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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窑洞的灯光（游记散文）~-xpi
□王庆云fq1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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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延安，已是万家灯火的时候，透过车窗玻璃我目不暇接地观览着延安新城的夜景。在我过去的印象中，延安是一座“穴居的首都”，是一座窑洞城市。我在从西安驶向延安的途中，所见到的都是些苍凉浑黄的黄土高原，以及山坡下七散八离的窑洞，到了延安，我就想极力搜寻延安的窑洞是个什么样子？然而，夜幕笼罩下的延安是朦胧的，我只能看到从远处山坡下整齐排列的窑洞内透出来的电灯光亮，星星点点，十分耀眼。当然，我很清楚，此灯光非彼灯光。当年毛主席住过的窑洞，是四壁黄土，一盏油灯，如豆的灯光，十分微弱，但它却光芒四射，照亮了革命的征程，这一夜，我久久未眠，只是凭借着那些闪亮的灯光，作了一次久远的遐想：1937年1月，中共中央进驻延安，被后世称为“辉煌13年”的延安时代就真正开始了。延安成了红军长征的最后落脚点和抗日战争的出发点，成了中共中央所在地，成了抗日战争和解放军战争的指导中心和战略总后方，成了举世闻名的革命圣地。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就住在那些简陋的窑洞里，在世界上最小的司令部里，指挥着世界上最大的民族解放战争，为全中国的解放和新中国的成立奠定了基础。在当年的那个黄土垒成的窑洞里，产生了伟大的毛泽东思想，它就像一把火炬，照耀着中国革命的航向，使全国人民看到了民族解放的希望。du_ a0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起床，漱洗过后，便遛出宾馆，开始在新城内闲逛，当我真正走入这座城市时，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座崭新的现代化城市，高楼林立，道路宽敞，绿草如茵，商家云集，战争的硝烟已经远去，洞穴居住已成遥远的往事。用过早餐后，导游带我们走进了枣园、杨家岭、革命纪念馆，来到东关大桥，远观宝塔山，去亲身体验一下“巍巍宝塔山、滚滚延河水”的意境。在来延安之前，我曾在自己的书斋里对延安的历史作了少许研究，读了古人“山抱延城城倚山，城边延水逐山湾”的诗句和清人“处万山夹谷之中，水势分南拱北冲之要，三山鼎峙，二水带围，观风者占为胜概”的赞语，已经知道延安在古代就是一座美丽的山城。接着又读了海伦、斯诺在《一个女记者传奇》中的记述：“延安像嵌在城墙和山峦里的一颗珍珠。这个城市有杰出人物的自豪感，有横跨狭窄的街道，刻画华丽的大理石牌楼，有双层城墙里的砖房。延安挺立在那里守卫着文明……。”亲临延安，我站在延河边看东关大桥，感到大桥同宝塔山、延河相汇映，成为一个经典的美学造型，一个最具延安代表性的景致。同游者迎着旭日，纷纷拿出相机抢拍镜头和合影留念，把最美好的记忆定格在这一刻。x&u(h
在枣园、杨家岭，我们怀着敬重的心情，参观了领袖们居住过的窑洞，每个窑洞口都钉有一块木牌，上面写明某年某月某人居住于此，有哪些革命活动和著作。那些窑洞基本上保留了延安革命时期的旧容旧貌，还摆放了不少革命文物，有专职讲解员讲解。枣园是革命旧址中环境最美的地方，窑洞依山建筑，各有庭院。进门处有绿草地、槐树、枣木林。1943年，毛泽东、张闻天、刘少奇、周恩来、朱德、任弼时等先后迁居这里，这里成为中共中央书记处所在地。园内耸立着五位书记的铜像。毛泽东住院在枣园北上院中间，有石窑5孔，为寝室、会议室、办公室、工作人员室。院内南角有一小亭，放着石桌、石凳，是毛主席看书看报的地方。窑门外，院正中有毛泽东亲手植的丁香树。枣园有一条自流灌溉的“幸福渠”，是中共中央机关工作人员帮助当地群众修成的。水从枣园院中流过，可灌溉千多亩农田。西北角墙外，枣园后沟口还设有《为人民服务》讲话台，毛泽东当年就是站在这个讲台上作了《为人民服务》的讲演。杨家岭原是明朝工部尚书汤兆祖的祠堂，杨家祖宗葬于此，名称杨家陵。中共中央驻此后，1939年改名杨家岭。这里两面环山，中间是条小沟，当时日本飞机轰炸延安，是个很隐蔽的地方。中共中央在杨家岭先后建成中央大礼堂，中央办公厅楼，石窑洞14孔，接口石窑洞19孔，瓦房100余间，并在山腰挖土窑洞100余孔。1946年8月16日下午，毛泽东在杨家岭的14孔石窑洞门前一棵树下，接见了美国记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发表了“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著名论断。毛主席在中央大礼堂后面，还开垦了一小块地，他亲自在这块土地上劳动，种有各种蔬菜，经常拿来让中央其他领导人和边区劳动模范尝鲜。在这些窑洞里，毛泽东主席和我党的一批杰出领导者们，以身作则，和战士们一样吃小米饭，一样穿粗布衣，他们的房间只有一条旧沙发、一张旧木床，唯有朱德总司令年岁大患有风湿病，才砌了一张炕，因此可以说这些窑洞是艰苦岁月的代名词。这些简陋的土窑洞，首先是一个大指挥部，毛泽东和他的战友在这里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干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功绩。这窑洞又是一座书房，毛泽东和其他领导同志，曾就着一盏油灯，写出了大量的不朽著作。毛主席的办公桌上现在还存放着一盏旧式煤油灯，当年毛主席就是就着这盏灯写了92篇文章，篇篇雄文，句句若金。那个时候，是毛泽东展示才华思考写作的辉煌时期，因此有人说，延安的窑洞，又是思考的窑洞，伟人的思想就像生产土豆、小米一样，在这黄土坡上的土窑洞里奇迹般地生产出来。毛主席曾经说过，延安的窑洞是最革命的，延安窑洞有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主席在这里亲自领导了延安整风运动和边区军民大生产运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题词，就是在杨家岭住室写的。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党的七大，也在杨家岭礼堂召开的，至今还保留着当年会场的原貌。延安的窑洞还是一所大学校，在这个革命大熔炉里培养了大批革命英才，他们从延安出发，奔赴抗日和解放战争的各个战场，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立下了不朽的功勋。a8lYo
窑洞在给神住以前，首先是给人住的，它体现着人与大地的联系。延安岁月是毛泽东及我们党与土地、与人民联系最紧密的时期，陕北人民为革命做出了巨大贡献和牺牲。是他们用纯厚的黄土，垒成了窑洞，保护和搂抱着革命的伟人，让伟人思想这面铜镜靠着岁月的擦磨而现出光亮，照亮了半个多世纪的中国，使我们今天才能过上幸福安宁的生活。挥别延安，走上归途的那一刻，我向英雄的延安人民深深三鞠躬，以表达我对他们的崇敬之情。PW.:B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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