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地理日记美丽的西安城，丑陋的西安人!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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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日记】美丽的西安城，丑陋的西安人!

美丽的西安城，丑陋的西安人!

他山

我是在三月底到达西安的，从机场到市区时已经夜幕降临，从西边的永宁门入城，许多亭台蹲在道路两侧的建筑物顶，在昏黄的灯光的映照下，看起来像戴着沉重的帽子。在美伦酒店下车，回头就看见由武则天题写的，挂着“文武盛地”匾牌的鼓楼，在灯光的装扮下，鼓楼金碧辉煌！再不远处是钟楼，西安的坐标原点，看上去像一个不堪重负的交通环岛，被车流的灯光包围，仿佛象征着“古典”向 “现代”突围。

我住在德福巷附近，与竹耙市一路之隔。竹耙市是与鼓楼正门垂直的一条小路，不过一千米，两侧长着古槐，光秃秃的枝杆直直地伸着，任北风从指尖滑落。竹耙市的古槐很好地继承了长安的历史文脉，无论是在阳光明媚还是阴风怒号的甜起来，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它表现出的苍劲和深沉，在细雨的滋润中悄悄地增加着这个城市的厚重和魅力。西安城内有许多这样的老街，像碑林边上的沿城路上，有些古槐的年龄都超过千年了，在树下的拴马桩前侧耳倾听，或许还能闻到遥远鼓角争鸣。

关中八景是构成美丽西安城的要素。一个周末，我出城门，顺着朱雀大街，看着远处的小雁塔，一直走过去。从正在新建的西安博物馆工地这边进去，去寻找排在关中八景之首的“雁塔晨钟”。院子里靠西边正在建人造湖和拱桥。这个院子原是武则天在位期间的一个重要道场，如今的大雄宝殿比原来小许多，但从摆放在院子里原来的石墩，能感受到武则天时期大雄宝殿的恢弘。大雄宝殿周围有许多千年古槐和在民间征集回来栓马桩、饮马槽，及一些石兽。

院子北边是小雁塔，小雁塔的顶部在宋朝时期被地震震塌，但它翘首的气势犹在。现架在院子里的“雁塔晨钟”是仿制品和商业道具，敲击需要收费，这“晨钟”的声音也就再悠远不起来了。在往华山途中，经过灞河，只见河床已经露出，四月是草长莺飞的季节，但在灞河边很难联想起刘邦当年如何在这里饮马！关中八景中的“灞上飞柳”，我经过时是没有见到这迷蒙的景象。虽然关中八景早云消雾散，但无数游客对关中八景的想象力，更加增添西安的秀色。

西安历史文化的的美丽不是用我这么简短的语言能说完的。说说西安人。他山到西安时，有朋友提醒，说那是“贼城”，我不大信。来西安后就深切感受到了，到西安第三天，对笔记本电脑、手机、数码相机及若干现金被盗，报案无果。西安影响较大的《华商报》、《三秦都市报》，头版头条常常是凶杀案或小区被盗的报道占最大比例，某位置又挖出文物的新闻其次。他山向西安某媒体资深记者讨教西安报纸舆论为什么这样导向时，他分析说，主要是西安的媒体“开放”，不像北京的媒体那样保守，还有，80年代，陕西有一句著名的口头禅：想致富，去盗墓！潜意思里的这种畸形文化酝酿了“贼城”的温床。

西安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特别霸道、自以为是，甚至无法无天。我离开西安要求房主推剩余的钱时，房主的理由是“到我手里的钱不可能出来，要不你继续住”。跟可气的是在打的士往机场途中，司机在高速公路上突然否定上车前谈好的价钱，强行提价，否则要我下车。他的理由是油费涨了，况且很多司机都这样在搞，又不是他一个！当然我还碰到过好的司机，他告诉我两个故事，说进火车站的的士，套牌车拉客没人管，牌照全的车总受交警刁难；还一个故事，说从北京调来一个人来西安市委书记，真正为民办事，可是孤掌难鸣，遭遇儿子被绑架，结果被活活气死。这位司机说西安要搞好，除非从其他地方调500干部，把陕北的、长安的这批只拿薪水不办事的人全换掉！

前几天，西安市民还在讨论这么一个事件：一位来西安做生意的外地人，自行车被偷了好几次，报案了好多次都无结果，他决定自己抓小偷，潜伏在暗处，看到惯偷偷车了，他冲过去，夺过小偷的刀，追起来杀，后来把这小偷砍倒了。派出所把外地人带起来，说他追杀小偷违法了，可是，为什么派出所民警抓不到小偷，这个生意人潜伏一次就能逮到呢。外地人追杀小偷固然过失，但如果民警有所作为，就不会出现这种恶性事件了。据说还有人在东门看到失主追小偷，民警以标准的姿势站在岗位上纹丝不动的景象。

在他山逗留西安的四个多月时间里，与西安本土人有过交流，与外地来西安工作的人也有过交流，外地来西安的人有一个共同的感受，就是：西安人排外。西安人对外面先进文化是怀疑的，戒备的，尽管他们在高速公路路口的广告牌上写着“开放的西安”，但他们的心态并不开放，甚至保守。从陕西省近几年的发展可以看出。八、九十年代，中国的许多城市争先恐后搞市场经济时，陕西省从上到下却在集中学习马列主义。也就是说，上海和广东在集中精力研究市场时，陕西人在研究“官僚政治”，研究“如何当官”。

与西安同样地位的成都、武汉、南京等城市，五年前就有万科、中海等全国性品牌开发商进入，中海是在去年才进西安。甚至有开发商私下里表示十年之内不进西安！有一个从深圳到西安工作的朋友私下告诉他山，西安人太不好打交道，所谓招商引资，就是开门把你迎进来，然后关门打狗。这位朋友为跑项目的事，遇到了太多无礼刁难，才总结出这些“经验”的。据深圳朋友透露，万科今年初曾考察过西安市场，准备与某单位合作开发一项目，后来，万科感觉到西安的水太深，便退了出去。前几天，王石登太白山时说，万科不进西安的理由是万科战略是让自己的产品在已进驻城市形成规模。显然这是谎言。

来西安生活或工作一段时间，去饭馆吃饭，去租房子，去旅游景点，无论从侧面，还是正面，或多或少都能感受到，或者遇上我所描述的西安人的行为。所以我用“丑陋的西安人”来概括他们的陋习。他山分析认为，这与他们世代生活在皇城脚下，长期受帝皇霸气文化熏陶有关，如果西安人继续炫耀所谓的“千年古都”，不思进取，一味张扬他们的陋习，那么他们逐渐会比只有20年历史的深圳落后1000年！我在春寒峭料的时节，从竹耙市进入西安，古槐的枝头光光的，我在八月混浊的日光里离开古都，再次走过竹耙市，两侧的古槐已经郁郁葱葱，犹豫我离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