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头短序 暑假,为了避暑和养伤,我选择了四川峨眉山这一“中国佛教圣地”。 此行收获不小,所见所闻所感,放在字里行间,伴图片与心情共存同享。 七月二十八日到达峨眉山脚,居住在朋友为之介绍的峨眉山脚山门前一“朋友的朋友”的家里。稍加收拾和安顿,当晚即到报国寺夜逛。 也许是与佛有缘,或许是报国寺本来就活动繁多,我正好赶上连夜赶布次日“泰国神龙护法佛”迎请法会盛大的佛教庆典大会活动的会场布置工作。寺前不但灯火辉煌,而且热闹非凡。摆凳子、拉条幅、扯横幅、饰花坛、展布饰、审布置等等,一片繁忙而有条不紊。 这晚寺门敞开,人们可以随意进出报国寺夜逛。凉爽的山风,干净的寺院,慈善的佛像,清香的香火,让人无不感到清爽和心爽。 由于夜逛的时间已晚,除了工作人员,逛寺的闲人只我一人,自由、随意、安然。 我层层逛寺堂,尊尊拜佛像,处处看院落。一切都觉得很新鲜很新奇,毕竟我是来到了国内四大佛教圣地之一的峨眉山了,也应该对佛教圣地作些了解和体验。 因为很想在寺里住住体验住寺的感觉,所以逛完寺院院落之后,留心看了看住在寺里的宿客、香客、僧人。 僧人的住处房门关闭谨严,我看不到内务如何,但他们有人出出进进中偶然发现一处小僧人们在玩电脑中的游戏,心想:呵,和尚耍电脑游戏,很时髦嘛! 之后,我又逛到它处,去看其他的宿客。让我最感到震撼的是那两大间睡连地铺的老太太们(后来知道佛门应称她们“居士”),估计他们是很虔诚的佛教徒,大约是赶来参加次日的大典活动的吧。两大间连地铺的门窗都大敞开着,连铺四周横七竖八,乱糟糟地晾晒着她们当晚的换洗衣服,地铺上满满地睡着一地清一色的上了年纪的老婆婆们。她们有的已经很疲倦的睡着了,有的却还在很兴奋地大声聊着天。那些大声聊天的老婆婆的高声话语丝毫也不影响那些已经熟睡了的老婆婆们的睡眠。苍苍白发拌着她们安详安然的睡相睡况。我特别担心的是无情的蚊子会好不留情地叮咬她们,吮吸她们的鲜血,所以,我忧心忡忡地再窗外对那些还没有睡觉的老婆婆们说:“婆婆,你们这么敞开着门窗睡觉,又没有蚊帐,蚊子不咬你们吗?” 她们望了望我,不知道是听不懂我的普通话,还是不便回答我的问题或者是“天机不可泄露”,她们只是望了我一瞬间就又继续她们的聊天了。无奈,我看了地上熟睡的苍发老人和侃侃海聊的婆婆们,除了在窗外摄下她们的一些镜头之外,再也不能为她们做些什么了。 真的感叹佛主赐予了这些老婆婆们让人惊叹的力量:她们是如此的年迈,但却如此的虔诚,如此的安然,如此的坚韧、、、、、、 “7 28”夜逛报国寺时,对那些朦胧夜色下的寺中的松、柏等参天大树产生了慕意,“7 29”决定再逛报国寺。我选择了黄昏时间段上山逛寺,目的是想拍摄寺里寺外那些吸引我松、柏、樟科类树木。 赶到报国寺时,正值太阳即将落山,这正是我想要的拍摄时间段。大汗淋漓地赶到那里,架上拍摄三脚架,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调试高度,角度,但无论我怎么调试都不理想,最后还是舍弃三脚架,在寺门前的石头台阶跳上跳下地握举摄象机选取最佳高度和最佳角度拍摄那些众树丛中相映相晖相掩的寺庙外景边缘等轮廓。待外景拍摄得满足够瘾之后,就想进到寺院里拍院里的那些景致了,谁知却被拦住了,不买门票不让进。嘿,没有夜逛报国寺那晚那么幸运地随意进出了。那晚一定是借助了大典布置会场的劲风,得以随心所欲地夜逛寺院,庆典过后的今天就不那么幸运了。我和守门的开始磨嘴皮子: “都这么晚了,还要我买门票,我还能逛多久啊?” “你只要买了门票,进去想逛多久就逛多久。” “你们晚上不关寺门吗?” “正门关了你可以走后门出寺。” “嘿,佛门圣地,也让人‘走后门’啊!” 守门人悟性极佳,立即听出了我话中的“玄机”,幽默且直率地说: “共产党领导的天下,佛门圣地也不例外啊。” “好家伙,佛门也非净地,一样‘有理没钱莫进来’呵。” “是的,不买门票进不来。” 投降,看来,与之磨嘴皮子也无法省掉门票钱,只好花钱买这“通行证”罗。 有些不甘心地花了八元钱买了张门票,我才得以进此“佛门”。 进了门,买了香烛,燃了烛,烧了香,拜了佛,撞了钟,一系列的活动拍摄,渐渐的玩掉了进门时的些许不甘心,及时回放了那些留在摄象机中的镜像。渐渐地高兴起来了。可是,待我高兴起来想继续拍摄的时候,没电了,又因为备用电池也没有带,只好作罢,收起机架,我继续一级一级的往上朝拜众佛主,累了,我就坐在寺庙门槛上看别人虔诚的跪拜各佛主。 晚7点30分,听到了“大雄宝殿”众僧人带领众教徒们上晚课的梵音,再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前往观看。殿里虽有跪拜的垫子,但是我没有去跪,而是又图方便地座在门槛上观看他们的晚课情况。 我看到他们前面一领头僧人边敲“铛铛”(我不知道佛门称那玩意儿叫什么)边走边带领众僧人以及众教徒有节律地反复吟唱“阿弥陀佛”的佛音,绕者殿里跪垫一圈又一圈地走唱,也不知道要走多少圈才算完毕。我正看得津津有味,一位女教徒向我走来,客气地请我不要坐在门槛上观看他们的晚课,我对她说我很想看他们如何上晚课,于是,她叫我加入他们的晚课行列跟着走。又是出于好奇和想体验体验僧人们的这种生活,我答应了,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绕圈唱“阿弥陀佛”以及跪拜直至他们的晚课结束,前前后后整整一个小时。 我不是僧人教徒,更主要的是我对佛门清规戒律等等是一点儿也不知道,我是随意进门出口,贪图方便的乱坐门槛的,女教徒声称为我好而请我入列一道行晚课的。她很热心,教我手如何放,口如何唱,脚如何跪,头如何磕。我呢,虽然很认真地跟着学,很听话地照着做,但好奇心又使我不得不“心不在焉”。绕圈行走时,我一会儿东张西望,一会儿低下头来看经过的金布饰带、饰筒上面和里边都有些什么,一会儿经过小铜铃的“小吊吊”时,我伸手去将那些小铜铃碰得叮当作响。三跪九嗑时,我会在磕头的同时侧过头去偷看各僧人教徒们磕头时的神态和姿态,显得不是那么的虔诚,甚至可以说是“很不安分”。对于我的特殊举动和动作,僧人教徒们显现出极大的宽容心和慈爱心、包容心,他们看在眼里,放在心里,既不干涉,也不恽怒,更没有制止。 晚课以后,我和教徒们一道出了最上层的“大雄大殿”寺门。出得寺们,我和一位没穿僧服,也不穿教服小教徒攀谈起来了。他是山西太原来寺不久的小伙子,只有一年三个月的徒龄,所以上晚课时他不用或是还没有僧人教服可穿。我问他有没有“工资”拿,问他教徒的日常生活方式,问他早晚课后都干些什么,要不要搞劳动搞创收什么的,还问他如何入教,出家要办什么手续,有什么条件,斋饭如何吃,营养够不够等等。 交谈中,他还劝我吃住都在寺里比我住在山脚下经济便宜。其实,我真的想试试过这样的“出家人”生活,看看如果有朝一日我真想出家,真要出家时,是否能如此日复一日地过着僧人们如此的生活。所以,打算接受他的建议,到寺里吃住几日试试,反正此行度假选择峨眉山佛教圣地,就是很想了解和体验僧人们的生活和情感世界的。 夜宿伏虎寺纯属偶然。因为想"三上报国寺"看僧人们的早课,当晚饭后漫步上山,行至游人中心,看到伏虎寺的路标,忽生转道伏虎寺的念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伏虎寺距离游人中心有多远,边行边问路,一位晚上山锻炼的女士告诉我路怎么走的同时还似乎很懂陌路人的心理特点,特别嘱咐我:“不怕,放心走,很安全的。” 顺着女士所指的路走着走着,,发现去虎伏寺的山间小道上不像去报国寺的山路。上报国寺的山路虽为山路,但一路却都有路灯或明或暗地照着山间小道,而去虎伏寺的山间小道,却只见垃圾筒,不见设路灯,当夜色全黑以后石径两旁是不见路灯,只见久违了的萤火虫。好在童年时期还捉过玩过那夜间臀部发亮的萤火虫,不然,道路两旁那些成片成带的萤火虫定会让我心里发毛,以为那是传说中的鬼火什么的,即使不被吓死,也会惊恐得浑身瑟瑟发抖。过后山民和一些当地的人们都说我很幸运,他们是当地人,但都很难见到那么集中那么多的萤火虫为之照路护行,冥冥之中,是佛主派那些小生灵为你带路和引路的。我是一位无神论者,不太相信有什么神灵,但那么多的小萤火虫,还是这一生中很难得一见的奇观。 蹬着那双三、四寸高的高跟鞋摸黑夜行,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公里的石径小路,待我行至伏虎寺山门(三门)前时,寺门已经关闭。打开手机查看时间,已经是夜里九时十二分了。虽然时间不是很晚,但是蹬着如此高的高跟鞋走完那一截石径小道已觉很累很累了,再往回走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好不容易壮着胆子独自摸黑行至山门,不进去看看不甘心,更何况本以为名称很雄性化的“伏虎寺”应当是藏龙卧虎的男僧聚合之地,谁知在路上让路人告知此寺却是“青一色”的尼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特意寻找尼姑庵还寻不到,没想到无意间却让我撞着了,岂能作罢!于是,我在山门外徘徊观望,希望有机会让我能遛进去。还真的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只听“吱呀”一声山门响,山门开了,只听一僧尼对看门人说出去有点儿事情,看门人放她出来后又把门“咣当”一声关闭了。我来没来得及前去请求些什么就又吃了“闭门羹”。但没过多久,出门的女僧尼就带着另一位僧尼回门了,我可不能再错失良机了,在看门人还没来得及完全关闭山门之前,我跻身进门了,趁看门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赶我出山门时赶快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伏虎寺这么远,走到这里很累了,回不了山下驻地了,请问寺里可以留宿吗?”? 看门人把我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我除了随身携带的摄像器材以及一身长裙,一双高跟凉鞋,还有一脸的倦意之外什么也没有了,就指点了寺里的一处,告知我去那里问问如还有铺位,作一个登记就ok了。 当确认可以住下之后,我喜出望外,忽然间的转念,虽一番辛苦,一番期待,终于让我心想事成,想在报国寺看的僧人们的早课,此回可在伏虎寺看着了。 次日凌晨4:30分,早课开始,一高佻清秀的僧尼先至,击鼓、敲钟、拜叩,其余僧尼渐至。 看这些渐至的僧尼一个个都很年轻,很清秀,真不明白她们出家削发为尼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么年轻清秀的僧尼,他们的还俗率高不高? 5时正,她们开始站队念经,半小时候开始绕跪磴子转圈唱“阿弥陀佛”,和在报国寺看到的晚课形式大同小异。 只是她们早课念经时我反复听到她们重复一个词“金刚”,再联想到放在寺里的佛门书经中有本“金刚般若菠萝蜜经”,和身旁的一位“居士”(在家念佛吃斋的佛门教徒叫居士)交谈了解她们早课念的经是不是叫“金刚经”的经,居士回答我说是金刚经中的一段经,于是心中大呼:我惨了!曾想削发为尼的念头这辈子怕是无法践行了,"金刚"和"金刚经"是如此的巧合,那段必须斩断忘却的情缘,如何能在这佛门必念的金刚经中得以忘却得以平息得以净化! 咳! 些许的遗憾很快就被随后看到的朝阳,晨景以及"五百罗汉"取代了.那香火与朝阳同时升起的独特晨景以及那些数量具多,姿态和神态各异的罗汉,真让我大开眼界,加上只有我一人堂内堂前驾机,尽情赏景,随意拍摄的惬意,实再是难以言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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