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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 |
2007-08-02 |
“当战争像冰雪一样,把我们的一切深深埋葬,我们的灵魂,便像秋天的玫瑰,心里只留下忧伤……” ——《猎人日记》雪野的风很冷,像刀子割人的脸。 从春天到秋天,呛人的硝烟撕裂了春天的花朵,穿过飘零的落叶,最后消逝在冰冷的空气里。战争还在继续,厚厚的冰雪掩盖了鲜血的痕迹,但那些积雪下的人们却再也回不了故乡了。 阴霾的天空下,纷纷的雪花裹在凛冽的风里,扑打在我的防风镜上。穿着厚厚的雪地伪装服,背着那支沉沉的M-82A1狙击枪在雪地上滑雪可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叶雪斜背着一支带瞄准镜的95式突击步枪毫无表情地跟在我的身后——她做我的副手快一年了。她是一个冷酷的女人,长得很美,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所放出的光却会让所有的人不寒而栗。我似乎从没看见她笑过——“我是雪里的落叶,心里只有仇恨”。她的战绩即使在整个集团军里也是相当优秀的——225次狙杀记录,几乎每次都是一枪一命。在我的记忆里,她似乎只有一次开过两枪。那次是杀一个要暴露伏击阵地的孩子。她先打中了他的腿,然后命中了他的眉心。 那个孩子只有九岁。 战争已进入第三个年头了,这场让无数人失去生命的战争似乎还要旷日持久下去。作为一个老兵,我已看惯了太多的生生死死,心里似乎也少了刚参战时的那般狂热。但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作为一个狙击手,冷静比热情更加重要。 我们这次的任务是摧毁敌人的一个补给中转站,顺带解决一支要路过此地的车队。这条运输线是敌军的一条重要补给路线,打击它可以减轻我军的压力。在这片数百平方公里的雪原上,有若干个狙击小组执行着和我们同样的任务。 狡猾的敌人在这一地区派遣了大量的巡逻队,在过去的两天里,已经有两个狙击小组被消灭了——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狙击手。战争,毕竟是残酷的。 今天早些时候,我们也遭遇了敌人的巡逻队。不过那两个倒霉蛋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被干掉了。我抹掉了一个家伙的脖子;叶雪则把她那把无比锋利的匕首插进了另一个敌人的颈椎和锁骨之间。温热的血喷洒在雪地上,就像是盛开的美丽的红花。 我们掩埋了尸体,继续前进。 雪似乎下得更大…… 入夜。 趴在覆盖着厚厚松针的雪地上,感觉很柔软。隔热的雪地伪装服和高热量的“肥皂”(狙击手食品)使我精力充沛。叶雪手持微光夜视仪观察着600米外公路旁敌人的一个车队——那是我们的猎物。他们运送的是油料和弹药,多么诱人的目标。 “两辆悍马,两辆LAV。”叶雪悄声说道。这是敌人车队的护卫,不过从夜视仪里看去,他们似乎并不怎么小心,只有一辆LAV上有敌人在警戒,其余的人都围坐在火堆旁吃着什么——他们显然是太过自信了。 攻击开始。 叶雪的95式首先开火。特殊的消音装置和呜呜的北风很好地掩盖了5.8mm子弹出膛的声音。她打得很准,那个在LAV炮塔上探头探脑的士兵连哼都没哼就瘫软了下去,而其他人还浑然不知。 我的“巴雷特”在很短的时间里射出了好几发子弹(富有讽刺意味的是,我手里的“巴雷特”就是他们所制造的),12.7mm狙击枪弹射穿了LAV的观察镜和首尾两辆车的轮胎;包铅软弹击穿了油罐的壳壁,油料流得满地都是。叶雪也开始大开杀戒,那些在“巴雷特”的爆响中晕头转向的敌人纷纷被撂倒在火堆旁,余下的飞快地跑向汽车,想赶快溜走。 但已经迟了。 三发12.7mm穿甲燃烧弹击中了油罐车硕大的油罐,紧接着,几发5.8mm曳光弹射向了地上泄露出来的燃油。 当猛烈的爆炸和冲天的火光冲击着我的耳膜和眼球时,我知道,这个车队永远也到不了它的目的地了。 空气中,似乎有人肉烧焦的味道…… 也许是错觉吧,我和叶雪离开了伏击点。这个残忍的女人依然冷若冰霜,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 “你可真是铁石心肠!”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彼此彼此,你应该庆幸我们不是敌人。”她仍然毫无表情。 我理解她的心情。如果你的家人在一夜之间全都死于敌人的炸弹而你还对敌人抱有同情的话,那么你一定是疯了。是战争,是战争让这个天使般美丽的女人变得如此冷酷。 雪依然在下。 风,你尽情地吹吧,吹散世间所有的仇恨与忧伤…… … … … 当我们到达补给站附近时,天色已微明。雪终于停了,风也小了许多。旭日冉冉升起,橘红色的阳光温柔地铺洒在雪地上,多么静谧,多么安详。 昨夜一晚的作战和行军让我们都感到有些疲惫,轮流休息后,我们将在黄昏动手。 时间仿佛过得特别快。残阳似血,晚霞映红了西边的天宇。我们的位置是坐西朝东,这样我们就可避免因瞄准镜反光而暴露位置。 情报是准确的。补给站疏于防范,弹药油桶堆积如山。也许他们认为,无处不在的巡逻队会保证他们的安全——他们错了,而且很快将为自己的错误付出生命的代价。 枪声几乎在同时响起,我和叶雪的枪都飞快地喷吐着火舌。12.7mm子弹把油桶和油槽钻出一个个破洞,致命的液体从破口处汩汩流出;穿甲燃烧弹则一头钻进了堆积如山的弹药堆。猛烈的爆炸一个接着一个,补给站里一片火海,不时会看见燃烧的油桶飞上几十米的高空。 叶雪的目标是那些四散奔逃的敌军士兵。她的射击准确而果断,很少有人中了她的枪还能活下来。几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污浊的地面上,鲜血渗进了大地…… “用敌人的血灌溉我们的土地!”我听见叶雪暗暗说道。 … … … 十分钟后,这个补给站已经不复存在了。任务完成,当我们准备离开时,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闯进了我们的视线——是一个幸存的敌人。我正欲开枪,却被叶雪拦住。她举枪打中了那个士兵的左腿,他哀号一声,颓然地摔了下去,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叶雪握着匕首迎了上去。 这是一个矮个的黄种人,脸因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得更加丑陋。“饶……”他那蹩脚的汉语刚开了个头就打住了,剩下的“命”字连同他那肮脏的生命一起被封在了喉咙里——叶雪把刀插近了他的颈椎和锁骨之间。 新鲜的人血冒着热气,渗进了白色的大地。 “这是一场诗意的战争。”叶雪把刀在敌人的迷彩服上擦拭了一下,站起身来慢慢地说道。 是的,这是一场诗意的战争。 天空不留痕迹,鸟儿已经飞过。 美丽的战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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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292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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