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南宁游记42：珠湖咏叹

珠 湖 咏 叹

作者/马自达

五里珠湖泛着八月里金色的湖光，如一幅幅水彩画，斑斑斓斓、潇潇洒洒地从高山之间脱出，样和、明静如一曲如歌如泣的二胡行板；柔美、端庄又如一位华贵而高雅的皇后。

轻佻的山风，轻轻地飞到洁白温柔的浪花前，肆意卖弄着自己的风情：一会儿唱着悠悠的情歌，一会儿低吟着美妙的诗句；一会儿豪爽大笑，一会儿又哀怨抽泣，弄得那原本心如止水的浪花也抑制不住激情。

时正初夏，珠湖四周围绕着田野、白屋和葡萄枝叶铺满的岩石，环成一片比天空还蓝的湖水。好像一枚白沫进涌的苍绿的古樽，边缘和环耳上饰着常春藤和葡萄枝叶。这正是捕鱼的时令，波的渔夫，结棚岩石之亡，在沙土纤细的浅滩上张开渔网，夜间，怀着自信，到湖里的远处去捉鱼。

有人携了树脂的火炬，燃点起来，用以诱聚鱼类。鱼群疑是薄暮的晖明，便逐光而上。一个孩子蹲在船头，一声不响地欹着身，火炬斜照水面上，渔夫则俯瞰水底，觅取水族的踪迹，然后下网。这火光，赤如炉中巨焰，在湖面上反射出长长的波动的光纹，正如皓月投映下的一片修长的银影。浪涛的起伏，益发令其摇曳不定，眩目的光芒，随着波浪延展开来，前面的波浪，复将光辉反射到后面的波浪上，互相辉映。

湖面平静，有如装嵌在山间的湖沼。离岸渐远，望见宫殿的窗户中和船埠上的火舌，渐渐在昏暗的地平线下隐没。仅有灯塔示以湖岸。这灯光，喷出的袅袅的烟柱，便显得苍白了。孩子已入半睡状态，手中火炬摇曳不定，每当渔夫撒网或收网的时候，辄给艇身以轻微的动荡。我迷醉地倾听着睁琮的水珠，有如贝珠落入银盘，和谐地自桨上滴入海中。

渔夫将褶藏在船底的沉重的布帆，张盖在我身上，这样，便在浪窝中睡去，仅能使船桅微微斜欹的几乎感觉不到水的波动，为我催眠。醒来的时候，天已大明。

绚烂的太阳在湖面印上了火赤的无数条的锦带，复映射到堤岸上的坛洛中学校园。一阵岸上吹来的微风，使头上的风帆跃动，这便是可爱的峻壁岸，是百般心爱而想久住的小岛，出自湖际，浴在光涛里，与天空的蓝色相融合，好象是诗人的幻想，在夏夜轻柔的梦里浮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