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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漫游记 |
2007-07-27 baidu.com |
请问,你有没有某个时候,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老板的横眉冷对你连嘴角都不会抖,同事中在热情洋溢地八卦你的耳朵全成了摆设,对男友女友老公老婆的神秘行踪也失去了探询的力气,生活,如同千年的古井,天日尽蔽,荒草丛生。 风景在远处,永远静默地待你。无人陪伴,才可以将自己溶成天地中的一点,溶入花红柳绿的喧闹,溶入雪落无声青松尽染的豪情,溶进最卑微的尘土,在天之大地之广佛之慈悲民生之多艰前匍匐如豸。 余光中说,有一种完整而纯粹的寂寞,是享受,绝非忍受。 这是种被世界遗忘并遗忘自己存在的感觉,面对冷漠而疏远的人群,隐约间感到心的轮廓,却控制不住心跳的规律,煎熬着,恐惧着,痛苦着,渐渐疲惫,渐渐颓废。 这时,你应该独自去旅行。 匍匐着在都市中穿行,每一张脸孔都不同,每一张脸孔都一样,陌生的脸孔在空洞的浮华的城市表面交织,层叠密织成网,喧嚣在尘上,人们肩踵相接,皮鞋布鞋波鞋,在人行道上覆踩,桑塔纳宝马别克,喇叭声此起彼伏,在马路上张扬。人潮车潮在定时涨落,每个门吞吐出一样的面孔,一样卑微的灵魂,偶尔有望向天空的眼睛,也带着深入膏肓的苍凉。 红灯,这可怕的血色眼睛炯炯瞪住路上的车和人,震悚了整条街道,人们颤栗着以惊人的速度逃遁,生怕那只无情的眠兽的咆哮怒火。 于是,我独自去旅行。 一片孤城一仞山 坐在丽江小街旁的咖啡馆里,冬日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我身上,视线从手中的书上离开,我抬眼,玉龙雪山白着头,在远处与我遥遥对望,我微笑,伸长了手,把阳光牵到山的轮廓旁,放手,那若隐若现的是一道霞光。 丽江古城,是一片孤城,一座千年的孤城,玉龙雪山,是一仞孤山,是一座现代海洋性冰川。城在山的30公里处,山在城的头顶,抬头可见那片终年的白雪皑皑。 山是人们心中的神山,庇佑这座城已千年,才有了今天的满足与安然。人们生于斯长于斯,没有人想去踏破铁鞋寻名山,每天晨起推窗,洗菜,走路,晒太阳,悠悠然地,你抬头,山落入你眼中,象母亲般温暖的目光,注视着你,山成了你的影子,你成了山的稚儿,一天天,一年年,你渐渐老去,山把你的须发染白,在下一个轮回,依然如故。 没有办法留在这里和他们同享这份安然,我背好行囊又要回去城市。美好的时光总是这样短暂,我看着雪山渐行渐远,朝她遥遥伸手,把她白发上的点点霞光,放进心房,珍藏。 羌笛何须怨杨柳 梦过多少壩桥的折柳送别,梦过多少阳关的举杯荐酒,梦过多少玉门关的羌笛悠悠,我站在西安火车站,遥遥地往西张望,想知道,这一路,到底有着怎样的风霜。 火车的轰鸣声在我心上回响,历史的沉重车轮,两千年来一道道碾过,崇山峻岭没有变,冰川雪海没变,莽莽戈壁没变,黄沙大漠没变,岁月带走的,只有那尘世的平平仄仄,却仍留下铿锵的余韵,在这条路上,连绵不断。 这条路,人们叫它“丝绸之路”。 从张骞走出长安开始,甘英,玄奘等一代代人带着中国的四大发明、养蚕丝织技术以及绚丽多彩的丝绸产品、茶叶、瓷器等传送到了世界各国, 而中亚的骏马、葡萄,印度的佛教、音乐、熬糖法、医药,西亚的乐器、金银器制作、天文学、数学,美洲的棉花、烟草、蕃薯等输入中国,古代亚非欧的文明,奇妙地被这样一条彩带联结,当古希腊罗马的贵族为丝绸服装而疯狂时,他们不会知道,中国贵族也在为他们的玻璃器趋之若骛。世界,在那个时间空间,竟因一条路而渺小。 火车行进着, 一路的莽莽戈壁,灰的土地黑的岩,就是看不见半点绿色。偶尔有一两株似乎被烤焦的树和草在土地上摇摇欲倒,唯一的景色就是日的升落,连云都被野蛮的风驱散了,蓝天的蓝,土地的灰与黑,太阳毒辣地照着,人极度不适,好象有火要从鼻子和嗓子里冲出来。我不解,这就是那个弯弯月出挂城头,城头月出照凉州。凉州七里十万家,胡人半解弹琵琶的地方,这就是那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地方,要何等的豪情,才能把这样的一片土地想象成那奇妙壮观又美丽非凡的景象。走过这条路的人们,到底要有何等的坚忍和胸襟,才能把满目的苍凉,化成诗,化成震天的呐喊,余韵仍着这片土地上流传。 没有时间一一走过这条路,我选择了敦煌。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总算在傍晚到了敦煌火车站。 找了一辆的士,我催促着司机,赶向宾馆。 再深的痛,在茫茫黄沙里,终究成了过往。 辗转来到鸣沙山, 我把鞋子脱了,在滚烫的沙上一行行留下自己的脚印,在山脊上我放肆地奔跑, 古桥流水醉红尘 从同里的清晨醒来,这雕花的床,四个角牵着白的蚊帐,掀开,半月形的钩子在我眼前摇晃,眼已花,朦胧看到床前的背包,原来,这只是异乡。 那晚月色,在心头轻轻飘荡,似要用帷幔遮蔽所有的伤。只如同做了长长的一个梦,梦到自己仍在故乡,奶奶掀开蚊帐,在床前殷殷呼唤,“起床了,太阳晒屁股罗……”,这一声声,仍在我耳边回响。 昨夜,我匆匆赶来,在这三桥边的客栈住下,就放下手中的东西,静静地,一个人游荡。 家家都挂着红红的灯笼,热烈地和两岸杨柳唱和,你唱江南古韵,我来和红尘烟霞,石板路上斑斑点点,对月伤古,我眼神渐渐迷离,月光把灯的影杨柳的影印在路上,却挡不住风的来袭,路上的影已凌乱,在这无人的夜,我突然觉得孤单,快走了几步,我回到客栈前的石椅上,和三桥作伴。 同里有四十九座桥,每一个都有着极喜气的名字,特别是这太平,吉利,长庆三座。这里的人们逢婚嫁喜庆,都要在鞭炮声中绕行三桥,口中念着“太平吉利长庆”,更有趣的是这里老人的六十六岁生日时,午餐后也要来这里绕行,现在这三桥简直成了人们对幸福的信仰,让生于斯长于斯的人们长享这份幸福,连到这里的游客也纷纷走上一遭,希望能带回幸福。 我在门口喝了一碗粥,悠哉游哉循着小桥石板路晃到了门口,买了一张套票,开始了我的游览。 繁华过去,只留下这座园林,这座古兰飘香的无字丰碑,供后世瞻仰。 随着水流的脚步,我在桥与桥联结的网中穿行,如同莲盛放在水上,我莫名心安。小桥香径,江南人家绕水而居,伴水而眠,烟笼着细丝,两岸的碧色,水中的碧色,一一向我招唤,这人间的梦,梦到此,愿沉醉不醒。 曾经沧海难为水 即使一遍遍地组织语言,坐在电脑前,脑子里只有那滔滔的一片水,如同江淹刚梦醒,我平静了又平静,想搜索出些微的记忆,却茫然地,看着白色的屏幕,坐成雕像。 水是长江水,从雪山而来,我那时以为看到的会是干净清澈的一条河流,可是呆在船上三天,只见黄色的浑浊的流水,急吼吼地,径自滔滔向东,只一刻不停地把我们的船拍打得哗哗作响。 听说三峡即将建大坝而要淹掉很多东西,我痛心不已,在那个期限前一个星期,终于迢迢千里赶了来。 上了船,我买的船票是最顶上那层,把背包放下,我赶紧出来,生怕漏过了一个美景。船好象是专门的游览船,全是来观光的游客,而且船在每一处景点都会停,停船的时间不定,有时候差不多有半天,如丰都,有时候就只有一两个小时就开船了。 终于,我们到了三峡。 在船上生活,起来就看水,抬头就是山,天永远灰蒙蒙的,时间仿佛随流水逝去,有时竟有不知饥饱的感觉。当有人惊呼“三峡”的时候,那两片山,举着沉重的青黛无边,俯临在船头遥远的前方,逼入我的眼中,我呼吸一窒,眼帘被这种迫人的气势震慑住,差点抬不起来。愈行愈近,山也愈来愈陡,绝壁对削,冲天而上,天空只剩一线,却仍倔强地从两山的缝隙中挤进来,好笑地在那里苍白着脸,船在这里只是沧海的一粟,而船上的我们更渺若尘埃,只有这长江水,雄浑滔滔,不理会这势如刀斧的威胁,带着我们,径自前行。 我们遭遇的,便是有“西陵峡中行节稠,滩滩都是鬼见愁”之称的西陵峡。 西陵峡,得名自宜昌的西陵山,是三峡中最长的一个峡,东起南津关口,西至姊归香溪河口。 黄牛峡的石壁特别陡峭,象有九条龙入水嬉戏,那山脊横空出世,欲挣脱山峰的束缚,有翩然而飞之势。船行不久,我们就来到了天下闻名的险滩——崆岭滩,这里水流湍急,礁石交错,乱流翻腾。两岸绝壁临水而立,似生生被劈开的两半,崖壁上好象被墨汁泼过,黑的印迹赫然于苍石之上,远看原是鬼斧神工的山水画,那线条流畅的是水,那浓墨重彩的是山。 巫峡以巫山得名。从巫山的东大宁河起,至巴东县官渡都止,以幽深秀丽闻名。云雾弥漫着整条水道,山如同羞怯的闺阁女子,总蒙着纱巾,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又辗转地,把你带入曲折的水巷,想和你一诉衷肠,百转千回中,她总在你前方,变幻着秀美的模样,让人欲罢不能,才会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千年咏叹。 已近傍晚,船上的人们纷纷聚集在甲板,向后看去,我随着大家的目光向后看去,一个婀娜多姿、亭亭玉立的少女正在向我们张望,那就是神女峰。她的妩媚一笑入了襄王的梦,又在墨客骚人的目光里,风姿绰约地,站成永世的精魂,在卷卷书页里流芳。 瞿塘峡西起白帝城,东至大溪镇,以雄伟壮观著称。却是最短,最狭,最险的一个峡,它的山势险峻,山峰突兀奇绝,有的高耸入云,又两两相紧逼着水道,船行至此,似乎要从上面直压下来。夔门在白盐山和赤甲山之间,两山对峙,互不相让,天夹在中间调停,总算留出一门让水流通过,这门就是古称瞿塘关的所在,有着“西控巴蜀收万壑,瞿塘峡锁全川水”的雄伟气势。 船通过了三峡,我仍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夜深了,我回舱休息,可能今天太辛苦,我一会就睡着了。被一阵轰隆声惊醒,我披衣起来,原来那是大坝正在施工,那片水面灯火通明,水流在此却突然急了,想把这人类的束缚冲垮,却在坚固的钢筋水泥前泄了气,乖乖地在人们安排的通道流泻。又屡屡回望,想带走一些美好的记忆,那古栈道,那丰都的鬼神,那屈原的长啸,那昭君的香魂,那啼不住的两岸猿声,那望着他欲诉还休的妩媚女子,他奔腾着,呜咽着,负载了千年的重量,直奔向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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