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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天堂寨游记/博客日志/敏思博客

2007-07-16    blogms.com

一、周末,我们去天堂寨!

老公说,这周末,我们去天堂寨漂流吧。
“好!”我满口答应。只要是出去玩,到哪都行,管它是天堂还是地狱!
周五的下午三点半,七个大人四个小孩坐了两辆车向天堂寨出发。从来没听说过天堂寨这个地方,不知道网上会不会有它的资料,再说它就在我附近的罗田县,即不出名,又不在远方,便少了许多的期待,出行前也就没有去搜索有关它的资料。

在车上我问这次活动的发起人——老公的同学小叶:“天堂寨是个什么地方?”
“在罗田县和阴山县的交界处,大别山的主峰。大概要走四个小时,为了这次旅行,我上周已经来探过路了。。。”他开始向我们邀功。这位仁兄最近正休年假,中午刚带着女儿从三峡回来,现在又领着我们向大别山挺进,真是玩兴大发。

过了鄂黄大桥就到了黄冈地区,罗田是它的一个下属县城。没走一会儿,天上的云层变得低矮起来,太阳不见了,像是要变天。打开车窗,路的两旁是大片大片的荷塘,正是莲蓬开始成熟荷花盛开的季节,碧绿的荷叶铺满了荷塘,白的、粉的、红的荷花鲜艳地开着,风送来了隐隐的清香。稀疏的雨辟辟啪啪地洒了几滴就停下了。儿子在车里乌拉拉忽拉拉地乱唱着韩语歌《希望》,我们欢笑着向目的地前进。

离开罗田县城区驶向天堂寨,山路蜿延,来往的车辆很少,路上遇到的狗一律在路中央,或站或卧着,听到喇叭声,依然慢斯条理的不作理睬。农舍零星地散落在路的两旁,有时候开了十几分钟的车才看到一户人家。同伴说他有个同事来这里走亲戚,烟抽完了,让亲戚家的孩子去买包香烟,结果五个小时候后才回来。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有些夸张,不过一路上还真没看到有小卖部。偶尔我们能看到天堂寨的顶峰,它时隐时现的出现在前方,诱惑着我们的视线,而我们却在山路上行进了两个小时才到达半山腰的入口处。

二、华东最后一片原始森林---天堂寨!
拿着门票,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我眼里不知名的天堂寨居然是华东地区最后一片原始森林,主峰海拔1729.13米,有吴楚东南第一关之称。且一峰跨两省三县,山北是安徽省的金寨县,山南便是湖北的罗田和阴山。站在分界岭上便可以享受一脚踏两省的威风了。天堂寨古时又称作“多云山”,山顶常年云雾不断,即使是晴日当空,山上依然很少见阳光。山上常年平均气温16度,即使在最热的七月平均气温也只有22度,是避暑的好去处。由于雨水充沛,这里便成了植物的王国,动物的乐园。

天堂是山顶常年不涸之池天塘的协音。天堂寨地势险要,横亘皖鄂,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南宋末年,程伦为抗击元兵在多云山初建天堂寨,而后徐寿辉为了反元又重建天堂寨。最让它闻名于世人的大概要数1947年刘邓大军千里跃进大别山,拉开战略进攻的序幕吧。这回一家人在老公的带领下,糊里糊涂地循着刘邓大军的足迹挺进了红色大别山。说实话,倘若真让我去走一回红军路,我是不会太有激情的,因为它毕竟意味着艰难。即使因为政治上的要求来了,也不会带着孩子。而这次偶然的出行,却给我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

昨天下午4点到家,两条腿已经快僵硬了,走路只能在地上迈着八字脚挪。往电脑里传完相机里的照片,得用双手使劲撑着桌子才能站起来。山顶虽然没有什么太阳,祼露的双肩却被晒得发了红,用手轻轻地按下去生疼,山顶的紫外线太强烈了。

早早地上床睡觉却碾转难眠。昨天早晨在宾馆,老公说他想着下山的情景感觉太可怕了,有十几分钟睡不着,我当时还笑他胆小。回到家里再看那些照片,才感到恐惧,感到后怕,原来我是慢热型。早晨起来,心还被恐惧紧紧地揪着。和老公谈起来,他大发感慨,说那夜半天睡不着。原来他说的十几分钟是他要面子缩短了。

三、安营扎寨

到了天堂寨的收费处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沿路有村民用自家的房子做成的旅店。找了一家有停车场规模相对大点的宾馆,进了大厅,一楼餐厅的门敞开着,里面人影晃动,一派觥筹交错的景象,惹得我们垂涎欲滴。到总台询问才知道只剩下两间三人间了,而且要350元一间。两分钟后,被告知那两间房也被人预定了。看来这地方来的人还蛮多的。大厅的小伙子听我们口音,说和我们是老乡,顺手往山上一指,告诉我们那里新开的一家条件也不错。爬了山坡上去,停车场还没建好,餐厅一片漆黑,房间倒是簇新的,268元的房价被我砍到了80元,乐呵呵地接受了他们狠狠地表扬。放下行李,我们去最近的一户农户家里吃饭。厨房里就地取柴,还在烧柴火炒菜煮饭。啤酒5元钱一瓶,素菜一律10元,烧鸡要60元一份,看来这几天只能吃素了。

被我们公推的领队小叶,点完菜后以惊人的速度预订好了明天的早餐,并以一百元的价格让店主的女儿明天做我们的导游。在他见过那个女孩子后,在我们面前,店主便在他口里迅速地变成了他的老亲爷,未来两天的吃饭问题也当即决定在她家解决。在他和导游的商定下,我们周六去爬山,周日去漂流。

晚饭后,男人们在房间里打牌,孩子们在大厅里捉迷藏,我早早地睡了,养足精神等待明天的到来。

四、上山

早晨8点,吃完早餐,一行人向山顶进发。导游问我们带不带干粮,我们问她山上有没有吃的,她说有,我们便决定不带。上下山有缆车,我们打算乘坐缆车上山去看景点然后步行下山,因为导游说在下山的途中还有个景点叫小华山,坐缆车就看不到了。索道离我们住的地方有六七里地,天气不错,风和日丽,几个非专业的司机大概是不愿意开着车爬坡,就说,走上去吧,当作是散步。两个男孩欢呼着跑在前面,比谁走得快。上山的人并不多,除了我们只看到零星的几个人,昨晚看到的那些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导游说山里有很多的娃娃鱼,运气好的话能够看到。走得有些累了,导游说可以带我们从小道走,但是蚂蝗很多,那种趴在腿上吸血的虫子,吓得我们赶紧拒绝。

索道入口处很冷清,导游因为不是专业的也要购票。每个缆车能坐四个人,加上导游我们十二个人正好三个缆车。排队进去的时候,小张带着他的儿子在我们身后,我们四个人正好坐一个缆车。要命的是他居然是个胆小鬼,一上缆车就大声吩咐两个孩子不许动,要保持平衡。然后给我们讲白帝城的缆车没有玻璃窗,没有踏板,双脚吊在半空中,底下是滔滔长江,紧张得我也吩咐第一次坐缆车的儿子别乱动。忽然,小张惊奇地发现:“这里的缆车怎么只有一只手臂抓在缆线上,应该两只手都抓的啊!你看,那架子底部都是用石头填起来的,中间没灌水泥。。。”我被他逗得又怕又笑,求他别说了。他儿子问这要是断了怎么办?我儿子立即回答,打110呗!爬坡的时候,缆车轻微地晃动起来,他马上紧张起来,提醒我们缆车在抖动,并感叹山谷太深,缆车太慢。他儿子解释说为什么慢呢,就因为它是“懒”车。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惊吓中我也感觉这索道太长了,不知道要坐多久,掏出票来看了一眼,才知道这条索道是鄂东地区最长的,并能享受到音乐伴奏。这时耳边的音乐才真切起来,开始只感觉到有模糊的靡靡之音,以为是自己紧张出来的幻觉,又以为是谁的手机在响。缆车一个山峰一个山峰地缓慢上行,小张恍然大悟,怪不得收费高,原来是因为索道长,然后感叹游人这么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成本。他儿子也要看票,在他不许乱动的喝斥里,我谨慎地把票递给了孩子,唯恐像他说的那样让缆车失去了平衡。

下缆车的时候,儿子把手伸向我,以为我会抱他。我告诉他自己站在门边,有人接你下去,自顾地跳了出来。出口处工作人员提醒我们前方正在施工,让我们小心,并有礼貌地用手指向前方。前方崎岖的山路上堆积着山石,工人们正在铺路,我们只能在他们旁边的石头上爬行,有的地方连没有石头,我们只能踩着裸露出来的树根,拉着树干往上爬。大概昨天下过雨,山路有些湿滑,老公狠狠地摔了一跤,树枝把他的右腿肚子刮出了一排血痕。他的一个同学也老实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逗得我们哈哈大笑。三个大点的孩子表现不错,怀着挑战的心理手脚并用地往上爬。笨笨最小,只有四岁半,她的爸爸妈妈一个在下面顶一个在上面拉,成了我们行进里的一个景观。这样的山路我们走了四十多分钟才到达分界岭,蛮以为坐了缆车就能到达顶峰,谁知道还一大段的路程。导游说顶峰太陡,缆车上不去,从分界岭到顶峰还要走两个小时。

分界岭是一条七八米宽长长的草带,杂草长到膝盖那么深了。草带的两旁长着青翠矮小的松柏,山岭以北是安徽,以南是湖北。草丛里开着红的黄的紫的白的各色野花,远远望去仿佛给黛色山麓上铺上了一条嫩绿的地毯,非常养眼。导游说在杜鹃花盛开的季节,这里便是杜鹃花的海洋,火红的一片,煞是好看。草带的中间被人踩出了小路,小路虽然不似刚才上山时那么陡峭,但依然有坡度,而且有些滑,随着山势起伏一会上一会下,也不太好走。老公牵着儿子摔了一跤,儿子的两个膝盖已经磕出了血。这回他表现不错,小小地哭了一会儿就作罢了。我手里拄着一根捡来的树枝,依然抵不住脚下湿滑摔到地上,手上、裙子上全是土屑。两个小女生开始采野花,在家长的帮助下不一会儿就花花绿绿的一大捧。儿子看了眼红也要采,说是要带回家作为送给奶奶的礼物。我们就沿着这条小路翻过一座又一座山岭,向遥不可及的主峰进军。

小张和他的儿子一路领先,11点多的时候他们坐在前面的一座山峰上对我们哟喝:“这里有牛肉面吃。”有牛肉面吃真是不错,最少得20元钱一碗吧。刚才在路上碰到一个挑着蓝子卖零食的,买了一包旺旺雪饼,居然要15块钱。他们笑言,那人是我家亲戚。因为我在爬山的时候曾恨恨地说,换了我在这山上卖东西若不翻五倍卖才怪。抬头望去,在他们的身后有两把太阳伞,那里大概就是主峰了,加快速度兴冲冲地去和他们会合。

山顶上,堆砌的石头上面铺上木板就是桌子,几条矮板凳,桌子上放着牛肉面和矿泉水,牛肉面是康师傅牌牛肉面,这就是山上唯一有东西吃的地方,原来导游说有吃的就是这个。桌子的不远处,一块断了的石头上刻着几个字——大别山主峰,路旁有刘邓大军留下的两间了望台,现在成了他们放柴火的地方。导游说在没有云雾视线好的日子里,拿着望远镜能看到武汉长江大桥。再往前走几十米的小山坡上架着一口大钟,远远望去我还以为是供游人娱乐的秋千。据说战争年代它是用来报警的。

站在山顶的感觉真好,薄薄的云雾如烟般从眼前飘过,天空已经离我们很近了,我们就站在云层里俯视群峰,看群山拥拜于脚下,红色大别山峦尽收眼底,河流,公路,房屋都显得那么渺小。

四、下山

吃完面敲过山顶上的钟,稍事休息,导游便带着我们沿着那条长长的草带返回,往小华山走去。云层愈来愈低,乌云重重地压在我们的头顶上。我问导游是不是要下雨了,她说不会,山顶常年都这样。山路艰难,我们一行人沿路说着话,小叶这回独自一人来了,不停地在我和另一位女士面前说着我们老公的坏话,故意挑拔我们,一路谈笑着却也快活。几个孩子被大人牵着认真地看着脚下的路,没有一个喊累的,真是不简单。

走进山间的小树林,下起了雨,只听到雨点劈劈啪啪打在树叶上的声音,却没有落到我们身上。导游站在山边上对着山谷大喊着,走过去问她做什么。她说她爸爸在采石耳,要下雨了让他早点回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只见对面的悬崖上远远的有个人背着背篓,身上系着一根粗粗的绳子悬在半空中,底下是万丈深谷,看着都让人害怕、头晕。冲着这分艰辛,大家一致决定要买他的石耳带回家。

导游的爸爸采石耳的峭壁,胡乱拍了一张,要下雨了,被老公催得太急,不敢停留。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挑着担子的村民跟在我们后面,他说,一会儿要下大雨了,并从篮子里拿出雨衣向我们兜售。10块钱一件,我们嫌贵,没理会他,以为只是阵头雨不会下得太久,而且山里的树还能替我们抵挡一下。天色变得厉害,林子里全暗了下来,感觉像是到了黄昏。看看儿子的手表,还不到两点。一行人不敢再在山上停留,赶紧下山,也不打算去小华山了。没走几分钟,大雨哗哗的下了起来,淋在我们的身上。无奈只好买了雨衣穿在身上,十二个人只有十件,幸亏我和导游带了伞。

我们站在一块平坦的地方等着雨停下了,二十分钟过去了,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前面有两条路,一条是老路,沿着山坡下去,山上有密密匝匝的树。另一条是新路,先是二十来级窄窄的山石铺成,直直的上去挨着峭壁,在与峭壁连接处转了一个60度的弯,峭壁上被人工凿出一排一尺多长的坎子来,斜斜地到了顶端就看不见了。石壁上光秃秃的没有一草一木,两旁各有两根铁索,雨水顺着峭壁哗哗地往下流,流向万丈深渊。

大家的意见发生分歧,有人说要走新路,有人说要走老路。主张走新路的说,走老路地湿路滑,不停的摔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山。主张走老路的说,新路太吓人,又带着孩子,走老路摔倒了还能扶下树,只是皮外伤,走新路一失足。。。大家都沉默了。我们把目光投向导游,导游和卖雨衣的意见也没有达成一致。导游说走老路,而卖雨衣的却坚持让我们走新路。

雨依然自顾自地下着,一点也不理会我们的焦急的心情。仰头望向笔直的峭壁上凿出来的弯弯小路,我的心开始发紧,小腿止不住地抖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怕的。雨却越下越起劲,起风了,孩子们感到冷。不能再等了,终于有人大声说还是走新路吧,导游便带头抓着铁链往上走。小张带着儿子尾随其后,他拉着铁链,让儿子一手拉着铁链,一手拉着他的裤带,踏一步石阶停一下。我跟在老公和孩子的后面,咛嘱儿子看着脚下的路,让他踩踏实了。笨笨开始哭,她害怕得不敢往上爬,抱和背都是不可能的,坡度太大,路又窄,只能一个人在前面牵着,另一个在后面扶着。她的爸爸妈妈在鼓励她,说回家给她买布娃娃。小叶在后面吆喝着大家保持距离,别靠得太近。

翻过峭壁,雨渐渐的小了起来。走了一会儿,路也没有想像的那么怕人了。小叶开始打趣,说小张的裤带幸亏是正宗的,不然早被他儿子拉断了。笨笨妈说,这孩子万一要是有个闪失,大人也不消回家了,直接跳下去得了,我们嘿嘿地笑。主张走新路的人为自己英明的决断感到自豪,说新路比老路好走,只是着着恐怖。

雨停了,天空被雨水浣洗过后顿时变得明亮起来,洁白的云朵在眼前飘浮,碧蓝的天空如同绸缎一般光洁靓丽,天边有红色的霞光映射出来,不多的几株小松树亭亭玉立地舒展着腰身。前方的路在一个山峰又一个峰的顶上蜿延着,连绵的众山就在脚的两旁,放眼望去我们在离天最近的地方,周围再没有比我们更高的地方了。

脱了雨衣,停下来休息。儿子坐在石阶上仰头撅着嘴问我:“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回宾馆啊?”这回因为有小笨笨作比较,儿子显得很勇敢,说自己是男子汉,一路上没哭也没让我们抱。现在估计也是到了极限了。我赶紧安抚他:“你这次这么勇敢,能克服这么大的困难真是让妈妈感到意外,有了这次的考验,下回去哪儿都能带上你了。”导游也一个劲地表扬几个孩子,说他们不简单。

几个游人从山下上来,问我们山上有没有避雨的地方,我们说没有。看到我们手里雨衣,又问是哪里买的,我们告诉他们是有个人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兜售。他们大发感慨,说我们太幸福了,他们刚在山下淋了一个小时的雨,多么盼望有人卖件雨衣给他们啊。呵,原来在我们眼里被迫而又无奈的事情在别人眼里居然是幸福,站在不同的角度思考问题结果真的是大相径庭。

问导游还有多久才能下山,导游支吾着回答不清。同伴说,别问了,尽管走吧,越问路越长。满以为风雨过后就会是天晴,谁知道天不遂人愿,没走一会儿,大雨又下了起来。风从树间的空隙里刮过来,让人感到一阵阵寒冷。闪电划开云层,送来阵阵雷鸣,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小笨笨在爸爸的背上吓得哭起来。庆幸雨衣还没有被我们扔掉,想着刚刚上去的那一行人比我们更可怜,他们大概是进退两难吧。前方的路对他们来说还是未知的,而我们至少有了回家的目标,是在向温暖和安全靠近。

我手里的伞根本挡不住哗哗的雨水,只能起到让眼睛睁开的作用。雨水顺着伞柄流下来,头发和衣服已经湿透了,鞋子里也灌满了水,脚底有细小的沙子,每走一步能感觉到水波在里面流荡。但是我不能停下来,我的腿已经是出于一种惯性在前行。听着天上的雷声,望着前方没有尽头的山路,若不是怕影响到默默地牵着老公走的儿子,我真想跑到老公耳边去悄悄地哭两声。笨笨被爸爸妈妈轮流背着,看他们下山的样子让人担心得不得了。笨笨的爸爸说,下回就是让他钻到河里去看看,他也不会再上山了。看着可怜的儿子,我心疼得不得了,真想背着他走,可是一来对自己背孩子下山没有信心,二来腿都快抽筋了,自己也走不动了。只能不断的鼓励他,告诉他我们离住的地方越来越近。

不知道走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个在山上卖东西的村民挑着担子从后面赶了过来,他说,今天这雨看样子怕是不会停了,前些时候从来没下过这么久。我们问他还有多久才能到山下,他说以我们的速度再走40多分钟就能到山下一个避雨的地方了。听说就快到了,心情变得不那么沮丧了,脚步也变得快了些。

山脚搭了一个棚子,里面放着一条长凳。几个女人带着孩子浑身是水地挤着坐在上面。儿子雨衣下的衣服也全都湿透了,小嘴冻得发乌。我的小腿上有些树叶小木屑粘在上面,感觉到痒便用手拂了拂,没想到有一个居然拂不去,用手指去捻的时候居然是软软的,原来是条蚂蝗,惊叫着把它揪了下来扔得远远的,血从腿肚子上冒了出来。那个吸血鬼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我腿上的,至今被它咬的地方还痒痒的。

车没有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在六七里地以外住的地方。雨还在不停的下,两个骑了摩托车的村民也在棚子里避雨,我们出钱让他们带两个人下去拿车。他们怕不安全,因为雨太大了,会让他们睁不开眼。几个孩子已经冻得开始发抖了,而导游联系的车又迟迟不来。商量了一下,几个男人决定跑下去拿车。老公把雨衣脱给了我,和笨笨的爸爸还有小叶冲向了雨中,小叶在跑的时候大概是嫌雨衣碍事,干脆把雨衣脱了扔在风中,看着真是有几分悲壮。后来听他说,他跑下去的时候都快吐了。

到宾馆的时候已经是4点多了,洗完澡,喝了小叶从导游家提来的姜汤,给孩子们喂了感冒药,就去导游家吃晚饭。晚餐有他爸爸从山上刚采来的石耳汤,黑黑软软的,比紫菜要宽要硬,又没有黑木耳那么脆,据说有抗癌作用,味道却不怎么好。吃过饭我便回房间躺在床上,几个孩子既然还有精力去捉迷藏,真是佩服他们的运动能力。

第二天起来,决定到神仙谷去走走,飘流是不敢去了。来时还清澈见底的山溪,现在早已飞珠溅玉地奔腾咆哮起来,气势颇虽然壮观但也够摄人心魄的。想想山溪尚能如此,漂流处的水流当更为湍急。天堂寨昨天给我们来了一个下马威,今天是再也不敢去冒险了。神仙谷里倒是安静祥和,山泉奔流,树木青翠。每片叶子都是湿漉漉的沾着水珠,有水凝在叶尖上仿佛就要滴落下来。想起王维的诗句“山中一夜雨,树杪百重泉”来,真是不得不佩服古人对大自然的精典描述。

十点钟我们驱车离开天堂寨,离开大别山,离开这次艰辛难忘刻骨铭心的旅程。

转自:http://www.blogms.com/blog/CommList.aspx?BlogLogCode=1001712786362阅读

游记文章由机器自动选取,来自其它网站,不代表票价网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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