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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腾冲:滇缅驿路上的梦乡-游记-文心作品 |
2007-07-29 landaishu.com |
谁也不会想到,人们吟唱起“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这首千古名词《临江仙》的时候,它的作者杨慎,昔日大明王朝的状元郎,也会这遥远的边地云南联系得那样密切。然而,熟悉杨慎,熟悉云南历史的人却知道,当杨慎得罪了朝庭权贵,在京城再无立锥之地的时候,这位从蜀中升起的文曲星,便沿着他曾经北上谋官的路途,一路南下,绕过了四川老家,渡过了滚滚金沙江,深入云南,在他的流放地永昌(今云南保山)停下了脚步,从此老死异土他乡。在云南,正这是样的江湖旅客,使得云南具有了一种特殊的典雅,在岁月沧桑之后,逐渐显示出了幽远的文化气息。在滇缅驿路上的腾冲,就是这样一个让人经历过后便过目不忘的地方。 一、翡翠之城的光芒 从昆明出发便开始一路向西而去,在大理稍作停留,两辆越野车在大理至保山的高速公路上翻山越岭。滇西此起彼伏的群山阻挡着车轮前进的速度,让我们真正感觉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山。在滇西,沿着抗战时期名震海内外的滇缅公路的遗迹,我们所经过的路,穿过密林,爬过山腰,从没有到过山顶,却许多次经过高悬在半空中的高架桥,往车窗外一望,便产生一种让人深感恐惧的眩晕。从大理往保山一路南下,纬度越来越低,气温便越来越热,让人忘记了季节已经迫近了深秋。而车窗外一晃而过的景物,更多在显示出阔叶林、甘蔗林、芒果树之类的热带植物来。 高速路与保山城擦肩而过,我们没有停下来看看这座昔日的明朝状元杨慎被流放过的千年古城,直奔腾冲而去。 中国古代蒙学经典《千字文》里说:“金生丽江,玉出昆冈”,说的是,金子产于云南丽江一带的金沙江,玉石产于昆仑山。滇缅交界的金三角地带,除了盛产恶名昭著的罂粟,那里的玉石却也是世界上最令人羡慕得头晕目炫。千百年后,沧海变成桑田,腾冲却成了举世闻名的翡翠之城。很久以前,东南亚最古老的商贸通道“蜀身毒道”(南方丝绸之路)经腾冲,再由腾冲经密支那(密支那就在玉石产地帕敢和猛拱之间)到印度。500多年前,腾冲人就活跃在这条商道上,最早进行翡翠的开发与经营。早在半个多世纪以前,腾冲这座翡翠之城,全世界90的翡翠都在这里集中交易,然后才流向世界各地。 深秋时节的腾冲,被滇西的阳光温暖地照耀着,在群山之间,在河流的波光里,安静得像一块翡翠。蓉树宽大的叶子遮盖了街道两边的人行道,行人们悠缓的脚步也暗带了一层不易察觉的绿色。他们三五成群地走在这个古老的县城里,讲着一种与典型的云南方言有着明显区别的温软的方言,倒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江南、江西。在腾冲县珠宝玉器交易中心一家翡翠店里,姓董的老板告诉我们,在明朝初年,一场叫做洪武调卫的大移民,使得他们的先祖从江南湘赣之地迁来腾冲,他们因此也至今保持着祖籍地的口音。其实腾冲是一个驿站,数百年前,洪武调卫使得成千上万的中原移民来到这里,在滇西热气腾腾的这片土地上,开始他们的生活。但是,与此同时,腾冲作为茶马古道上的一个中转站,很多腾冲人刚刚在这里站稳脚跟,便又收拾起行囊,沿着怒江和澜沧江南下,进入缅甸,泰国、越南、印度,天长日久,腾冲便成了云南声名显赫的侨乡。据说,腾冲人在全世界50多个国家,都有商号、工厂。董老板告诉我:“自明朝腾冲的先民们首先发现和加工翡翠,到20世纪40年代初,腾冲几乎成为翡翠进入中国的唯一通道,交易量占世界的90,翡翠交易辐射到五大洲30多个国家,涌现出了“三盛号”、“源盛号”、“宝龙号”、“洪盛祥”、“茂恒”等对外贸易商号,造就了缅甸国师尹蓉、翡翠大王寸海亭、张宝廷等一批名震东南亚的人士,培养出了一大批能工巧匠,塑造出了段家玉、绮罗玉、官四玉、振坤玉等美玉、名玉,成就了当时世界上翡翠集散地和加工交易中心。经历代无数儒商不懈的努力和多年的历史积淀,形成了底蕴深厚的腾越翡翠文化。最近,被亚洲珠宝联合会冠名的“腾冲·中国翡翠第一城”。董老板所说的这些,都是腾冲的陈年往事了,我也不清楚他说的关于腾冲玉石中“宝石绿、鹦哥绿、葱绿、瓜皮绿、青蛙绿、菠菜绿、淡豆、阴豆、水豆……”之类的掌故,眼前的琳琅满目的玉石,却是让美得让人炫目的事实。我随手指着玻璃柜里一枚指甲大小的玉佛,问他值多少钱。董老板让我先猜猜。我说五十元。他的眼睛里闪现一种很奇怪的神色。我又说:五千。董老板轻轻地说:二十三万。我不知道,指甲大小的黄金值多少钱,但是,现在我知道了,眼前这块指甲大的玉佛,值这么多钱!这,就是号称极边第一城的腾冲。 二、和顺的文脉 在去和顺之前,曾经听央视一个叫做崔永元的家伙提起过,他说:“和顺有很多不足,第一点是历史太少,和顺小镇只有600年的历史,第二是开放太早,和顺早在400多年前就已经开放了,当时乡里人就走出了国门,有一次我到一个乡亲家里串门,他当时正在喂猪,我一看泔水桶上有外国字,是美孚洋行的字,他们对文物不太珍惜。建筑上也太零乱,建筑不太更新,到目前为止还在原封不动,原样保留着。第三是和顺镇的人都不务正业,这个地方是以农业为主,大家应该种田,但是经常有老人放牛,把牛放在山上吃草,自己跑去看书。家家都有文房四宝,有游客在和顺吃完饭非要把菜单拿走,他认为这也是书法。上世纪20年代和顺就有图书馆,上世纪30年代就有了音乐社、话剧社、足球队和篮球队,上世纪40年代他们演出了曹禺先生的《日出》、郭沫若先生的《孔雀胆》,大家爱看闲书是因为1928年在乡里就建了图书馆,胡适先生题了字,图书馆很奢侈,图书馆的大铁门是从英国专门定做的,用马帮通过山道运过来的。图书馆也没有多少书,只有七万多册书,也没有什么太好的书,基本上都是老书、古书,每一个农民和游客都可以到图书馆去看。”吸引住我的远不止小崔这些牛X的话,但是,刚从腾冲城出发,我的心里便涌出一种冲动,急切地想去看看中国最大的乡村图书馆和艾思奇童年时期生活过的地方。 深秋的正午,阳光把从腾冲县城通往和顺的田野照成了一片金黄色。田野里还有没有收割的水稻,那沉甸甸的稻穗,在暖烘烘和微风里轻轻地晃动着,不远处的草坡上,几头牛正在低头吃草。零星的层舍,被几棵村遮掩着,青色的瓦棂被滇西的阳光照耀着,泛着明亮的黛色。这时候,我已经忘记了腾冲城里神秘的翡翠,和顺的宁静,仿佛是一杯毒酒,让人渐渐地进入了一种奇异的如梦似幻。车子飞快地向着和顺飘去,所有的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默地看着车窗外,野草和泥土的味道从窗口弥漫进来,它们让我释放出一个庞大的空间来,往日里被尘世的生活沾染过的喧哗与骚动,都灰飞烟灭了,我的内心里是一片沉静的空白。 空气里有一种气息越来越浓。对,是荷香!它让我在沉醉里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和顺就在眼前了。虽然时节已经是深秋,但是这里地处亚热带,池塘里的荷叶还是那样的亭亭玉立,彼此簇拥着的叶子,把池塘铺得满满的。风吹来的时候,高高地指向天空的荷花,拥抱着它淡黄色的蕊,摇荡着,仿佛在吹奏着一首来自远古的梵歌。据说,和顺距离佛国缅甸只有70公里之遥,在这山遥水远的地方,荷花,象征着华夏文明的花朵,在和顺这个地方,旁若无人地绽放着。池塘的旁边,是所有进入和顺的人必须从下面走过的去的一座牌坊。坚实的石头,牌坊,这又让人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国粹文化。它的静立,在边地腾冲的阳光里,静静地诉说着一段往事。是的,在牌坊下面,就是一条曲折的小河,清澈的水缓缓地流淌着,水面上游荡着悠闲的鸭子、白鹅,水光里倒映着垂柳和白云。还没有走进和顺的深处,我就在门口看到了一个尘世里未经雕凿的水乡,它,正是我们曾经深爱着的,在农业文明里,因为历史而变得异常厚重的乡村水泽。 一脚踏进和顺的大门,迎面就看到了那个中国最大的乡村图书馆,在密林掩映的小山坡上用屋檐与枝叶的交融,告诉我,那里一个可以静休的地方。身为一介白衣书生,自然会生出一种迫切感,快步迎上去。拾级而上的时候,猛然间感觉到了一种安静,于是不由得放轻了脚步,生怕打扰了在图书馆里面伏读的人。石台阶是用青灰色的火山石砌成的。在腾冲,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火山石,那是一种轻巧的,遍体密布着细小气孔的石头,踩在这样的石头上面,你不会感觉到汉白玉的浮华、花冈岩的沉实。几级台阶后,仰头便看到了胡适题写的馆名。胡适作为那一场影响了中国历史进程和民族命运的新文化运动最为活跃的人物,他为什么会给这个地处滇缅交界处的乡村图书馆题写馆名,我不得而知。 图书馆安静得可以听见风从树枝上经过的声音。窄窄的院子四周,都是收藏图书的展室,玻璃柜里存放着各种书报,可以随手翻看。报纸是国内各种最新出版的,书是各个时期的旧书,甚至还有竖排的石印本。我看见人们低着头,安静地贴近纸张,贴近飞舞着的笔划,他们的头颅,随着阅读的目光而缓慢地转动着,极像正在啃食桑叶的蚕。甚至,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我看着一个老者,穿着本地要特有的旧式服装,留着长长的胡须,面色沉静地看一本繁体字的线装书。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也许在这个小小的图书馆里,看了大半辈子的书,随着岁月的流逝,他还可能要在和顺图书馆里继续看下去,直到他的生命如同风中的烛火,在最后的时刻消然逝去。所有进入和顺图书馆的人,无论是怀着好奇心闯进来的旅行者,还是通过阅读消磨时光的本地人,都几乎屏住了呼吸,尽量地不打扰别人。这样的情境使得我翻阅书报的动作也显得极其轻缓。正是因为翻得缓慢,看得仔细,我竟然在一张旧的《保山日报》上,看到了我的一篇散文。在这个中国最大的乡村图书馆里,看到自己的文字,也可以被别人看到,我心里有一种连自己的不易察觉的窃喜。 三、艾思奇的出生地 从和顺图书馆里走出来,我还有一种牵挂,我想去看看艾思奇故居。古往今来,云南人是难得出一位名人的。而腾冲好象就出了好几位名气超出了云南地界的人,比如艾思奇。到和顺之前,我就听说过,艾思奇是和顺人,于是,我就在和顺图书馆门口,向一位过路的村地人询问。那女子往左边指了指,说:那边就是。 沿着一条石板路,往和顺和纵深里走,是一片水域。那水,是我看到的一种与众不同的水,它并不是溪水一样的清澈,也不是河水一样的浑浊,而是一种碧绿,像是一声巨大的玉石,被置放在山的怀抱里,在滇西温暖的阳光的照耀下,显示出异样的温润来。四周都是山,山上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植物们宽宽窄窄的叶片簇拥在一起,堆砌出深深浅浅的绿意来,当它们映在水里的时候,与水中安闲地生长着的水草交织在一起,这里的水,便不能把水底的泥土显现出来,而是一种流动着的碧玉一样的颜色。湖水的半中腰是一条人工修筑的堤坝,铺了石头,便是一个小小的广场了。广场中间长着几棵高大的古树,因为年代已经很久远了,树枝远远地向着四周延伸出去,在地面上留出了一片树荫来,人们可以在下面闲坐,谈谈家长里短,或者安静地闭目养神。几个村里的孩子,就在这广场上追逐着一个陀螺,用一根细长的麻绳抽打着,让它在不是很平整的广场上,人生一样不停地旋转着,旋转着。看着那个陀螺地旋转,我想,这村子里的很多人,也许就是这样,在陀螺的旋转中,渐渐地长大成人,渐渐地早生华发,背也驼了,眼也花了,最后也陆续走进了坟墓,成为逝者,任由后来者们,层出不穷地抽着着陀螺,成长、老去。 然而,就在这样宁静的山村里,跨达湖对岸,我就走出了艾思奇的老家。艾思奇的童年时期就在这一片村舍群落里度过,在这著名的侨乡一户小康农家,艾思奇读着四书五经,仰头诵读,低头吟哦,也许,他的读书声,只有山间的溪水、树林、岩石能够听见了。历史的脚步声已经渐渐地远去,我现在看到的,只是一个曾经的大户人家留存下来的旧居。厚重的石阶,曲折的回廊,幽深的天井,拙朴的书联,依旧在讲述着居住者的儒雅与殷实。只有楼上的房间里,陈列着艾思奇的手稿、衣物、照片、书画、文具、地图,它们见证了一个云南边地出生的孩子,怎样用自己的足迹走遍了中国大地,并且成为一代哲学大家。 在和顺,我曾经思考过一个问题:像艾思奇一样出生富裕农家的孩子何止千万,但是为什么艾思奇就成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普及者呢?怀着这样的一个问题,我心神恍惚地走进了与艾思奇故居仅一湖之隔的李氏宗祠和寸氏宗祠。在那里,我看到了许多古旧的东西,雕窗、飞檐、壁画、诗词、铭文……半个世纪之前的中国古代文明里应该具备的表象上的特证,那里面都有,并且保存着很完整,通过那些物件,我们可以看到那个时代的人们生活里的儒雅、精致、沉静,而更让人惊奇的是,我们在那里同时还看到了罗马式的建筑、德国压面机,洗衣盆、英国雕花铁窗……一个既接受了中国传统文化绵长的浸润,又比沿海地区还要更早地走向世界的马帮驿路要冲的特殊人群,注定了要产生与之相匹配的杰出人物,我想,这是历史的必然回馈。如果不是这样,会让人感觉到上天是不公平的。艾思奇故居与和顺八大宗祠,都在从各自不同的侧面,告诉我们,和顺处处展示着与众不同。而它们却又同时证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碰撞会产生火花,交融会提升品质。中国近代以来一百多年所走过的,难道不正是这样的一条路吗? 四、国殇墓园:骨气与正义的灵魂栖息地 我不能以一个旅游者的身份踏进那片墓园。 人死了,总是要进入墓地,什么样的人应该进入什么的墓地?在中国这个把死看得与生同等重要的国度里,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而在中国,以“国殇”两个字来命名的墓地,恐怕是绝无仅有。那么,栖息在腾冲的“国殇墓园”里的灵魂们,应该是具备了足够的份量,让我们用凝重的心情去屏心静气地去景仰与膜拜。 历史的记忆重新返回到抗日战争,半个世纪前的那场战火,从东北开始,燃遍了大半个中国,最后在云南结束了它的蔓延。云南作为中国抗战的大后方,因为日军的铁蹄从南洋进入缅甸、印度,驼峰航线与史迪威公路如果中断,日军将切断国际社会对中国抗战的支援,对中国形成合围之势,试图改变亚洲战场格局。于是,中国政府派出远征军,出兵缅甸,与英、美在印缅之间展开激战,随后日军侵入云南,一路北上,到达腾冲。大敌入侵,腾冲城曾经一度沦为废墟。被枪炮声笼罩的腾冲人,这一群善于远走他乡经商,静处故土读书的腾冲人,随后便组织了自己的抗日武装。这时候,一个叫张问德的读书人,作为沦陷区的国民政府县长,在日军的威逼利诱下,写下了凝结着腾冲人骨气与正义的《答田岛书》,说:“……余为中国之一公民,且为腾冲地方政府之一官吏,由于余之责任与良心,对于阁下所将提出之任何计划,均无考虑之必要与可能。然余为使阁下解除腾冲人民痛苦之善意能以伸张,则余所能贡献于阁下者,仅有请阁下及其同僚全部返东京,使腾冲人民永离枪刺胁迫之痛苦,而自漂泊之地返回故乡,于断井残垣之上重建其乐园。……苟腾冲仍为阁下及其同僚所盘据,所有罪行依然继续发生,余仅能竭其精力以尽其责任,他日阁下对腾冲将不复有循良醇厚之感,由于道德及正义之压力, 将使阁下及其同僚终有一日屈服于余及我腾冲人民之前……”,中国抗战,云南是最后一片被日军染指的土地,云南抗战,腾冲大概也是最后一个被占领的县城,经过中国远征军与英、美两国盟军在这片原本应该生长粮食与花朵的土地上浴身奋战,数以万计的远征军战士倒在了这片肥沃的土地上,数以万计的美、英盟军将士与日军一样,也把生命丢在了滇缅战场上。 眼前的国殇墓园里,躺着在收复腾冲的大小40余次战斗中献出生命的远征军将士9000多名。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国殇墓园里早已恢复了天籁一样的宁静,松柏已经长得很高,把墓园遮盖得严严实实,连同那墓碑上的字迹,也因为岁月沧桑而被石苔所覆盖,渐渐地变成了黑色。只有野草和花朵,才会在岁月的脚步声里,陪伴着这些曾经为了国家和民族而浴血奋战,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的生命,在每一个春天到来的时候,呈现出丛生的绿意和花香。当然,为国捐躯的人总是要被人们铭记的,墓园里蒋介石、于右任、何应钦、卫立煌、李根源等国民政府要员的题词还在,每年清明节也还有许多人,从昆明、重庆、西安、南京、广州等地来到国殇墓园凭吊。也有很多人,从香港、台湾、美国、英国,坐着飞机,绕道昆明,千里迢迢来到国殇墓园,为的就是能够每年的清明节,与腾冲的当地人一起,在某一座墓碑前,洒下一杯薄酒,献上一束鲜花。 战争早已结束了,腾冲城里开始热闹起来,一座崭新的城市,从它厚重的文化和光荣的历史里,越来越清晰地走到时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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