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一笔带过洛杉矶

这次在洛杉矶，住了两个晚上，停留一天半。事实上，即便把行程压缩得更短一些，我也没有意见。对洛杉矶，能晚到则晚到——尤其是从西雅图过来，几乎是绝望；而后，能早走则早走。

我不喜欢洛杉矶。至极！印象坏透了！（要砸砖头的尽管来吧！）不是第一次去那里；但，每一次去，印象只会更差。我不明白，身为一个美国的城市，它怎么可以脏！乱！差！到这种样子？！喜欢把城市比作情人的我，甚至不愿意把洛杉矶比作男人，以免扫了小女子的兴！（当然，它更加不会是女人。）

脏，是说它的环境污染。要是哪位想在美国看点儿这个国家中不太容易看到的城市污染，洛杉矶绝对是首选。乱，它甚至还不如广州老城区，零零碎碎的，极乏韵味。差，有了脏和乱难道还不够差吗？差是整体上的：空气、城市布局、生活气息、交通，等等。

当然，洛杉矶也有好的地方。起码，它的地理位置好，靠着太平洋的城市，全世界也没有几个，有些靠海滩地带、码头，尚有些水乡般的悠然和宁静。另外，娱乐业和电影跟洛杉矶紧密相连，好莱坞、环球影城、星光大道、柯达剧院、各大娱乐巨头、电影制作公司，以至明星富人云集的比弗利山庄（Beverly
Hill），给这个城市增加了不少热闹和金色迷幻。

洛杉矶的中国城也挺有味道，虽然旧了点儿，反而在杂乱中逼出些“新意”。它地处市中心，却与商业氛围完全两样，自成一派。记得我第一次到洛杉矶时，开车穿过市中心，一段小上坡后，钢筋水泥的围墙矗立在眼前；几乎同时，我看到右手边的巴士站里，一对等车的老头老太，各人手中拎着一只塑料袋，站着。这两位身材瘦小的中国老人，背对刻板而灰黑的“美国”，无比自然、无比舒展的经历着他们日常生活中的一瞬间。迄今，那几乎是洛杉矶留给我的最美学的一幕，我至今为当时车开的太快、没拍下张照片悔恨不已。

这次到洛杉矶中国城，尽管已想不起那个镜头错过的地点，却仿佛还惦记着两位素昧平生的老人。其实，我是来采访另一位老人的，铁路华工后人赵耀贵先生。早在一个月前，听说赵先生已年过八旬——铁路华工的后人已然是位老者，足见历史的珍贵——见面前的几次通话中，完全听不出他的年迈，见了面后，更是为他矍铄的精气神儿而感到高兴。他不住在中国城，却特意赶了远路，把我们约在南加州中国历史协会的所在地，为的是向我们展示更翔实的史料。赵先生虽然有一个典型的中国名字，却不会讲中文；但他是难得的线索人物，难在作为铁路华工的后人，他把晚年的精力投入到对祖辈那段历史的探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