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勒川 阴山下 天似穹庐 笼盖四野 天苍苍 野茫茫 风吹草低现牛羊 腾格尔,一个典型的成吉思汉后裔形象:宽额,塌鼻,细眯眼,稀疏胡须。三十多岁后的腾格尔体格渐渐魅梧。他的体形并不灵活。当他慢慢登上舞台,不管台下是多么汹涌澎湃着对他欢迎的山呼海啸,这位蒙古大汉依然保着他庄重的神态,至多是向他心爱歌迷点头微笑一下。音乐渐起,这位衣着经常保持蒙古族特色的歌手开始移动脚步,仰起额头,闭上双眼。舒缓悠扬的音乐渐渐唤起腾格尔灵魂深处的悲怆与深情。蒙古大地宽广厚重的土地,曾经承载了太多的风雨苍桑。马背民族也走过多少辉煌多少悲凉的岁月。这一切,在蒙古人代代相传的长调里。有过多少深情与悠长的演绎。。。。。。 蒙古民族的历史,曾经是一段无比光耀灿烂的历史。七百多年前,当铁木真与与其孙忽必烈率蒙古铁骑弛骋在这片草原之上时,整个亚欧大陆都在望着他瑟瑟发抖,莫不臣服。。。。。可惜好景不长。马背英雄们打得了江山却守不了当时所统领世界占三分之一的江山。首先是遥远的东欧与西亚诸国渐起反抗。接着是古老的东亚南亚汉民族起义。短暂百年左右时间。一个当时横跨大半个亚欧大陆,辉煌不过一世的帝国,瞬间便土崩瓦解。。。。。蒙古族人民也由此走向盛极而衰的路上。好在草原大地如此宽广辽阔,在苍茫大地与碧野蓝天之间。蒙古族人在放牧草原之时。就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歌声。宽广人稀的草原,孤独的放牧生涯,每一个牧人的歌声。都极尽着一种来自祖先的光荣与梦想。来自草原的声声眷恋与深情。来自亲人的思念与爱,更来自一种心灵的悲怆与呐喊。。。。。 这片土地真的是太厚重了。当我们在倾听腾格尔的《家园》《苍狼大地》《嘎达梅林》《苍鹰》和《母亲湖〉之时。我所感受到的是一个歌者对故乡最淋漓尽致的悲悯绝唱。而在《天堂》《草原之夜》《蒙古人》里,腾格尔则又用了一个草原男人最细腻最深情声音,不但向我们描绘了一个真切的天堂世界,更向我们传达了一份如诗如画的故土之爱。。。。。 腾格尔的声音。大部分还是那种疾风骤雨式的呼啸与呐喊。很多人并不喜欢。我却要说,那是真正用灵魂去演绎的声音。那是一种最原始最自然的声音,那是一种只有饱含了所有对故土亲人的深深眷恋与爱的人,才然发出那种声音。。。只要我们看看这个蒙古族歌者在舞台上演唱的形态,就可以看出来了:缓慢的脚步移动,微闭的双眼,目不视众,真正的全情投入。腾格尔的声音,不但有一种来自草原民族先天独厚的宽广与粗犷,更极具一种震憾人心的突然爆发力。蒙古草原几千年的岁月与沧桑。化作这个民族悲怆苦难与光荣梦想的双重结合。这就是腾格尔带给我们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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