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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云南之行
文/冰缦
飞机在夜色中飞了三个半小时，降落在昆明机场时已是22日凌晨2点了，挥之不去的困意。我被迷迷糊糊地带上了大巴，迷迷糊糊地进了饭店，迷迷糊糊地睡在了床上，三个半小时以后，又在迷迷糊糊中被morning call 吵醒。早餐后便去了石林，那是个有阿诗玛的地方。在昆明，彝族人居多。因此，女孩子称为阿诗玛，汉语的意思就是漂亮的姑娘。那男孩子呢，当称为阿黑哥。和在海南一样，“小姐”是不可以随便称呼的，只有三陪女郎才这样称呼。所以，不管你是问路还是有什么求助，只要你称呼当地的女孩子为阿诗玛，她都会很热心地帮助你。石林的石头奇特，有的高耸如山峰，有的光滑如玉。有一块石头被称为“心脏”，细细看来，在石头的纹理间似乎真的可以看到心脏脉络。只是在石林里的参观者太多了，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让你可以站在那里望着一块石头遐想。
接下来就是不停地去玉器厂参观，然后去茶苑品茶。据我出游的经验来讲，这些活动都是导游赚钱拿回扣的好机会。大家有些愤愤然了，因为下一站我们下塌的宾馆在大理，而到了大理的宾馆时，已是23日凌晨1点多了。连续两天，我们都没有在晚上睡过觉，我的身体终于撑不住了，也许是水土不服，也许过度劳累，发起了低烧。最可怕的是，这个三星级的宾馆，竟然没有体温计，也没有医生。没有办法，只有自己救自己了。天亮了，病情好转，跟着导游上了杜鹃号观苍山洱海。接待我们的地陪是金花。在大理，白族人居多，金花便是漂亮的姑娘，所以在大理，遇上女孩子一定要这样称呼的。那男孩子呢，就要管他叫阿鹏哥。金花的头饰上有一缕白穗子向前搭在肩上，那是说明金花还未婚。犹如阿诗玛头饰上突出来的小角角，那是说明阿诗玛还未嫁。这些小东东都是不可以乱动的，哪个男士要碰了，便是有求婚之意。不过，白族人比较开放，据金花讲，白族人是乐意和外族人通婚的，她的父亲是白族人，她的母亲便是彝族人。而撒尼人（彝族的干系）就比较保守，据讲茶道的阿诗玛说，至今他们的寨子里没有外族人。她说，尤其是汉族的男人，比较大男子主义。而他们那里的男人都是很乖的，女人生完孩子，都是男人在家坐月子。呵呵，这就是民俗的差异。大理留给我印象最深的不是苍山也不是洱海，却是生长在那里的菱角和仙人掌果。我从来都不知道仙人掌还可以结果，并且果实的味道鲜美。而菱角呢，长得小手指肚那么大，味道好极了。
在晚上到达了丽江。看到了霓虹灯，看到了斑马线，这一切贴近于城市的东西，让我感到亲切。我们终于住进了名符其实的四星级饭店。我决定取消第二天登玉龙雪山的活动，在丽江好好呆一天。
次日，我独自来到了丽江大研古城。古城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新鲜的，古城的氛围与外面的新城也是截然不同的。我走在东大街上东张西望，街两边的店辅让我看花了眼。在这条街上最有特色的当属东巴宫和大研纳西古乐会。在丽江居住的人，大都是纳西族人。东巴文化便是纳西族最古老最传统的文化，东巴文字就是迄今唯一使用的象形文字。走到了四方街，看到了又一片天地，很多的纳西族人在支小摊卖自己做的手工艺品。四方街是个中心，我犹豫了许久以后还是决定去条小巷里串串，尽管一个银器店里的老板警告我说，最好不要一个人走巷子，免得走迷路。但我还是禁不住巷子的迷惑，走上了一条僻静的小路。南方雨水多，路面上的五花石都被雨水冲洗得很干净。巷子好深，地势越走越高，并且有很多的岔口，真的象迷宫。抬头看见，在一个庭院的墙里探出一大簇的海棠花（看起来象是海棠花），粉粉的颜色就这样垂在了人家的门前，门旁边挂着一个方牌，上面是个“茶”字。这样的景致，我以前只在电视古装片里见过。难怪有人说，丽江的一条小巷、一户人家，一不小心，你就站在一百年甚至几百年的历史上，这种感觉，在路上、在院中、在畅饮之桌旁都会闪亮！再往前往上走的时候，一户人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一位纳西族的阿奶，我望着阿奶，阿奶望着我。还是阿奶先开了口：“你好！”很标准的汉语，我惊呆了，赶忙和阿奶搭话。遗憾的是，阿奶只会讲这么一句汉语。但是阿奶的本土话加上手势，我还是明白了几分。阿奶告诉我，再往前就是狮子山，那里风光好。只是无奈我独自女儿身，不敢走太远。于是原路返回。
又走回了四方街，无意中走上了一条街，原来这条街就是洋人街。逛了很久，肚子在唱空城计了。这条街有很多的酒吧，你也可以叫它茶馆、咖啡屋、小吃店什么都行。只是不管你坐在哪个吧里，都感觉在家一样。有云南各种茶水，有酒，有咖啡，有丽江风味小吃也有西式快餐。店前是一排柳树，店家在柳树下放了桌子和藤椅，桌子上铺的台布是纳西族人自织的土布，很别致。当你在椅子上坐下来的时候，你的身边便是小桥流水。这样的地方，让人一辈子都不想离开。我坐在了藤椅上，要了一杯荔枝红（云南的红茶），阿佬向我推荐了地道的丽江小吃，那就是豌豆凉粉和丽江粑粑。我和好客的阿佬攀谈起来。原来阿佬不是店老板，店老板是他的女婿。阿佬也不是当地人，他说他的家乡在山东，武松打虎的那个地方。他的女儿在上海外语学院毕业后，嫁给了一个法国人。小两口来丽江玩，被这个古城吸引了，于是决定在这里定居，便开了这个店。难怪这个店的招牌上除了英文还有法文。阿佬带我看了店里设置，有吧台，也有精致的餐桌，每张台布都是不同的。墙上贴着他女儿的素描像，还有晚上来这里表演歌舞的摩梭族姑娘的照片。穿过餐厅，便是网吧了，这里有两台可以上网的机器。噢，丽江的洋人街，让你感觉到古朴与现代的结合！凉粉和粑粑上桌了，我狼吞虎咽地吃着，阿佬一直在我对面笑着看我吃。粑粑是用丽江产的小麦粉做的，听阿佬说，做粑粑的厨师也是要拿证考级才有资格做丽江粑粑的。粑粑的味道好极了，真的不比西点的味道差。凉粉是用丽江独有的鸡豌豆做的，清热解暑。我选了煎炸的做法，味道很独特。啊！难忘的洋人街！难忘的丽江粑粑！
不知不觉中，我已在这个古城逗留了六个小时。回到饭店后，高原反应慢慢袭击上来。开始胸闷憋气，心慌。喝下糖水后，症状有所缓解，但神经一直处于亢奋状态，这夜无眠。在床上烙大饼。反省自己，为什么一高兴就忘了这是海拔二三千米的地方呢？后来又想到，为什么纳西族的阿奶屁股后面都拴块狗皮呢？这个问题终于在天快亮之前想出来，我的答案便是，这狗皮即是屁垫，可以逮哪儿坐哪儿。
丽江这个地方，有着纳西族很深的文化底蕴。纳西族年轻的姑娘称为“盼吉妹”，老太太称为“阿奶”，从盼吉妹到阿奶似乎是眨眼的功夫，而这眨眼功夫中，却单纯得只有“勤劳”二字。纳西女人从早到晚干活，从体力活到小生意，从收拾田地到宰杀肥猪，无所不能。而纳西的男人一生只有三件事，那就是盖房子，娶媳妇，晒太阳。因此男人们有时间品茶、养花、溜鸟、写字、吟诗、弹琴，所以纳西文人辈出。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讲，是纳西女人养出了纳西文化。
可是据白族的金花讲，纳西族不与外族通婚，世代近亲结婚，所以大都长得很丑。
离开了丽江，颠簸了五六个小时，到了云南的中甸。中甸属迪庆藏族自治洲。这里海拔最低处也在三千米以上。在这里，稍稍运动，就会喘不过气来。接待我们的地陪是益西卓玛，一个可爱的藏族姑娘。她告诉我们，在藏族，小姑娘叫“不摸”，小伙子叫“不擦”，逢人说句吉利话，就是：“扎西德勒”。她带我们看了气势滂渤的虎跳峡，也带我们来到了那帕海，由于季节的关系，看不到水，只是一片绿色草地，当然也有沼泽地。红色黄色的野花遍地都开，牦牛成群，骑上了一匹小马，真的感觉自己在蒙古草原上。牵马的马夫一个比一个小，听卓玛说，年龄越小马技越好，他们在每年的端午节，藏民们举办的马赛上都获奖呢。
在中甸的第二天，我们终于来到了香格里拉。香格里拉译为汉语便是“人间仙境”。当我们来到硕都湖的时候，大家都张大了嘴巴。此时你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美丽，是什么让人类失去了语言。湛蓝的天空飘着白云朵朵，山上茂密的树林象是围起来的城墙，树木是立体的，一层一层。山下是嫩绿的草甸，各种颜色的野花盛开，还有成片的酥油花，有几头牦牛在闲逛，草甸前面即是清澈的湖水，将这一切倒映在它的心里。我想没有什么文字和语言能够表达清楚这种景致。只有自己去体会这人间的仙境。这是高原上的明珠，是海拔四千多米的美景！这一个星期以来的长途跋涉，似乎只为了圆这个香巴拉的梦！卓玛看我陶醉的样子，谑说，在这里找个牧民嫁掉算了。
午饭后，告别了益西卓玛，告别了香格里拉，返丽江。再由丽江返昆明，由昆明返北京。八天的旅行，给我感触最深的就是，在生活中是什么最重要？是氧气！最让我动容的景致就是丽江古城和香格里拉，如果有时间有机会，我还想去那里寻梦！
写于200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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