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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到南极去5 |
| 2007-12-21cncn.com |
上站几天以来,随行记者已经适应了中山站的日常作息,当地时间每天早上8时、中午12时、晚上6时,主楼食堂的开饭钟声会准时响起。在北京,一块馒头、两个鸡蛋已经是再普通不过的早餐内容,但在12578千米之外的南极中山站,能吃上这样的早餐是非常幸福的事了。因为在中山站,一切生活物资都是“雪龙”号跨越南北半球万里迢迢运送到南极的,无论是一个鸡蛋还是一棵白菜,都需要特别珍惜。那么在中山站,几十名越冬和度夏队员的生活物资能得到充分供应吗?记者对此进行了专访。 衣食住行:南极科考物资样样有保障 在远离普通人类社会的南极洲,连最平常的衣食住行都有大学问。就拿最简单的吃饭来说,在寸草不生的南极,粮食和蔬菜不可能自给自足,即使是随处可见的企鹅和海豹也受到《南极条约》的保护,绝对不允许随意捕杀。22次科考队领队助理孙云龙介绍说,中山、长城两个考察站所有的食品全是从祖国带来的,考虑到科考队员们籍贯不同,饮食习惯南北差异很大,因此中山站的粮食储备米面齐备。而副食主要分为5类,第一类是相对便于保存的蛋和新鲜蔬菜;第二类是速冻食品,包括速冻蔬菜、肉类、水产品、包子、饺子、馄饨等;第三类是罐头食品;第四类是干菜,包括脱水蔬菜和黄花菜、木耳等;第五类是现场加工的副食品,比如豆腐和豆芽菜。孙助理介绍说,南极供应的食品一定要易于保存、易于加工、维生素含量丰富,蛋白质含量高且脂肪含量低。“质量好是补给品入选的关键。” 在中山站物资管理员王卫无的带领下,记者参观了中山站的两个食品储存仓库。记者见到,在两个总面积接近500平方米的集装箱式房间里,米面粮油、各种方便食品称的上堆积如山。王卫无介绍说,南极的环境突变是我们无法预料的,一旦食品储存环境发生变化,越冬队员很可能断粮,因此每次雪龙号到站补给,都要给留守一年的越冬队留下足够消耗两到三年的补给品,以留出充足的应变余量。本次上站的补给物资中,60%以上是中山站的补给用品,甚至生吃海鲜所需的芥末都足够用上5年。 新的医疗补给品:抗抑郁药物 虽然南极环境纯洁,不易得病,但一旦发生突发事件,医生的作用便相当重要了。每年我国的南极科考队都要从北京协和医院、武汉大学中南医院等国内著名医疗单位抽调骨干人才,作为随队的专业医生,从而保证考察队员的日常疾病都能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我国在南极开展科考活动已经有20年,对南极常见的几种疾病大多见过,在中山站,我们设有比较完善的医疗中心,有常用的检测仪器等医疗器械。“十一五”期间中山站还将建设卫星远程会诊系统,可以联系国内人员和仪器进行诊断,协助治疗。 在风雪不断,寂寞难耐的南极大陆,除了队员生理上可能诱发疾病外,心理问题近些年表现得尤为突出。参观中山站医疗中心时,记者发现新上站的医疗药品中有几箱抗抑郁的特殊药品,这是为防止越冬队员出现心理障碍而特意带上的。 “倒蛋”发豆芽,栽种西红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虽然上站这些天来,食堂的饭菜里始终能见到青菜,但中山站大厨赵忠林告诉记者,最多一个月后,吃饭时想再见到绿色会很难。赵师傅说,在南极,蔬菜的价值要远远大于鱼翅燕窝等珍贵食物,解决蔬菜供应,尤其是越冬期间的蔬菜供应,食用方法有几种:一是尽量延长新鲜蔬菜的保存时间,在严格控制温度和湿度的条件下,像土豆、洋葱、胡萝卜一类的比较容易保存的蔬菜可以储存半年以上,有时甚至可以存放10个月;二是随着蔬菜加工技术的进步,越来越多的新鲜蔬菜可以脱水保存,既保存了营养和口味,又分量轻,便于贮运,这次补充给中山站的脱水蔬菜就有大葱、姜、蒜、菠菜、小青菜等10多种;三是可以在温室内种植一些芽菜等。 说起在南极种植芽菜的事,21次越冬队的几位队员立刻来了精神。21次越冬队大厨李刚说,去年冬季大家在温室里培育了豆芽、豌豆苗、萝卜苗3种蔬菜。使用的全是无土栽培的“高科技技术”。当蔬菜完全断档时,聪明的李刚还在屋子里种上了西红柿,绿油油的藤苗在漫天的白色中显得分外漂亮,即美化了环境,又让大家一饱口福,这件双赢的事成为李刚最津津乐道的工作成绩之一。 鸡蛋是中山站另一种常见的食品。但是鸡蛋放久了同样会变质。于是,考察队员们发明了一种新的鸡蛋保鲜方法。李刚告诉记者,鸡蛋之所以容易坏,大多是由于蛋黄粘壳,新鲜鸡蛋长时间静置不动,蛋黄下沉,贴在鸡蛋下面的蛋壳内部,时间一长,就会粘连,鸡蛋就保存不了多久了。因此,21次越冬队的队员们每过一个周就会动员起来,把整箱的鸡蛋一一拿出,颠倒位置重新摆放一次,使蛋黄不在蛋壳内的一个地方停留太久,这样就能避免鸡蛋变质,这样,新鲜的鸡蛋可以保存一年以上。在接待新战友上站的宴会上,21次越冬队就端上了去年从祖国运来的“新鲜鸡蛋”。“大家把这种方法叫做‘倒蛋’”,李刚风趣地说。 鱼肉放开吃,蔬菜最宝贵 虽然在中山,大多数食品供给是“共产主义”式的,可以按需取用,但南极的日常生活还是比较艰苦的。21次越冬队员张永宏告诉记者,在没有蔬菜吃的越冬末期,他们天天只能吃罐头,最后一见罐头就觉得恶心。“只有在有队员过生日和节庆期间才能吃到无土栽培的豆苗和脱水蔬菜。”为了给即将留守1年半的22次越冬队尽可能多地留些“绿色”,近些天度夏队员们都自觉地管住自己的嘴,在打饭的时候,队员们可以放开胃口饕餮鱼肉,但蔬菜却要节约着吃。此外,今年中山站的降水量不大,供应饮用水的鸳鸯湖小湖储水量不足,等送走度夏队员后,越冬队的生活供水很可能出现紧张。为了节约用水,目前22次考察队已开始限制供水,洗澡热水只能一周供应一次。 在很多未到过南极洲的人们眼中,南极是一个极度寒冷,到处是暴风雪的冰封大陆。但记者登上南极大陆几天来,对南极的天气已经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感受:南极的气温并不像多数人想象中那般寒冷,在南极的夏天,大多数时间天气还是比较不错的,但南极特有的一些气候现象也让初到这里的科考队员们吃了不少苦头。 南极的夏天挺暖和 提到南极,很多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里的酷寒,因为目前地球表面观测到的最低温度,就是在南极俄罗斯的东方站观测到的零下89度。科考队里的气象专家,中国气象科学研究院的史录俊老师形象地说,这样的温度足以将钢铁冻脆,再坚硬的金属在这个温度下也会被人一掰就断。登陆南极前,记者和一批首次来南极的科考队员们都携带了大量厚重的御寒服装,谁知在中山站住久后才发现,大多数御寒服装成了多余的摆设:目前南极是在盛夏季节,夏季的中山站,天气非但不冷,大多数时间还能说得上是很暖和。2005年12月18日登陆以来,拉斯曼丘陵(中山站位于南极的拉斯曼丘陵地区)一带的日平均气温在零度左右,队员们穿一件薄毛衣,一件外套就足够了,可以说此同时期的北京还要暖和些。 但南极的气候是善变的,5分钟前还是风和日丽,5分钟后可能就是飞沙走石,早晚最大温差能达到10~15摄氏度。在中山站逗留的几天里,记者不止一次经历了这样的天气突变,到度夏队2006年2月底撤离前,低温天气可能开始袭击中山站,记者希望能见识到一场“夏天里的暴风雪”。 而在南极内陆的格罗夫山地区和俄罗斯的东方站、美国的极点站等地区,即使在夏天,温度也会很低。2005年7月30日,中山站还监测到了该地区有史以来的最低温——零下45.7℃。越冬期间,站区积雪达到2.3米厚,越冬队只好出动铲车为队员们出行开路。中山广场上被狂风撕裂的国旗正时刻提醒着我们南极冬天的严酷无情。 干燥与强日照:首赴南极队员的“大敌” 虽然四面都是广阔的海洋和富含大量淡水的冰山,但南极的气温却是出奇地干燥。登陆多日来,大多数科考队员的嘴唇一直是干裂的。干燥的气候带来的另一个副作用是大量静电荷的积聚。初到南极的队员们不了解这一情况,于是经常“触电”。上站以来,记者几乎每天都能被静电电到,无论是墙壁、门把手、仪器设备随意触摸时都可能突然冒出微弱的蓝色火花,强大的静电反应甚至可以让被电到的人有明显的发麻感觉。队员被静电电到最多只是稍有疼痛,但静电给各种精密的科研设备带来的危害却是巨大的。 强烈的日照和紫外线是初次上站的队员们另一个必须战胜的敌人。22次科考队登陆时正是南极的极昼时期,上站以来,南极的太阳始终悬挂在我们头顶,阳光照射到雪地和冰面上得到了加强后再次反射,晒得队员们裸露在外的皮肤生疼。同时,南极上空稀薄的臭氧层阻断不了紫外线的辐射,所以在室外活动的每个人都是整天戴着墨镜,这样带来的直接后果是每个队员的脸上都多了两个白眼圈儿。即使是以前皮肤保养很好的女队员,墨镜挡不住的地方皮肤也黑得和以前判若两人。记者登陆后的第一天脸上就被晒脱了皮,而往往旧皮还未脱净,新皮又被晒脱了。目前,考察队登陆前发放的防晒霜成了抢手货,不少队员的高品质防晒霜已消耗一空。 纯洁的极地环境让队员们成了“无菌室里的人” 但强烈的紫外线和南极的酷寒消灭了一切致病细菌和病毒,南极地区是目前地球上最后一块未被病菌入侵的纯洁大陆,相当于一个大的“无菌室”。在整个南极洲,除了几十个常年考察站和l00多个夏季站以外,没有工厂、矿山,没有繁华热闹、车水马龙的城镇,所以,也没有其他大陆上的现代化工业的污染,加上南极洲气候酷寒,持续低温,传染疾病的蚊、蝇和细菌无法在这里生存和繁衍,南极空气中的微生物含量也少到用仪器都难以检测出来,所以,南极缺少使人患传染病的病原体。在南极,即使手被划破了一个大口子,也只需进行简单包扎,根本不用担心出现破伤风的问题。21次越冬队队员窦银科证实,21次越冬队的17名队员在南极待了一年半,没有一个人得过感冒或者其他疾病,这足以证明南极环境的纯净。 但在“无菌室”里生活久了也不是件好事。徐成丽说,长期处于这种超洁净的环境中,会使人对病毒等致病微生物的抵抗力下降,考察队员一旦离开南极,返回其他大陆,一时难以适应众多致病微生物的侵袭,所以从南极回来的人,特别是越冬回来的队员易患重感冒等传染病,回国时需要特别防范。 与位于南极大陆边缘的长城站不同,中国南极中山站的周围邻居并不多,在广袤的南极内陆地区,距离中山站最近的友邻站就是俄罗斯的进步站和澳大利亚的戴维斯站。其中戴维斯站因其建站时间早、规模庞大而闻名。北京时间2005年12月19日10时45分,两架直升飞机搭载我国政府代表团和考察队员代表飞往戴维斯站,两国南极人又一次聚首联欢,共话友谊。 政府代表团首次造访戴维斯站 从中山站所在的拉斯曼丘陵前往戴维斯站所在的内陆海岸,直线距离约150千米。经过将近40分钟的飞行,飞龙一号、二号两架直升机先后抵达海岸上空,从空中俯瞰戴维斯站,能直观地感到其规模的庞大——几十栋黄绿色的建筑分布在背山面海的山坡上,整个站基面积大约是中山站的3倍左右。 直升机降落后,早已等候在停机坪旁的戴维斯站站长乔治立即迎上前来,紧紧与中国客人一一握手。正式参观前,政府代表团成员和中澳两国南极人一起站在并排飘扬的中澳两国国旗和南极旗下合影留念。据悉,这是我国政府代表团首次抵达戴维斯站进行交流访问。 热情的戴维斯站接待人员告诉记者,戴维斯站位于南纬68°36’、东经77°58’,始建于1957年,是澳大利亚7座考察站中规模最大的。的确,与规模庞大设备齐全的戴维斯站相比,中山站成了“小弟弟”。在戴维斯站,进入所有的建筑物都必须脱掉鞋子,只穿袜子进屋,而且为保证南极的环境不受任何污染,戴维斯站要保证不从南极带走一物,不给南极增添一物,因此建立非常严格的环境保护措施。 中澳南极人的友谊与合作渊源流长 采访时记者发现,澳洲站长和22次科考队首席科学家杨惠根博士一见面就显得十分亲热,言谈甚欢。原来,他们都是空间物理研究方面的国际知名专家,两位科学家在多次国际研讨会上见过面,已经是老朋友了,而两国南极人中的老熟人看来还不止这两位。杨博士说,这次访问其实也是一次老朋友的重聚,中澳两国南极工作者在多年来的共同奋斗和工作中早已结下了深厚友谊。目前,两国在地球物理研究、极地地质勘探、海冰常年观测、埃莫里冰架考察等多个重大项目上建立了合作关系。22次科考队队员,来自中国科技大学的朱文斌博士将在戴维斯站与澳方同行共同生活工作半个月,对极地生态环境的变化进行系统研究。朱博士说,戴维斯站将为他提供交通艇、实验室、直升机在内的多项工作支持,其热情让他感动。 事实上,中澳两个相邻的南极考察站由于距离较近,考察队员尤其是越冬队员心理上早已建立起了相互依赖、相互扶持的信任感。我国21次越冬队队员常年为戴维斯站提供气象数据,深得澳方人员的感谢。 发达国家的南极人条件同样艰苦 尽管居住条件相对不错,但毕竟身处南极内陆地区,比起本土的繁华生活,澳大利亚南极工作者们的生活同样艰苦。乔治站长介绍说,戴维斯站今年共有66名短期队员(相当于我国的度夏队)和12名深度队员(相当于越冬队员)在此工作。其中不少人都是在国内可以拿到很高薪酬的技术专家,他们能放弃极其优越的生活条件来南极工作,同样体现了奉献至上的南极精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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