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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五一七日游记(大别山穿越 |
2007-07-16 fooriend.com |
被拒大别山边缘 说起大别山,我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电影里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的场面,想来那里的景色与美轮美奂且有着千年历史沉淀的皖南山区无法相提并论,而且比较奇怪的是在安徽这些年来虽有好几次去那里的机会,但却均在临行前突然流产,这对我来说不免又增添了些许惆怅。不过我知道,大别山,始终是我要走近的地方。 1号清晨,天刚蒙蒙亮我便起来收拾东西了,带了足够多的食物与衣物,但却将一双先前就装好的Nike跑鞋丢了出来,这成了这次出行最失败的一件事情。 7点半,安徽客运总公司,顺利搭上去往霍山县城的大巴,不过五一期间原本只要二十块钱的车票涨至三十大洋。穿过六安市之后就又来到了那条我所见过路况最糟糕的国道,一个月前来此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所不同的是那次总共六个人,却驾驶着一辆Paladin,一辆Ford,而这次摇摇晃晃的车体似乎也在预示着我们即将要面临的摇摇晃晃的行程。 11点,霍山汽车站,转乘去往堆谷山村的中巴车,乘车方式和城市里的公交完全不同,在这里碰到了比我们稍晚从合肥赶过来的singer和mm,他们也只好放弃二人浪漫大别山的初衷加入了我们的队伍。车上放了很多无人认领的行李,就连司机也找不到它们的主人,临出发前无奈的司机只好找人把它们代放在汽车站。我旁边有个小女孩,脸上表情相当的奇特,以至于后来在龙井河碰到她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2点,我还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酣然的时候被一阵喧哗声吵醒了,原来是已经到了我们这次徒步活动的起始地--堆谷山村。远处几间小屋子上隐隐约约写着“堆谷山村村委会”的字样,我们走左边较新的大路进山。在山口处路过最后一处有人的居所,几个妇女模样的人坐在路边,对于我们的问路回答含糊其辞,一个劲的向我们介绍向导。来此之前就听说过从这里进大别山必须有向导带路的谣言,不过根据我的经验这不过是游人给当地山民养成的陋习罢了,我将此种行为归结为“乱收费”。虽然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是如今这个社会毕竟是一个法制社会,尤其是对于大家都是底层老百姓的情况。果然不出所料,见我们问完路就走,妇女们便不干了,带了几个小孩追上来要每人五块钱的所谓“进山费”,言词拒绝向来是我的强项,何况是几个小男孩,吓唬吓唬就过去了,远比后来在蓝天凹、屯溪人行观光桥上的拒绝直接的多。 沿着大路行约两公里,迎面开过来一辆农用车,拦住问路,被告知昨夜大雨,龙井河水深超过一米,无法趟过。心里一下凉到极点,因为我知道,一般来说问路的时候如果不关乎他的利益他便会以诚相告。虽然如此还是强打精神前行来到了那道必须跨越的障碍面前,不过沿路我已经看好了最近可以扎营的地方,因为此时可以看到天空那欲哭泣的脸。 只有半截的木栈道前方大石已经完全被湍急的河水淹没,顺流而下就是跌落的漩涡,此处过河虽然是最佳选择,但是非常危险,稍稍失足就会小命不保。脱了鞋袜和sea、singer在下游多次尝试,但均无可行结果,不料此时倾盆大雨瞬间而至,遂和大家一道急急往上赶回安全地带去扎营,由于大雨来的太快,穿鞋必然进水,想想后面还有好几天的行程,便用雨伞罩了登山鞋,自己头顶大雨赤脚登上几百阶台阶,心里想着几千年之前人类没有鞋子的时候的状况和自己练成金刚足后赤脚行走大街的感觉... 又一次在大雨中扎营,只是这次雨更大、人手更少、扎营的人大多缺乏经验,所以帐篷里进了不少水,幸运的是当夜雨并没有下太多,否则第二天就真的要直接回家了。睡了一觉后大家好像都不是很开心,行程刚刚开始就被大雨拒在大别山边缘。只好用打牌来冲淡惘然,谁知道italyapple mm居然不会打牌,真是*&$#@$$*&#@,出来混居然不会打牌,看来下次征人出行必须再加上“会打80分”这一条件。不过我们居然在这种状态下打了两三个小时,想我平时对打牌要求那么高此时也不得不要求如此低廉,看来大丈夫一定要能屈能伸才行啊! 爬过死亡的边界 清晨,山里的雾气还没有完全退去,singer就已然在外面活动了,我将脑袋探出帐篷发现远处的树枝上居然晾晒着他和mm的衣服,而对面山也完全清清爽爽的呈现在面前,昨夜挂在上面的水流已经很小了,心中不免重新燃起要穿越过去的期望。 收营时发现扎营在沙土地上并不是很好的选择,帐底沾的一些小沙子很是讨厌,狂抖也无法全部抖落,而这些沙子也多多少少会在人进出帐篷的时候有所带入。从经验来看,平整的草地应该是最佳选择,但是从昨夜的情景来看,这里已经是最好的地点了。原本有就近扎营在水边的想法,但是看雨势太猛,一旦山体滑坡就有可能直接被埋葬,所以还是冒雨走上了几百台阶来到顶部平台扎营,这个从第二天一早山民上山检查大坝是否安全来看还是明智的做法,那个山谷的确不是非常的安全。 收完营便迫不及待的又下至水边观察情况,发现水已经小了很多,木栈道前大石上的水也退了下去,趟过去难度应该不是不大,这时候天已经基本放晴,按常理水只会越来越小,遂决定先洗漱早饭后再过河。煮了Lipton奶茶和咖啡之后身体完全复苏至亢奋状态,这时上边人声鼎沸,知道应该是有大的驴队经过,按照行程安排猜想可能是复旦的,一问果然是他们,再看背负,找到了haizi描述的背Arc'Teryx包的X,来大别山这种地方背鸟包,心中无限鄙视...嫉妒,我承认我不光鄙视而且嫉妒。 这队人马奢侈的不光是装备,而且连向导都是带了四个,这让我狂faint,也许如果是前一天下午那种水估计就是四个向导也不见得能搞定。向导拉了保护绳后增高了过河的安全系数,大家很快度过了第一道障碍。从不多的几句聊天中发现,复旦的这帮人居然大多是本科低年级的ddmm,有户外经验的不多。不过其中有几个mm还是很强的,应该具有潜力,可惜混在这样一个鱼龙混杂的大队伍中,只能蹒跚而行,我们很快就甩掉了他们快速远去。经过三次大的障碍后,越往上有走水似乎也变小了不少,过河不再有难度,只是不断的过来过去实在让人崩溃,开始后悔临走丢下的轻便跑鞋。开始几次过河的流程为:脱鞋、脱袜子、过河、擦脚、穿袜子、穿鞋,后来渐渐简化为:脱鞋、过河、穿鞋,直到过了十几次后我干脆就不穿鞋一路裸走,而italyapple一怒之下居然就不脱鞋裸过河,只有sea一直不辞辛苦的坚持脱鞋、穿鞋,真是好耐心,而ehuafan和singer & mm都有沙滩鞋和拖鞋,爽了很多。想起来sea其实也有拖鞋的,只是在第二次过河的时候便被水冲走一只,索性把另外一只也丢弃了,其实如果他不丢弃穿着一只拖鞋的话也会减少一半的麻烦。 中途路过龙井瀑和鲤鱼跳龙门瀑布,几天的大雨过后瀑布异常壮观,距离几十米远就已经被溅起的水滴将全身上下全部打湿了。第一次行至鲤鱼跳龙门瀑布,前方疑似无路,大家只好往回走,正好肚子也饿了,大家就在一处石桌上煮方便面。等到我们吃完面,上来几个人,看起来是一对中年夫妇带孩子游玩,聊天中得知,前往老庙湾最近的路就在鲤鱼跳龙门瀑布附近,而另外一条路则要绕远约十里路,看起来他们虽不是本地人,但想来应该是附近人士,对龙井河一带地形比较熟悉,就打算听从他的话从瀑布附近的路上山。 我紧随其后第二次来到瀑布面前,他指着瀑布右边一条看不到上边情景的路对我说:“就是这里,上去就好走了”,看看后面他们几个还没有过来就想自己先上去探探路。刚开始爬的时候还有几块石头可以踩,谁知道上了几米之后路突然转向了瀑布正面,而且石头也渐渐被泥土淹没,这个时候我若是放弃还是有可能下来的,但是鬼使神差我就一直往上爬了。爬到大约离地面二十米左右高度的时候我终于后悔了,我开始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处境,低头向下看去,下面正好是一块巨石,那是我看那块石头的最后一眼。冷静分析了形势之后,我决定应该弃包,我尝试解开腰扣,但是由于我当时站立的姿势问题,无法用单手解开腰扣。只好背包继续往上爬,用手将表面被水浸泡透了的泥土扒拉下去,里面露出一些藤条和草根,用手抓牢后再用脚刨坑,登山鞋终于发挥了它的威力,几脚就可以刨出一个坑,就这样慢慢往上蹭,直到...直到脚下的一块石头松动滑落,手抓的草根也随即被连根拔出,脑袋轰的一下就大了,想都没有想在身体往下滑的瞬间将两只手狠狠地插在土里,大约下滑了不到一米,我感觉手上一下有了力量,便用全力死死的抓住,原来是两根不粗不细的藤条。在经过几分钟的发呆与发抖之后继续往上爬,又上升了大约十米左右终于看到了头顶有根比较粗壮的灌木树根,在抓住一根足够承担我身体重量的树根之后,我知道我活了下来。 我不想再想这件事情,事实上爬到安全地带后我脑子里一直在想,如果没有其他路上山我怎么和我的队员取得联系。边想边漫无目的的寻找着附近的路,突然抬头看到了ehuafan正在我前面往上爬,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大家小心翼翼的经过鬼门关和一段坡度较大的岩壁后开始步入平坦大道,之后的行程一如我们的预期,下午4点到达老庙湾,谢绝了当地人留宿的好意之后继续往上,自攻多云尖,心想就算天黑前无法到达多云尖也可以找地方扎营,因为西边微微的晚霞告诉我们当夜天气应该比较好。虽然大家马不停蹄,但是我们仍然没有能够在天黑前赶到多云尖,在找到一处还不错的营地之后便就地扎营了。这里我应该自我检讨一下,由于我上山时喝水过多,导致大家当晚有些缺水。和sea腐败了一斤酱牛肉并煮了非常好喝的酸辣汤后酣然入睡。 穿越大别山深处 又是清晨,又是singer第一个起来,虽然营地不是很平,但是倚仗将气垫吹的饱满,我还是一觉睡至日出时分,晚上间或有几次在朦胧中喝水的印象,只是水壶中存量已经很少,我和sea都不敢多喝,大多时候只是用来润润嘴唇和喉咙。 拉开帐篷,顿觉一丝凉意袭来,singer穿了他的羊毛衫在边上摆弄脚架,不得不佩服他的敬业,突然想起当年我背着手提上黄山的情景,而如今我连轻便DC都懒的携带。在山顶扎营的好处在于看日出时的惬意与悠闲,虽然前一天天气的恶劣让我对看到日出这样的事情毫无期待,我所期望的只是不要下雨。看天边泛起的淡淡光芒,我知道那种山顶特有的美丽日出快要来到了。学着晴朗mm的样子,我和sea也都套了睡袋站起来,三人活像三具木乃伊般矗立在山顶,静静的期待日出的来临。 日出总是很快,在稍微发呆的间隙,太阳已经完全跃出山脊,耀眼的不能直视了,大家收了营就迅速向多云尖进发。跨过一个山头后看到了几个印着爱立信字样的设备纸箱丢在路边,便知道应该是要到多云尖了。多云尖东面有一块很大的平地,一座破败的石头小庙里还供着点点香火,传说中有剃度证明的和尚和尼姑也不见了踪影。小庙往西是新修建的测试基站,过了基站便来到我熟悉的乱石岗。站在多云尖顶的坑边,白马尖近在咫尺,看小鸟自由驰骋自己却没有飞渡的本领,只能先下至谷底再慢慢往山爬。 白马尖顶的石碑依旧矗立,第二次到来感觉有些亲切,裸了上身平躺在石板上大口的喘气,天空是那样的清洁,找不到一点点污浊。下山时总是狂奔的,白马尖当年大滑坡留下的缺口有些吓人,比起悬崖峭壁更加令人犯憷。稍稍浑浊的溪水喝起来十分香甜可口,洗净了昨日从鬼门关带来的泥土,感叹生命的脆弱与可贵。 溪水是冰凉的,却可以将心灵一起淘洗的干干净净。三天不闻菜香,人还没有来齐,mm们就先开动了。风卷残云,十菜两汤很快就见底。吃饱饭真好啊,我又可以将腰带系紧了。稍稍午休后天空开始风起云涌,大块大块的黑云忽近忽远,收拾出发时已经开始稀稀拉拉下了起来,待ehuafan换上了全套的防雨装备时,小雨嘎然而止,我在门外大呼:“雨停了,雨停了!”,我分明看到ehuafan近乎狰狞的面容,好像在说:“我靠,你不是我的冤家派来玩我的吧?”。 问了老乡去往包家乡的路,但还是迷途好几次,在一个十字路口多次尝试之后终于总结出了最好的找路方式,分析如下:前夜当地下过大雨,而昨日工大有三十多人的队伍通过,所以只要沿着人类痕迹最明显的道路行走便是对的。根据此原则,后来的路基本都很顺利,在经过一段不是很陡的上坡之后我们找到我们此行的中点标志:霍山、岳西两县的界碑,界碑处几只牛正在悠闲的吃着草,对于我们的到来漠不关心。 下山依旧是狂奔,甩开大步往前,后背的大包会给你很好的推力,自己只需找准每一次落脚的位置即可。下山没有多久便看到远处有稀稀拉拉的房子,突然一条大路横现在面前,反而搞的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包车显然不是我的风格,走出灌木丛大家都很兴奋,背着大包时而狂奔时而漫步嬉笑,中途在一座小桥休息时sea居然感叹道:“下坡拉不开差距啊!”,让大家狂faint不已。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预期中的省道,岳西的确比霍山要强很多,无论是农家房屋的建筑程度还是道路路面的平整,都远远好于霍山。在路口处等车来了很多热心的村民,大家侃侃而谈,由于时间关系,我们一行六人也决定在此地分手,singer带其mm去包家乡政府附近住宿,而我们四人则包农用车直奔鹞落坪多枝尖脚下的农家。 山民的越来越不纯朴让我非常反感,这到并不是因为他们开口漫天要价,而是那种不兑现承诺甚至欺骗的行为。这次出行遇人大多尚可,虽有几次争吵,但是都很快被摆平。在多枝尖脚下我们却受到了另外一番礼遇,让我非常感动。小王起初看起来就是一当地务农小伙子,虽热情招呼我们但仍掩饰不住对生人的稍稍害羞,闲谈中发现他已是即将毕业的医学院本科生,五一期间回家探亲。同龄人还是很容易找到聊天话题的,仅找工作和买房就够聊很久的了。小王爽快的答应了帮我们联系第二天去青天的车,并大概描述了登多枝尖的情况,我们便在他家门前的空地上扎营睡觉了。 多枝尖浩瀚云海 清晨5时,我们都按预定的时间醒来,却听见帐篷被雨拍击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回想起1号被大雨阻隔的情景,心中一下就凉了半截。几个人蜷缩在帐篷里商量着要不要起床登多枝尖的问题,这是我们此行的最后一个目标,而且大家也知道,如果现在不起来中午就要直接回合肥了。 不断的心理斗争,不断的互相鼓气,5时20分,在无望与企盼的矛盾心情中我将脑袋伸出帐外看天气,却发现雨已经几乎停了,而且大雾正在渐渐散去,那一刻,我知道多枝尖这次不会再拒绝我了,一阵兴奋之中我便已经穿好衣服开始煮咖啡了,sea和ehuafan mm也收拾洗漱停当,只是italyapple mm仍然坐立与她的帐篷之中,无论怎么劝说与诱惑,她是铁了心不上多枝尖了。 6点半左右,我们一行三人踏着露水开始向上攀登。相比从老庙湾登临多云尖的路,攀登多枝尖简直是走高速公路一般的平坦,除了大雨过后树枝上满是露水之外偶尔会打湿衣服之外便没有任何困难。令人非常差异的是在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山路后眼前突然出现许多石砌的人类建筑,虽然大多已是残墙断壁,到处滋生着茂密的杂草与灌木丛,但依稀可见当年这里人声鼎沸的场面。在经过一小段残缺不全却又很是壮观的石阶后便开始向最顶峰的小山头发起最后冲击。多枝尖的最高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平台,四周向下落差都不小,从山下看去就是一个小小的鼓包。 登顶共耗时1小时20分钟,比我们的预算要小很多。刚到顶时四周大雾弥漫,间或被风吹开一丝缝隙,露出远处巍巍群山,我便和sea在山顶大吼,ehuafan惊诧于我们的兴奋,只顾低头发她的短信。在山顶冷风中瑟瑟发抖了一会儿,正在商量下山包车回合肥的事情,大雾却已经开始偷偷的散去,远处似乎开始飘动起云海一样的东西,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虽然差不多去年的这个时间我在黄山顶上看过非常壮观的云海,不过那是我多年的期待,而这次我完全没有准备。 由于山顶有很多大树遮挡视线,我和sea便多方试探,以寻找欣赏云海的最佳位置, ehuafan mm看我到处跳来跳去有些不解,其实我只不过是想掩饰我兴奋的心情罢了。终于在一比较避风处找到了尚佳的位置,不过由于这次云海完全属于计划外收入,上山时sea没有带DV,只好抢夺了ehuafan的小相机,却发现已经没有空间了,只好找一些人物照片出来删掉,然后又将像素调低,勉强才拍了几张片片,不过根据经验,云海照出来远没有实际看起来那样壮观。 一个多小时候,ehuafan甚觉无聊便独自先下山去了,而我和sea躲在一块大石侧面看云海升腾变化,想起去年在黄山那半个小时不到的云海,犹如昙花一现,一如梦境,而这次她却离我如此的接近与真实,伸手可及却怕不小心弄破了这完美的景象而静静发呆。 在山顶停留近两个小时,云海渐渐模糊了起来,似乎在告诉我应该返程了,我不知道如果那天云海一直不肯散去我是不是会一直坐在那里。离开了多枝尖,我和sea兴奋异常,仅用20分钟便一路狂飚到了山脚,兴奋之余居然跑过了头,直接来到了木桥边才知道已经到底了,而我们的营地在稍往上的农家屋檐下,只好又往上爬。 italyapple已经完全收拾好了自己的背包,在那里悠闲的踱步,原本以为她会睡个懒觉才起来,谁知道原来她在我们出发后就起床,并且已经从几里外的鹞落坪村散步归来了。 收拾好行李后到路口等我们定好的农用车,20公里的山路,颠簸异常,互相打趣说顺便按摩了。鼓包一般的多枝尖渐渐远去终于消失在了山的那边,大雾随后而至,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上天对我们的恩赐。 岳西县城,超乎想象腐败的午餐,大雨倾盆。汽车站,偶遇同学,异常亲切。坐在回合肥的大巴上,顺便短信敲定了后三天的行程。 7点半,回到合肥,小嘴巴带了川徽的回锅肉给我吃,感动的稀里哗啦。10点,和小白飚车去牧云人买了三个气罐和几个头灯,发现五一期间各家户外店纷纷断货。 雨中艰辛徽商路 5日上午8点,在合肥休整12个小时后再次踏上了五一长假的后续征程。锦湖高速的确给人感觉这个世界有钱真好,单独隔离出来的候车亭不仅人少,而且候车间隙大家都是慵懒的半躺在大椅子上看硕大电视屏幕里的动画片,和乌烟瘴气人声鼎沸的候车大厅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世界。 随着pp服务员的提醒,大家迅速涌往站台放包上车,相比每次拥挤不堪的包车,舒适宽敞的座位让我睡意连连。车子经过芜湖的时候天空终于阴云密布,开始稀稀拉拉的下起雨来,谴责Top的呼声也随之高涨,自从户外版成立以来,凡是他出行的日子必定大雨瓢泼,无论是在空气湿润的皖南山区,还是久不得雨神眷顾的青海塔尔寺,当地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六月六晒大佛”活动居然也都因为大雨被迫取消。 在不大不小的宣城市吃了一碗xx牛肉面后动身前往绩溪,和前几天在大别山深处裸走的旅程比起来,剩下的三天转车成了贯穿我们活动的主线,期间虽破费了一些功夫,但后来总结起来每次转车都是比较成功的。在宣城车站过马路的间隙我们就被凌空倒下来的一瓢大雨给唬了一下,其实这不过是第一天我们注定淋雨的征兆罢了。 车子还没进绩溪车站我就看到了慈祥的周父笑着对我们招手,在他的安排之下我们一行8人8个大包被填进了一辆微型面包车,Top所谓的“人是有弹性的”理论再次得找验证。半年前的路程依旧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脑海,所不同的是突然冒出来许多游人,和上次那个寂静的小山村比起来居然有些大相径庭的感觉。车子一直将我们送到了水电站的台阶下面,剩去了半个小时的无聊行程。大雨伴随着我们的脚步随后而至,心中默默祈祷着第二天可以天晴一口气便爬上了江南第一关,这个时候我看到licca的眼神已经有些崩溃,这个第一次出行的mm穿着颇为专业,导致我以为她久经沙场,一般来说体力再不济的老驴也只是上坡有些痛苦,走平路应该还是有些功夫的,所以我错误的估计了她能够承受的强度,导致在快到黄毛坯的时候发现她和Top已经被大部队远远的甩掉了,在一个开阔地看到Top轻装向我飞奔追来,一瞬间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心中着实紧张起来,不过看到Top无奈的眼神充满的只是一丝悲凉但尚还能感觉一点快乐与希望,想来应该只是体力的问题,追上前行部队后在黄毛坯农家休整片刻,将我35L的麻雀包换给licca后终于验证了临行前Sea对我说不可能让我背小包的那句话。 这个时候雨渐渐小了下来,看着licca背着小包欢呼雀跃而去,大家也都快速上路,沿着小河漫步在这条千年以来的徽商之路。行程比我预计的大大缩短,以至于我们在天黑前赶到清凉峰桥附近的想法提早实现,奢望第二天可以天晴登清凉峰,大家一股作气准备当晚赶至蓝天凹,经下雪堂、上雪堂、徽杭之家终于在晚上八点左右赶到蓝天凹,发现这里居然盖了两排大房子,徽杭之家前面也有一个木屋,应该是所谓的收费站,这个在来之前已经有所耳闻,不过我们到的时间比较晚,那里的人都下班了。蓝天凹的木屋应该是当地农家盖的简易旅馆,门上插着木栓,我们就在门口平地扎营睡觉,初次来到皖南的licca受到蚂蟥的迎接。 暴走障山大峡谷 睡到三点,被手机闹钟闹醒,听到帐篷被雨敲打的声音,按照事先的约定,我们放弃登顶清凉峰的计划,继续睡觉到天亮。 7点,雨还没有完全停,外面已经有人说话,原来是管理处的人上班了。大家虽然极不情愿,但是还是不得不从温暖的睡袋里爬出来,外面真冷啊,一出来就使劲哆嗦。哆哆嗦嗦收拾好背包,和木屋的女主人聊了几句,发现这里是从5月1号才开始收费的,而且价格混乱,告诉我一人给个十块钱就可以了,由于放弃登清凉峰,我们打算转走障山大峡谷,这样我们不得不从进来的地方再出去,收费人员跟在我们后面说要交钱,我便和他们理论: me:你们凭什么收钱? 我怒了,转身带大家往外走,收费员走过来横在我面前,我径直往他身上走,他被一年龄稍大的人拉开了,看起来这个应该是这里收钱的老大,还算见过一些场面,边走边和我说,他们这里已经有政府批文,属于风景区,要我们交钱,并说既然我们只是进来看看也不用买全票,少交一点,看到我态度强硬,门票价格从38一路飚至20、10块,最后说那就一个人算3块钱意思一下,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不过原则还是要坚持,因为我将他们定义为乱收费,最后我们还是没交一分钱扬长而去... 翻越小山岗后遇到一群杂牌驴,其中有一个合肥的,寒暄几句,离去,告知他们我们进入了蓝天凹但是没交一分钱,不知道他们怎么和收费员交涉,呵呵。下至班肩坞,老邵家驴友留言墙上去年写下的信息还在,重新描了一遍,并签写新的日期后大家煮咖啡、牛奶大吃早餐,临走购买了一斤左右的炒花生米,后来在新安江成为下酒的极好小菜。 重新上路遇到几个南京的小dd,鬼使神差,他们居然邀请我们同行,遂答应之,接下来的噩梦般的旅程肯定让他们对那句同行之邀后悔莫及,无情的超越,然后有人换衣服,他们反超越,我再启程迅速超越,然后有人要吃东西,他们再次在我们休息的时候反超越,之后我们再超越,超越、反超越、超越、反超越...都是在我们休息的时候他们超越我们,而在走路的时候我们超越他们,这对他们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终于在一处地点,他们远远看到我们在那里停歇,便不再走过来,而只是看着我们,直到我们动身他们才肯往前行。希望这不会在他们心里留下阴影... 小白说脚崴了,然后不得不在山间疯狂奔跑,Top说平路是我强项,背着硕大的军包裸超越,大家一路狂奔着裸完了二十公里左右的障山大峡谷,在百丈崖下稍稍休息,腐败的小白又晒自己又晒睡袋,在平整的如同床板一样的大石头上还要铺了防潮垫睡觉。 走出百丈崖风景区后大家又为剩下了五十大洋的门票而欢呼,而我们的行程也在一两句话的讨论后就迅速决定--转去新安江。这完全来自于dudu的一条短信:徒步新安江上游,风景如画。大家一致认为dudu都说风景如画了,那里一定风景如画。遂包车前往北村,再转当地中巴车前往绩溪县城,在车站的美食广场享用徽菜后转车至歙县县城,再包车沿新安江南下至美丽的皖南村落--樟潭。 风景如画新安江 夕烟西下,我们包的小面包车沿着新安江一路东去。车子时而行走在江边悬崖之上,一日来最后一缕阳光洒在江面上,温柔可人;时而穿行于古村落中,慵懒的狗和猫或尾随主人漫步或干脆躺在石板上乘凉,水墨色调的房子本身就是一幅画,与山与水相配都是那么的和谐,符合这种风格的人类建筑并不多见。 包车是辛苦的,尤其是八个人加八个大包挤在一辆微型面包车里的感觉,每次坐这种车我都企盼着旅程可以在一眨眼之间就已经完成。当司机将车缓缓停在路边,告知我们对岸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樟潭的时候我竟然有些不快,美丽的新安江就在手边,深怕稍有触动就改变了她的美丽而静静蜷缩在车子的座位上一动不动。抱着大包下车,由于长时间被两三个大包压在面包车本来就不大的座位上,脚已然有些发麻了。 走下台阶来到渡口,一辆渡船正要启程,上面坐着几个老者,身边稀稀拉拉丢了一些农活工具,看来是做完了一天的农活准备回家休息。我们在众人既诧异又非常友好的眼光中大叫着跳上船。皖南的背包客越来越多,这里的村民对我们大多已经见怪不怪,经常会过来和你谈论一些生活的问题,这种感觉比在城市里背着大包被人眼睛勾勾的盯着看要好很多。 过渡后立刻引来无数刚刚放学的小孩子,具有父爱般的Sea拿出一些水果糖散发给他们,小孩们欢呼雀跃,争相带我们前去中学门口的空地上扎营。穿过一条很窄但是却颇有年月的小巷那颗闻名已经的参天大樟树便扑面而来,七八个人伸开手臂依然无法合围它粗壮的如同房子一般的主干,而它伸出的枝干已经快要无法承受自己夸张的自重,当地人修了一些水泥支柱来辅助支撑。 中学前有一大片平地,卸包之后大家作鸟兽散,有人去中学的水房冲洗几日旅程的劳顿,有人去村子里的卤肉店将鸡翅尖、卤肉一扫而光,我和Sea打听了第二天一早开往深渡的班船时间后又去小卖部搬了一箱雪花啤酒,加之早上从班肩屋带的花生米,新安江边的腐败晚餐正式拉开序幕。中学里时而传来朗朗读书声,时过境迁,大家已经渐渐远离那个单纯读书的日子,我很想到教室里去再感受一番十多年前的生活,却怕打搅了他们的上课而放弃,只有在去中学院子里洗脸的时候才在扒着窗口偷听一会儿。 酒足饭饱,在这个宁静的有些夸张地夜晚沉沉的睡去,直到手机闹钟响了很久才醒来,赶紧起来洗脸拔营后向班船卷去。 班船上除了不断地跑出来跑出去的我们还有几个去深渡做生意或者去山里做农活的人。竹竿一撑一撑,船离开岸边向湖中央漂去,随着发动机轰鸣我们沿着新安江顺流而下。 早晨的江面上蒸腾着薄薄的一层雾气,能见度并不是很高,太阳也还躲在右岸后面的山中不肯露脸,所幸船家也并不着急,原本以为这种船是直达的,却发现没走多远就靠岸,而且是一会儿靠右边一会儿靠左边,整个就是一公共汽车上下站,这让我们除了坐船之外又平添了很多乐趣。撑篙人不够敬业,过了几站就下船干农活去了。不过开船的人技艺足够好,没有撑篙人的时候每次进站都格外的小心,基本能实现“软着陆”。出于好奇,每次在快要进站的时候我总是要挥动一下那根长长的大竹竿,动作极不标准,平衡难以掌握,有次差点没站稳掉进河去。 渐行渐远,雾气开始慢慢的淡去,新安江以及两岸的水墨色一下在全扑入了眼睛,大家开始躁动,不过很快就都躁动不了了。新安江真的如一幅打开的画卷一样,随着大雾散开迅速将她的画轴向前卷去,而我也只能呆坐在船头忍如寒江风将我淹没也不能动。一处高屋建瓦在峭壁还没有离去,对岸错落有致的一大片村落又展现在眼前,淡淡薄雾飘荡在水面,也飘荡在村落中,白和灰组合起来居然是如此完美的两种颜色,住在皖南的古人们是怎样的一种诗意,竟连农居生活都如同生活在画中,更不要提那年那时那地徽商横走江湖,徽文化权倾朝野。 就这样痴痴发呆之余两岸的建筑开始密集了起来,夹杂着现代文明的气息,大船小船混杂在一个大的渡口,这里便是深渡了。深渡算是一个大地方,繁华程度超过了我的想象,虽然岸边小摊上卖的依旧是正宗的不能再正宗的毛豆腐,打开盒子一看,里面全是白花花的毛,伸特制的筷子进去夹了几块出来放在油里煎炸之后立刻变得油黄油黄,涂了少许酱憋着气放进嘴里,我承认长毛的东西也可以是美味。 放弃去千岛湖转杭州的想法,我们乘坐当地中巴车去歙县,在歙县来不及做停留又急急赶往黄山市区,离晚上回合肥的火车开车还有将近十个小时,寻觅一会儿后一致决定徒遍屯溪,买了一张黄山市地图我们就从汽车站出发向地图上的有山的地方进发了。 尖山,一个和大蜀山差不多高的地方,黄山市区最高点。腐败完一路从樟潭背过来的两瓶啤酒,一向话语不多的Sea开始给我们讲述数学家们的故事,而边上对未来世界充满好奇的初中dd则和小红讨论物理学、电子学以及人才的问题。 午睡之后起来发现腿边爬了一条长相极为可怕的大毛毛虫,心里一阵发毛,捡起来丢下悬崖去了。大家拔营而去只奔老街,为了给我们的老街之行营造气氛,我们沿着老街边上和老街平行的一条路先走了一遍,然后再找地方大吃特吃,待到傍晚时分才开始从老桥那里横穿老街。看惯了皖南美丽的古错落,如今变卖各种后工艺技术制造的徽墨制品有些索然无味,很快老街走到头,接着下河堤走沿河小路。城里的新安江倒影着残破夕阳,看地图屯溪市内新安江上有五座桥,我们从能看得见最远的一座桥的位置开始徒步,绕了大半个屯溪市,走遍了剩下的四座桥,绕过极端富丽堂皇的黄山市政府大楼,绕过枝繁叶茂灯红酒绿的红色一条街,绕过那些面朝新安江的奢华住宅,最终我们来到此行最后一个目的地--黄山茶城。 黄山,对我而言除了那山那水最吸引我的就是她的茶叶了。兰贵人、祁红依旧是我的最爱,不是太喜欢毛峰,叫板世界十大名茶的太平猴魁向来不敢接近,这次买了二两普通的来装装高雅。在一家茶城看到了比较顶级的兰贵人和祁红,选择了兰贵人,品了几种其它茶,有一种苦丁极为不错,绝不是那种只有苦味没有香味的黑乎乎苦丁可以相提并论,通体绿的有些翠,不过最终还是放弃,等下次去再换口味吧。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新安江边长大的女子便是天赐贡品,licca只看了几眼就说:“那两个mm嫩的和豆腐一样,怪不得你们喝茶可以喝那么久。” |
转自:http://www.fooriend.com/forums/thread/2578.aspx359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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