歌谣,一面拿竹杆清着浮草,真象是水墨画。 回来时等车可惨了,由于连续两班车子都中途抛锚,我们足等了近两个小时。七个人只带了两把伞,避雨就够困难了,吴弋凯的伞中间还是漏的!正在难处,薛小宁抖出只塑料袋,起码可以装三个人的塑料袋(也不知小姑娘怎么想的,随身带这种大家伙),把它架在伞当中,活象卖凉粉儿的小摊儿,依靠手的支撑,总算躲得下七个人。突然记起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来,于是弄了点儿瓜子、泡泡糖,不知怎么就乐了起来。当时等车的足有百十号人,独我们这儿特狼狈也特热闹,好多人就围在我们边上听我们互相打趣,跟着起哄。老七就提议干脆弄几根棍子撑着,可以解放双手,因为男生在吃零食方面本来就不占技术优势。刚折了根树枝,陈磊粗声粗气地凑上来:“喂,你撇人家花儿啊?”老七当然也不买账,一边儿往塑料袋上捅一边儿还还嘴:“啥叫撇呀?采集嘛!”吴弋凯因为头天吃香蕉被批,一直低人一头,这时候也缓过劲儿来,应邀给大家表演凉粉摊主怎么吆喝;正在兴头上,陈磊居然施放“飞毛腿”,因为下雨大家没地方躲,只好痛扁一顿了事。老七问谢虹这趟远足印象最深的是什么?谢虹想了想:“陈磊踹床。”老七颇不以为然,因为陈磊的演示根本没有实战中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谢虹不解,转头问陈磊:“为什么呀?”陈磊嘿嘿一笑:“没什么呀!假想敌不在呀!”曾经来过一辆车,因为看等车的实在太多,没敢停跑掉了。为了拦车,特作如下安排: 1. 车子来时,吴弋凯迅速躺倒在马路中间,动作要领详见影片《淮海站役》炸坦克镜头; 车子来时百十号人一拥而上,居然也挤得下。吴弋凯比较神,这么挤也没事儿,不 |
转自:http://blog.huaren.us/user1/510/archives/2006/10544.html581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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