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车去山西 话说黄徽从小就喜欢骑自行车,小学就拉着同学骑去太平湖,往返四十公里。2006年的国庆一如既往的和十月一日一起到来,这应该是我正式开始骑车后的第四个长假,车协正好有活动,所以这个活动就有了我。 第一天早上因为一个傻孩子睡过了,原定七点半的出发时间被延到了八点半。在暖暖的阳光下,八辆车、八顶盔、八个人踏上了去山西的旅程,他们是穿了一身A的大头张涛涛,一眼就能看出是印尼人还不承认的杨斌,见着啥都能乐得不行的史维,拿着相机骑得无欲无求的雄子超,上坡也用3*6大齿轮比的殷佳欣,喜欢穿卡通童裤的蔡薇拉,平路疯骑一上坡就崩溃的詹姆斯和傻乎乎的我。 这天的路大家都很熟悉,从温泉上109国道。刚出发的天气是晴朗的,心情是愉快的,编队骑行的我们一如既往的吸引着路人的眼光。上午涛哥的后拨分崩离析,蔡薇拉的后胎准确的瞄上了一颗螺丝钉,所以我们爬过东方红之后已经中午,在雁翅吃午饭、补水。 下午骑得就比较顺畅,一路上就听史维一遍一遍说景色太美了。殷佳欣的后胎变形,在斋堂换了,顺便装了两个后架,解放了四个肩膀。路上预见两个骑680的哥们,后胎都扎了,勇敢地人们不带补胎工具,不带外胎就往山西骑,幸亏预见来自清华的贵人。帮忙换胎,不在话下,此时殷佳欣、雄子超、蔡薇拉和詹姆斯已经走了很远,于是我们四人开始狂追,在起伏的缓上坡上保持三十以上的时速,我努力跟了一会就只好目送他们的背影远去。慢慢晃了一会,赶上了尾骑,一高兴腿就抽筋了,压压腿,继续往前晃,天黑才到了灵山脚下。 加了衣服,吃了东西,我们头顶大月亮还是上山,使劲骑,使劲摇,出汗,没劲了,下车退,风吹好冷,再骑,骂"mother f-u-c-k-e-r"如此反复的到了山顶。在冷风中用龟速放山,唯一带着长指手套的黄徽觉得好暖和。 在孔涧住了一夜,大清早史维跑出去画画,雄子超跑出去照相。一出镇子就是一个5公里的大坡,到了坡顶看见了一块写着"连续下坡4km"的牌子,觉得牌子很漂亮。这个坡放的很爽,有很长的直下坡,我第一次放到了60km/h,路上被我们办掉的摩托车一定很郁闷。收队时顺着水声找到一条小溪,清凉的溪水洗脸很舒服。吃早饭的时候,雄子超排了很漂亮的照片,比那地方本身都漂亮。 其余的骑行都比较舒服,没什么坡,平路编队骑到35km/h,路上爆了两个胎,午饭在史维的监督下很快就做好了,晚饭在蔚县吃的,住也是在那,从此,詹姆斯开始说自己是新疆人。 第三天一早,史维又跑出去画画。我们问着路到了暖泉镇,正敢上镇子上的大集,全集市的人都对我们行注目礼。莜面味道不错,古镇也很有意思。接着数公里的土石路让我庆幸我骑得是山地车。山西303省道不错,路宽车少,让我们有机会编一字横队前进。 午饭是我们进入山西得第一顿饭,涛哥发现了黄糕,从此每顿都吃这个。下午开始爬坡,很长很长,倒第一个坡顶之后,涛哥告诉我们后面是二十多公里的下坡,一直到浑源,我们加衣服,杨斌把包都背上了,詹姆斯说"我不相信"然后什么都没做。放了一个小下坡,速度还不到50,缓缓的上坡就进入我们的视线,这样到了蔚县和浑源县界,我问詹姆斯"真他妈陡"用英语怎么说,詹姆斯告诉我是"very steep",我个人认为"f-u-c-king steep"比较贴切。拍了一些照片,开始放真正的坡,我第一次放到了时速62,就在同时,史维同学用他的44:11的大齿轮比把我办了。伴随着收费站工作人员看见蔡薇拉时 "女地"的呼叫声,我们到了浑源,在城里游行了几趟,找到这几天最干净舒适的旅馆,晚饭吃得火锅,很便宜很便宜。 第四天,逛悬空寺,爬恒山,骑车去应县,一路编队骑得非常爽。住在一家门面很有感觉得旅馆。 第五天,上应县木塔,坐车去大同,让中巴司机见识了啥叫快拆。在车上,我们发现这一趟是越来越休闲,第一天骑到晚上十点多,第二天骑到天快黑,第三天带玩骑到天快黑,第四天只骑了70多公里,第五天干脆不骑了。到了大同买车票,办托运,下午分头行动,我们去逛街,发现一家很个性的家居店,涛哥买了两个木制玩具,我买了只牛。然后回北京,除了杨斌去跟国际友人丢人外,一路无话。 山西的骑行算是圆满完成了,骑车的日子还要继续。前些日子,因为推研答辩想了很多事情,当然也想了我最喜爱的自行车运动。之所以喜爱是因为能获得快乐,任何爱好的快乐都应该是来自两个方面:一是享受总这个爱好的本身,二是和同好者的相处和交流,我曾经在一份问卷中写我认为最幸福的事情是:一项爱好,一群同好者,尽情的投入,歇斯底里的享受,然后扯淡,天南地北。骑车正是这样的爱好:我喜欢一条路,几辆车,远处的山,和煦的阳光,微微的风;我喜欢在爬坡时听见其他人的声音,不管这声音来自上面还是下面;我喜欢速度和颠簸带来的快感;我喜欢这群喜欢骑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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