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6 天还没有亮,我们就已起床,顾不得刷牙洗脸,拿了三角架就往外冲,只为了抢占一个有利的拍照地点。可惜天空不做美,昨晚还是万里无云,早晨却云雾弥漫,梅里群峰再一次笼罩在云雾中,预示着日照金山的可能性基本为零。我们不死心,依然死死地在站在那里等待,直至天色完全放亮,而太阳早就不知不觉中躲到了云层身后,我们这才怏怏然回客栈刷牙洗脸。 早饭还是在“梅里往事”吃的,原本想去尝尝“季候鸟”的早餐,碰巧“季候鸟”正在装修,据说又换老板了。在“梅里往事”吃早餐的人很多,只有两个小妹跑前跑后的忙活,我们足足等了大半个小时才等到了我们早餐。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天气开始晴朗,云层有散去的迹象,我们又激动得跑出门外观察,然而此时依然看不到主峰卡瓦格博,只有女神峰偶尔在云层间隙中露一下脸。 吃过早饭,我们在飞来寺周围闲逛,看到了中日登山队攀登梅里雪山殉难纪念牌,碑上日本登山队员名字已被当地反日情节的藏族人民划花。据说梅里雪山是当地藏族人民心中的圣山,当年中日登山队要在梅里登顶,遭到了藏族人民的反对,他们绝不允许心目中的圣山遭任何人践踏,于是在登顶那天召集了喇嘛在飞来寺念经祷告,果然雪山突然发生雪崩,所有的登山队员都因此殉难,政府后来在飞来寺建造了纪念碑来悼念殉难队员,同时鉴于攀登梅里过于危险,政府从此明文规定,不允许任何人攀登梅里顶峰。坊间还有一个传言,只要有日本人在场,就看不到梅里主峰卡瓦格博,一旦日本人离开,才能见到卡瓦格博。而我们,也在这一天见证了这个传言。上午,虽然云雾已经渐渐淡去,大部分的雪山也都能够清楚看到,但唯独主峰卡瓦格博上空始终有淡淡的云雾缭绕,无法看清全貌,果不其然,我们突然听到了旁边有咿咿呀呀的日本鸟语,回头一看原来有两个日本人举着NHK电视台的摄像机正对着卡瓦格博,远处还有3、4个日本人正在呼喊他们,我们顿时恍然大悟,果然有日本人在周围出没,当时心中那个恨阿,巴不得猛揣他们几脚!又等了好久,不知道是不是日本人走了,笼罩卡瓦格博顶峰的云微微飘散开来,终于能看到主峰了,短短几分钟后,卡瓦格博又再次躲到淡淡的云雾中,却已使我们大感欣慰。 10点多,我们离开了飞来寺,此时天气晴朗,在白马雪山我们又停车逗留了一会儿,明媚阳光下的雪山与前天傍晚阴云重重下的雪山又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一路往前,在奔子栏用了午餐,不久就到了东竹林寺。据说东竹林寺是藏传佛教中藏宝最多的一个寺庙,我们怀着寻宝的想法进入寺庙,寺庙看上去旧旧的,不知道宝藏在哪里,看了一会儿喇嘛们念经,我们就退出来了。 下午的太阳很晒,我们在车上昏昏沉沉睡了很久,终于回到了中甸。徐师傅安排我们这晚住在奶子河马店。到了马店,离晚饭时间还早,另一对夫妻打算先洗澡休息一下,而LG也躺在房间看电视睡觉,于是我一个人在马店的休息室里上网听音乐。休息室的风景很好,木质的桌椅紧贴着大片的落地窗,窗外是蓝天白云下的大草甸,远处的两头牛在青稞架下吃草,休息室里放着公用的笔记本,桌面的照片就是窗外大草甸的景色,不同的是照片上挂着一轮淡淡的彩虹,应该是客栈主人在雨后拍到的。我倚着桌子,随手翻阅着过往游客留下的照片册,并用休息室里的笔记本放着不知名的音乐,音乐中伴随着流水鸟鸣声。笔记本上的QQ头像还在跳跃着,是刚才客栈里的小哥正在上网聊天,我看着跳跃的头像心里想着,这个聊天的对象知不知道网络联系的这一边是如此宁静和谐的美景呢。旁边桌子坐着两个带着西部牛仔帽的老外,整个下午坐在窗边看书。休息室的门口洒入一片阳光,马店里的小狗趴在那儿晒太阳。快日落时,吃草的牛也回家了,踩着夕阳缓缓的从我们窗边踱过,这次旅行让我对牲畜的灵性也有了新的认识,我们这几天所见到放养的牛羊都能在傍晚时自己回到主人家,不知道这是不是动物的本性呢。 晚饭就在奶子河马店吃的,味道也还行,吃剩下的骨头丢给了马店里的小狗,逗得它老跟着我跑。晚饭后我们四人泡了茶就坐在休息室里打牌,徐师傅坐在边上和我们聊着天,一时打得兴起,竟然忘了走出去看看草原上的夜空,现在回想一下,大晚上坐在草原边的客栈里打牌还是挺惬意的一件事。牌打累了,直接回房洗澡睡觉!  (飞来寺经幡飘扬 )  (卡瓦格博(还是有云雾))  (雪山,经幡)  (东竹林寺--据说拥有最多宝藏的藏传佛教寺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