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山东蓬莱

山东蓬莱-哭笑不得

2007-02-11 02:3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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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徐天宁/伊比扎
Aug.24th.,2005
文字：徐天宁/伊比扎
Feb.10th.,2007

2005年8月24日，我在蓬莱。

去蓬莱很偶然，此前专程去看了与秦皇岛隔了一个渤海的龙口市，那里有一望无际的海滩和闻名世界的粉丝，发现那里的海水是黑蓝色的，同伴说那是工业废料污染，害得我至今不敢品尝任何产于山东的粉丝。

时间尚早，想去与龙口相距约四十公里的蓬莱，和同伴协商后便一起开车东行，到了蓬莱却对这个传说中神经兮兮的城市大失所望。

我们在日落前到达蓬莱，也不知道该去哪儿，由着性子随便开车，本能地开到了海边。同伴惊讶，我笑说我长了一个海边的狗鼻子，能随时知道海在哪儿。这很有趣，我确实天生知道海的方向。

蓬莱恰好位于渤海和黄海的交界处，在胶东半岛的最北端。我对于蓬莱的了解仅限于蓬莱阁和那位发明了害人地雷的戚继光。

蓬莱阁前的索道使我惊讶于此地人类毁灭海景的本领和积极性以及创造力，而海边占据着大片沙滩建得堂而皇之的“八仙过海处”也使我叹息。即便真有八仙，即便真的能在史实中对应出各自确凿的人物，也不值得如此大张旗鼓地炫示这一景点吧？八仙如果结伴扎堆去了蓬莱，过海后又去了哪里？秦皇岛还是大连？是塘沽或者丹东么？要不就是再东边一些的在那个年代远远不如中土的特产老玉米棒子的高丽和还没有发明出俳句的扶桑？海中只有庙岛、长岛、竹山岛和砣矶岛几个穷地方，那里就是仙山么？

也就那么转转就完了，蓬莱是个半天就玩透了的地方。照例海边的宾馆酒楼是缘着这半天的机会要狠宰游人的，我没那么傻，饿了要吃饭，开车进入市区，街道建筑破败之极，还不如此行曾经过的招远栖霞，满街的烧烤店和韩文招牌让人怀疑这里还是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土。奇怪怎么这里只有一种菜系或烹调方式，感觉已经被高丽棒子侵占。到了饭点儿却没几家开门营业，也许蓬莱的餐饮业只在乎外地人的午餐。

经过两个小时的反复开车寻找终于在筋疲力尽气急败坏的时候找到了一家能凑合但不大情愿接客的食堂，苍蝇比人多，厨师就是老板，服务小姐岁数也快五十了，邻桌有几个喝高了的在用山东人特有的嗓门儿划拳吆喝，一会儿又一头载进桌上的汤汁里睡着了俩。

得，凑合着吧。

上菜后仔细研究发现，辣炒蛤蛎在下锅之前已经嗝儿屁死了好几天了，娃娃菜是早就干瘪了用水泡开加了大量的葱姜蒜和老干妈辣酱煮出来的，蓬莱啤酒是酸的，米饭是含沙并拌有小虫的，最精彩的，后厨能把一盘炒蟹做出洗洁精和抹布的味道。

灰溜溜地离开蓬莱，却找不到能直接开回青岛的路，莫名其妙地开上了一条名字很古怪的公路：乌威高速，一路开下去兴许能一直开到内蒙古乌海市。疲倦不堪鬼使神差地开到了潍坊，途中在一个没遮拦的休息区臭气熏天的厕所里拉了一大泡金灿灿的稀，终于顺着济青高速和青银高速走了一个大大的“之”字形逃回青岛，进入石老人前那片广场时，感觉像是见到了亲妈。

半夜三更我将车直接开到了闽江路上的“福满佳”，和同伴一声不吭恶狠狠如狼似虎胡吃海塞了一顿宵夜，总算冲淡了些蓬莱恶气，骂骂咧咧地回住所不洗澡不刷牙脱了臭袜子塞在枕头边倒下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