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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看我们万水千山走遍 (下) |
| 2009-12-01ctrip.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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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已成歌 唱歌的人已变成风景……” 到芒康的时候,天色有点阴霾,拐过一个乱哄哄的三叉路口,大哥说:这就上了318国道了。 我一脚刹车停在狭窄的路边,不行不行,我要回去拍那个叉路口! 滇藏线自此继续向北,而我们则开始了西行,走上了著名的川藏南线。 停车的地方有个军营模样的院子,我有点犹疑的倒车,不知道卫兵会不会允许我在他家门口挑头。看我一把轮没掉过头来,大哥说:哎呀我来我来吧。 又回到那个杂乱的路口,我却根本没有找着幻觉中曾经看到过的路牌。 沮丧之余,还听见大哥数落我:以后要我停车一定得拍照啊,不然就叫浪费……一脸耍小伎俩得逞的得意神情。 我恶狠狠的看着他,一时想不出什么狠词儿反击。 其实,我知道大哥是卖了我个小台阶下,因为随即我就开始暗自庆幸能够及时地坐回副驾驶。 因为过了芒康,才真的进入了所谓的权仗RP的行程。记得我春天找人一起进藏的时候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八月里走川藏,行不行全靠人品。 318国道从一开始,就显现出了它在四川境内的一贯特色——路况太烂了!就没有哪怕一百米平坦路面,更别说分道线护栏和路基了,出了芒康不久,国道重新回到澜沧江河谷的岸边,山势渐见陡峭,路边就是悬崖,下面是咆哮的江水,路面变成了掺杂砂石的土路,悬崖一侧的路面经常能看到有塌陷的地方,凶险的豁口处放着几块涂了鲜红油漆的大石头作为警示标志。更雪上加霜的是,不久就下起雨来,虽然不大,但顷刻路面就变得泥泞。。。这样的路,给我一百万我也不敢再开了。 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我觑见大哥手扶着方向盘,镇定而温和地笑着。 竹卡其实就是个小村子,坐落在澜沧江边的崖壁上,海拔比起芒康来要低很多,因为有个温泉的资源,所以江边修建了一个很有规模的度假村,在那样冷落的地方突然出现了那么一大片建筑显得几分诡异。 别无选择,我们只能住在这里。 前台的小姑娘穿了身简单的藏袍,脸红扑扑的,一双精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三间一共270。她淡淡的笑着。 在香格里拉地界里,一切都是大哥安排好了的,到了这里只能自己关心各种配套设施了,我问:有热水么? 姑娘说:我们这里有温泉。 嗯,我能去房间先看看热水么?——我这个要求不算无理,很多缺水的高海拔地区的标间洗浴设备都形同虚设。 姑娘说:先交钱才能看。 我深吸一口气,把我对热水状况的重视程度和由此可能引发的房价变动掰开揉碎地讲给她听,还时刻提醒自己语速放慢,不要用生僻词汇。 藏族姑娘眨着眼睛听着我们说话,还不时点点头:嗯,是的,是的。 说完我认为充分且不容反驳的理由之后,我眼巴巴地看着她问:那带我去看看房间吧? 姑娘认真地点头,然后说道:好的,先交钱,270。 我…… 竹卡之后,仍然是沿着澜沧江谷的山路,土路加碎石路,沿着陡峭的山崖渐渐盘升,时常有塌方路段豁着一个大口子,下面几百米的悬崖,翻腾着轰鸣的江水,令人胆寒。 川藏的险,基本全都险在了横断山脉。当年一天翻了三座山口走到理塘的时候就已经有种很壮志豪情的苍茫感了,而今天,我们要翻过五个垭口。 从进藏的第二天起,我就被一车人称为“垭口控”,“控”是我跟80后小朋友学来的,标准解释据说是:取complex的前音,指极度喜欢某东西的人。我喜欢在垭口的感觉,高处不胜寒,世界一望无边。 其实所谓天险,走过之后我才发现,并不完全指的是路况和环境,起码比起之后的通麦排龙来,芒康到八宿的路没那么糟糕,虽然大部分都是土路,大部分都是一侧紧紧贴着山体,一侧就是万丈深渊,但是相比其另一种心情来,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那种惊险来自于内心,来自于站在垭口上环顾四周内心弥漫起来的强烈的苍惶,来自于无论多少峰回路转,远方依然是无穷无尽的漫漫群山的无可归依感。 天地间太辽远了,辽远的我们不知何处是尽头,那些镶嵌在公路上相隔数百里的落寞小村镇瞬间变得温暖如黑夜里的灯光。 到邦达的时候,我们刚刚翻过了五千多米的东达山口,那个山口平缓而视野开阔,完全没有那个高度所应该与之俱来的霸气,但山口呼啸而过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尖利,我耍着短袖拍照被冻得瞬间面目全非。 第一眼看到邦达,我立刻想起了马尼干戈。 太像了! 没错,这两个地方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气场。 都是两条非常重要的主干线的三岔路口,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而兴建起来的地方。 只不过邦达更有来头而已,它连接的,是大名鼎鼎的川藏南北线。 所谓小镇,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三岔路口,街上完全看不到藏区小镇自应该有的闲散宁静的气氛,街边的房子毫无特色凌乱不堪,开着完全只具有实用性的各色店铺,大卡车和客车啪啪的按着喇叭卷着满天的尘土呼啸而过,街边走着的人大多形色匆匆表情冷漠。 街边两排房子背后,有看起来簇新的白色墙壁天蓝屋顶的简易房,应该不是普通住宅。再往后,就是荒凉的邦达草原,四周围绕着横断山脉没有尽头的群山。 我们在正对着三岔路口的一家小饭馆门口下了车,饭馆上的大牌子赫然写着“青年旅社”的字样,可看上去它的房屋简陋得就像临时搭建的违章建筑,大堂里摆着几张毫不匹配的圆桌,上面铺着塑料薄膜的一次性桌布。餐厅的墙上,里里外外写满了字,甚至有的写到了天花板上,各种文字的随笔、留言,形色各异的签名,有的旁边还别着小照片儿。 其中有一条印象深刻:RP爆发,骑行至今一次胎未爆! 等着吃饭的时候,我经过一条黑暗的走廊到后面找洗手间,看见了走廊两边暗无天日的狭小肮脏的客房,里面横七竖八的拼满了床铺,上面团放着乱七八糟的被褥,每间客房都没有可以通风的朝外的窗户,只有门边的一扇小窗冲着走廊开,而走廊也只有尽头一个上面封着玻璃的天井而已。 老D忧心忡忡地说,不是所有的“青年旅馆”都这样吧?——潜台词是:我们不会也有一天要住到这样的地方吧? 从墙上的涂鸦可以看出来,住到这里的大都是骑行进藏的驴友,而开车和坐班车,除非刻意要停留,不然谁也不会选择在邦达留宿。而骑行到这里之前的那段漫长的路,应该是根本没有条件可以讲究的,所以到了邦达能有热水洗个澡,有张床放平了身体就很奢侈了,谁还在乎有没有窗明几净和鸟语花香呢? 反正来到这个小镇上的,每一个人都是过客。 虽然这是芒康之后这段路上人烟最繁盛的地方,但一点温暖的感觉都没有,远不如经过的那些阳光弥漫的小村子。我站在街上,冰冷的感觉侵入骨髓。 ![]() 怒江九十九道拐,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地方。 相比起它给人带来的巨大的完全无法呼吸的心理压力,他的路况的高难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第二天的通麦那些掩映在密林和各种小弯道背后的危险路段简直变成只剩了技术含量而完全没有情商的噱头。 离开邦达之后,公路又开始急速的攀升,很快就到了我们今天的第三个哑口:业拉山口。过了山口不久,公路变成了土路,经过的大卡车扬起漫天的尘土,九十九道拐就像一幅巨大的地图一览无余的静静平铺在亚拉山脉令人窒息的大斜坡上,和山体的焦黄色岩石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远远望去白森森的像银线一样的公路,划着巨型的之字弯从坡顶一直延伸到谷底。 几只苍鹰滑翔机一样伸展着巨大的翅膀掠过我们的头顶,在亚拉山顶盘旋。 面对这样宏大的场景,我们的相机瞬间变成了儿童玩具,只有老D的17-40出马才能一次将整片山路一举收尽。这时大哥也下车休息,跟我们说,这里你们好好看看,然后我们一路都不停车了,直到怒江谷底了。 走这样的路,车技虽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要有一鼓作气的勇气和气势才行。 其实九十九道拐的路况并不差,虽然是土路,但修得很平整,路基看起来也坚实,没有江边的那种大悬崖和塌方,但虽然唯一的难点仅仅就是转弯,可这样无休止的漫长大下坡和连绵不绝的一口气上百个180度的大转弯很容易让人的心理防线完全崩溃和极度的绝望。 一路下坡,根本放弃了数清楚多少弯道的念头,大哥一路都不再说话,沉着的在一个个转弯处打着轮,速度均匀稳当。 路再长,也有走完的时候,当我听到江水澎湃的涛声的时候已不知过了多久,山坡重新变得陡峭起来,只有在尖锐的转角处才能瞥见一条陌生的大江怒吼着又出现在悬崖的下面。 大哥终于开口说话了:怒江。 我念叨了两年的怒江大峡谷,迄今也没能去成,却先在西藏的境内遇见了它。 怒江峡谷显得比澜沧江面更加逼仄陡峭,浑黄汹涌的江水像把刀子把山劈开,两边的悬崖是直上直下的,几片小小的绿洲艰难的镶嵌在绝壁上。 车一直开到江边的公路上,前方清晰的看到横亘在江面上的大桥越来越近,大哥稍稍的减了车速,说道:相机!相机不要拿出来啊! 在桥上往下去,江水滔滔,两侧高耸入云的山崖,真是壮怀激烈啊。 可我终究未敢偷拍,在这座荷枪实弹的怒江大桥上面。 其实就算没有限令,大部分我在路上所能看到的,小小的镜头都是无法装下的。 过了怒江,我们的车沿着怒江的一条叫做冷曲的支流在依旧逼仄的峡谷里猛跑了一段。 猛跑,是因为这段路的崖壁上,镶满了巨大的松散的碎石。 出了峡谷,天地豁然开朗,公路重新换成了柏油,四周的群山依旧延绵单变得节奏疏朗,公路一直延伸到天边,路两侧出现了小片的田地和村落,白云飞卷,透过缝隙的阳光聚光灯似的照在熟了的青稞地里,温暖的金黄色弥漫在广阔的视天地之间。 走了整整三天的横断山脉终于被我们甩在了身后,安久拉山口残阳如血,辽远的高原就在前方,充满了希望。 “教我们青春的蓝蓝的天 漂流在四方的痴心少年 让我们心醉的似水流年 看我们万水千山走遍” |
| 转自:http://destguides.ctrip.com/destguides/journals/AllSingleJournals.aspx?Writing=1264053160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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