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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以长春为例 |
2008-05-22 sina.com.cn |
何谓性情生活--以长春为例 2006-01-24 22:17:30 大中小 何谓性情生活--以长春为例 作者:金仁顺 谈到性情,先来说说金圣叹。 金圣叹参加清朝会试,以"如此则心动乎"为题作文,篇末写道:"空山穷谷之中,黄金万两,露白葭苍而外,有美一人,试问夫子动心否乎?曰:动动动......"一共是三十九个"动"字。这里抛开金圣叹的名士风骨不谈,只拿事情本身说事儿。"空山穷谷"者,仕途之路也,只要走过这一段,便是取功名登殿堂,前程锦绣,想什么有什么。何止黄金万两,何止有美一人。道理虽然是硬道理。行动起来,总还不乏"动动动......"的人。城市若可以以"性情"谓之,长春就是那个"动动动......",三十九个"动"字,一个不能少的城市。空山穷谷,多么无聊,哪怕后面藏着功名利禄,又怎么敌得过眼前这"黄金万两"的灿烂和"有美一人"的娇媚?于是乎,先"黄金万两",先"有美一人",享受着眼前能享受的,至于功名利禄,待有了剩余精力再说吧。 平常我们用"性情"来形容人,多是这个人放任无羁、随心所欲,同时,又有些"无厘头"的。凡事都是对立统一的,"性情"生活也不是谁都过得了的,是选择的,同时也是被选择的。 从历史角度说,长春是个没有背景没有阅历可言的城市。不像人家黄河流域长江流域,动不动就秦砖汉瓦,动不动就王侯将相。开阔些的地方上演过什么什么大战,随便一个破旧的寺庙进去,不是真迹就是碑文的。相比之下,长春不止是年轻,简直就是乳臭未干,数来数去,就数得出那么一个满州国,还是伪政权。有一次陪朋友去看伪皇宫,他看着墙上的照片说这哪里是溥仪的家,人家溥仪的家在故宫呢。所言极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名不正言不顺的缘故,伪皇宫里的东西也不好看,贵不贵重值不值钱不说,先就透着一股破败相儿,完全走下坡路的状态。在南方,李后主那会儿,也是亡国,却是"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亡也亡得富贵荣华,亡得诗情画意,任谁都难免会触景生情。伪皇宫却不然。起头就是个傀儡政府,藏头缩尾的,加上建得匆促,有讲究的心,也没有讲究的力了。根本就是个拙劣、粗糙的应景之作。 长春没有历史,对本身能否成为历史也不以为然。上个世纪三十四年代,日本一心把长春建成满州国的首府,在城市规划方面是颇下了一番心思的,马路的宽度、绿化的植物、街心花园乃至建筑,等等方面,用心良苦。拿建筑来说,为了打造出"满州式"建筑,日本政府调集了当年国内建筑界的许多著名设计师(比如远藤新,他是美国现代主义建筑第一代大师、有机建筑理论的创造者赖特的弟子,以"草原式"住宅风格的设计闻名于世。)将西方建筑艺术新潮与中国建筑艺术融汇贯通,留下不少匠心独具、富有创造力的作品,但这些建筑散落在市区,虽然也觉得好看,但也只是"好看",远远没有上升到艺术品该享受到的特权。更别提得到什么沧海遗珠类的重视和保护了。 长春到1992年为止,使用的火车站都是伪满时期建的那个,算是个古董了。当时新站已经建起来,交通也不成问题,旧火车站有足够多的理由保存下来,可莫名其妙地就拆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除了"长春"两个字外,与其他城市没有任何区别的一堆钢筋水泥组合物。庞大着自己的庞大,难看着自己的难看,也没见多少人对此感慨唏嘘,倒是有不少人满意新火车站候车室里座位比原来多了。 长春的地质宫,原来是溥仪为伪满州国预备的新皇宫,当年是花了心思打造的,地基刚完,满州国也灰飞烟灭。建国后这幢楼分给了地质学院做教学楼,更名为"地质宫",结果人们见到的场景就是,那么一个雕栏画栋、匠心十足的地方,一大堆学生天天在里面脚步震天响地奔来奔去,上课下课。还有当年的伪国务院,线条圆润流畅、浑然天成,分给医大做了附属医院。这样倒也好,每次到医院里看病,一边感慨生命短促,一边体会历史沧桑。生命再美,无非是历史长河中的浪花一朵,由生死问题上面引发出来的沉重因此心平气和。 从气候角度说,长春是典型的东北城市。名为"长春",春天却短得可以忽略为几场风几场雨,一带而过。夏天是一年四季中最舒服的,空调可有可无,白天打开窗子,长风漫卷,没有吹不散的燥热。由于昼夜温差悬殊,白天着纱衣,夜里盖棉被,是日常生活的一景。秋天是长春最诗情画意的季节,满地金黄落叶,偶而随风卷起,情景十分浪漫,天空的蔚蓝在其他城市难得一见,通透、开阔、高远、无限。最霸道的季节要数冬天了,每年的十月中下旬到第二年的四月中下旬,寒冷的天气挟风带雪,横冲直撞,到三九天时达到极致,"蜡七蜡八,冻掉下巴"。 把时间往前推上几十年,长春的冬天还是相当难过的。 白雪覆盖了一切,对于其他三个季节的怀想,都暂时地冷冻起来。围着火炉取暖,烫上一壶高梁酒,五六十度,点上火能烧出蓝色的火苗。这样的酒喝下肚去,难免会热血沸腾,五大三粗的汉子,喜怒哀乐都变得敏感起来。论起交情来,交情就成了雪天里的火,火上温着的酒,知冷又知热,贴心又贴肺,"啥也不说了,眼泪哗哗地",对着厨房冲女人喊,"翠花,上酸菜"。何止酸菜?酒喝到这份儿上,话说到这份儿上,要命一条,没有二话。 这股豪气如同一团能量,至今也仍然在城市里流动着,转换着。长春的饭店里,讲究的是财大气粗。有钱的人,到香格里拉,到名门;没钱的人,吃地摊,吃小店;两者中间又分诸多档次,比较有钱的,稍微有些钱的,不太多但还有点儿钱的,都有各自的选择,店不同,标准却是一致的,兜里的钱应付眼前的消费时,要财大气粗,要富富有余。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能喝多少就喝多少,要管够儿,要尽兴。 相对于这种豪气冲天的消费心理,能在长春站得住脚的菜系也得是热情洋溢的类型。东北菜其实是从山东菜系发展过来的,盘子大,菜量足,有股家常菜的朴实劲儿,这类菜是怎么吃也吃不倒的;朝鲜族菜系里面,狗肉火锅,炭火烤肉,石锅酱汤都是大热祛寒的东西,加上无孔不入的辣椒,红艳艳一片,令人血脉贲张。相形之下,精致、优雅、用心良苦如上海菜、杭州菜之类的,在长春只能新鲜一阵子,时间长了肯定落花流水,没人买账,而同是外地菜系,四川菜就能长驱直入,不只脚跟稳固地和东北菜系、朝鲜族菜系三分天下,还颇有更上一层楼的野心。 让我们再回到喝酒上头,还是大雪漫天,还是围着火炉取暖,还是喝点火就能烧着的高梁酒,情形却可能是另外一种。外面的世界如此寒冷,春天遥不可及,让人绝望。酒喝进肚子里去,五脏六腑都成了死胡同,焦躁、压抑、找不到出路。这时候,一言不合,一位瞪眼说:"你干啥?"另一位也瞪眼说:"你干啥?!"二人边吵边往一起凑,气氛立马紧张起来,结果有多种:也许拳脚相加;也许满地找牙;也许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也许,一个劝架的跑过来:"你们这是干啥?!都挺干啥的......"动手容易,化解起来也简单。大杯子白酒一碰,咕咚咕咚一口闷掉,相视一笑泯恩仇,搭肩拍背,还是好兄弟,还是知冷又知热,贴心又贴肺。 好像为了弥补气候上的不足,长春,乃至整个东北平原,土地之肥沃非南方所能想象。有一个广为人知的形容是这么说的:只要春天把种子撒到地里去,手抄在袖子里等到秋天,就可以直接打粮食了。对于农民而言,这种诱惑无疑于空山穷谷里的"黄金万两"、"有美一人"。山西、山东、河南、河北素有移民到东北的传统,清朝时还有大批从朝鲜过来垦荒的老百姓,天长日久,也入了中国籍。大环境如此,长春自然也是外地移民的择枝而栖之地,先是一个枝杈两个枝杈,势微力弱,别别扭扭的硬往上凑,天长日久,枝杈多了,枝繁叶茂起来,移民占居民比例之大,几乎是喧宾夺主了。这时再勾勒城市轮廊时,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枝枝杈杈便成为主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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