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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穿越,看见天堂 |
| 2008-09-23cncn.com |
文/韩天暖 数年来,一直在穿越,时间有限,大多数穿越是在国内。从呼伦贝尔到三亚,从阿勒泰山到西双版纳,空间的穿越背后是时间的穿越,是眼界和见识的穿越,是心灵的穿越。 世界上只有一种穿越不需你努力就可以自然完成,那就是时间的穿越。 无论你健康与残疾、无论你贫穷与富贵,时间,在未来给予你同样的等待,在当下支付给你同样的长度,在过去留给你同样的距离。 但空间的穿越则大不尽同,有的人天马行空、行者无疆,有的人囿于一方一地、终老不出。 眼光和见识的穿越亦然,正所谓行百里者,知周遭事;,行千里者,知天下情;,行万里者,穷四海经。 心灵的穿越是世上最奇妙的事。 小的时候,我的家在大西北的一个大山深处的小城里(确切的说应该是个小小城,人口只有五万人左右)。 我家的房子是爸爸和朋友们动手盖的。那个地方叫南阳坡,坡上几十户人家依坡而建,院落的朝向依地势而定,各不相同,建筑的布局随心所欲,我家的院前面没有遮挡,可以看见对面的山上弯弯曲曲的小路在时隐时现的伸向远方,并最终消失在那山的高处。 我家的院落子里,篱笆墙内外开满了喇叭花、指甲花、大红花、地雷花等,还有两棵一大一小的杨树;院子外面是一条小路,小路旁边有条小河,河的旁边有两块菜地,那是我们自家开的地,每年都会种土豆、豆角、苞谷(玉米)、向日葵。据妈妈讲,六十年代的时候她和爸爸都挨了饿,后来就开了这些地。 印象中的天空永远是蔚蓝而高远的,印象中的河流永远是清澈而蜿蜒的。大杨树下堆积着晒干的玉米杆,我人生最早的心灵穿越就在这美丽的童年家园里张开翅膀。 躺在柔软的秸秆上凝望着远方,那时候,心里最常想的一个问题就是对面山上那条公路通向哪里,山的那边有什么,好想有一天能翻越那座遮挡住我视线的山。 后来长大了一点,可以和小学同学偷着上山的时候,看到了山的背后还是山,一层层,如同海浪一般,直到天涯。于是又想知道,那山的尽头有什么,终于有一天,我和其他一两个同学被选上了去参加作文比赛。我们被一辆大解放车拉着去了别处更远的城市。车子翻过了远方那座每天我都在看的山坡,路上又穿越了无数的山。我们在车厢里兴奋得指指划划,风把我们的口水都刮到了耳根。 小的时候,最常做的梦就是飞翔,并且总是在飞翔中去努力的越过一条宽宽的河流或者高高的山。这美梦到现在还做,数量多到至少上百次吧。甚至很多次,梦中都会很清醒地想:这不是梦。 上了中学后,就渐渐地越跑越远,那一圈遮挡了我多年的山的背后,我全都知道了模样。但登山的烦恼就是山外有山,总有一片神奇和秘密藏在你视线所及的那片山后。 上高中的时候,全家迁回了山东,那是一片广袤无边的平原,方圆百里连一个山头都找不到,我突然失去了快乐。 现在想起来,我明白了我的失落:没有了高原湛蓝的天空和飘荡的白云,没有了清澈的小河和满山的野花,我失去了根。 没有了山,一切都裸露在视线里。于是,没有了看不见的神秘,也没有了穿越的想象和动力。当然,还有很多很多。 再后来,上完学,工作了,慢慢的挣了点钱,开始了最初的穿越;苏州、杭州、西安、北京、上海、天津、济南,一个个城市被我走过,在中国地图上我把它们标注下来,发现只是沧海一粟,连成线、围合起来,也只有那么可怜的一个三角形。于是想,一定要去更多更远的地方,在地图上能画出一条条很长的,能够围出来很大面积的的线条。 数年过去,西南,我去了云南、滇池、丽江、泸沽湖,并沿香格里拉北上,穿越了湿热河谷奔子栏,翻越了哈巴雪山、白马雪山,穿越德钦,朝拜了藏区神山之首——梅里雪山。后来,又走了西双版纳,沿着中缅界河漂流到的中国西南边陲村落——勐来。 东北,我多次去了根河、额尔古纳,多次穿越了大兴安岭、呼伦贝尔草原,到了与俄罗斯一河之隔的室韦口岸、黑山头口岸,这是中国这只雄鸡 鸡冠的最高部位。 西北,我到了喀纳斯、白哈巴、禾木(摄影家天堂),远眺中国、哈萨克、白俄罗斯三国交界的友谊雪山,又折首向东,穿过可可托海沿额尔齐斯河徒步北上,一直走到了河流的尽头,中蒙交界的地方。 东南,我穿越了几乎所有的沿海城市,大连、威海、蓬莱、青岛、连云港、深圳、广州、珠海…… 正南,我飞过庆琼洲海峡,穿越海南岛到了三亚,甚至差一点租上渔船用20天的时间穿越茫茫大海,去往西沙群岛。 到此刻,把不同方向的极点连接起来,似乎覆盖了中国的大部,但自己心里清楚,还有许多地方在等我。 于是,曾驱车4500公里,从北京向北穿越了张家口——张北——锡林浩特——东乌珠旗——西乌珠旗——阿尔山——新巴儿虎左旗---新巴儿虎右旗----满洲里——额尔古纳——牙克石——翻越大兴安岭——齐齐哈尔——大庆——哈尔滨——长春——沈阳——秦皇岛。 为了寻找心中那“百鸟飞翔、牛羊徜徉、白云飘荡、小河流淌“的天堂所在,我走遍了中国几乎所有的草原,终于有一天,站在内蒙古呼和浩特,发现所有的方向我都已出发,除了偏远的额济纳和荒凉的阿拉善,内蒙,我已无去处。 只有神秘的藏地,那是我心灵的最后一块净土,我迟迟未动,不仅仅是因为时间,不仅仅是因为别的,那是我许愿要和天使一起飞往的地方。可是天使去往了真正的天堂,没有了天使的人儿,没有了翅膀。那一段日子,我穿越了心灵最阴霾的日子,渐渐解脱。 在世间,行走一生,也不能到达所有的山川、河流; 在世间,争斗到老,也不能独占所有的声名和富贵。 名是何物,如梦幻泡影,如雷亦如电,幻想幻觉,梦醒即失。 利是何物,苦心经营,却不知福乃德之报,命中有与无,到终散如风。 情是何物,因缘何而生,缘尽而失,注定无常。 名、利、情如天上的云笼罩着常人世界,我们为之喜为之悲,为之恼为之争,为之伤为之狂,最终在云里纠缠一生,不得解脱。当心灵穿越了名、利、情的障碍,正如同我们穿越了云层,下边下着雨,上面却是澄静的天空,一尘不染,一忧不生。 当我悟到这心灵的穿越之路,世间的穿越不再执著。 在心灵穿越的路上,身心开始变得清静、纯净、轻盈,百邪不侵、百病不生,那种宁静的喜悦正如同云上的天空。 戒而入定,定而生慧。在觉悟的路上,我开始生出翅膀。纯净的心渐渐生出大慈大悲,怜惜一花一草,心疼一鸟一虫。 不久前,在穿越草原的公路上快速行驶,空然看见前面的马路中间有一只鸟在扇动着单只翅膀,似是被压扁了,血肉模糊。我心一疼,心想,那鸟是死了还是活着,应该下去一看,但理智告诉我,那鸟一定死了,而且通常人们的做法是不去管它。 于是,在犹豫间车子行出一两公里,但内心的慈悲瞬间如闸水般淹没了我。我立刻掉过车头往回开,途中将车上的音乐换上了佛家的音乐,驶到了那鸟的旁边,看清楚了,它的确死了,扇动它翅膀的是风。我下了车,在来往车流的空隙里,从地上把它揭了起来,心里默念着佛号,希望能够超度它的亡灵。我穿过马路,将它轻轻的丢在网围里的草原上,草很高,也很软,没有野狗会看见它,也不会再有汽车会轧到它。我想,这只鸟的灵魂在天上一定可以笑着飞翔了。 身边有无数的生命在无知中度日,也有无数的人在遭受身体和心灵的痛苦,我想在未来,我最大的使命或许就是要帮助人们去完成心灵的穿越。 空间的穿越,仅使你获得见闻;能力的穿越,仅使你获得财富;而心灵的穿越,可以使你看见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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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自:http://www.cncn.com/article/97992/187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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