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50天6国温饱级穷游日记『老挝部分』

7月24日

清迈-清莱-清孔-会晒，穿越泰北入境老挝

6:00闹钟，开笔记本，还是同前晚一样，没WIFI。前晚没有发消息，所以老爸打了电话。6：30又打了一次，我还是没接。

7：00结账。老板问我们是不是付清了，我们说都付了，他还上楼检查了。走之前，他知道我们从中国来，就说“谢谢”，我们说“再见”。

离开旅舍，没把笔记本装在箱子里，开着它在每一个写有WIFI的店门口搜索WIFI，结果都要密码。走到一学校对面的7-11，看见门口烤肉摊生意不错，20铢7串，我就买了20铢＋5铢米饭。没有立即吃，而是再次翻开笔记本搜WIFI，没想到这次找到了，很顺利地发了条消息给老爸，查收邮件。关上电脑，吃掉早饭。还能有什么更完美的呢！再从7－11里头补了瓶1.5升的雀巢水。超级完美！

拖着箱子，强烈的阳光打在我们身上。就这么走，一直走到汽车北站，结果工作人员告诉我们不是这个车站，要花20铢一人搭红色TUKTUK才能去对的那个站，并把站名用泰语写给我们。

两个人40铢，有点贵。于是我们找了几个司机，问20铢两人肯不肯，20不肯，30也不肯，最后在一次次碰壁的情况下，搭了一辆后来兜圈圈的TUKTUK，花了40铢到了车站。

来到售票大厅，看到直达清孔的车6：30，8：30，13：00分别有3班。我们想了一下，当前时间是9点刚过，13：00还要等很久，放弃。这时，之前在餐厅遇到的广东人过来打招呼，他们已经买好去清莱的票。我和J研究了一下，最终决定先动身去清莱，到了再转车去清孔，于是，买票。就这样，我们大家在同一辆车上，一齐迈向下一站。

到达清莱后，马山就有人来问我们去哪儿。我看见一辆标着去清孔的车正好要开了，就赶紧和J冲向那辆车。

车子破破的，车费65铢。车上一男学生一直叽哩呱啦跟一女学生讲笑话。车开到半路，上来了一个和尚，原本一男一女坐着的双人座位因为要顾及和尚而变动了，女生被安排到别的座位，留下难得和那和尚一道坐。和尚岁数挺大的，我再一次看他时，他刚好从土黄色布包包里挖出一盒250ML装的阿华田饮料。噎？和尚喝小孩子的东西嘛！

到清孔时，下午三点刚过，太阳依旧超级强烈。TUKTUK拍着长队，一边的板上写着告示，去边境30铢一人。我们先找了下洗手间。等J的时候，我跟前爬来一只恐怖的动物，像蜥蜴，又像四脚蛇，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只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但我还很离谱地拍了照。我们每人买了一串10铢的香蕉，然后快速逃离现场。

在7－11买了根奶酪香肠，然后找了个大叔，载我们到边境。下了车，我们分别跟他合了影。其实30铢挺贵的，他们搞垄断，一点也不肯便宜，但这就是他们的生活了，背后可能也负担着或大或小的家庭，想到这些的时候就会觉得还都值得。

在泰国离境处敲了离境章，就这样告别了泰国的一切了。走几步，来到渡船处，几老太太坐在那，喊我们，意思是让我们买票。我看挂着的指示牌：30铢渡人，10铢渡行李。再看看老太太们手中的票，20铢被划成40铢，<LP>上说的分明是20铢，看来与TUKTUK一样，搞垄断高价，可能还是非法提价。不管了，买了两张票。船就在下边的河堤边，我踩着水，跟着提着我行李的男子登上船。还好，是工作人员，不必给小费。

渡过河，也就花了三五分钟。船到岸，一个二十来岁的小男人飞奔过来，两手同时伸向我和J的行李箱，猛地一上提，我看见我行李箱的手柄断了。终于！男人怎么都这么粗鲁，一个韩国大叔，一个老挝小伙，分别拉断我行李箱的两个手柄。上了岸，小伙子用肢体语言表示行李可以由他看管，我们可以上台阶办入境手续。我知道他是想找机会狠敲我们小费，我们就自己提上了很陡的台阶，超累的。小伙子跟了上来，“20巴，20巴”地讲着，我们一开始不睬他，但是装傻对他无效，后来我忍无可忍了，对他喊：“你弄坏了我的箱子还想问我要钱？太荒唐了！”旁边的欧美人也听到了，小伙子还是不死心，我们不睬他，他只好走了。真的太粗鲁了！搞坏我的箱子还让它沾到水。

付了20美元，拿到签证。下台阶，在另一处小亭子间敲到了入境章。老挝官员长得像我爸十几岁时的那个年代的人，很绿色很革命。他问我们“中国人吗？……明天去哪儿呢？需要迷你巴士吗？”开始觉得他比较友好，多听几句才发现那是迷你巴士的前奏。就这么告别了他。

我们在街口的代理处问了问情况，渡船超贵，而且当天的已经错过，高级车要二十几美元或800铢。后来在另一家旅店的门口通过另一家代理付了680铢每人，搭了他们家提供的TUKTUK，赶上了会晒到琅勃拉邦的空调长途大巴。车上人不多，一人独占两个座位，但由于座位比较高级，是按照人体工程学设计的造型，两个联座并不使这漫漫长夜变得舒适，我甚至在上车两三个小时后就吐了－－是我离开上海之后第一次的肠胃不适。我们就这么忽睡忽醒，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到了站。

7月25日

在琅勃拉邦

车到站，清醒了一下。花1美元，搭TUKTUK到湄公河畔。

清晨的琅勃拉邦还是很冷清的，街上偶尔经过的，是跟我们一样，行李随身的新来者。

拖着行李在街区穿行，最终选定一家<LP>上描述“芳香四溢”的民宿，VATTHANALUCK客栈。老太太把睡眼惺忪的小辈喊来，她带我们看了房间，大床独卫间，50000基普，公卫双床间40000基普，我们选了独卫间。在房间来个彻底的调整。我翻出身边最后的食物――一包牛肉干，先垫垫胃。然后问老太太弄了点热水，泡了一碗粉丝。吃完东西洗完澡，出门。

找了家店兑换了点钱。时间已经接近中午，走走望望，倒也没发现什么惊喜。供应饮料水果和面包的小摊沿着路边排开，水果看起来还算新鲜，只是当我看到那成群的飞来飞去的苍蝇，只好克制住内心对水果冰沙的无限向往。还是走吧。后来，我们在一家华人开的店里点了汤面。评价是：价格不低、味道奇怪、环境奇差。

离开面店，回到大街上继续走着。看到几只深色的小羊，招惹了一下它们，乖小羊真可爱。继续走，看到一家写着“不用脱鞋”的店，合着的咖啡色玻璃门，以为里头有空调遍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结果根本没有空调，只有满屋的布艺绸缎，闷得窒息，赶紧出来。

离开这一带，走到湄公河。点了个很生的椰青，5000基普，超多汁。

下午天变得热了，我们躲在旅舍二楼的转交处，盘腿坐着写文字，吹风。听阵雨来临，再听阵雨离去。

晚上再出门时，夜市已经开始。很多工艺品服饰小摊，融合着桔色的灯光，有无数的外国游客穿梭其中，还有英语国家的人录制节目。夜市的另一端是无数小吃摊。我看见忙碌不停的苍蝇在每个盘子每道菜每个角落打转，几乎没有一样食物可以令我无所顾忌地吃下去。我们走了一圈，没有理想的选择，最终挑了一家不是那么多苍蝇的滩头，付了5000基普，夹了满满一盘素食自助。米饭＋河粉＋意粉＋土豆＋菠萝，吃的时候还倒了很多辣椒酱。东西没吃完，其实味道并非不堪，只是内心很纠结于卫生问题，甚至吃完后很久我都有洗肠子的念头，不止是这一顿。

在琅勃拉邦，我们始终对卫生问题耿耿于怀，以致于影响到我们看待人文的态度。其实来之前，我看过很多老挝旅行手册，对琅勃拉邦的夜市曾经有无数的幻想，有过美好的期盼。两年前的夏天，我曾梦想着在这美幻的夜市购买美幻的手工艺品和有民族特色的裙子，两年后我来到这里，竟然连蹲下来细细欣赏的欲望都没有。这是多么悲哀的落差！

回到旅舍，做好准备，打算第二天一早就离开。

7月26日

琅勃拉邦－万象

早上离开住处，在门口找了辆TUKTUK，两人1美元，载我们到车站。

长途车站的一边是排着队的商铺，几乎都在门口摆放着法式长棍三明治。价格不是10000基普就是15000基普。

我们在售票口买了去万象的票，票价是用纸头另外覆盖的。我们想买普通车，但卖票的说只有空调车。料想空调车是只针对当地人的。就空调车吧！95000基普。付掉钱，行李放好，剩下一个小时左右，就四处晃晃。J拿出了前晚买的汉堡，我买了一个三明治。

终于开车了，感觉上一半以上是当地人。车开后没多久，有个女的呕吐了，很厉害的声音从我后面直接传过来。我就是怕晕车所以三明治只吃了两三口，不然肯定被她影响到。

车子在很多次的停留之间放下了一些人，有迎来了一些人。在每隔几小时的间隙中，我们在荒郊野岭如厕，也在某个如平地上凭空冒起的餐馆度过了午餐时间。那家餐厅显然是与司机有合作的，同车的旅客几乎都吃了他们的食物，基本上全点了和华人餐厅的看起来一个水准的汤面。我和J就在一边吃自己的干粮。

傍晚时分，到了万象车站。先是拖着行李走了好远，后来天完全黑了，也不见市区踪影，于是我们只能求助。通过某小餐厅会讲英语的漂亮MM的帮助下，喊了辆TUKTUK，到达湄公河畔的客栈密集区，费用是15000基普。我们下了车，在被很多家爆满的客栈弹出门后，终于找到一家华人开的旅馆——美丽幸福大酒店，10美元大床空调间，送饮用水两瓶。虽然房间比较丑，但鉴于月黑风高，我们就决定住了。

出门觅食，在路口的SABAIDEE咖啡屋点了泰式蛋包饭。同样的价位，比起琅勃拉邦15000基普的汤面，这个16000基普的蛋包饭简直是太超值了。吹着空调，听着音乐，吃顿像样的饭，复活了。

回旅馆，享用空调。本来还可以使用免费WIFI，不巧的是这一带的无线网络出现了问题，没有一户可以用。作罢，反正也很累了。

终于折腾到万象了，真是感慨。

7月27日

万象－巴塞

早早起床，计划物色一家理想的住处，于是先把行李整理好，锁起来，准备12点前回来退房。

万象的早晨并不凉爽，路人都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连和尚都打着伞。我们走啊走，路过了<LP>上讲到的那个泳池，发现只有一个女的在蛙泳，岸上的大叔在打扫着。这样的太阳下游泳，上岸后估计我就变成当地肤色了。

就这么逛着，我们并没有邂逅理想的住处，相反的，发现贵的旅馆很多，还发现小超市的物价也不低。加工粗糙的简装饼干或者看起来像地下加工点生产的面包，那些我们根本看不入眼的食物也扼要10000多或者几万基普。我饿得快要饥不择食了，如果不是遇到J这样对食物有坚持的同伴的话，可能我连这样的面包也要买下来了。J目标明确，要把胃留给<LP>上推荐的饮食点。

我们饿着肚子来到凯旋门。据称它曾是战争英雄纪念碑，为纪念1975年解放而将其称为凯旋门。巴黎凯旋门的造型、中国赠送的喷水池、美国赞助的资金，造就了老挝版凯旋门。身临其下，仰望上方，并没有明显的心理冲击。我把相机搁在喷水池上，倒计时拍了张和J的合影。我们继续各自拍着建筑，希望留给自己一些回忆或者只是证明来过这里，可能是意识到以后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了，不会再来这个国家了。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家面店，忽然很想吃一顿干拌面。J本来不打算吃，但我饿得不行了，她在隔壁的面包房找不到更好的选择，也就跟我选同一家店了。我们对着菜单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正在吃的漂亮MM站了起来，问我们是不是需要帮助。原来她也是中国人，一起的年轻人是她的男友。他们说难得在老挝遇到自由行的，于是我们四个在同一张餐桌上聊了起来。吃完想结账的时候，他们说已经帮我们付掉了。我们坚持给他们钱，但他们坚持不要，还主动提议送我们去要去的地方。在车上，我们问起了两个人的故事。原来，女的是中国到老挝的交换生，老挝语专业。男的是开贸易公司的，有一次，他到她的宿舍找翻译，于是两人认识了。我说：“哇，在老挝开现代也很不错嘛！”但他们很谦虚，说在老挝现代比较便宜。我们能感受他们散发出来的甜蜜光芒，真是幸福的小两口。

送我们到湄公河边的货币兑换点，大家一起合了影，告别了。在异国得到同胞的招待令我们倍感温暖。

回住处，结账。提着行李，找了个TUKTUK司机，跟他解释半天目的地车站，结果下了车，那个车站根本没有车开往我们要去的方向。拖着箱子离开了车站，走了很久，来到一家机票代理点，料想我们还有几天时间缓冲，也许可以拣张不太高价的机票直飞柬埔寨，查了之后发现机票都太贵。试着自己找网吧查亚航机票，也没有收获，大概只能另寻出路了。其实，离开清迈开始，一路上都在颠簸，积累了很多疲劳，再往南走，我们有点信心不足。可是机票又那么贵。也罢！硬着头皮走陆路吧。可以的！

拖着箱子，烈日下狂走。因为没有时间压力，路上可以一作出各种决策：1，找个4－5万的房间，再住一晚；2，找车离开万象，去沙湾拿吉或巴塞；3，去柬埔寨馆办个签证；4，随便都好！

走啊走，没物色到满意的住处。经过<LP>上推荐的SCANDINAVIAN面包屋，买了超美味的长棍和面包干。再走了很久，终于到达柬埔寨使馆。官员说让我们第二天上午来办，下午就可以取，20美元。假如立即要的话，30美元。我们走了这么多路，回去明天再来的话不是不行，只是太无谓了，但是立即取的话又不甘心，况且还有落地签的可能性。衡量了一下，虽说巴塞方向的那个关口被很多人传得有点怪异有点刁难人，但总归是有解决办法得，未知就是乐趣。

在使馆的小院子坐了一会儿，折回市中心。继续走，不知应该上哪，又回到美丽幸福大酒店。房间已经爆满，我们吃不了回头草了。尼泊尔来的服务员也帮不了我们。时间越来越晚，与其再找地方住，索性搭当天的过夜大巴离开吧。于是通过酒店的服务生打了大巴公司的电话，花了20万基普每人，订了直达巴塞的卧铺大巴。

19点左右，大巴公司派TUKTUK来接我们。大叔带着我们兜圈圈，一个一个门口接乘客。我们是大叔的第二和第三个乘客，最早上车的英国人很高傲，一副自以为贵族的样子，我们对他说先前住的酒店遇到一群伦敦来的人，他不屑地说：“他们不是伦敦本地人吧。”算了，不说了。之后上来的是一家四口、一个男子、一个本地阿姨。四口之家的大儿子被司机邀请，坐在副驾驶座上。小男孩六七岁的样子，跟我侄子差不多大，性格外向开朗，司机超喜欢他。他妈妈有点不放心他在开放式的副驾座上活跃东张西望的样子，想让他回后边坐，但小男孩不要。小朋友果然都是多动的。

上了大巴，果然很豪华，比云南见过的豪华很多。床位都是双人连号的，两人之间没有分隔的设置，我和J是13、14号。看着这情形，不免感慨还好我不是一个人出来，不然只能跟陌生人挤一起了，哇，真是万幸。

车开动前，水和便当陆续送到我们手上。把食物先放在一边，躺下，好好休息一下。还好离开酒店前我们在原先的浴室冲了凉。现在一切都很完美很顺利，就等着出发了！柬埔寨的签证完全不担心，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7月28日

巴塞到柬埔寨上丁

我还在睡觉，被J叫醒。猛地睁眼，身处的大巴上已经人声鼎沸。我在睡梦中到达了巴塞！睡得真好。

收拾东西下了车，整顿了一下，把隔夜的便当吃掉，水喝掉。搭丰田面包车前往市区。司机说，通过他们买去柬埔寨的票就可以不用付钱给他。大清早的，没有什么选择，就跟着他们上车了。

到了代理处，老板说去柬埔寨19万，我们钱不够，而且嫌贵。旁边的黑人也是去柬埔寨的，我问了问，他说他付10万，只到边境，接下去他自己搞定。我们最终由于一再讨价还价，误了上车时间，他们的车满座了。拉倒！自己找便宜的吧。

拖着行李上路。经过的TUKTUK说是去车站，我们就搭了。也不确定是哪个车站，不管了，反正到了再说。两人15000基普。

雨季的泥泞是令人纠结的：虽然雨后空气会少一些尘埃，不必时刻灰头土脸，但地上那黄土红土混合的泥水真污浊，泥沙进入脚的范围，弄得走路都不自在，还有腿上时不时被溅到。好脏啊。

车到了目的地。我看看墙上的时间表，对照地图一看，全是去越南的，竟然各个城市都有，每天一班。既然来了就不想错过收集信息的机会。我横下行李，坐在上头，在中文版的老越柬地图上写下各自对应的信息，包括各个城市的车搭乘/到达的时间和价格。其实这么做也是缓解烦恼：时刻表上找不到柬埔寨的班次，这就意味着：1，车站不对；2，接下去需要跟英文很差的老挝人民沟通3，以上都符合。

两个欧洲游客跟我们差不多，她们也刚到车站，下一步不是很明确。因为我帮她们照看了一会儿行李，其中一个女生就很热情，拿出她的宝典，告诉我应该去哪个车站，以及应该如何处置老挝人民为了收高价票而编出的“没有普通大巴”的谎言。我按照她给的提示找TUKTUK，结果没有一个司机能听懂我的要求。再次回来，我在本子上画好公交车和箭头的图片，她和我一同找英语服务解决问题。先前J咨询的时候英语窗口都似懂非懂或者不懂装懂或者干脆答非所问。这回我终于找到一个能讲英语的MM，她告诉我去柬埔寨的车就在这个车站，我们都不敢相信，很意外。问她车费是多少钱，她说4万。这样就对了，因为照理说，去边境的本地车应该是5万上限。有人能讲英语真是太好了！感动。

MM指点我找到车。司机其实一直就在我们旁边，只不过他的车太本地化，顶上装了很多很多物品，我们对他的几次邀请都置之不理，因为完全没想到这是通往国家边境的国际化交通工具。问他多少钱，他说5万。这与MM讲的价格不一致，我就说那边的人说应该是4万。大叔不退让，找来MM，让她跟我们解释说是5万。算了，上车。

10点整，一车人一车物，向着南部晃进！

同车的有个西班牙人，非常健谈，又幽默，肢体语言很丰富，车上的本地人都被感染到。我们用英语交谈。他说他在老挝呆了两周，感觉相当好。我们说起泰国和老挝的差异时，他竟然得出了与我们截然相反的结论：他觉得泰国人对他笑都是为了他的钱，老挝人对他笑才是真的友善。他的评价触动了我们，我难以自控地抱怨起了老挝人民不求上进，只会进口商品，不会自立更生，完全靠向外国人卖差价来过日子。反正我说完就舒服了，不管他是不是听得不舒服。

车开了很久，两点左右到达边境。我们三个是关口仅有的过客。来到离境窗口，官员对西班牙人说：“两美元”，他付了。我不满，说：“为什么？”窗子里头的男人说：“为了这个章”。西班牙人走了，我们再次问他为什么要收两美元，我说：“如果那是政府要求的事情，那请你把文件拿给我看。”我讲了几遍：“我们是律师”。他说：“你们付两美元一人，没钱就没章！”我骗他说我们是律师的时候，J说：“我们很穷，没什么钱，是学生。”通过官员的反应看来，我们对他的英语水平太高估了。也不知道他英语有多烂，反正他就是不从。拿随身的几包立顿茶包“贿赂”他，也失败了。他把窗关了。

我们强势无效弱势无效，但是决不让贿赂得逞。反正有的是时间，干脆就在门口等。我索性拿出本子写日志。这时另一个官员走过来，进去跟那家伙沟通了一下，窗开了，他说把护照给他们，这就给我们敲章。

其实我们完全不担心，反正这是政府的地盘，绝对安全。他们说没有离境章我们就只能呆在老挝，他们以为我们急着离境。我们有的是时间，多呆几天都没问题。反正最后还是敲到章了。纵容边境官员私自向游客收取小费，这才是不应该的。

拿到敲好离境章的护照，步行不远，来到柬埔寨的入境处。没签证在这里时很常见的现象，因为入境处一见到我们就问有没有签证。根据指示，来到旁边阁楼，落地签办理处遍是这里了。挂着的板上写着“旅游签证23美元，商务签证25美元”，我问为什么不是20美元，我们是中国人，应该20美元。大叔说，3美元是申请表的费用。我就拿出柬使馆的A4版申请表，他说那个不行，一定要填这边的彩色小尺寸表。我觉得他们看起来不像政府官员，穿得像卖西瓜的。我问：“这里是政府？”一旁赤膊的另一大叔赶紧走到小架子边，拿上那件有很多徽章的制服，指着徽章对我说：“政府！”太滑稽了。好吧！23美元我们是不打算接受了，不给签就坐下来写日志吧。我拿出本子，可是还没开始写字，他们就说：“好，20美元。”就这样，柬埔寨落地签以20美元的标准价顺利贴在我们伟大的护照上。贴签证的大叔还兴致盎然地跟我们讲了几句中文。

拿到护照，敲上入境章。我们看见不远处西班牙人又扎在人堆里发挥国际友谊了。他看见我们，便汇报情况：他旁边的司机要价40美元到市区，再加两人的话，45美元。显然是狮子大开口。我们拒绝了。不知道前方是不是有机会找到合适的车，我们打算试试运气，于是向前走去。

走了好久。这果然是个偏僻的地方，几乎没什么车经过。走了两公里左右，西班牙人的车追了过来。西班牙人付了15美元，因为他告诉司机我们两个会另付15美元，所以司机接受了。结果我们只愿意付12美元，就算6美元一人，还是挺贵的。上了车，我睡着了。只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很久，醒来很多次，周围都是荒荒的田野和三三两两对的草木屋。

又过了些时候，终于出现了城镇的迹象，然后越来越热闹，到上丁了。车就停在<LP>上仅有的推荐——湖畔客栈的门口。这家客栈的房间很便宜，3、4美元一间，可是条件实在太差，很恶心。我们在附近找了家好一些的写着中文的大店——上丁客栈。上去看了看7美元的无窗房和8美元的有窗房，我们选了有窗的。房间很干净很雅致，还能在窗口欣赏集市。

晚上出门觅食。我买了一串超小的烤肉，给了老板1美元，她找我3000R，我以为1美元等于5000R，所以觉得小肉卖2000R一点也不符合柬埔寨贫困的国情，后来才知道是我搞错了。吃肉的时候，里面与很奇怪的形状的骨头，我忽然想起<LP>上讲到柬埔寨人什么肉都吃，一阵恐惧瞬间涌上心头！莫非不是猪肉？会不会是奇怪的动物？立即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兜兜转转不知道该吃什么，小菜场的摊位生意都不错，可是看起来好恶心，完全无法接受。最终只好奔向湖畔餐厅。他家真是省电省疯了，暗得像结业了似的。我们点了炒饭，1.75美元，味道很一般，很油腻，肉老得跟牛板筋似的。太失望了。

黑黑的上丁，早早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