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的滇西之旅 我的滇西之旅(黄毒点评版) (黄独的声明: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也将游记写完,由于考虑要去投稿,故写得比较文绉绉,不太适合网上张贴,现点评并编辑一下叉叉的游记,权当是作业好了。) 在昆明办完事,我匆匆搭上了去机场的的士。在美丽的春城呆的时间总共还不到15个小时,而我还嫌太久。因为此时的我,只渴望快快地逃离这个对我并不重要的地方,把离开丽江之后和回到深圳之前的时间无限压缩。 这样,我就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完整的滇西之旅。 机窗外的天空随着跑道灯光的远去而陷入无尽的黑暗,心情也随着夜色渐渐沉下去。从丽江出发的乘客大多是带着大包小包纪念品、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喜悦的旅游团成员。无所事事的我,则是默默地看着他们,脑海里回不去的是流淌在丽江涓流、虎跳峡狂浪、香格里拉雪水冰川的七天七夜和几张年轻生动的脸。 来丽江之前,我总是按部就班、一丝不苟地安排着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因为工作的原因,出差机会较多,也曾借机到各地风景名胜看看。但是,那大多是“驴友们”所不齿的被称作“鸭子”式的随团旅游方式,而我也渐渐厌恶了各地景胜的人潮人海、千遍一律的“大雄宝殿”和装风附雅的亭台楼榭。前不久一个网友和我提起“背包客”,可怜的我居然不大明白是什么东东,更不用说去青年旅馆住那没有沙发、电视、冰箱、浴缸和席梦思的十来个人一间的便宜的大房间。 当然,生活,也需要有些变化。八月中旬,在大理有一个和我们业务相关的会议,会议的主题和内容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会议的地点。在网上和其他杂志上,我已看到了很多关于滇西的游记和传说,正好有这个会,便草草做了些准备,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赶去古城大理。 自然,会议第一天的晚上,我来了个胜利大逃亡。赶上最后一班去丽江的卧铺车,凌晨一点赶到了丽江(大研)古镇。 8月18日 深夜的古镇静悄悄的,偶尔有几个人在走动,路灯也黯淡而寥落。迷迷糊糊的我敲开一家小客站的门,一脸困倦的老板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深夜来访地不速之客,回头查了查房间,把我安置在一间干干净净的客房。夜很静,睡得也很沉,直到早晨被邻家的犬吠闹醒。 吃过早餐,背上背包,象一个真正的“背包客”那样寻找传说中的古巷。古镇的石板路的确名不虚传,随心所欲的漫步,高低起伏,蜿蜒转折,还不知会经过多少个岔道、多少座小桥。四方街上摆卖五彩斑斓的纪念品的小店是为旅游团设的;各种异国情调的酒吧、茶馆是为来这的老外和度假的人们开的;而那些少有人走的古巷,那破旧的木板房和长满茅草的屋顶,则是属于大研人,和漫不经心的我的,我想。 其实也不完全是漫不经心,因为经过一家木工作坊后,我手里多了一根五块钱的竹拐杖。仿佛总有个声音在呼喊我:“科比!去远行吧!去香格里拉!去看峡谷、冰川,去体会你没有经历过的生活!” 于是,在古城国际青年旅馆的留言板上,在一张写着邀约游伴去虎跳峡、德钦的留言条旁,我钉上了自己的纸条。 平生第一次到青年旅馆,它那“西装革履者恕不接待住宿”的告示让我顿时耳目一新。与古镇里那些安静的庭院客栈相比,它人气要旺得多。各种肤色、装扮,操着各种语言、口音的人们,在旅馆门口进进出出,可以和留着艺术家般长发的酷哥老板闲聊,和胖乎乎的快嘴服务员调笑,和网上的MMGG们瞎侃,还可以躺在流水栏杆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翻书。 中午时分,一个头戴草帽、穿着米黄色中式上衣、白净的脸上一笑就露出一对恬恬的酒窝的重庆女孩--方昕(也就是另外哪张纸条的主人),还有另一个带着灰色牛仔帽、浓眉大眼、宽厚的嘴唇总挂着朴实的笑容的英姿勃勃的北京男孩--布鲁狼(也是英文名叫Bluewolf,一个在三夫野驴网大名鼎鼎的家伙),已经和我坐在了一张桌边,开始讨论这次的行动计划。 当然,我们也没有错过下午的好时光。同屋的浙大新闻专业的学生丁丁和德国青年Robert和我们一同去造访二十公里外的玉壶村、玉柱擎天和玉水寨。虽然不巧的是玉壶村里的洛克故居上了锁,但邻居家的纳西族阿叔阿婶热情地招待我们,摘苹果,吃丽江粑粑,撑得我们弯不下腰为止。 玉柱擎天前有一汪清池,相传从前莫老爷的闺女因逃婚被抓回关在水池中央的亭子里,每天在亭中淌泪,后来池水涨满溢出,漫到下面又成了一处水池。如今亭子不见了,两个水池间修了座小木桥,几条长木椅错落在水池四周。水很清,不时有小鱼儿在跳。方昕热情地鼓励我们下水游泳,说可以帮我们看衣服、拍照。我们试了试水温,冷得刺骨,就毫不客气地送来她几个卫生球眼珠。腼腆的Robert很不走运,他在玉水寨外的草坡上散步时,左脚陷进了一尺多深的淤泥,他不得不花了二十分钟来处理这根泥腿子,也好,让老外体会了一下当年红军长征过草地的滋味。 在玉柱擎天,遇上山东女孩王晶和她的纳西族房东兼向导老杨。晚上,热情地老杨拉着我们去听宣科古乐表演。只见一群白头发白胡子的老人整整齐齐端端正正地坐在舞台上,纳西族“奇人”宣科则站在舞台右侧主持节目。“老外说丽江人的生活节奏为什么这么慢,说欧洲人走路都在看表。丽江老太太则回答说:人生的最终目标只有一个--坟墓,你们那么急急忙忙赶着去干嘛?”象这样浅显而深刻的故事,源源不断从宣科嘴里娓娓道来。从没有见过象宣科那样的精通国文洋话、古语今言,谈笑诙谐幽默、挥洒自如的七十二岁的老人。他自称看起来像五十多岁的人,真是一点儿也不夸张。至于古乐,其实并非纳西族特有,而是中国古代流传的音乐,但是在现场听一群平均年龄七十多岁的老人用更古老的乐器演绎出来,自然感觉和从豪华音响中播放出来的大不一样。 泸沽湖在丽江的东北面,大约有七八个小时的路程,传说中的女儿国、摩梭人的家园,就在那儿。由于时间关系,没能安排在这次的行程之中。老杨知道我们的心思,于是把我们带到差错的小酒吧里。差错是一个美丽的摩梭姑娘,还曾经出演过一部反映摩梭人生活的电影。布鲁狼、方昕和Robert拉来同屋的另外几个老外:丹麦女孩Sufie、Emilie和一个长得很象英格兰球星欧文的小伙子。同他们聊天,我惊讶地得知他们有长达五个月的休假,这群老外可以玩疯了。酒吧里的气氛轻松而自在,布鲁狼弹着吉他,我们一道和着校园民谣,几个老外则看着我们“呵呵”地傻笑。要他们唱,就只会“Merry Christmas”。我们缠着差错让她给我们表演一下,虽然听得出嗓子在犯病,她也还是坚持着给我们唱完了他们的摩梭民歌《卖大米》。而我们桌边一个穿戴着白族服饰、长得很乖巧的小女孩,开心地看着我们,叫她唱,她也大大方方地用带着稚气的甜美的歌喉给我们唱了不少民歌,快乐的歌声吸引了酒吧周围的不少目光。 回到青年旅馆,已是近十二点。十二个人的房间,还有好几个人没回来。洗完澡,蹑手蹑脚爬回床上,觉得不太对劲:Robert和另外一个高大健壮的洋妞分别睡在我的床两头,糟糕的是他们都把脚朝着我。天哪!这些“欧美脚”要比“香港脚”还“香港”,而我总不能整晚在床中央打坐吧!我只好忍着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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