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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玉龙雪山的另一个面孔

2007-07-16    sina.com.cn

玉龙雪山的另一个面孔

在丽江,无论新城还是古城,但凡是游客聚集的地方,随时都能碰到拉交通生意的妇女,她们会问:要不要去玉龙雪山?要不要包车?想到古城里人头蹿动的场面,我们害怕就算在雪山上一眼望去也是挤挤挨挨的人景,所以总是拒绝。

好在阿丹先生向我们提供了线索 – 可以找一个好天去趟束河,在那里找到一个叫“小和”的姑娘,她会带我们从另外一条路骑马上玉龙雪山。这条路线往往只有为数不多的背包客才会光顾,一路上不仅景致丰美,而且人少,一定会玩得高兴。我们记住了小和的电话,打算次日前往。

跟着小和从束河古镇出来,驱车10分钟后来到了一个纳西村落,与丽江和束河古镇不同,这里的民居都是用石块砌成,家家户户也有院落,要么是小块的菜地,要么是圈养的禽畜。我们在路边停下,下车后就发现此处的空气里更多了泥土和植被散出的湿气,吸到肺部是非常清凉的感觉。

路的一侧是一块操场,村民门围坐在四周正专注地观看着一场足球赛,基本上对偶尔过往的游客视而不见。赛场上的一方队员身着蓝白条相间的球衫,我戏称这是雪山下的“阿根廷队”。路的另一侧,是秩序良好的马站。在入口的售票处可以从三种路线中选择自己想去的那一条,买好的票上根据顾客的选择会盖上小章,分别是路线标号和马匹的编号。拿到票后,只要找到对应的马夫和马匹,就可以起程了。看的出来,村干部对“骑马上山”这个新产业管理的颇为周到,村民们只要按照流程在这里排队,就可以轮流揽到生意。一切手续顺利搞定,我们一行三人 – 我,哈和瓜组成的马队出发了。

再经过那球场的时候,我忽然发现:球场围坐的大都是男人,而马站里照顾生意的却多是女人。早就听说纳西族的女人是最勤劳的,自古以来都是女人在田间劳作,而男人则留在家里照看庭落。虽然时过境牵,如今的这个村落,旅游业正逐步替代农、牧业,可是男女的分工依然如故,一方的辛劳养另一方的闲恬。

我们三人的马夫都是纳西女子 – 为我牵马的竟是个身材瘦小的小女孩儿,一头卷密的黑发,上身穿着一件有些大了的天蓝色运动衣,脚上是一双旧球鞋,裤脚挽到脚踝上方。粉色发紫的脸盘上,骨碌碌地转动着一双机灵的黑眼睛,时而在转过身吆喝马匹的时候偷偷地观察一下马背上的客人,她并不完全象个孩子那样好奇而兴奋地问三问四,而是在观察之后心里落下自己的主意。反而是在我好奇地询问下得知她姓吕,只有十一岁,现在小学放暑假,所以帮助家人出来照顾生意的。一时间,坐在马背上的我心里涌起了小小的不忍。

但是很快我就坦然了 – 别看她年纪小小,可是主张却不小呢!虽说另外的两个马夫都是身着纳西族服的中年妇女,可打头阵的却是这个小吕,她们总是在用纳西语互相交谈,虽然我们听不懂一个字,但是从语气和语态中很容易地感觉到这是一个坚定、懂事、有主张,可决断的小孩子 -- 真是早熟啊!一定是家里的好帮手,说不定已经在帮妈妈当家了呢!所以,我还是乖乖地待在马上听她的发落为好。

村子里时常可以看到这样的横幅:“沿着洛克的足迹上玉龙雪山”。洛克是19世纪出生的美国人,自称“探险植物学家”,自从1922年来到中国,在云南度过的27年中,以丽江为总部,对大香格里拉区域的植被和人文地理进行了广泛而详细的研究。他曾经在这个纳西村落里居住。我庆幸选择了这条有着科考和人文价值的路线,这让我感到有别于普通的观光客,使旅途呈现出一道迷人的专业精神!

出了村子,走上一片极为广阔的草地。草地的一边终于绵延的玉龙雪山,另一边延伸到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这里是海拔大约2800米左右,草地边沿的山脉依然是郁郁葱葱,所谓的雪山在这些山脉后面更高远的地方,在云雾弥漫中偶尔出落在我们颠簸的视线里。在城市,人们的视线很难在这么广阔而坦荡的绿色中游移,我们贪婪地将目光浸入这没有边的草甸中,浸入不知源头但款款流淌的小溪中,浸入宝石一样平静而清澈的湖水中,浸入星星点点或站或卧在牧场的牛群中。植被,丘陵和水都以温柔的身姿现人,马儿也在沿途撒下叮叮当当的铃声,周围的一切丰富而又安静,让我们全都迷醉,甚至不曾发现乌云已在天上聚集,小雨已经淋湿了肩头,只顾着呼吸这一片被湿气酝染得更加浓郁的绿色。

有趣的是这片广阔的草地的某处,生长着一棵孤零零的老树,恰好形成一副意味深长的画卷,我猜每个游客都会在这里停驻片刻。但是在纳西人眼力,这却是一个地标,从这里我们便折头往大山的深处走去。

的确,云南几乎是全世界植被最丰富的地区之一,而我们只能统统冠以树,草,和花这样笼统的名字,面对这样浩瀚的自然,我们的智商和见识连孩童都不如啊!所以,在这一点上,无论我们是否走在这条“探险植物学家”的路上,我们跟那些坐着缆车上山的普通游客并没有什么不同!

走上山路后,好心的马夫告诉我们,马儿上山的时候人要前伏,马儿下山的时候人要后仰,这样才可以把重量平衡在马背上以减轻马的负担。丽江马虽然个头小但是吃苦耐劳,不仅耐力好而且能伏重。想想吧,山高水险的茶马古道就是这些生灵一代代用蹄儿来回地丈量。在海拔3000多米的地方还要上山,马儿身体散发的热量很快就穿透了马鞍,同时我们的双腿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马肚子剧烈地起伏。我们很奇怪为什么马儿总喜欢沿着路边走,让我们不得不时刻避让旁边的植被。小吕姑娘说:马儿宁愿驮东西也不愿意驮人,东西牢牢地捆在马背上很平衡,反而不显得重,不象我们这些不会起马的城里人,在马背上遥遥晃晃,不会与马的颠簸协调起来。马儿很聪明,早想让旁边的植物把我们都蹭下来呢!说完后一如既往地斜着眼睛看我们,脸上竟是有些轻蔑的神态呢!

爬了许久的山路再次到达一处平坦的高山草甸,此时已是过午2点,我们三人早已是饥肠辘辘。可喜的是,一方帐篷,一台炉灶,一袅炊烟竟然出现在100米开外的草地上,我们下了马,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奔了过去。果然是专供游客中途休息的驿站,由一位年逾六旬的纳西老人掌管。我们要了方便面和茶叶蛋,要不是老人提醒我们海拔3500米处的开水泡面需要多一点耐心,我们可能早就不管生熟地囫囵下去了。风卷残云后,饥饿的肠胃总算得到了安慰,也准许我们再次放眼周遭。眼前的这位纳西老人颇讲情趣,由一台欢歌的录音机陪伴,告诉我们他会唱很多歌,说着就放开嗓子唱起了“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

看到我们热烈的捧场,老人家更是开心,我刚问他会不会跳舞,他就说:“跳舞要穿上好看的衣服。”说着,就转回帐中取出一件白色的羊皮坎肩穿在身上,再换上一曲民歌磁带,道具,音乐,行头齐整后便在草地上载歌载舞起来。说实话,我羡慕一切擅长歌舞的民族,无论老少,随时都可以用舞蹈来表示内心的欢娱,热情坦荡,毫无顾忌,这样的民族才会孕育如此乐观开朗的老人,他们总会在舞蹈着的内心里寻找永远的年轻和美丽。

道别老人,我们继续起马上路,补充体力后的我们也更显得兴致勃勃,就在这时,小吕姑娘给了我们更大的惊喜,原来这个十一岁的小个头女孩还是一个调动气氛的高手呢!她要求我们挨个唱歌,如果不应,她就会软硬兼施,一会骂你是大笨蛋,一会夸你是帅哥美女,或者干脆向你撒娇,质问:“怎么连小孩子的要求也不答应呢?”真让人觉得有些不知所措!我猜测,在她的眼里,我是有求必应的乖阿姨,哈是不好对付的狡猾阿姨,而瓜,我们马队里唯一的男士更得青睐,如果哈不唱,她就会要求瓜多唱。

小姑娘的分寸拿捏得出奇的好,她知道向瓜逗趣最安全也最有趣,这个人高马大的北方男人自然不会跟一个小娃娃生气,不一会就给瓜起了一大堆外号,从大笨瓜到大笨猪,偏巧他姓朱,网名又叫瓜,我和哈在一边自然是乐不可支。然而只要小姑娘发现瓜的神色有略微的不爽,她就会改口叫他大哥哥,好叔叔。我们问她,喜不喜欢瓜这样的帅哥哥,她说:“他不行,太胖了,纳西族的姑娘最漂亮,纳西族的男孩最帅。”说完就笑嘻嘻地望着瓜。相信此时瓜一阵疼一阵痒,一会冷一会热,又发作不得的滋味一定让他颇费内功。

后来,小吕也为我们高歌了一首《快乐老家》,我望着她瘦小的背影,矫健地行走在山路上,虽然喘着粗气,却仍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这让我由衷地感激,跟着这个生长在雪山脚下的精灵,走到哪里不是快乐老家呢!

走过海拔4000米的高度,乌云和湿气越来越重,我想我们身边浓厚的雾气应该就是在山脚下看到的云团了。后来,几乎没有了路,山势也陡峭了起来,为了马和人的安全,我们不得不下来自己行走。小吕告诉我们只要走过这段路,就可以到一个叫做“蚂蝗坝”的地方,在那里有好几处可以吃饭的地方。只有这个“吃”字才让我们在非常疲惫的状态下仍然奋勇向前。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地方爬山,感觉身体的负荷和消耗相当大,走不了一会就觉得胸闷气喘头晕,必须停下来休息。休息一会就很快能够把呼吸调整过来,继续向上,刚走20米又觉极度疲惫需要休息,如此反复。在这样缺氧的状态下,象瓜这样的大块头因为心脏负担更重,耗氧更多,因而更加容易透支。他一直在队伍的最后艰难地向上。小吕姑娘调皮地说:“大哥哥,我们来比赛爬山吧!”而我们可怜的瓜几乎连应的力气都没有了。

终于上了蚂蝗坝,这是高山上又一处非常平整的地方,据说6、7月份时因为蚂蝗多而得名。当我们看到远处的帐篷,也顾不得脚下有可能踩到什么,急步向前。坐进帐篷里,包括三位马夫,共要了六碗米线还有最后几串烤香肠。热乎乎的米线和汤水对于饥寒交迫,疲惫不堪的我们就是最好的补偿。饭后才发现,外面的雾大到能见度只有5-10米的样子,糟糕的是雨已经下了起来。已是下午5:00,在这样的天气下,我们只好决定从蚂蝗坝就返身下山。

我们的马夫事先准备了一些雨衣和雨布,但是不够所有的人用。纳西妇女真的是非常善良,他们把自己的雨衣给我们穿好,还拿雨布把哈的腿仔细地盖住,我们则把伞交给她们,就这样我们在湿滑的山路上小心地前行。雨一直下着,几乎看不到停下的希望,不一会,我的速干裤就全部湿透,也能感觉到登山鞋里一片汪洋。凉气从脚下和腿上阵阵上涌,我必须保持全身的肌肉处于紧张的状态,一旦松懈下来,就会忍不住地发抖。山路上开始聚集起小溪,水逐渐变得浑浊。哈说她心里有些紧张,因为在她们老家四川,这样的景象如果再恶化,就可能会导致山体滑坡和泥石流。

山路的确变得泥泞而湿滑,马儿也走得相当小心,但仍然可以感到马蹄会在某些地方滑动,我真担心它会失去平衡来个人仰马翻。走到路况很差的一处,我们不得不再次下马自己行走。下山不费体力,只要注意脚下不乱方寸,人和马的速度都加快了,而且运动起来后,就不觉得那么冷了,反而越走越热,越精神起来了。

于是我跟哈决定不再上马,就这样走回村子去。因为瓜穿着凉鞋,只好把他留在马上。路险的地方,哈会小心地牵着我,以妨我这个小脑不发达的家伙滑倒,路好的时候,我们就一路欢快地大步流星。一边下山,一边说笑,只觉得身体象被充电的电池,步伐越发轻松,体力越发充沛,听着鞋底踩过草地,泥地,石子和小溪发出不同的声响,心里也逐渐被一种征服的成就感鼓胀得象饱满的风帆。

一直走到村口,小吕姑娘一脸央求地跟我们说:“上马吧,如果给村长看到我们要挨骂的。”我们才上了马晃晃悠悠地回到了村子。回到马站天已擦黑,我们的车子已经等候多时了。临走的时候,我们付给她们小费,感谢她们一路的照料。我们多给了小吕一些,因为她年纪小小却给了我们最多的欢乐和关照,上车前我们在她耳边嘱咐:开学以后要好好念书哦!她终于象那个年纪的孩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们再次感到饥寒交迫,只想尽快赶回客栈,洗澡换衣,然后大吃一顿。在车上,我们接到了电话,晚上要去蓝月谷客栈跟征

转自:http://bbs6.sina.com.cn/newsoul/newsoulpage/38/1076/2004/1021/48319.html398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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