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大理西湖游

第 3 天行程

西湖

还是那条木船，还是那个码头，还是一样的晴天，还是一样的湖面。

清晨，雾霭里若隐若现地露出湖上的景物，芦苇、小岛、树木、白鹭、村庄、渔船，还有苍山，像一幅减了对比度的图画，清淡温和。

早晨大概是当地渔民收网的时候吧？湖上有许多捕鱼船正在收网，都是一男一女，女的划船，男的拉网，一幅男耕女织的劳动景象。老赖说：“为什么农村离婚率较低，看见没有？劳动合作关系，相互依存”。是的，我也发现，每条船上的人像是固定搭配，昨日，今日看见的都是一个样，如果天天来，明日，也许永远，这船上的男女都是这个样，只是青发变白发而已。海枯石烂、天长地久、天荒地老可以在小木船上得以印证。城里人、小说中的美好词汇，如果换成了眼前这样的这种物语，我以为是有了些悲观色彩，枯燥、单调、苍白、无奈。

我们头上的旅游帽都换成了船上提供的草帽，加之老赖划船的操作自如，乍一看也跟当地人差不多。突然觉着堤埂上有些喧哗，石桥上方，红红绿绿有些穿着民族服装的妇女，向着我们的方向招手说话，她们想乘船？伊伊哇哇听不懂她们说些什么，看看身后无人，确信是在与我们说话，我用昆明话问她们想干什么？还是伊伊哇哇，换成普通话，彼此竟然一下就明白了，她们问：你们家格有谷子要打？我问：一天能打多少？50多斤。嘻嘻，她们跑了，她们大概看出我们是来玩的，无一点诚意。远处又是一阵喧哗，村里有人出来顾人打谷子，这群妇女蜂拥而上。看来这里还真是个富足的村庄。

下午，湖面如镜子般平静，秋天的蓝天白云，不动声色地在湖中变换着身姿，偶尔，老赖的渔杆动一下，船身就会扰起一阵涟漪，一圈一圈的正圆向远处扩展，湖中的云影就随之扭摆起来，白的、蓝的、金黄的色彩混合一起，又渐渐回到原位上。“雁语金塘水渐秋”（-- 王士真）不用抬头，我在水中也能看到秋天。

黄昏，小桶里是挤满了黑黑鱼背，晚上的酸菜鱼又有了着落。

一群白鹭排成队，从我们头上掠过，然后渐渐消失在苍山这个大背景里。它让人想起了《回家》这首名曲，在我的印象里，它一直都是以萨克斯吹奏的。

小船有意绕着弯路回去，想把白日没有走到地方过一下。老赖的竹篙一下一下地提起，水涟涟的顺着竹杆往下落，很有趣，“想听一首诗吗？”他问。“想”，我答。

《咏竹篙》

想当年青影婆娑

自归郎中手

青少黄多。

莫提起，

提起泪珠洒江河

这真是太妙了！要不是亲眼看见竹篙的此情此景，我是无法体会到这首诗的意境的，只从文字上看，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