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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秀水路上 |
2008-05-22 sina.com.cn |
北方的冬季除了寒冷,就是那漫漫长夜了。一过夏至,天就一天比一天黑得早,到了十一、二月份,晚上还没下班,马路上的路灯和车灯就都亮起来了。早上也是如此,清晨六点多,天还漆黑一片。秀水路,是通往女儿学校的必经之路,从学伟大道交叉路口到学校正门,也就两公里多的路程,每天早晚在哪个特定的时段内,来往接送学生的车辆首尾相连,远远看去就像两条来回游动的长龙。也记不清是从那一天开始,在我从校门口返回的路上,总能在坡顶处遇见一个骑车人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去往利民小学方向,由于早上天黑,几十次相遇也没有看清大人和孩子的模样,但我清楚地记得,那个蹬车人始终穿一件像环卫工人穿的哪种橘黄色戴帽子的棉服,脚上穿一双高桩、毡底、条绒面儿的棉布鞋,骑的是一辆破旧的二八自行车;车的后座上的那个小男孩也就刚上小学一、二年级,深蓝色的校服外面,套着一件青色的羽绒服,一双半新不旧的小棉靴子就象一个八字似的垂在后轮两侧,孩子肩上背了一个蓝色卡通图案的书包,两只小手缩进袖口轻轻的拉着蹬车人的棉服,把脸侧卧在蹬车人的背上,灰色棉线织成的“抹猴帽儿”露着一双紧闭的眼睛,小嘴呼出的哈气在帽子周围挂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霜。而蹬车人就象吸着一支烟似的,一口一口吐着白雾。也许为了行车安全,在这一大一小的棉服上分别缝着一条银色的反光条,每当我变换车灯的远近光,老远就能看见哪两道平行的银色光带,就象一个倒写的“二”字,渐渐向你走来。 接送孩子本来就是一件很辛苦、很单调的事儿,可每当我看到蹬车人爬坡的场景,心里就有许多感慨,它就象一幅画儿一样,每天都会在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里展现在我的面前。那晃动着肩膀的蹬车人,那撇着小脚偎在大人背上的小男孩,还有那蹬车人呼出的一口一口白得像烟雾一样的哈气,以及那时隐时现刺眼的两道银色光带,都成了这幅画中不变的色彩。 说来也怪,连续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和这对骑车人总能相遇在s路上的上坡地段,每当看到蹬车人吃力的样子,心里就会掠过一丝不安。同样走在秀水路上,都是为了送孩子读书,可这些收入较低的外乡人,要付出多大的艰辛哪! 冬至过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这对蹬车人也就一天比一天难了。记得那是周四的一个早晨,还差几天就过元旦了,一场瑞雪把大地装点得银装素裹,雪后气温一下子骤降,西北风吹到脸上就像针扎似的,秀水路也结了一层薄冰,所有送孩子上学的车辆都像蜗牛一样小心翼翼地向前爬着。和往常一样,我从学校门口返回没走多远,就看见了那熟悉的两道银色光带,看着蹬车人身体晃动的幅度,就感到很吃力,迎面吹来的冷风很快就将蹬车人大口呼出的粗气吹散了。在后面坐着的小男孩也由于天气太冷又害怕车子滑倒,显得比以往紧张了许多,他的头与蹬车人的背贴得更紧了,手也紧紧抓住大人的衣服,原来撇开的两条小腿儿,这会儿也夹紧了后座位上的支架。快接近坡顶时,我的车子离他们越来越近了,这时我看见自行车已经蹬不动了,只见蹬车人慢慢停下,把车子向左倾斜,顺势将自己的右腿从车子横梁上掏了过来。此时,小男孩把抓着蹬车人衣襟的手放到了车座子上面,仍然在后座上坐着。蹬车人好像和孩子交待了一句什么话,便躬下身子双手压住车把向坡顶推去。正当我的车子和自行车接近平行的那一刻,迎面吹来的西北风一下把蹬车人棉服上的帽子吹开了,一股热气腾的一下从头顶升起,借着后面车子射过来的灯光我侧脸看去,一个又黑又粗的“唰帚辫儿”,随风在蹬车人的头上扬起,也许是蹬车蹬热了,她顾不上戴帽子,继续向前推着自己的车。这一幕一下子让我惊住了,原来我这么熟悉的蹬车人竟然是小男孩的母亲。我下意识的踩了一脚刹车,想看清楚那张还冒着热气、冻得发红的脸,可后面紧跟的车辆向我按起了催促的喇叭。超过这对母子的车子后,我的车已经到了坡顶,我曾试图通过反光镜再看一看这对母子,可除了后面变幻的车灯,什么也看不清了。顺着坡顶下来,望着一辆一辆接送孩子的汽车,再想一想那一对还在推车的母子,我的心头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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