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那束河的如水时光 一趟束河走下来,两个同事的魂显然留在了那儿,平时交稿像挤牙膏,这次两个都是字如泉涌,编辑堵都堵不住!得,省点空间,多给这二位多迷恋迷恋,回味回味。  生活会馆
也许,你还不知道,束河的音乐相当精彩。它不是纳西古乐,而是原汁原味的台湾校园民谣,风格仿若当年刚出道的罗大佑、蔡琴。
这群来自全国各地的“音乐游侠”不一定时时呆在束河古镇里,他们带着音乐游走四方,去遭遇精彩,释放真情,束河,只是近两年选择的据点之一,他们租住在一套温馨的古老四合院里,管那儿叫“生活会馆”。“生活会馆”并非酒吧,也不是客栈,只是一个洒满阳光的普通民居小院,面向所有走进束河的人开放,只要你有缘找得到它。
“生活会馆”虽然临街,但大门藏在一个小岔巷中,门头上无任何标记。刚到束河的那天,我循水而上,想去看看那究竟有条什么河。途中,看见一个时髦俊朗的男子,用一只极其古老的木桶在河边打水,我被那反差极大的画面吸引住了,不禁上前询问。男子名叫伟良,聊得投机,伟良邀我去他家小坐,我欣然同意。小院的主人不只伟良,还有丛一和高山夫妇。
跨进小院,我惊叹了起来:多像几米画作中的场景呀!院子正中挺立着一棵大大的苹果树,主人说,每年结果时,从二楼看满树通红,从一楼看金黄和翠绿相间,映衬得小院色彩斑斓。院墙一侧晒满了金灿灿的玉米,那是和村里老乡一块儿劳作收获来的饲料。小院打扫得很干净,连垃圾箱都科学地分作了可降解篓和不可降解篓。站到各个房间的门口,立刻就能闻到在阳光下翻晒过的被褥散发出一阵阵香气。  音乐游侠
在院中落座后,迎接我的是一杯普洱茶,一碟瓜子以及厚厚的几大本歌本。丛一说,他们这群“音乐游侠”已创作了400多首歌了,我若是喜欢哪首,他们就立刻教我唱。我高兴地挑了一首又一首,丛一和高山就愉快地抱着吉他陪我一首首唱下去,从正午一直唱到太阳落山。恍惚间,我眼前幻化出一幅幅多彩的画面:《傻孩子》让我想起快乐的童年,可以成天在家门口的小山坡上捉蛐蛐、躲猫猫;《贞洁的爱》唤起我初恋时酸酸甜甜的回忆:“有没有可能,一辈子只爱一个人,有没有可能,一辈子只爱这一次……”
生活会馆里的歌,主题十分宽广,亲情、爱情、友情、理想、人生哲学都有。女主人高山打了个比方,这些歌就好像一面面镜子,透亮得能直接照到人们的心房,几乎所听过的朋友,都会觉得,其中某首歌仿若专为自己创作。丛一说,他曾遇到过一个只能听却不能说话的听众,本以为他无法跟唱,没料,此人竟用手语,一句句来跟着丛一学歌,演绎出了音乐之外的另一番风景。
“音乐游侠”们写歌卖CD,也曾有港台地区的大牌制作人看好他们,要帮他们发唱片,却都被拒绝了,因为在“音乐游侠”们看来,音乐是用来结识有缘的朋友,进而遭遇一段段的精彩生活。他们的CD,包装大方而素雅,都是用蓝、粉、绿色的卡纸认真折叠而成,正面写上主题,背面贴上束河仁里村小朋友稚嫩的画。  龙门客栈
在束河古镇最里端看见这个被称为最破烂的酒吧时,不禁联想起电影里那个古代收留江湖隐士的客栈……
没有在龙门客栈内看见传说中来自世界各地的有趣人物,这是由一个晒谷场破落小楼和一个纯纳西四合院组成的地方。不过我看见的一切还是足够刺激我的想像神经,古老的束河晒谷场,树立着数十根纳西居民百年来用于暴晒粮食的木柱,加上一个土木构造的老旧两层楼房,旁边的一面白墙上龙飞凤舞地写着“龙门客栈”四个字。用干枯的树枝围成一个大院,里面停着一辆老式黑色的三轮摩托,一辆红色的越野吉普车。
在龙门客栈侧面的坡路上看过去,是一面破了一个大洞的土墙,如果把这个洞看成一个窗口,可以看见屋内的各种内容,用草帘隔成的墙,已经干掉的雄壮的羊头,野鸡的漂亮长毛,顺楼梯上去,可看见各种曾经往来于此的寻求精神流浪人们的留影,多多的挂在墙上,一台音色很好的碟机把来自北京地下摇滚乃至印度的和各地、各国的音乐释放出来,与束河湛蓝的天空、潺潺的流水和破旧的龙门客栈的酒吧迷离得连接起来,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我毫无思考的任何意识,只知道,这时的我坐在院里晒太阳,什么也想不起来。用小兵的话说,最破的酒吧里有最好的音乐!这说法我完全同意,因为此时的我脑子里什么也没有,除了这些溜进耳朵里的音乐。
到目前为止,龙门客栈提供给自愿留在客栈的人居住和经营,只是没有工资,住在客栈的人自己在两个院子里过免费、简单的生活,如客栈酒吧有经营收入,那意味着本地的一些生活和教育条件不好的小孩会得到一些经济方面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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