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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遥远的时空中文网

2007-09-26    harukalove.com

落叶集--薄云 

一、飘雾

新春伊始,于宫中为承香殿女御的表姐便送了信来,道:“我一个人住在宫中,颇为寂寞,思来想去,姐妹之中也只有你甚得我心,不妨进宫来陪伴我吧。纵使是做个闲职的女官,也好过受人轻慢。”
我心中微一思量,便知道近日之事已经传入宫中。去年父母俱离我而去,本来小心度日,却不知怎得惹上了右大臣家的公子。那人自恃生得俊俏,又有几分才华,靠父荫做个三位中将,便肆无忌惮地到处留情,实在轻薄得可以。那日他潜入宅中,若非妹妹及时发现,定已闯入我房中。
寻常女子,若遇到这种事常常委屈求全,我却是那种不能忍气吞声之人,绝不会让他称心如意,何须他人担心。思及此处,本想回绝女御的好意,转念却又想起自幼便于这位姐姐交好,她是深知我禀性的,捎来此信,只怕是担心我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来吧。我身已零落至此,本不在乎什么虚名,但若是连累了女御,便是罪该万死了。
于是拟信一封,却又在挑选信纸时犯了愁。先父常陆亲王素来不喜附庸风雅,也不让我学那些,常说道,太善感了不好吧,还是随性些活得快乐。母亲却是精于此道之人,却半点不曾遗传给我。年幼时有父母庇护,我何曾为这些事伤过神。思及此,不由地悲从中来,我素来好强,若非侍女在侧,已然流出泪来。
苦思半晌,终于还是放弃寻思这些恼人的东西,随手抽出张厚厚的陆奥纸写起来,心下暗自道,女御又不是外人,她知我极深,心地又宽厚,如何会理会这些须小事。下笔千言,起初还算客套,到了后来却益加显露本性,东拉西扯,离题万里,说些日常无聊的琐事。妹妹只在一旁叹气道:“我这姐姐,言行举止素来为外人所称道,怎么遇到相熟的人便毫无顾忌了呢?”我边些边道:“女御失宠日久,宫中也没有知心之人。我若还写些虚伪客套的假话,岂非埋没了我们多年的情谊。”
于是折了信,附上一枝兰花,谴人送进宫去。也没有什么深意,单只为兰之清雅怡然颇似女御。寻了个合适的日子,便带着妹妹入了宫。
信末附上寥寥几句附庸风雅之词,着实伤了我这懒人的大半心思。

妾身如飘雾,朝起迟亦散。只因清芬意,留做兰下栖。

二、水流银

承香殿的女御是当朝有名的才女,和歌汉学无一不精。昔日还在闺中时便已声名大躁,所做诗文辗转传入宫中的也不少,是以主上便催促其入宫。
已故的前内大臣舅父虽然子女不少,更有几个品貌出类拔萃胜过她许多,却独独宠爱着这个女儿,将她视为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宝物,常说道:“我这个女儿的好处是谁也比不上的呢!他日入了宫必能得到主上宠幸,位列中宫也未可知呢!”于是迫不及待地送了她入宫。
先父当时便叹道:“内大臣家这位姬君确实非同一般,然而她的好处却是要人静下心来细细品味的。她以中上之姿立于宫中诸多的绝色美女之中,世人又多重色。先前主上因为她的名声而对她有所遐想,如今只怕要失望了。唉!不知今后她要如何难熬了!”
果然如父亲所料,主上见了新女御便觉索然无味,勉强维持着几分敬重在,从未有过宠幸。数年下来,承香殿日益清冷,渐渐成了宫中被遗忘的角落。

入得承香殿,女御端坐于帘后,装扮很是严谨,与我一本正经地交谈。妹妹在旁边低着头,平素在外人面前亦不肯拿好的扇子此时倒是规规矩矩地掩着脸。我扯了扯她的袖子,知道她在偷笑,其实自己也觉得好笑。眼角瞥见女御薄紫色袖下的半截纸卷,脑中想象她情急之下将纸卷塞到身下的样子,终于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女御便笑骂道:“好啊!我敬你是尊贵无双的女王,才不敢有所怠慢,你竟敢在此嬉笑,真是‘赠君一片心,反被君心误’,我好恨啊!”我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对她道:“身为女御之人,怎可随便对人说出这种话,若是被不懂事的侍女听去了,到处传播,你一身清誉岂非全毁?何况……这种含情诉恨的话应该对情郎说,似我这般无知女流怎么担得上女御夫人一片深情呢!”女御骂道:“你这个小姑娘也敢教训姐姐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从帘后探出身子便来抓我,面容端丽依旧,虽然失宠,却丝毫不见哀怨。我忙不迭地躲到妹妹身后,笑道:“哎呀呀!不成体统!真不成体统啊!”
忽闻廊下一名男子朗声笑道:“女御这里何时变得如此热闹了!”女御当机立断拖着我和妹妹往帏屏后躲。一旁看了半天热闹的少纳言乃是昔日女御做女儿时的侍女,深知女御的意思,对外面笑道:“中将有什么新作直接交给我吧。夫人偶感不适,不能出来见客了。”
我侧目而视,女御知道我的心思,扬起折扇便往我头上砸,压低声音骂道:“小丫头,少胡思乱想!”妹妹在一旁忍笑忍得脸色通红,表情极为痛苦。
稍后少纳言便送进一只匣子,夫人打开匣子,见一卷纸上系着枝白梅,便叹道:“这个人文才到是极好呢,为何却如此不解风雅直叫人头痛呢!居然还有这样这样搭配的,”说着瞪我一眼,“倒是和你颇为相似呢!”
我以扇掩面,悄悄做了个鬼脸。
这位表姐倒是心地开阔呢!大概就是因此才能青春长在吧!
这正是“逝水流如银,韶光长久在”啊!

三、枫雪

素来是懒人,但得安顿下来便不愿动弹,因住在承香殿东侧,便连西侧也不愿去了,女御便笑道:“年纪轻轻,就要学那些世外高僧参禅入定了么?宫中小姐们甚多呢,不是正好称了你这爱热闹的人的心了吗?”回道:“旧木绽新芽,岂无争春意?此处麻烦之人甚多,还是不给夫人添乱了。”那边的反应倒是很迅速:“芳华烂漫处,怎能无绿叶?怕是你不愿意给人做陪衬吧!”
我抓起一册卷帛便丢:“你这人才是真正的‘赠君一片心,反被君心误’呢!莫不是闲得无聊拿人取乐!”女御侧头闪过,掩面笑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何必恼呢!”

入宫几日,便已听说了不少传闻。藤壶梅壶弘徽殿三家为了中宫之位争得不可开交,然而却又忌讳着宣耀殿那人。丽景殿自主上为东宫时便侍奉在侧,据说倒是位心地宽和之人,却又与北梨壶有些纠葛。
此中的混乱,实在是我这样的懒人不愿理会的,却又缠住女房们打听那猫儿,每当此时妹妹便摇头道:“三位中将只怕要羡慕死那只猫了呢!也只有我家的姐姐才如此与众不同,对人了无兴趣,却成天寻思别人家的东西。”即便如此,依然存了将那猫抓来把玩的心思,乃寻了个名目从丽景殿外板桥上过,却不见猫的踪影,才听说那猫已恋上了昭阳北舍的葱茏,不愿离去了。
于是写信向一位曾经教导过我作画,现在北舍任职的女官大辅君探询:
“常立红叶侧,不见雪下人。一别多年,甚为思念,不知故人安好?”
写在用丁子香反复熏过的薄苏芳色立文纸上,让人送出,便又觉得那信颇有些不妥,然而送信的女童已经走远,也来不及追了,只好暗自希望她不要怪罪我的轻浮。
居然稍后便有了回音,邀我相去。感激之余,心中也忍不住责怪自己的无礼。
立刻回信道歉:
“新芽本初露,尚乞丹枫怜。忝颜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四、风松
得到邀约,便很是愉快地欲往北去,出门前却又被女御拉住,笑道:“你这一身的打扮,居家倒还算了,出了门去之怕要被外人笑话我这失宠又失势的人已经连日常的品味也没了呢!”低头看了一眼身上随意至极的装束,自己也失笑道:“是我疏忽了,但我这人向来毫无情趣可言,还是麻烦姐姐帮我出出主意吧!”
于是边挑选衣服边闲谈着,不知不觉便提到了日前来的那位,女御便道:“那是橘大纳言家的三公子,现任宰相中将,文采音律都十分出色呢!”心下暗惊,原来是他。

昔日先父在世时,十分欣赏这位公子,有一次提到此人,便说道:“我家的女儿也只有交给这样的人才能放心呢!”母亲在一旁取笑道:“我们家的大女儿古怪得很呢,能与她相配的,恐怕也只有比她更怪才行吧。”父亲只是笑,不日便向他委婉示意,要将我嫁给他。不料他却回了封信,言道:“风入松间过,舟自渚中浮。世事无常,莫多变迁,在下一心向佛,只是碍于母命才羁留凡尘,倘若娶了小姐,只怕会让佳人受累,实在不敢妄为啊!”一心推辞,父亲颇为不悦,从此不再提他,就此绝了来往。
我虽与他仅有一面之缘,从未起过什么念头,却也不免觉得被扫了颜面,心中有些芥蒂。去年适逢家难,他却又来信慰问。当时已是身心俱疲,便没有细看那信,只是叫侍女做答以为敷衍,不日便忘了那事。如今想起来,的确是一手的好文笔呢。

前尘旧事,也不便多言,只是将话题岔开,提到北舍那位大辅君,不由地向女御炫耀道:“那位大辅君,可是位立田姬般美妙的人物呢!”妹妹便插话道:“是啊,枫雪姐姐品貌非凡,且画艺超群,更难得的是她性情极好,是值得深交的人啊!”女御笑道:“听说过呢!若是身份再高贵些,便真是十全十美了。”如此嬉笑一番,不觉已准备妥当,便向北舍去了。妹妹与大辅君感情素来极好,也跟去了。

行过丽景殿外板桥,突然遇见一行人迎面而来。为首之人服饰华美,虽然眉宇间略带些沧桑,却依然是少有的美人,便知道是此地的主人了。以扇掩面,与妹妹侧身让路,丽景殿女御视若无睹般从我们身前走过,身后跟着一群侍女,其中一名穿绿衣的若有若无地扫过我们一眼。
当下一惊,待人都过去了,才转过身去看他们的背影。只听见妹妹在旁抚胸叹气道:“好生可怕啊,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我亦何尝不是呢。

须臾便到了大辅君的居所,只见一名男子若无其事地掀开帘子欲进屋去,才在想他是不是与主人相熟的人,却见他侧身会头,与我四目相对。
竟然是宰相中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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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流萤

牛车经过二条的时候,透过垂下的纱帘所看见的,是从交叉道的对面走来的身着褐色狩衣的青年,朝雾轻轻合上手中的折扇,低下了头。耳边听到的,是低微到几乎连自己也不可闻的叹息。

三日后,内大臣家的姬君便要正式入宫了。

出身贵族的女子,大约算是坊间流言的一大来源罢。身在衣食无忧的家庭,整日里除了学习今后如何取悦自己的夫婿外,恐怕也不会再有更加重要的任务了。本以为无论听到如何惊世骇俗的传闻都不会再有一丝涟漪的心,却在少将君悄悄谈起那则消息的时候,乍然动了一下。坊间的流言,从来是十之有九的不可信。
然而,从少将君薄山吹色的袖口下流出的话语,却是那去掉九个之后剩下的一个,虽然在流传的过程中失却了本来的面目,却还是保留了二三分的真实。

那同父异母的哥哥,确实曾经恋慕过内大臣家被称为兰姬的表姐。

朝雾自然不会相信那所谓的“常陆亲王家庶出之子与新女御私通款曲”的谣言,因为这世上从来没有过那位“居中牵线的侍女木工君”,只有一个早已知道哥哥的情思,却从来不曾对身边的人有一丝一毫透露的常陆亲王家大小姐。因为,哥哥从来不许她将这份感情透露给那位被思慕已久却始终一无所知的表姐。
内大臣家的表姐素有才女之称,各种充斥着缠绵悱恻海誓山盟之辞的情书从来不曾少过。朝雾却曾听见那被其父斥责为不知好歹的女子捧着右大臣家二公子送来的华丽情书道,仅仅凭借那么一点家世和浮名,就迫不及待地求爱的男子究竟有几分真心在。听时,只在心中叹息,为何那确确实实动了心的人,却又只是送一些无关风月信件过去,满纸的闲聊琐事,从来不肯让佳人明了他的真心呢。
生身之母地位低微,自身也没有令人叹服的才貌,父亲纵然有心,也无法给这个庶出之子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何况母亲也正健在。真正能与他交心的,也只有那些做女儿和妹妹的,兄妹间虽然没有什么格外亲昵的感情,却也不曾有过什么隔膜,也就毫无顾忌地将姐妹间往来的笔墨交给他看,鼓励当时并无杂念的他与他一直仰慕的才女书信往来,却不曾料到他竟因此将心落在了那娴雅恬淡的才情之中。
那几乎可以称为“一见钟情”了。
对表姐来说,那也是一生中为数极少的几个可以称为朋友的男子之一了。
或许表姐并不是一无所觉,但即使如此也再没有什么意义了。

其实从最初一开始,所有的人就都该知道,这是一段注定要无疾而终的感情。

即使它从来就没有开始过。

褐色的狩衣已经到了近旁。朝雾也只能命人将车停下,坐在车中,一语不发地低着头。

那袖口微微动了一下,依然是没有扬起。青年顿了一顿,依然是迈开脚步,坐在车中的女子却突然惊起,撩开纱帘,出声道:“兄长就什么也不打算做了吗?”
青年脚下微滞,并未停步,只是咏了一首诗:“云中有仙姬,轻舞弄羽衣。此身本流萤,何敢扰芳息?*你不是早就说过,我们是不可能的吗?”
“纵然做什么也没用,兄长也应当让表姐知道啊!难道兄长想要‘夜来苦日长,荒居愁漠漠*’之憾吗!”
“你想说就说吧!我就要赴肥前任职了,将来有什么事,也都与我无关了……”足音渐渐远去,只余一声长叹--
“我既没有在原业平的勇气,也不曾有过他的高子啊!”

牛车在路口静静停了半晌,终究还是吱呀一声,碾了开来。留下几缕残香,渐散去了。

翌日,一枝早已过了花期的樱树枝从内大臣府送出,几番辗转,终于不知下落。

*“流萤云中去,传告我仙姬:夜中凉风爽,芳魂请早归。”和“夜来苦日长,荒居愁漠漠。无端悲思涌,蹙紧两眉头。”都是悼亡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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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惊变
自那日从梨壶逃开,已有多日,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得对大辅君心有歉意。我本不是胆小之人,如何在见到宰相中将之时竟然慌不择路呢?幸而那位姐姐并未因此责怪于我,反而来信询问是否有什么事务需要处理,因而不便赴约,却也更加令我惭愧。
从板桥上走下来,正要往梨壶去道歉,突然听到男子的笑声。
“……果然是心无旁骛地走着呢!”
心下暗恼,也不知是谁如此无礼,于是向廊下看去,那一身苏芳色狩衣,笑意盈然的男子不是宰相中将又能是谁!这一番惊讶,险些让我连手中的折扇也拿不稳了,忙别过头去,以掩饰自己的失态,出口却还有些气愤难平。
“大人果真好兴致啊!”
宰相中将不以为意地笑笑,益发令我懊恼。此等无礼之人我向来多见,个个脸皮赛城墙,方才的话只怕要被他耻笑了,不料他神色一正,肃然道:“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想为当年的事向小姐道歉,这才在此守候。当年在下年少无知,令小姐厌烦,一见到我就转身离去,实在是我的过错所致,还请小姐原谅。”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更解了我多日来的困窘,我若再不假辞色,便是不知好歹了,便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让大人见笑了呢,总为那些陈年旧事耿耿于怀的我,也要请大人原谅。”
“如此我就放心了,”我暗暗赞叹,中将笑的样子,倒也很俊朗,全无半点脂粉气呢,“今晚的歌会,不知小姐是否会来呢?”
“只要夜里无事,我必定会来聆听的。”
与大辅君约定了赴歌会的时间,便回到承香殿,走到女御居所外,正想要不要进去请安,却见妹妹从里间出来,一脸焦急:“大事不好了!”说着就拉住我往里跑,连仪态也不顾了。
“怎么了?”
“宣耀殿的人走失了呢!”
宣耀殿?莫非是散华尚侍?这位尚侍的确可说是风华绝代,我也曾有幸见过,对有关她的若干传闻也知道一二,怎么竟会失踪?这倒也算是大事了,可也不致于让妹妹如此失措啊。正想着,已进了内室,只见女御独自一人坐着发呆。妹妹躲到我身后,耳语道:
“便是这样才糟!尚侍不见了,主上居然会来承香殿。”
手心传来粘稠之感,似是出了不少冷汗,恍惚中听到自己问话。
“主上来了多久?”
“下午来的,坐了半刻便走了,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
指甲刺进了肉里,方觉得生疼,我这才清醒过来,忙去推女御。
“表姐,表姐?”
女御猛抬起头,透过厚厚的粉底,仍可见她一脸苍白,僵硬无比。忙唤来热汤,让她喝下,半晌才她镇静下来,用力抓住我的手。
“怎么办?居然是这种时候,还说过去冷落我……‘
不知所措地看着四周,众女房都已没了主意。我心中暗恨,这个男子,这个男子,他分明不曾喜爱过女御,为何要在这样的时期……
心中猛的一个激灵,只觉遍体生寒。
或者,他根本就是存心要找女御?!

六、月夜
因为尚侍的无故失踪,宫中一下沉寂了许多,那日的歌会也因故停办,许久不曾见过宰相中将,只是偶尔从侍女的闲聊中得知,走失的似乎并不止尚侍一人,还有某位藏人。主上大怒,众人都忙于寻找。
前些时日闹得沸沸扬扬的侍女求爱丑闻才平息不久,却又起了这样的轩然大波,连往昔一直还算平静的承香殿也无法幸免,甚至被逐渐陷入旋涡之中。
午后枯坐房中,与一众女房整理女御日常所需的衣物,忽然听到屋外一阵嬉笑声,一名女子拔高声音叫道:“那样的丑女居然也敢争宠?亏她还总是一副自命清高的可怜相!”
众人脸色皆是一变,却又听屋外的喧闹一声高过一声。
“人家是有名的才女,自然不屑理睬旁人了!反正有常陆亲王家的人帮她四处结交死党。”
正在想怎么会扯上我,却听到更过分的。
“她算什么才女?不过是家里靠权势捧出来的!现在早过气了,居然还会有人跟着。”
“常陆亲王家的小姐也不是简单人物呢,依我看,只怕寄人篱下是假,妄想近水楼台才是真的吧!”
“你看她结交的都是些什么人……”
猛听对面有盆架晃动的声音,只见妹妹已经站起身,一脸愤然,就要张口,被我一把摁住,低声叹道:“权当没听到吧!不能再惹麻烦了!”
“可是……”
“先看看女御再说吧!”
将妹妹生拉硬拽到女御的房外,正要通报,却见屋檐下阴影里苏芳色的男人衣角一闪。
“姐姐?”妹妹拉拉我的衣角,这才让我回过神来,通报后进屋,眼睛却还忍不住看向刚才那个地方。
看那背影,像极了宰相中将……
屋里依然装饰得典雅大方,女御安坐屏风之后,笑道:“真是麻烦呢,让你们个个都来操心。”看那脸色,面如桃花,毫无当初的苍白凄惶。
我暗自生疑,却又不便多问,正在想着该从哪里说起,妹妹已经按捺不住了。
“那些人太可恶了,居然侮辱姐姐!”我急忙拉住,却已经来不及了。
“真的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女御似是自言自语。
“怎么会呢,女御您何必多心呢?”小宰相柔声安慰。
“你不必安慰我了,我心里清楚呢。昨日有人在院外丢了秽物,你们不说,自然有人告诉我。少将君被人撕破了外衫,哭哭啼啼来找我,我已经让她回家了。”
“是我连累大家了。”承香殿里愁云惨淡,众人安慰女御一番,才陆续离去。

夜里月光太亮,照得人心烦。我睡不着,悄悄起了身,披上一件外衣往女御的居所走去。当年在家时,我们姐妹常禀烛夜谈,如今放心不下,忍不住要去找她。
到了女御屋后,突然听到屋里传出女子的声音,依稀听得是女御在哭。
“……我快受不了了……还要呆多久……他们根本是想逼死我……”
我听得心痛,也加倍心惊,难道女御总是一个人受这么大的苦吗?她居然从未提起过……可如今是在宫中,处境又如此艰难,有没有可靠的后援……
“是朝雾君啊,”暗地里一声响,我惊出一身冷汗,一名侍女提着灯从外面走来,我正要招呼,猛听她一声抽气。
“怎么会有男人!”
幽暗的灯光从房里透出,射在纸窗上,映出一名男子的身影。

2楼

转自:http://www.harukalove.com/bbs/dv_rss.asp?s=xhtml&boardid=4&id=1638457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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