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那里是人间最后的乐园,因为那里的人们永远恋爱着,从不结婚;有人说,那是一个罗曼蒂克的民族,男人骑着骏马去走访情人,风流浪漫,而女人依在花楼含情脉脉,情深意长;有人说,那里是寻找回家感觉的最佳去处,因为那里的女儿从不离开自己的母亲,终生与母亲生活在一起,就像星星环绕着月亮,这就是泸沽湖畔的摩梭人。 我已经记不得是哪一年读到那本摩梭少女杨二车娜姆写的《走出女儿国》了,只是从那以后美丽的泸沽湖和神秘的女儿国就深深地印刻在了脑海里。来到丽江,自是要到泸沽湖去猎奇一番的。在丽江,多的是旅游团队,也少不了像我们这样自助游的,自助游图的就是一个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不致于被导游赶鸭子似地到此一游。不过像泸沽湖这样的地方多半是要结伴同行的,当然是小范围的,一起包个小车,既不浪费车钱,一路也有说有笑,有吃有喝,有了深往少数民族腹地的安全感。于是在丽江的客栈里,每天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声音:明天你们去哪里?我们搭个伴去泸沽湖吧。业余摄影家北京IBM公司的刘老师,福州情侣小潘和小林。我,小从远便是此行女儿国的组合。 经过五六个小时盘山公路的折腾,青山绿林环抱中的泸沽湖终于羞涩地呈现在我们眼前。这个传说中被爱情的眼泪注满的湖泊,远远看去像一个马蹄印,相传是格姆女神和她的“阿夏”瓦如卡那男神相会那晚,因缠绵沉醉,男神跨上神马刚准备离去时天就亮了,天亮后他再不能回去了,神马被缰绳一紧而踏下一个深深的马蹄窝,马背上的男神化成了东边回头望的瓦如卡那山,女神伤心的眼泪注满了马蹄窝,她自己则化成了格姆山。美丽忧伤的爱情故事带给我们一种畅游泸沽湖和摩梭村寨的别样心情。车在高山丛林间绕着泸沽湖穿行,我们在想像中接近神秘的女儿国。 落水村是泸沽湖畔比较大的摩梭人村寨,随着丽江与泸沽湖的声名远播,这个古老闭塞的村寨被开发成了一个旅游景点,湖边有条弯曲的砾石小路,路边的摩梭人都把自己家改建成旅社,随小路一溜排开的木楞子房一幢比一幢漂亮而有特色,有酒吧、百货店和土产店等设施,加之小路旁有湖畔垂柳、木舟细浪等迷人风光,这里自然成为旅游者的大本营,小路也被冠以“摩梭风情路”的雅称。不过我们这个小团队没有在这个地方留驻下来,而是驱车半个小时深入到里格村寨。 当摩梭风情作为一个旅游项目被演绎的时候,我们所能感受的便不再是那么神秘与真切。何况今天又是农历七月二十五日——摩梭人一年中最盛大的节日:转山节。每年这一天,是年轻恋人们心血沸腾的节日,名义上是给格姆女神烧香磕头,祈祷风调雨顺,人畜无灾。实际上变成年轻恋人们的狂欢节。老人们只在白天参加宗教仪式,而年轻人却搭起帐篷通宵达旦,唱歌跳舞,眉目传情,泸沽湖的夜充满了等待、期望。当我们踩着泥泞在黑暗中摸索到一户摩梭人家时,院井中已经燃起了琥珀色的诱人篝火,盛装的姑娘小伙们手挽着手在节奏强烈,欢快粗犷的音乐中挑起了“甲搓舞”。渐渐地我们也加入到其中,天空中还飘着雨丝,分不清是雨水还是随着舞步被无数双脚溅起来的泥水,在欢快中,所有人的裤腿,裙摆都笑开了花。雨越下越大,我们也渐渐地跳累了。不过意犹未尽,于是有人提议对歌。一边是摩梭族的姑娘小伙们,一边是全国各地相约前来的游客。只是我们这个游客队喊破了嗓子也没能对过他们,他们那种自然天生的歌喉与表演天赋岂是我们这些人能比得的。 夜渐深,当人们渐渐散去,我们在里屋坐下来,倾听热情的摩梭老人讲诉她们传奇神秘的女儿国故事。。。。 琳琅满目(2003-8-24) 有关丽江的文字很多,来之前读的最多的是《丽江的柔软时光》,此书最打动我的一句话是“旅行怎么能没有那温柔的心意”。怀着一份温柔的心意,写出有关丽江细节的文字,这样的文字必定是吸引人眼球,挑拨人前往丽江的欲望的,所以先行想要领略的便是这些文字里所体现的丽江细节。 瓢吧: “有自己的个性。 丽江平和宽容的性格, 使我习惯了不把自己当外人,当我走进瓢吧四处张望, 而被大胡子请出来时,真对自己的天真惭愧了好半天,为了不被认为像个小人, 我尽量不把自己的情绪投射到要介绍的事情上, 从现在起,我是客观的。 瓢吧有不少瓢状木雕装饰墙面。里头不大,有两层,还有个大胡子老板。这家店在木府对面,没有家这样的店,丽江就显得不够真实。丽江就完美得虚假了。游客就不再是游客,游客就自由得放肆了。” 瓢吧是《丽江的柔软时光》介绍文字最少的一个去处,却也是第一个吸引我想去的地方。“没有家这样的店,丽江就显得不够真实”,我需要见识的就是丽江的真实。瓢吧位于木府的对面,地段非常好,如大胡子老板原声所说,是金三角地段。瓢吧不大,琳琅满目地挂满了各式形状的雕刻作品,尤其是瓢状作品。我不懂得如何评价这些雕刻作品,只有感觉,从这些细致的雕刻里去感觉古老的东巴文化,原始的西藏风情,狂放的生命之舞……我们进去的时候,原声正厌烦那些进进出出拍照的游客,我能想像原始人当初为撰写有关瓢吧的文字入选《丽江的柔软时光》而被请出去的情形。不过,原声并没有对我跟从远表示出什么反感来,许是从远拍照的姿势够酷,许是我有备而来,没几句话下来,原声便与我们聊得很热乎了。 出生于山东青岛,毕业于广东美院,在重庆,青岛,深圳开有自己的个性酒吧,在美国混过几年,在丽江呆了十一年,期间到中甸原始森林偷购用于雕刻的核桃木而屡屡被请进派出所,每年组织俱乐部会员奔赴西藏一次的原声,跟我们讲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丽江,已经不是他想要呆的地方了。”能够想像丽江曾经是怎样地感动着这些搞艺术的才子佳人,一个地方的美丽是艺术家创作的灵感,当丽江被外界越来越认可的同时,也在渐渐地失去她的美。原声说,在现在这样一个噪杂的环境里,他已经无法创作了。而他又不能躲起来搞创作,因为瓢吧没有了自己的坐镇,也失去了这些作品被认可与理解的可能,好的艺术作品是需要有缘人来感悟与沟通的。唯一的办法,就是选择离开,虽然要离开很难。 柴虫: “我受够了柴虫,每次去都要戴上眼镜和耐心。 柴虫是个饰品店,主人是对情侣,只会是因为幸福。柴虫才会有那么多富有情趣的小东西。以木为主,温润亲切,是他们自己做的,但是眼花缭乱和无法取舍,总是让我的视力和判断力倍受折磨。” 除了去泸沽湖的二天,我们一直呆在丽江古城。逛遍了所有的大街小巷,直到最后一天,我们才在现文巷的深处瞥见了“柴虫”。男孩子长发,微卷,黑衣,牛仔裤,秀气显得文雅,在小小屋子的布置着他们的作品,女孩子穿的是白色的外套,麻质,包括帽子,长长的发辫编得非常细致,很专注与娴熟地坐在屋角制作着她的小饰品。那些小巧的木料,古朴的细麻绳,五彩的软陶,黯幽的牦牛骨,在她灵巧的手中串出了柴虫琳琅满目的小饰品,壁饰,手镯,项链,包饰,发夹,手机链……每一件都细致可爱,你想怎么打算就怎么打算。我向来是个对这些小玩艺不感兴趣的女人,不过这一次还是扰乱了我这个小女人的心,左比划,右比划,这样试,那样试,每一个饰品都触动着自己的感觉,挑了半天也决定不了要哪几个。从远在一边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妈妈,你是不是想把整个店搬回去?”惹得大家忍不住大笑起来。下下狠心,在从远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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