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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长假自驾徽浙游

2008-11-02cncn.com
共和国58年第一天,我和贾黛开始了自驾游的旅程。
上午8时许,我们顺利进入杭徽高速,按照最高限速80km/小时,大约在9点半钟,我们的车越过浙皖边界的昱岭关,进入安徽省地面。很快,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在高速公路上,竟然经常有行人穿越和在硬路肩上步行,更恐怖的是当我的车高速掠过时,竟然还有人在路边向我伸出了手臂示意搭车,而且我还发现有好几处路边都站着准备搭顺风车的人群!这可以说是我第一次在已经建成通车交付使用的高速公路上看到如此惊奇的现象,并且由这些搭车的人如此泰然自若来判断,这样的事在这段高速公路上早已顺理成章,这条高速路俨然成了附近民众出行的主要通道。我开始以为自己不是行驶在高速路上,但路边的指示牌和限速标志又明确告诉我,这是一条货真价实限速80-100km/小时的高等级公路,而且当时在路上行驶的车辆时速都在100km上下,对行人来说完全是呼啸而过,我赶紧叫贾黛拿出相机抓拍了几幅(见图)。



应该说,这样的局面无论对驾车人还是对行人都可以说是险象环生,使我开始怀疑安徽公路部门是不是因为放了假而暂停了高速公路的使用和管理,或者因为皖南是我们当今国家主席的故乡,而我们的胡主席是最讲究和谐和节约的,所以他的家乡人民就率先在高速公路上实现了人车的和谐共享,也算是最大限度的节约了道路资源。
闲话少絮,我们很快来到了以徽文化发祥地和歙砚闻名天下的古徽州,按原定计划未作丝毫停留,继续沿215国道北上,向胡氏家族发祥地绩溪进发。
一路上,对我这个初次驾车进入安徽的新客来说,交通标志和地域指示牌的缺少及混乱给我的行驶带来了诸多的不便,有相当多的T字路口甚至多交叉路口竟然毫无指示,你只能凭上几个路口的标牌和自己对方向方位的判断来选择行进的方向,这也许是我在上海、浙江两地开车较多而被惯出的陋习吧,反正就是觉得找路找地找的累,这一天我至少12次停车问路,更离奇的是在歙县-屯溪的国道上,被路人和交警指路两次从同一个方向穿越同一个收费站,给当地公路部门贡献了两个10元的通行费,这让我更加明白了安徽公路部门的效率就是比别的地方高,少做指示牌本身可以省下不少人力物力和金钱,让外地驾驶员多绕几次收费站既可以增加收入,还可以多耗他们的汽油,逼迫他们在安徽加油,从侧面也为安徽的GDP做了贡献,而我也就算对主席家乡送上了一份薄礼吧。
好容易来到了著名景点——龙川。话说这里虽是绩溪县县城东北约12公里处一个小村庄,可聚居在这里并衍生下去的胡姓宗族在中国历史上可是了得,前有富甲天下的红顶商人胡雪岩、中有学贯中西的大学者胡适、现有当今国主胡锦涛,就这三位,少哪一个中国历史就得废不少笔墨去改写。出于对这胡氏名人的景仰,我和贾黛毫不犹豫掏了116元买了两张票进村拜谒。按我等自忖,如此高昂之票价,里面的内容一定精彩到目不暇接,胡主席后人和乡邻怎么会忽悠大伙呢?
然而,怎么说呢,进得村去,我几乎连摘开镜头盖的兴致都没有!更荒唐的是村里还有个景点据称是“私人景点”,我们面值58元的门票竟然在这里吃不开,要进去还得额外买票!迫于在出发前关博时自己对博友许下的诺言,我只得紧急构思拍下了《交错》、《农妇》、《私人景点》等几幅几乎与龙川景色毫无关联的照片。



龙川游过,我和贾黛一致决定,再也不为安徽的收费景点买单,哪怕他们的宣传再动听,咱也不进去上这个当了。
离开毫无景观可言的龙川,我们直奔另一个徽派建筑古村落“渔梁”而去。这回在路上我们就说好,坚决不买门票,能进就进,不能进就去找那些还没被“开发”的野景点。



经过几番问路和兜圈子的折腾,我们终于找到了这个位于皖南歙县以西七里,依山傍水,古朴冼练,以宁静而幽远名扬海内的渔梁镇。
这回我们真没买票,绕小道进入了还在生活着的古镇。



在午后强烈的阳光下,古镇确实显得宁静安详,石雕的花窗布满了岁月的青苔,青石板、古青砖、小卵石铺就弯弯曲曲的小街,傍镇蜿蜒而来的练江清澈碧绿,江上尚存建于1501年的渔梁坝(新安江上游最古老、规模最大的古建拦河坝),无一不给我们留下美好和舒心的感受。
在小镇上,我们还贸然拜访了一户当地人家。这户人家只有一对60岁上下的夫妇在家。他们的家被收拾的十分洁净,宽大的中厅里,悬挂着的字画显示这是一个家学渊远的书香门第,明晃晃的阳光从中厅前的一方天井投射在厢房的窗棱花格上,似乎也被庭院里的那份恬静所感染,乖乖收敛了火辣辣的张扬,变得轻柔而温凉,让躺靠在凉椅上的女主人流露出好一派惬意,伴随这静悄悄的古镇和练水,把安宁祥和的日子一寸一寸地划了过去。



告别了古朴幽静的渔梁,我和贾黛决定趁太阳还没下山,再去探访一个景点。于是,我调转车头,按地图上的标示,返回歙县,北上奔赴唐模。
令人沮丧的是,我在歙县转了好几圈,下车问了5、6次,就是没人知道我们所说的唐模,而“棠樾牌坊群”倒是被热心的当地人给我们反复提起,而我们对那象征着愚昧的牌坊没有丝毫兴趣,所以还是坚持打听着唐模的路径。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被一位知道唐模的交警指挥着,缴费10元从205国道出了徽州城,但顺道走过去的目的地,却仍然是“棠樾牌坊群”。我们还是不想改变主意,又经过一番问路,才在从“棠樾牌坊群”回来的路上,经一个村民指点,找到一条不到2米宽的机耕土路,我冒险把车驶离了县道,在凹凸不平颠簸非常且路面窄小的土路上,一路向心中的唐模古村奔去。
虽然路不好,而且万一对面有来拖拉机的话将非常麻烦,但毕竟我们运气不错,竟然顺利穿过了这一段我学会驾车来最难走的路,重新拐上县道后,果然看见了唐模的路标。看看夕阳已经坠到封火墙沿,我们觉得唐模不至于让游客买全价门票就游览半个钟头吧,停好车我就去打听门票价格,被非常简洁地告之:58元一人,没有任何折扣。我大老远跑来,不看一看心有不甘,可眼看黄昏来临,我们两人100多元的门票也太不合情理,这不是逼着我们逃票吗?而且经过我向走出大门结束游览的其他游客打听,他们一致摆头告诉我里面没什么值得花钱去看的,大家似乎都有上当受骗的感觉。没办法,我放弃了从正门进村抓紧时间游览的想法,开车沿着村外的公路,寻找可以自由进出的小道。很快我找到一条进村小路,而且没有任何看守,我们喜出望外。可等我刚停好车,一辆摩托装着一个穿近似警察制服的“景区工作人员”出现在我们面前,他以此处不能停车为由让我们离开。后来我发现,自从我没买门票离开大门口的停车场后,就有一辆摩托带着对讲机跟在我车后,这让我们彻底断了进村拍照的念头。唐模,就这样和我们失之交臂,连半张照片都没有拍下来。
更让人气恼地是,我顺着大路从唐模回到徽州城后,才发现我居然又一次来到了205国道的收费站前,匪夷所思的是我现在的方向和我刚才交费出去的方向竟然完全一致!这就是说,我本来在第一次问交警唐模怎么走时,就不应该通过收费站然后千辛万苦穿过机耕道才到达唐模,而应该背收费站而去,顺县道直接到达目的地(也就是我回来时的正道)。我真不理解那位交警既然知道唐模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还要指给我这么一条明显不正常的“近路”(实际两个方向的里程都差不多),难道就是怕我直接从唐模离开徽州而少交这10元的过路费吗?



就这样,在古文化发祥地的徽州,半小时内,我荒唐地在同一个收费站从同一个方向两次交费通过,给我驾车出行的经历中,增添了绝无仅有的一笔。
带着诸多的不快,我们决定离开徽州,到黟县去投宿。
车过休宁后,进入新安江上游流域,山开始高了起来,路边景色也越加迷人。这一天的经历让我们共同得出一个结论:不要听信宣传,没有被开发的地方才是真正值得游览的景点。
就是在这种思想指导下,在我的车拐过一段山路时,我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当即决定停车问宿,结果不期然让我们结交到了进入安徽来的第一个朋友。



这是一个叫石门坦的地方,隶属黟县渔亭镇桃源村。村头公路上有两棵大树和一丛翠竹,新安江的上游在这里被冠以桃花源的美名,江水碧绿,两岸风光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迷人。




我下车后直奔村头一户看来正在准备宴席的人家而去,探问我们可不可以在这个村子临时投宿,被问的一位年青女子看来没有接待过我这样的不速之客,对我投宿的要求似乎很不理解,待弄清我的来意后,她很直接地告诉我这个村子没有人提供这样的服务,旁边来了三两个中年妇女也是这样说,似乎我和这个村子又要擦肩而过了。
我不死心,继续往村里走。这时,我身后来了一辆摩托,和我们在唐模被跟踪时一样的摩托,不一样的是骑摩托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像一位中学教师,虽然他身上还背着喷洒农药的器械,但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使他看上去有了几分书卷气。我拦住他的去路,一口气把我的要求告诉了他。他第一句话也是我们村没有可以住宿的旅馆,但我明明白白告诉他我不要住旅馆,我就要住农家。这时他有些犹豫,我就知道今天晚上我会在这个风景优美的小山村度过了。


在他犹犹豫豫地带领下,我们沿着村道,一直走到全村正中心的最高处,那里矗立着目力可及范围内最巍峨的三层小洋楼,这小楼明显占据着村里最好的地段,靠山面村,公路和小河在远处横着流过,其他人家在这小楼的左右依次逶迤下去,正像两排卫士。我判断,这楼的主人应该是个村官。


事实证明,我们在这山村临时的“家”确实就是这村民小组最大的官——村会计。他姓江,叫百顺,40多岁,两个儿子都是20上下,现在都在外地读书,我们就临时占用了这个家两位公子的住所。虽然他们从来没有接待过我们这样的客人,也没有带洗浴间的客房,但毕竟空房和家具都有,卫生间两个也够我们和他家人使用,至于卧具也因为他家境殷实而不愁没有新的,所以很快就给我们收拾出了一间宽敞的屋子,铺开簇新的丝绵被,“咱家”就算安下了。
经过简单商议,我们以一百元住两个夜晚、带两个早餐和两个晚餐的价格,达成了互助合作协议。



很快,几乎一句话也不说却忙个不停的女主人把晚饭端上来了,并按我和阿黛的建议把餐桌抬到了大门外的稻场上,就在全村中心的最高处,男女主人以及江会计的妈妈加上我们两人的欢声笑语传开了。
吃过晚饭,江百顺和我们坐在露天稻场聊天,阿黛职业性地开始了她的采访,我则更多的把眼光投向了深邃的夜空,思路信马由缰地穿行在横亘的银河间,在习习的凉风和阵阵山野的清香中,我们三个人都显露出了不同的陶醉来。
交谈中我们得知,江百顺这样有知识的新型农民真的很有思想。他立足土地,在经营好茶叶和粮食的同时,做点生意,更让人侧目的是他还会收点古董,无论是字画还是瓷器、银圆、古旧家具,他都很在行,就凭他这方面的收入,也足够养活全家并供两个孩子外出读书。这回和我们的邂逅,又触发了他将来借门前桃花源漂流的终点正好在他们村的地利开农家旅馆的创意,使他更加愿意通过对我们的接待来积累经营的资本和经验。



夜色更浓了,繁星布满了天空,左邻右舍传来了孩子们隐约的欢叫和电视的伴音,叫不出来名字的小虫在这秋夜正为了它们家族明年的延续而尽情吸引着同类的异性,狗狗们也时不时亮开嗓门加入这山村小夜曲,静谧的休止符里让我仿佛听到了自己的血液流动的声音。
这辛劳奔波费尽周折的一天,因为有了桃花村石门坦山村的夜晚,而变得格外美丽......
(经过主人同意,在这里公布江百顺的电话号码,有兴趣去旅游的朋友可以直接联系他:05595532358)
山村之夜,一弯残月却好似明亮的夜灯,给静谧的村庄披挂上一层迷朦的清辉,山岭的曲线更加婀娜,田野和村舍也更加神似印象派大师笔下的油画。



当第一声鸡鸣传来时,我特意看了一下时间,居然是凌晨一点二十分,看来虽然半夜闹鸡叫的“周扒皮”早已作古,但在新和谐社会里鸡们也知道劳作的人们必须更加辛勤,因而在“周扒皮”缺勤的情况下,它们也尽职尽责地催促大家赶快起床早点去捞生活。
大约在凌晨三点,村里的狗们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安的气息,竟然此起彼伏地展开了对话。我担心停在村头的车,披上衣服到走廊上去查看,但见整个村庄完全沉浸在黑暗的睡梦之中,除了狗们,我就没看见有其他的动物在行动,而高挂天空的银镰也丝毫没有被什么“天狗”之类侵犯的迹象,真不知道这村里狗们如此兴师动众竟是为何。
尽管我一切小心,没有制造出任何超过蟋蟀鸣叫的声响,但我的主人也悄悄地出现在走廊,他也是看了看黑黢黢的静夜,小声嘀咕道:“狗日的叫个什么叫?吵得人家睡不好觉。”我完全明白,这狗叫对他,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今天却是因为他家来了我们这两个“人家”,才惊动了他的酣睡。我看见他似要准备下楼去呵狗,赶紧叫住了,小声对他说:“没关系,这也是我们投宿农家的乐趣。要是没点狗叫,也太安静了,像睡到了地宫里一样,还是这样才更有味道。”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听到楼下的水管和柴灶已经热闹了起来,我一看手表,时针还悬在最下端的“6”字右边,分针离最顶端的“12”也还有两个数字的距离。我没有惊动阿黛,独自收拾好自己,拿着相机爬到了屋顶上,把左邻右舍收入了我的镜头(见昨日相关照片)。
早饭后,我们先来到了桃花源边,见碧绿的河水在石滩和覆盖着茂密植被的山崖夹击下,平平展展地铺过来,空山鸟语,竹影婆娑,让我们好一阵流连。
按照计划,这天我们第一站定在有“中国明清民居博物馆”美誉的西递村。不过,我们早就知道西递的门票价格不菲,我们两人进去逛一趟得花掉160大元,感觉无论如何也有被戏弄和抢劫的嫌疑。我们决定先绕西递村转一圈,看看有没有机会混进去。到了目的地一看,好家伙,整个西递动员了上百村民,胸前挂着标志牌,拿着对讲机,把西递村外围守了个严严实实,像我们这种没有听指挥在收费停车场落脚的车,早有几十双火眼金睛给包围着,无论靠在哪里马上就有挂着牌子的几个青壮汉子聚拢过来。我看见和西递村隔着公路的一个山坡上有个凉亭,似乎那位置可以看到西递全景,便把车靠在路边,让阿黛拿着相机到凉亭去看看情况。
说时迟那时快,立刻有三条汉子围了过来,其中一个见阿黛正上山,便叫着让她下来,还马上吩咐叫人去拿“禁止无票上山”的牌子。我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这山上若真的是西递一个景区,你大可以守起来围起来,怎么能看见游客已经上了山,你突然说这也是要门票的呢?还说我不能随便在收费停车场外停车,可我既没影响交通,驾车人又没离开驾驶台,在野外公路上这样的临时停车又犯了哪条法规?说老实话,这样的阵势给人感觉非常不友好,我本来有先看一下外围和有关介绍再决定买不买票进去的打算,这下可让我对这块土地反感起来,别说买票,在这种情况下请我进去我还得掂量了。
离开了西递,我们待选的目标还有宏村、南屏、卢村,但这两天的遭遇使我们对这些门票昂贵的景点失去了兴趣,这倒不是单纯要省几个钱的问题,要省这钱我们根本就不会跑出来了,而是如果明知道有人要讹你,你还老老实实束手就范,这里面有被人轻辱的不爽。钱,挣来就是花的,但花钱要买的是乐意而不是添堵。

相比之下,杭州西湖曾经靠门票红火了上百年,而进入新世纪后,杭州大胆取消了绝大部分景点的门票,带来的是走活了整体旅游一盘棋,不要门票的西湖给杭州带来的是更丰厚的综合收入,同时还极大地推动了餐饮、旅店、交通、零售以及文化产业等相关产业的飞速发展,使杭州名副其实地成为了旅游大市和旅游强市。这样看来,安徽在发展旅游的道路上,还有极其漫长的路要走。



这天值得一提的就是漂流了。


就在我们临时居住的桃花源村,黟县利用外来投资,开发了竹筏漂流的旅游项目。今年国庆开张第一天,我们是第二天路过时才知道这个漂流的。由于刚开张,宣传还没跟上,知道的人并不多,连我们住在这个村都还不清楚具体的游程。我们去的时候,若大的停车场空空荡荡,看来生意够清淡。阿黛去打听票价,好家伙,又是78元一个人!漂流总里程也就6公里,整个行程约一个半小时,感觉价格还是不太合理,更何况这还是开业优惠价。不过,这漂流和那看村庄不同,再怎么贵,那也是我们在玩,所以我们决定漂它一回。可是,对方却告诉我们,要么我们等凑够了8个人再放一条筏子一起漂,要么我们两人280包一条筏子现在就漂,这又让我们觉得冤枉起来。经过几轮交涉,对方看在确实等了一上午只漂了一趟的份上,实在不舍得放走我们这送上门的生意,终于答应120元给我们放一条,这下我们双方可是皆大欢喜了。



说起来,这漂流最惊险刺激的,就是在刚开始的第一段,竹筏撑出去没几分钟,在两位热心船工反复告戒和叮咛下,我们紧紧抓住绑死在筏上的竹靠椅,迎接第一个落差达1.2米的险滩,说话间,只感觉那竹筏的头一下子掉到了深渊,跟着筏身前倾像点了火往地心发射的火箭一样“哗啦啦”地就飚下去了,在前面船工那竹蒿急促而有力地点、抵、推、撑和后首船工左右开弓稳稳把握竹筏方向的紧密配合下,我们惊呼着闯过了奔腾咆哮的险滩。这一下,两天来所有的烦闷和不快全被抛到爪哇国去了,我们四个人的欢笑声从此就不断飞荡在美丽的桃花源河谷上空,只可惜后面的漂流虽然也还有7、8个险滩要闯,但由于落差不大,远远比不上第一个险滩带给我们的刺激和欢乐。



漂流途中,我们还见识了用腰木盆当船的打渔人,据说他就靠这个小小的木盆,经常在这溪流里,捕到名贵的石斑鱼呢。

事后,我们向对方老总提议,一定要设法在结尾时给游客一个最惊险刺激的险滩,这样才会使他们更加回味无穷,从而把桃花源漂流的美名传向四方。


开心的漂流结束了,我们这才感觉饥肠漉漉,一看时间,已近午后三点,赶紧开车跑到黟县找地方吃饭。可这当口,人家餐馆里午餐是早就结束,晚餐也还远,所以基本都是冷冷清清,看到好几家餐馆,都感觉不是可以马上吃饭的地。



最后,我在路边看中一户农家菜的招牌,想这非专业的家庭厨房做起饭来应该很容易,而且也正合我爱吃当地农家菜的意,便把车倒进了他的院子,把一个人独自在家午睡的店老板唤了出来,点了三个特色菜,老板一阵忙碌后,我端起饭碗就香喷喷地吃起来。
可是,没想到阿黛吃了一口农家粉蒸肉,便连连摇头,原因是基本不吃酱油的她感觉这菜里酱油太多;接着,她捞了一筷子青菜后,也大呼不对,一是叫的“菠菜”可老板做的是“包菜”,叫来一问,老板也觉得奇怪:“这就是bou菜啊!”阿黛再三申明:“我们要的是菠——菜,而不是包菜!”老板听了还是不明白:“是啊,这就是bou菜啊!”看来这语言官司是打不清了,阿黛只好放弃争论,可又发现那青菜豆腐汤里漂着厚厚一层猪油,这下可让她彻底倒了胃口,一粒饭也吃不下去了。虽然我由于饥饿吃的一点也不少,但我仍然注意到她几乎只吞了数得清的几颗米,我发誓可以证明这顿饭是我们俩认识以来她吃得最节省的一顿,而且是在游玩了半天饿到下午三点才吃的,这明显是吃的很不满啊!
不用说,阿黛很不开心,我也开心不起来。
吃完饭出来,阿黛提议去卢村,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总不能让人家老不开心吧?而且我发现,这次出来,我们的经历和哲学上讲的事物发展规律还真是教科书般的吻合,总是呈波浪型发展,低谷之后,一定有高潮等着。昨天是这样,今天又是如此。按此规律,我们这顿饭吃的不爽,是否意味着接下来的游览会很开心呢?



要说这先贤总结的规律就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我们赶到卢村后,居然没有任何人上来缠着我们买门票,我们顺利自由进入村子,循着路标找到了号称“木雕博物馆”的雕花木楼。


置身那历经几百年风雨而依然风姿绰约的木楼里,我们都有被震撼的感觉。看看我们现在的民居吧,钢筋水泥,笨重刻板,实用主义的设计一统天下,忙碌的现代人,早已没有心思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哪怕更浪漫一点点。而我们的祖先,他们生产力低下,几乎完全靠天吃饭,按说应该比我们活的更辛苦,可他们竟然没有忘掉人是有智慧的高级动物,人是会创造艺术欣赏艺术享受艺术的动物,他们居然可以在几乎毫无实用价值而言的建筑装潢上,在并无“利器”的情况下,硬是凭灵巧的双手和超能的智慧,极善其事地精雕细琢出如此富丽堂皇眼花缭乱的艺术品,装点在居室四周,让自己每天沉浸在浓郁的艺术氛围中。在卢村,我们一再感叹,古人可以花一生的精力和时光来造一座与众不同的木楼,而我们今天却在一天就可以复制般的盖一层楼的喧嚣中,几乎彻底忘却了城市也该有自己的个性,建筑也应该是历史的艺术。我们拥有了电脑和航天飞机,高科技也和我们的平民生活紧密接触,我们甚至已经造出了足以把地球彻底毁灭十几次的核弹,可我们的生活里还有多少闲坐庭前赏花赏月赏门窗的情趣呢?看着那些精美绝伦而又拙朴寻常的木雕,我在思索,究竟是拥有各种现代高科技利器的我们生活和生命的质量高呢,还是我们那些吃着纯天然的粗粮、穿着纯棉纺的土布衣、依靠自己的双脚和畜力远行却同时建造出阿房宫滕王阁祈年殿的古人生命质量更高?
从卢村回来,我们的临时房东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原来那村头我们昨天问宿的竟是江百顺侄儿的家,这天是他娶媳妇的好日子,几乎全村人都被请去吃喜酒,如果不是因为要给我们做晚饭,江百顺本来是上宾,早就该坐在主席正中了。我们知道这情况后,赶紧放下一切,先上桌品尝起主人为我们准备的晚餐来。
江百顺安置好我们吃饭后,把偌大个家留给了两个连姓甚名谁甚至连电话号码都还没给他留一个的我们,紧赶着赴宴去了,不一会,村头鞭炮轰鸣起来,我们这才知道,今天等着我们两人回家吃饭的,还不仅仅是江老板一家,而是全部等待吃喜酒的乡邻啊!安徽,这一刻在我们心中,突然让我们有了一种温暖的感动。
第二天,吃过了主人家烧的早饭,我们真的是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桃花源,告别了淳朴的江百顺一家,奔向浙江新安江,那里有我公司的一位员工,同时也是阿黛特别要好的朋友,她的家就是在建德乡下,她们家还算是正宗的农业户。我们约好了,在她们家,将体验另一种不同的农家生活。


告别安徽,车回杭州,在於潜下了高速后,我明显感到两大不同:一是路牌标识齐全明晰,方向、目的地一目了然,再也不用下车问路;二是公路上虽然摩托车也不少,但大多数摩托车会顺右侧路边行驶,而不像安徽的摩托总是行驶在行车道的正中,有时在双向二车道的情况下,汽车只好尾随在摩托车后,对双方都存在较大的安全隐患。

很顺利,我们中午赶到了千岛湖景区,找到一个临湖的餐馆,准备享用新鲜出水的千岛湖大青鱼。然而,我们没有料到,这里的鱼一是价格比杭州还要高一倍,二是人家根本不屑于接待零散食客,那鱼都是整条出售,最小的也有10来斤,我们两个人根本无法消受。无奈,守在千岛湖边,看着楼下湖面上铺开的养鱼网箱,我们却只好选择吃肉。更郁闷的是,米饭全给店家拿去先满足团体客人了,我们足足等了40分钟,才吃上新鲜做出的米饭,可菜却全部凉透了。也罢,出门在外,这些我们早有心理准备,接完帐走人吧。


没想到,已经走的空空荡荡的停车场里,就剩下我一台停在角落车位上的普桑和另一辆抵在我车后似乎准备离开的雷克萨斯,而那雷克萨斯停的位置正好在我倒车掉头的路线上,雷克萨斯的司机是一位明显吃多了酒的中年胖子,他舒服地靠在驾驶座上,对我的倒车请求置之不理。因为事前我在吃饭时已经知道那胖子不知什么原因似乎和餐馆方面有摩擦,餐馆方面几次派人出来打看这家伙走了没有,其中有一阵这家伙确实已经开车离开,大家正松了一口气,可他又驾车回来了,似乎故意斜顶在我的车后,想找事一般。好在他抵住我车尾,我右侧其他车位全空着,虽然转向半径非常小,但打两把死方向,还是让我绕过他的车尾从另一侧上了路。我在后视镜里看到,那家伙还剔着牙花得意洋洋地看着我远去,而站在一旁的几个餐馆员工则是又松了一口气的轻松感觉。
很快,我们在寿昌和来迎接兼带路的小莉碰上头,又一段假日新体验开始了。


小莉家其实也是新型的农业户。她的父亲是大型运输车也就是俗称泥头车的驾驶员,长年在外跑运输,非常辛苦,就连国庆长假也没有休息,我们去玩了两天,也没见他回来歇息;她的妈妈则在镇上有自己经营的小店,每天一大早开着电动车出去,日头落山才回来,回来还要打理家务,更是辛苦非常。另外还有祖母在家,老人家倒是身板硬朗,精神矍铄,但也早已无力务农;而小莉更是从来没有下过田,读完书就留在城里工作,对家里而言能在经济上独立就算帮了大忙;还有一个尚在读二年级的小弟弟,那更是别指望能对家里有什么贡献了。



好在,他们家有一位非常了不起的聋哑叔叔,从我们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才是这个家农业生产的主力军,这两天他几乎没有一刻空闲地忙着用手摇的风车筛谷子,清早还扛着锄头上山去整翻农田,总之是除了晚上回房睡觉外,几乎没有看到他有歇息的时候。但正像小莉介绍的一样,哑巴叔叔可是眼明心亮,加上他强壮的身板,保证了干起活来既利索又漂亮。在和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他更是令人意外地拿出了他似乎专门为我和阿黛的来访所搜集的当地旅游景点的宣传资料,比划着那些景点的特色,推介我们去游览。虽然我们的交流明显存在障碍,但他显然明白我和阿黛的来意,而且也知道他不太管事的侄女小莉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导游”,因此才有心地搜集了有关资料来。这足以说明了他的聪明和细心,我和阿黛都为此感动了。



第二天,我们在小莉带领下,先来到灵溪胜景游览。作为溶洞景点,灵溪洞和其他溶洞大同小异,没有什么特别的卖点,不过上世纪80年代CCTV在这里拍过《西游记》的几场戏,倒也说明了这个洞一定有某些特别之处。



洞里受照明条件所限,很难拍出有质量的图片,想必各位也有亲身体会,不多言。



出得洞来,时间尚早,我们决定赶赴新安江吃午饭。就这样,我们在新型滨江小城建德市逗留了2个多小时,顺手也拍了几张新安江的风光。




告别了新安江后,我们直扑金华地区的兰溪,因为那里有著名的诸葛八卦村在向我们召唤呢。
离开山清水秀的新安江,驱车半个小时,我们来到了位于浙江省兰溪市境内的诸葛八卦村。
诸葛八卦村整个村落以钟池为核心,八条小巷向外辐射,形成内八卦,更为神奇的是村外八座小山环抱整个村落,形成天然的外八卦。据介绍,该村内现保存完好的明清古建筑还有200多座。诸葛八卦村村落布局结构清楚,厅堂、民居型制多、质量高,宗祠的规模宏大、结构独特,各种建筑的木雕、砖雕、石雕工艺精湛,建筑豪华,结构丰富,古建筑总面积达6万多平方米,村内地形跌宕起伏,古建筑群布局合理,连绵起伏。村中水塘波光粼粼,竹木茂盛,巷道纵横,错落有致。村落景观多样而优美,既有鳞次栉比的古建筑群,又有环水塘而建的古商业中心,全村形成了一个变化丰富而统一的整体。



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四点,但停车场仍然爆满,小街上游人如织。
诸葛八卦村也有门票设置,单价58元。按浙江的收入和消费水平,这应该算很平的价格了。更人性的是,这里不会像安徽那样如临大敌的把村庄派人严密看守起来,而是你如果持有门票,就可以一票看遍村内10几处独特的“博物馆”以及保存完好的古民居内部陈设;而没有门票你也可以进村浏览,你可以只挑选有兴趣的景点购买单一门票,而且一旦你看上瘾了想来个“通吃”的话,你还可以买通票。这就给了游客更多自由的选择,比强人所难的安徽古村落亲切了许多,也更加吸引游人。



也许安徽的旅游决策者认为,这会损失相当多的门票收入,所以不可取。其实这里有一个认识误区。在诸葛八卦村外围,村民们可算是全民经商,各种特色经营和旅游服务应有尽有,且由于人流密集,加上大家没有被门票“咬”了一口的逆反心理,所以购起物来都特别爽快,区区门票收入仅供某些“公用”设施的维护和建设,老百姓真正挣钱的项目恰恰是村外成规模的经商!而村民经商所赚的钱必然要产生税收,管理部门在这里获得收益才是最终地富民强的正道。这可是安徽还悟不透的学问呢。


诸葛八卦村还有一个绝对值得弘扬的特色,那就是大规模成体系的经商行为,全部有组织有规划地安排在作为景点和古村落保护区的外围,既保证了当地村民的合法收益,又服务了广大游客,还较好的保护了景区的环境,维护了景点的美感和原始风貌!可说是一举多得。


中国有诸多以“古”扬名的景点,可绝大多数都是采用“丽江”模式——那就是景区及商区,因为这样收入来的最直接。被国内外游客所诟病的周庄如此,后来者的同里、卢直、乌镇、西塘包括现在安徽开发出来的众多徽派建筑游览区都莫不如此。这样做的结果是,景区环境迅速恶化,过度的商业氛围从根本上动摇了景区原有的风韵,而且千景一面,看过一处便觉再看他处味同嚼蜡。


而诸葛八卦村则基本上真正的原汁原味,也没耽误村民靠经商赚钱,我认为这是和“丽江”完全不同的旅游开发模式,而且是更值得推荐的先进模式。


几年前,我曾经有过“活着的南浔”、“活着的西塘”、“活着的乌镇”等感慨,而今那些几年前还“活着的”古村落(镇),现在都成旅游集市了,古村的宁静早已烟消云散,当地人的生活也已经彻底变了味。
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接近真实生活的诸葛八卦村。
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诸葛村,我们奔向本次自驾游的最后一站——西塘。
5号下午,我们从杭州出发,沿320国道北上。之所以选择国道,并非因为担心高速公路堵塞,而是自驾游的乐趣还在于可以观赏沿途风光,选择国道既能保证一定的速度,又比走高速赏心悦目。
可惜,车进桐乡后,我才知道了平时走惯了高速的我们,是万万料不到还有比乡间小道更难走的“国道”。可以这样说,320国道桐乡段在10月5日前后,几乎全线就是个待修的工地,基本都是借左侧车道通行还不说,那借来的道也基本成了该废弃的乱石滩,影响车速倒还罢了,无景可看倒还罢了,收费不比高速低也可罢了,巨大的颠簸和随处布满“路”面的泥坑,对车辆的损害,实在叫人想不通:经济并非十分落后的桐乡市,何以把路折腾成如此地步才想到修整呢?
经过痛苦的颠簸蜗行,好容易进入嘉兴地界,路面平整了许多,跑起来爽多了。但好景不长,我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进入嘉兴国道收费站时,通常10元的过路费被翻了倍成了20元,这没谁计较,可没想到由嘉兴进嘉善时,又被勒索了20元,这还不算,由嘉善进西塘时,居然还要交10元!这真正叫人闹不明白,就算嘉兴作为地级市你过路费收20似乎还有那么点说头,可同属嘉兴地区的嘉善县为何过境就是20呢?更离奇的是同属嘉善县的西塘又凭什么设卡勒索10元呢?走普通公路在一个地级市内跨一个县境,竟然要50元的过路费,相当于我在高速路上跨两个地区出省,这不明显带有抢劫的意味吗?



几经周折,到西塘时已经接近6点,天色已经黑透,只有西塘满街的红灯笼在暗夜里显出一派热闹来。
在旅馆老板的带领下,我们穿过公路,进入了西塘古镇。
虽然在来以前,对“十.一”黄金周期间的人流量有所预期,知道这样的热门景点即便到了长假的第5天也不会清净,但我们还是被迎面蜂拥而来的滚滚人潮惊呆了:想不到以安宁幽静见长的水乡西塘,如今简直就是上海淮海中路的临河版,那热闹繁华的程度,甚至和徐家汇有得一比。我预感到,这回西塘怕是要让我们失望了。



果然,第二天上午,我们在熙熙攘攘的喧闹声中,好容易找到一家冷清些的餐馆就餐,按菜单上的明码标价,我要了一碗雪菜肉丝面,6元;阿黛本来点的是青菜肉丝面,也是6元,可她突发奇想,不想吃肉了,就给老板娘商量能不能改成鸡蛋青菜面。老板娘满口答应,转身去灶间打理,不一会老板娘又旋了出来,声称改鸡蛋青菜面没有问题,但要加2元钱。我们很是不理解,怎么肉丝换成鸡蛋还要加钱?而且加的是2元?说话间,面条上来了,我们一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阿黛想要叫老板娘论理,我想出门在外,闹得气鼓鼓实在没意思,便劝阿黛好歹填了肚子再说。当然,在吃之前,我掏出相机,把这两碗价值6+8=14元的面条拍了下来,并顺带拍下了这家餐馆的名号:大塘人家。


吃完比上海还贵几倍的面条,转上西街,但见整个西塘小河里的水混黄不堪,担负水面清洁的船工一刻不停地穿梭着捞着河里的漂浮物,但根本改变不了河水污浊的状况。水乡西塘,如今就是以拥有这样类似臭水沟的几条河来吸引天下游客的了。也难怪,看看满走廊密密麻麻的游客,就算他们什么杂物垃圾也不抛,果皮纸屑都入篓,但光是烹调他们要吃到肚子里去的食物就要产生多少的油烟和污水?光是吃剩的食物残渣就要污染多少河流?更何况吃饱了就必须要排泄的啊!小小的西塘,怎么经得起如此众多的游人轧闹猛地在这里吃喝拉撒呢?


西塘啊西塘,这回,在我们心中,它的形象可是一落万丈了。


怀着深切的惋惜,我们尽可能选取着最好的角度,把西塘残余的水乡古镇风貌,用我们的相机记录在案。因为,我们怀疑,不要许多日子,也许我们今天能拍到的这些很不够味的照片,在西塘怕也是一去不复返的了。


当天夜晚,我们放弃了继续在西塘逗留的打算,驱车回到了上海,结束了这次历时6天、跨两省一市、行程1700多公里的长假自驾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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