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峡游记 - “说好的8:30怎么还不到呀”? 夏夏刚把车停稳,秋秋就伸出头往师专大门看,大门口没人。 “说好谁迟到,谁请客,老木跑不掉了”。 在俩小姐的的心中,老木在网上的印像,他好挑战但被反击时表现出来一种木纳,一定是个四十来岁,憨厚的人。 打手机,一个女星在手机里卖力地唱那首“月亮之上”。通了,却没人接。 咦,怎么搞的?俩美女正在狐疑。 “嘿,是你们吗”? 一男士弯下头来,拍拍车门,把正张头朝一边看得俩女士吓了一跳。 回头,嘿,好潇洒的一小弟就站在身后。喜出望外,她两相互望望,眨眨眼,笑了。原来老木是个标准的奶油小生。 “是夏夏吗?我是木头。早就看你们在这向大门张望,就不朝后看,目中无人”,老木一脸得意。“我总不能堵别人的大门呀”。 “你是木头”?俩人异口同声,“那悄悄呢”? “滴”,“滴”。 “我早在这恭侯俩小姐了”。 师专大门内急驰出一辆黑色奥迪,吱地一脚,煞在面前,差点撞了秋秋头,又把俩人吓了一跳。“悄悄”滑下车窗玻璃, “你们都迟到了,该请海鲜了吧”? “死‘悄悄’,吓死我了”。 秋秋早与悄悄认识,“纤纤呢”? “她出远门了,来不了,走吧”,秋秋说。 一行,三车四人上路。 青龙峡到了。弃车步行,顺蜿蜒的河流进山。 青龙山,陡峭多石。路边,到处可见奇异形状的巨石。有三块叠成罗汉的,有展开双翼形似一大雕扑猎的,有被雷电击成两半的“忏悔石”,还有一块将头伸进水塘里喝水的“乌龟汲月石”。 伴石而生,是郁郁葱葱的原生态林。 林中,古木参天,枝蔓纠缠,老藤虹曲,野花斗艳,蜂扑蝶舞,虫蝉扶弦,一派生机。 蓝铠甲的金龟子迈着绅士的脚步悠悠的在绿叶中闲逛;尖嘴凤冠的啄木鸟哒、哒、哒从一棵树飞向另一棵树正啄食害虫;一株不知名的条叶树顶,红红一片,似火似霞,随风摆动,像热浪蒸腾;一棵枯木洞里,几苗惠兰散放出浓浓的芳香,沁人心脾。 “快看,松鼠”,夏夏惊叫。 高高枝丫上,飞出一条绒绒的大尾巴,轻盈地滑翔在夏夏身边的小树上,摇落一树花雨,纷纷扬扬,洒夏夏一身花瓣,满头满脸。 老木一见,慌不择路,往前一扑,想捉住了那小家伙。谁知,没站稳,一歪,差点摔倒。忙中救急,他抓住夏夏,夏夏也伸手扶他,却不料,前冲力太大,俩人拥在一快,来了个亲密接触。 青青一见,乐了。“哎,哎,什么事?抓松鼠还是抓美女啊? 夏夏却在一边直埋怨,“可惜,可惜,笨老木,笨。连只小松鼠都捉不到”。 密密的野草,叠叠的灌木,一条小溪从叶中潺潺流出,看不见源头,寻不到来路,你不知是水生于林,还是林长于水? 小溪水冷冽干净,清澈见底,几只小鱼来往悠然,偶见人近。走如箭矢。 想起小石谭记,“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怡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乐”。闷热的七月,在这儿却感觉不到夏日的炎热。 一阵凉风吹来,叶蔓摇曳,光影婆娑,不知名的小鸟在丛林中唱和,让人倍觉诗情画意,于是,我即兴来了一首:峻峭青龙峡,碧玉泻清波,人影林间绕,芬芳叶中落,移步踢松茸,仰头触香果,竹后飞笑语,歌声与鸟和。诗刚静声,同伴一片欢呼,连声称好。 上了一平台,有一池塘,空弯一枝老树,吊一粗索,塘边立一纸牌,上书“风流陷井”。 一小伙子在众人鼓动下,拉着索想要荡往对岸,殊不料,手攥低了些,脚一蹬,力不够,噗通一下掉进水里,惹来满塘欢笑。 青青凑近看了看,“我来”。我们都耽心她,她却说:“没事,尽管放心”。 她叫我站在对岸接她。我答应了。 挽好花裙子,只见轻轻一下,秋秋就飞到我面前,我手一伸,拉住了她的脚,反作用力带我一下,不好,我差点没让她把我带进水里。连忙松手,反推,她又回到来处,好险,她没掉水里,引来一阵赞声。 没站好。 总结了一下,我重新找了一支撑点,蹬好八字。青青又飞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看,还是不行,秋秋脚过来了,但身体成70度倾斜着。我若强拉住她脚,她头要触地,很危险,我又急忙反推一下,将她送回去。 咔嚓,老木一按快门,抢了一张飞渡的像片。 秋秋看了看荡索,原来索的中心太靠起荡这边,力点偏移,很难荡过去,就放弃了再荡。 夏夏见老木照了像,忙着要看。 老木打开储存窗,才看一眼,就大笑起来。夏夏挤过头来,忍俊不禁也笑起来,“精典,绝对精典,标准的走光照。秋秋,你照了一张裙底风光”。 原来,秋秋摆荡时,风掀裙底,白色小裤衩暴露无遗。 又一场好笑,夏夏细腰都直不起来,弯着直“哈、哈”乐个不停。 爬上山顶,一间山野餐馆。 山林间难得的平地摆了十来张石桌,已有好几桌人津津有味的大嚼。香味飘过,青青直叫餓。也是,上山就她付出的体力多,荡秋千,走晃桥,飞“风流陷井”,还跳上窜下,照了很多像,肯定饿了。 夏夏匆匆点了八九个菜,要七八瓶啤酒,坐下,菜没上来,聊起纤纤遗撼的缺席,又说起秋秋走光的照片,大家又海笑一气。 “哇,好香”! 烤猪排还没放稳,秋秋就迫不及待地动起了五爪,全然不顾淑女形像。 “我餓了,先吃一小块”。 夏夏一掌打掉猪排,“你还没洗手,馋猫。洗洗手吧,刚吃了一包玉米还这么餓”? “你就先让我吃一块吧,夏,太香了”。 就像一天没吃过饭似的,秋秋可怜兮兮地看着夏夏,口水都到了喉咙边,红红的尖舌在嘴唇边舔了一个圆弧。 趁夏不备,秋又伸手拿起一块,很块塞进嘴里。 夏夏还没反映过来,张目结舌地看着她。 秋秋咽下猪排肉,笑嘻嘻地一付得意状。 又一阵阵香味扑鼻,夏夏熬不住了,也伸手拿起一块。 看着两名全然不顾淑女形像的美女连呼,“太好吃了,太好吃了”。黄油顺着秋秋的嘴角流了下来,夏夏半边脸上也沾了好些辣酱。 哈、哈。老木看她们糊得稀脏的花脸,笑得直打滚,我洗手回来,也笑弯了腰。 周边的游客一起回头,齐刷刷地盯着两美女也笑开了。 “怎么啦,怎么啦”?夏夏还拿着块骨头不知就里,问秋秋。 秋秋指着夏夏的花脸,嘴里还有块肉没咽下去,“唔,你、你..........”说半天也没清楚。 好一会,看着周边的人都对着她俩,才察觉大家是笑她们,俩白皙的脸一下红到脖子。 菜上齐了。 好家伙,除烤猪排外,全是山珍,纯天然味,且都用木炭火加工。 够丰盛的,小火青头菌,素烤山笋,生剥溪蟹,泥烧白鱼条,凉拌木耳,旺烤土瓜,山韭菜,农家臭豆腐,松茸汤,荞巴巴摆满了一石桌。 我也餓了,看着秋秋正想把一大朵菌放进嘴里,我抬手夺了过来,立马丢进了嘴,好烫。 夏夏看我龇牙裂嘴的硬咽下了那菌,秋秋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也高兴得合不拢嘴。 风卷残云,老木我俩一上,大家开了酒,“为第一次见面,干一杯”。 “干”!四人杯碰一块,响为一阕铿锵的祝酒歌。一瓶、又一瓶,我脸烧了起来,夏夏也摇头晃脑,有了醉意。 很快桌上的美味席卷一空。青青连呼,慢点,慢点,别噎了啊。 饭后,老木要来老板的刀,嚓嚓几下,只见刀开处瓜瓤与瓜皮移位,一块块鲜红的方块落在饭桌。 我大叫,“快吃,快吃,不吃不行”。本来吃撑了的肚子又强塞进些西瓜。 秋秋捧着肚子,唉唉,肚子都吃痛了。夏夏一手持瓜,一手指着她,看你,看你,贪吃....... 月儿爬上吐着炊烟的茅屋顶,笑迷迷地看着我们。 下山了,打道回府,我们兴犹未尽。 2007、7、15 This entry was post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