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长白山之行

7月19日，整个白天，我都在春城培训。那天，我房间的网络居然在中午和晚饭后出奇地顺畅，所以，并没有缺交“心口的BLOG”的帖子。当晚八点半，湖南一行四人坐上“永泰假日”旅行社派来的中巴车，离开研修学院赶往位于城北的火车站，从其“背面”入候车室不久，便乘N167列车东行。由于中午忙于上网，所以，不到晚上十点半，我就爬到上铺睡觉了。

次日（7月20日）晨第一次醒来是两点。近四点洗漱时，天已大亮，4点40分列车准点抵达安图站。走出车厢，个个都觉得冷飕飕的，幸亏我将长袖衬衣套在了短袖衬衣外面，再扣紧衣扣，才没挨冻。约5点，在安图火车站正前方的那家同时书写着朝鲜文和汉文招牌的白云宾馆吃自助餐，每人10元。气温低、天亮早以及牌匾上通行两种文字，形成了这一带与湖南省的强烈反差。至于生长着玉米等庄稼的旱地、大都盖着红瓦的平房（其中，鲜族房顶是“合”字型的）及其显得有些杂乱的木栅栏……都令同行者感到新鲜。坐上当地旅游公司大巴（导游曲振波，司机鲁刚）离开安图城是早晨5点半，而到达长白山山门已是10点，中途只在北沟岭停了约二十分钟。当然，通过一路的耳闻目睹，再加上上网搜索，我获得的资料已经够立体和丰满的了。

要先说安图这个地方。它隶属于延边朝鲜族自治州，有“长白山脚第一县”之誉，与朝鲜陆路接壤达31公里，总面积7438平方公里，比湖南长沙市的宁乡县、望城县、长沙县和两个长沙市城区加到一起还要大，但其总人口却只有22万，可谓典型的东北特点：地广人稀。我曾在北大荒的虎林县生活过十余年，那个如今的县级市拥有近万平方公里（相当于湖南岳阳市三区六县幅员总和），可是，至今也只有人口30万。从介绍中得知，安图是个著名林区，森林覆盖率高达78，但按照南方的地形标准，这里与“山地”相差甚远，——东北的山脉大都如此，很平缓，即使有明显拱起的部分，也不高不陡，用“坡地”这个词似乎更为准确。比如说，直到我们的车子（包括“山里”的两次环保车）开到只差几百米的垂直高度就到达天池的瀑布停车场时，仍没有明显感到南方人印象中的“山路”。其实，虎林便在长白山余脉的完达山麓，虽然距此相隔上千里，但地貌却非常相似，就连树种（如红松、落叶松、水曲柳、黄菠萝、胡桃楸、椴树、白桦、柞树等等）、野生名贵药材、山珍食品和动物都大体一致。安图县有红旗朝鲜族民俗村、明月湖等景观（我们均路过），而长白山核心景区虽然已划归省里直管，但它毕竟位于该县二道白河镇。所以，安图被列为全省发展旅游业的重点县理所当然。只是面积太大，从县城到山门估计有200公里。这是一条路幅不宽的高等级公路，但路面平整，加之来往车辆甚少，所以，车速还算很快。

再说说长白山景观。长白山是一座巨型复合式的盾状火山体，海拔达到2500米以上的山峰，有16座。其中，7座在朝鲜境内（包括2749米的主峰在内），9座在我国境内。我国境内的白头峰，海拔2691米，是我国东北的最高峰。景区内的主要景观有天池、瀑布、温泉、小天池、地下森林等等。我们是从白头峰北坡上去的，在瀑布停车场走下环保车，先是在茂密的岳桦林中，沿着长长的木板栈道上行，途中我还摸了摸热乎乎的温泉水，到达瀑布后，自购25元的门票（此前在山门已购票168元），便开始顺着长廊艰难地向上攀登，约半小时后到达山上平地，又沿着乘槎河走了一段路，便到达了天池。我们的运气非常好，可谓天助我也，据说江泽民三来天池，都没看到湖面，而我们却能一清二楚，无丝毫的雾霭来“干扰”，而一想到两位导游都说了“看到天池是不正常的，看不到天池是正常”的这句话后，我们更是高兴极了：湛蓝的天空倒映在湖面上，四周是裸露的峭壁，植被以苔藓类为主，偶尔也能见到几棵生命力极强的小树……置身其中，真的犹如到了青藏高原之感。而用手去触摸湖水，那种清澈与冰凉，与我们在这个盛夏季节所天天接触到的景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还有，由于天晴，气温比想象的高多了，即使只穿短袖衬衣也不觉得冷。天池原本归中国所独有，可是，在上个世纪60年代与朝鲜重新划界时，一贯奉行“国际主义”的新中国却慷慨地将天池让出了一半给朝鲜（当然，与承认外蒙古独立相比较，这算是小菜一碟，后人将如何评价这一段“大度”，我们不得而知），从此便成了界湖。唉，只能是一声叹息，包括整个长白山都是“他们”的说法，在目前的朝鲜和韩国仍有“市场”。天池是1702年火山喷发后的火口积水而成，呈椭圆形，周长约13公里，面积约10平方公里，湖面海拔2155米，平均水深204米，中心深处达373米，是我国最深的湖泊，总蓄水量约达20亿立方米，它是松花江、图们江、鸭绿江的发源地。很长时间以来，盛传有湖怪出没于天池（据导游说，朝鲜金日成主席曾放养100尾冷水鱼——虹鳟鱼，但湖怪与此估计无关），真假如何还有待考证。而天池的另一“怪”便是没有进水口却有一个出水口，但水却一直不少，而其水源无非是泉水、雨水和雪水。至于那个出水口便是前已提及的乘槎河（又称天河）的“源头”，而流到1250米时的“从天而降”，便形成了长廊一侧那68米高落差的长白瀑布。而在瀑布下不远处的黑风口，在滚滚黑石之下有几十处地热，水温在60至80多摄氏度之间。鸡蛋放入水中，很快便熟。只是温泉煮出来的蛋先熟蛋黄，而蛋青多呈流质，十元钱只能买到4个。其实，到长白山就是为了看天池，至于其它景观都很一般。而看天池也有两种看法，一是花八十元钱坐车到山顶，其好处是省气力，居高临下能够俯瞰天池，“危险”是：如果天不好，不仅看不成，就连水也摸不到。二是像我们这样自己往上爬，虽然视野可能窄一些，但是“保险”系数却高得多，因为至少可以摸到水。此去长白山，给我的印象是：过程极长，结果特短。为了在天池边呆上十多分钟，我们往返耗去了30多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