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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遥想平定 |
2007-12-07cncn.com |
这篇短文,不像是游记。就像当年我去贵州镇远的时候,走进一个叫和平村的地方,似乎也和旅游也无关系。对于许多游客来说,青龙洞,潕阳河,这些是到镇远该游览的地方,如果再来一锅酸汤鱼,吃一碗肠旺面,那是再惬意不过的了。 和平村也不是那种怀旧的古村老镇,那是当年关押和改造日本战俘的地方。1938年12月至1944年11月期间,这里先后关押日军俘虏600多人,是日本侵略中国的历史见证。 尽管已经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但走近和平村,我见到却是漆黑的楼道,寥落的人影,旧黄的窗户下房门紧锁,等了很久才见到开门的管理人员。幸好,和我一道等待的还有几个来自北方的记者。总还是有人无法忘记历史的,我始终坚信。 我这里要描写的平定县,位于山西省阳泉市。可这山西省,我至今还未踏足呢,写关于平定的文章,诸位可能会暗忖,此人也真够YY的了! 不过,且听我慢慢道来,这是一段和电影有关的故事。 我日常看的影片并不太多,题材也不宽泛,更少有大片名剧。基本上,我只关注有关二战期间的中日战争的题材,并不断收集,毫不夸张地说,这方面我的了解和关注程度远远超过了普通人,特别是近几年收集了许多日本人拍摄的原版影片。 国产的中日战争的影片,因为受到历史因素的制约和审批的限制,鲜有让人叫好的作品,模式化和舞台剧效果明显。不过,对于我们这些后人来说,它的历史意义更胜过其艺术性,正义感更高于画面的质感。 更何况,细心观察,你还可以从里面找到一些鲜为人知的历史遗迹,就像《密令截击》。 这部电影,很早以来就受到我的关注,从读高中的时候,便从电影海报上看到了。电影《密令截击》,拍摄于1986年,记叙了鬼子中将白川被俘的经历。这部片子,在今后的日子里,让我不断有发现,不断有新的体会。 第一次见到这部影片,是读中学的时候,有一次在老电影院(这个漂亮的俄式建筑已被后来的拆迁运动给搞掉了,有影院员工还因此自杀呢)的海报上面看到《密令截击》的介绍,图片大约就是后面图一的样子。我便记下它的播出时间,并准时前往观看,也许是时间太久远了,现在已经不记得当时的剧情和观看的感受。 但有一件事情是肯定不能忘记的,我后来某个晚上偷偷跑出家门,走了几条街,来到电影院的海报前,悄悄地,像做贼般将白川的头像从海报上撕了下来。当时的我很年轻,似乎这是唯一表示愤怒的方式。 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好笑,年轻冲动就是这样的后果。这种做法颇有点像解放前根据地的文艺演出,因为扮演鬼子的演员演技太好了,而台下的群众过去也是饱受日军的蹂躏,于是常常有愤怒的群众冲上台去,试图狠揍那个虚幻的“鬼子”。 前几年,我买到了悄佳人出版社的VCD版的《密令截击》,才得以重温这部意义特别的电影。 白川的第一印象,并不凶恶。他身体矮胖,圆脸,蓄着浓密的胡须,但又不是日本人常见的仁中胡,似乎有些友善,甚至会怜惜一只失去家园的小狗,将它留下。当然,小狗旁边的百姓已惨死在他的屠刀之下。 白川性格也较为内向,言谈颇为严谨,做事精力充沛,待人严厉讲究原则,但对待亲友和下属关爱有加,貌似和传统意义上那种凶神恶煞的鬼子官有很大的差距。也许,这样的人物刻画,是为了白川的结局做一个铺垫吧。毕竟,他的归宿并不是战死于战场,而是落入八路军的手里,总得有些可同情之处。更何况,他是日军侵略的“活罪证”,不可杀之。尽管侦察队张队长曾愤愤地说,白川是山西吃人的“恶狼”! 看整个片子,一直处于一种郁闷和无处发泄的感觉,白川的伪善和凶恶,日军的残暴和疯狂,一直让人充满愤怒。然而,就当白川终究被活擒的时候,令人期盼的惩处却没有继续,影片在一片凯歌中结束了。复仇的念头化作意淫般的想象,漂浮在泛泛的空气中。 我不禁要问,我们的血性在何处?我们的正义在何处?死难者的心愿何以完成? 这部片子无法给出答案。 这白川被俘的事件,不仅在电影《密令截击》中有体现,而且在更早一些的两本连环画中有描绘,分别是《活捉白川》、《白川将军的覆灭》。这两本连环画的内容几乎相同,只是绘画风格略有些相异吧。 这么多的作品都有这个白川事件,让人不能不想到它是否取自某个真实的历史题材。不过,如果你真的去找这个白川的话,估计只能找到1932年韩国志士在上海刺杀日军陆军大将白川义则的事迹,这个壮举和1909在哈尔滨刺杀侵略元凶伊腾博文的韩国勇士安重根一样,让人热血沸腾,但这又是另一个话题了。 直到有一次我在超星图书里面发现了一段文字,记录了抗日英雄赵亨德的事迹,才有了新发现! 赵亨德,1945年任平西(今属平定县)武装工作队长,率部在寿阳至芹泉正太铁路段截击日军军用列车,俘虏伪山西政府教育厅顾问铃木川三郎等官员8人。细读平定县的有关文史资料,可以非常详细了解活捉铃木传三郎的过程,不难发现,无论铃木的职位(少将),还是事件的发生地点(山西),俘获铃木的经过,都极为接近电影《密令截击》中的情节。 由此不难判断,活捉白川的影视作品,以及连环画,都是取材于历史上的铃木传三郎事件。而俘虏白川的罗北岳,正是赵亨德的化身。 说了这么多,再回到我之前感到愤懑的问题,为何白川没有得到严惩?答案除了因为我们喜欢“优待”俘虏特别是高级别的鬼子,而且是历史上的铃木传三郎也得到颇为优厚的待遇,不仅毫发未伤,还送到延安当了一个反战人士。这点可以从刘国霖的《一个"老八路"和日本俘虏的回忆》得到印证。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以赵亨德为原形的电视连续剧《虎啸太行》在前几年终于推出了,英雄不再埋没在虚化的罗北岳背后,让人感到振奋! 正如那首歌所唱“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颗无人知道的小草。”六十多年后面对先辈的足迹,似乎它们已经隐没在无边的旷野中。 前一向从《阳泉日报》上看到一则报道,题为《赵亨德烈士难以安息》,报道中说在赵亨德烈士纪念馆“写有‘赵亨德牺牲地’的石碑倒在残砖乱石堆中;陈列室铁将军把门,屋内屋外一片狼藉,到处堆放着建筑工具;赵亨德烈士塑像被煤尘覆盖,数米外的公路上,一辆辆重型煤车滚滚驶过;纪念馆周围垃圾成堆……” 而新近在新阳泉论坛上浏览,一个网友发了几张赵亨德烈士纪念馆的图片,更让所有现状得以证实。 看罢之后不免令人唏嘘,在现代市场经济面前,一切历史遗迹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 但,总还是有人无法忘记历史的,正如这位网友的标题《不该忘却的纪念》。我始终坚信着。遥想有一天经过山西平定,我一定会去祭拜英雄,或许这段情节在那儿也能得以完结。 最后,愿赵亨德英雄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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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http://www.cncn.com/article/80878/216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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