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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龙胜(岜沙篇)(贵州镇远古城游记)

2008-06-13    becod.com

【岜沙篇】

这篇是整个游记中份量最重的一篇,其实前面写那么多,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念头是尽量拖着别先写岜沙篇,因为岜沙给我的感触太多,每每想起岜沙,心里总是别是一番滋味上心头。

究根到底,岜沙是我们确定此行的一大动力。因为岜沙有千年的苗寨风俗,因为岜沙男人至今仍固执地盘着发髻。不得不承认,我是怀着猎奇的心理走进岜沙的。然而,岜沙以其天然淳朴的方式在我初入岜沙15分钟内改变了我的心境。走的时候,我们是带着满腹的感慨和说不出的惆怅离开的岜沙。岜沙,一个平静又不平常的村庄。

初进岜沙已经是临近黄昏了。在小黄热闹了一天,人也倦了,皮肤也被烈日晒痛了,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脚步仿佛也沉了很多。进岜沙前有个小广场,在整个苗寨的最高处,一边还有一个修了一半的亭子,看起来仿佛很新。广场的对面是一个已经没人读书的学校,教室里空无一物,教室旧旧的象我20多年前读的小学。在这个小小的范围里,是感觉不到任何特别的地方,不禁让人有点失望。

“既来之,则安之”。带着些许的失望,我们开始向山下,也就是村子里走去。才几步路,岜沙的感觉就不带声息地渗了出来——首先是温度已经降低了两三度。一股沁人的凉意卷了过来,让人精神为之一爽,体力也恢复了两三分。然后是满眼的绿色。村里的光线比外面暗而柔和,而且连阳光仿佛也滤成了浅绿色,懒洋洋地穿透枝叶,再怎么晒也晒不透地面微蒸起来的水气。

岜沙就是这么宁静。我们一行人走在村里的路上,居然看不到一个人影。周围不时路过一间又一间的吊角楼,但是整个村子安静地可以让我们听见自己地脚步声,不闻鸡犬之声,唯一相伴的是不知何处的鸟叫声,听得不真切到分不清远近。——我们走错地方了吗?

走着走着看到一个唯一有人气的东西,在路旁山坡上的一颗小树上倒扣着一个类似于笼子或者箩筐的东西,上面罩着一块似布非布有彩色布块相拼和手织花边的东西。爬上去一看,原来是一条妇女的百褶裙。苗寨的百褶裙和侗寨的不一样,一个褶只有两三毫米宽,密密麻麻褶满了一条裙。侗寨的百褶裙是一色的,苗寨的分几层,分别用不同色布从腰上铺开,过了骻部才是传统的深蓝色的染布。漂亮而有趣。制作过程中就把百褶裙倒绷在箩筐上晾干定型——话题叉远了,我们在研究完这个笼子一样的东西,决定尝试走进这家人去看看。于是顺着陡峭的山坡上的土路爬上去,来到了高处吊角楼的正面。

一进门眼前一黑,适应了两三秒才发现这是个类似厨房的地方。说类似是因为看不见任何我们习惯厨房里会有的东西,包括水缸,灶台和柴米油盐。在这间四五平方的一角从天花板上吊下一根铁丝,膝盖高的地方吊着一个里里外外都是黑色的锅,下面的地面上有一个脸盆大小的凹陷,里面烧着不是很旺的火。看不真切间仿佛有一个佝偻着背的阿婆坐在阴影里。这间厨房是整个楼里唯一一个土地面的。其他都是木结构,晚上出去闲逛的时候才发现厨房唯一的照明就是屋顶上两三个巴掌大的天窗,难怪在黄昏中厨房看似黑夜。穿过厨房,到了客厅,家里的家具质朴而简单,木结构为主,穿过客厅就到了大阳台。大阳台应该是一屋子人活动的主要场所,里面摆了两三张大条凳和五六个小凳子。老周顺便向主人家提出住宿,被干脆的同意了。

放下行李,我们继续我们几乎漫无目地游览。黄昏的岜沙是非常美丽的。走到一处树不多的地方,整个山谷尽收眼底。山谷里是层层叠叠的梯田,没有水,是浅浅柔柔的嫩绿色,一层一层伸张到山脚,由于雾气,显得渐渐模糊,像是水彩画里的蕴染。天是铅云密布的,但是阳光挣脱了云层的束缚,从边缘倔强地探出一条条光线,千丝万缕地直入谷底,一簇簇的光的轨迹仿佛也带着梯田的生机和活力。光线探不透谷底的雾气,整个山谷被浅橙色的阳光,浅绿色的梯田和大大小小的树木填满了,不留一点空隙,美得如同仙境,倒显得我们这些外来者是多余的。

倒转过身子看山上的整个寨子也是一种乐趣。寨子是被绿树围绕的,在黄昏的浅橙色光线和雾气的笼罩下,也是一种柔和的绿色,仿佛可以滴出水来。屋子全部是深黑灰色的,看不到人,也看不到灯火、电线杆、水塔、或者任何钢筋水泥的东西,是一种梦境般田园的协调,好像在这样的景色里会想起“白云深处有人家”的诗句,一时之间,我们情不自禁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了。

岜沙有一奇景,是他们的禾晾,路边一个个用碗口粗的原木架起的,有2层多楼高。村子里有一小片唯一的平地,差不多比羽毛球场略大,四周和正中间全部是禾晾的架子。禾晾架顶上是一米左右的树皮小屋顶,整个架子中间每半米左右就是一根横梁,看起来就像拉得很宽的梯子。我们去还没插秧,不是收获的季节,禾晾架上都是空的。据说岜沙苗寨的人收获之后就把稻子连稻杆一起晾在禾晾架上一直到干透,然后才拿回房里储存。在黄昏,禾晾架看起来特别高大,黑褐色的架子俨然透出一种苍然的感觉,似乎看过了沧海桑田,好像连木头的纹理都在叙述着历史的故事。坐在禾晾架下,时空好像都被禾晾架隔断了,“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也许就是这种感觉吧。禾晾架下有一个老者(探长固执地认定他就是寨子里最老的人),一脸的皱纹仿刀削木刻,黄得如同陈年老木的肤色;但表情却很特别的,看不到悲天悯人的忧虑,也看不到享受生活的欢欣,也没有被苦痛折磨后的木然,更象是超乎理解的“太上忘情”的境界,好像周围的一切尽在他眼底又与他无关。不需要任何言语,站在被禾晾架横七竖八隔开的空间里,他就俨然是禾晾架,而禾晾架仿佛也就是他。

顺着山坡一路向下,村子里依然宁静得闻不到人声。光线渐弱,显得更是一种乡村的宁静。看到另外的一些吊角楼里已经有了孩子们。他们还很好奇,又有一点避生,常说两句话就闪去了一旁不见了,一会儿,又从吊角楼里探出个头观察我们。我进入了一家,有一个很小的,估计四岁左右的女孩子,还有一个大一点的上四年级的小男孩。他们的母亲看见我上了楼,一直在一边陪笑着(我怀疑她听不懂普通话),小男孩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搭着话。小女孩很乖,一手捧着一个和她头差不多大的饭碗,另一只手用筷子扒拉着吃饭。碗虽然大,只有碗底有食物,看起来象是米粉和米饭的混合物,看不到有什么菜的痕迹,寡寡的。

继续闲逛,我们走到了山脚下。发现了整个岜沙的水源。原来一个村子的人用的是同一口山泉眼,里面顺着山壁渗出的涓涓细流让我只想用“眼泪水”来形容。村子的人在泉眼边砌了一个类似池子的石板边,但池子里的水甚至铺不满池底。两个女人猫着腰用舀水的瓢刮着池底,每次只能刮出一口水。我忍不住问她们舀多久可以舀满一个不大的水桶——答案是十分钟。简单的计算一下,她们要花十分钟从山上走下来走到这唯一的水源,花20分钟以上的时间装满两桶水,再花十分钟走回家,这还不算排队等待的时间——水池的边上摆着一排有七八个桶。很难想象,在天无三日晴的贵州,居然山上如此缺水!可是,在这些女子的脸上,居然看不到厌倦与无奈,她们的笑容依然是好客而甜美的。这是我们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感受水的重要,也深深体会了岜沙人是为何要节约用水循环用水。当晚,当好客的主人家端来小半盆水给我们洗漱时,我们深深的感到内疚。而第二天,我们无一例外的用我们从山外带来的瓶装水刷牙,不忍心用他们珍贵若斯的水。

第二天清晨醒时,探长和老周已经起身很久看尽日出了。匆匆洗漱(可能是我们最节约的一次,一瓶水还分两个人用)我们抓紧时间再走一圈。因为农夫们都是天黑尽了才由田归家,早上的人气就旺了许多,时不时有一个盘着发髻,背着枪和竹篓,后胯挂着镰刀的农夫走过。一晚上和主人家的相处,尤其是老吴村长的陪伴,我们对这里的文化已经有所感悟,觉得他们与众不同的装束是理所应当,和周围的环境俨然混为一体。

乘着早晨又绕村子一圈,村子比黄昏时人气旺了很多,孩子们,妇女们,还有一大堆狗们的声音增添了许多生气。突然听到单调而越听越有节律的咚咚声,走进农户才看见三个女孩在樁米。两个女孩一人一只脚在樁子上跳上跳下,像一种很奇特的劳作舞蹈,汗水从她们的额头上滑下,从她们梳妆整齐的发髻上带出一两缕湿湿的乱发,看见我们来,她们手脚不停,却绽放了满脸的笑容。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妇女就在樁子提离臼的瞬间将臼里的稻束翻滚,或者直接拿手把打下的谷子翻匀,她知道我们站在她背后,不过头也不回,神情专注而动作非常干脆利落。清晨的阳光透过不大的窗户洒在她们的背上,让我觉得她们很美。出来看见一群孩子们,包括前一天很乖的小女孩,和一个穿着全套民族服装,固执而倔强的小男孩,Phil很快和他们打成一片。探长拍了不少很好的照片。

在土路上穿梭,路过一个母亲带着个很可爱的还不会走路的孩子,我好奇地问了一句“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可能这个母亲不会用普通话回答,直接将孩子的衣服撩起来,让我们自己来判断这个问题。她的直接和坦率以及这种毫无距离感的举动,又一次提醒了我们岜沙人的可爱和淳朴。

另一户人家前,一个孩子的母亲在背着孩子樁米。她只有一个人,手持长棍,在棍子的一条绑了个笤帚拨弄着臼里的稻谷。岜沙樁米煮饭是女人的工作,而且她们都是在每餐前才拿一两把稻草来樁,樁完再煮饭,决不为偷懒而一次多樁点。三米开外,她的丈夫笑嘻嘻地站着看着。虽然我只看到她的背影,我想这个妇女在樁米时应该非常快乐,她是在为着自己的家和所爱的人幸福地劳作着。

告别了老村长一家,我们七绕八绕找到了一个苗寨的秋千。五六米长的两股稻草绳挂在高高的树枝上,末端离地一米处打了个大结。由于绳子特别长,荡起来也特别容易,前后起伏间,仿佛飘在空中,透过树枝树叶看到蓝天白云和阳光,感觉离天特别近。

在岜沙,真正让我们感慨而留连的,是这支苗裔的文化。

村子里大多数的人姓滚,据说是当年被汉族赶来这穷乡僻壤时的祖先耻于战败的事实,愤然改姓以励子孙之志。包括岜沙苗人男子的束发,都是源于当初的风俗。这里的男子分明还保留了当年的骁勇和彪悍。虽然已经没什么鸟可以打,他们还是会每天背着外形独特的鸟铳,曰“谁偷我的牛我就打谁!”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苗寨,偷牛在村子里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我想他们10年可能都没有一次机会可以使用他们的枪,但是,鸟铳和刀仿佛图腾一般,固执地宣泄出流在岜沙男子血脉里的强悍。血性之外,这里的男子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温柔。山上离田里特别远。由于山的陡峭,每一块梯田的面积也非常小,耕作之艰辛可想而知。岜沙的男子每天带着午饭和他们的背篓、农具、刀、枪远征般去农耕。天几乎全黑透了还能看到农夫们趁着月色归家。当看到主人家老人的一个儿子一边用毛巾擦着胸背间的汗水,一边微笑着对着家里人等待开饭,空气里因而轻弥着汗透的气息时,我看到了岜沙男子承担着家庭责任的自豪和义无返顾。

岜沙的女子是柔韧的,在男子的呵护下,她们无须涉足远在山谷里的农活。在半山腰土制温室边看稻秧的都是半大的男孩子,一边看着火炕一边看着课本。农活是男人的责任。女子自是只要当好厨,管好家,看好孩子——她们要织布,制衣,担水,樁米煮饭,等等都需要极大耐心的琐细家务。岜沙的家里虽然都没有什么整齐的家具,但地面都是干干净净的,可见没有一个女子或然忽略了家里的任何细节。要知道,在这样一个原始的村寨里,每一件家务都是难以想象的重负。我们所看到的岜沙的老年妇女,脊背都弯成了虾米状,必是多年的负重操劳和缺少营养使然。

转自:http://www.becod.com/scenery/article_view_4924.html40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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