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与驴友结伴 老早孝清就叨唠着想去看看白哈巴的秋色,这次十一大假自然就没有安排别的事。听说车票非常难买。这两年,喀纳斯旅游景点被开发出来后,往这一带来的人多了。一般的游客只想着去看喀纳斯那一滩水和那传说中的湖怪,而其实真正的美景却在哈巴河县境内的白哈巴村。这一点,只要看看那里的摄影家与画家就知道了。 我和孝清下了夜班车才知道车票难买的原因了,原来我们是与一班“驴友”为伍。那一帮“驴友”足有六七十号人,下车后大包小包的卸了一地的户外用品。每个人都全副武装,对这个边陲小镇来说真的可谓壮观。我与孝清从候车室穿过时看到车站工作人员一览表,发现好友素华的爱人正在这个车站当站长。于是便给她打电话,不一会儿,她就跑来接我们去了她家。洗漱时我给她讲了想去白哈巴,她说一般每天下午四点都有一次班车,但今天可能不行,车全被别人包了,有三辆车呢。又说别忙,先联系一下吧。给她爱人打电话,说车是被那帮“驴友”们包的,只剩一个座位了,如果今天要去,另一个人可能要坐小板凳。那也只能这样了,没座就没座吧,谁让我们与“驴友”为伴呢。 听说上面很冷,素华给我们两人找了厚厚的羽绒服,差点就找皮大衣了。从县城到白哈巴尚有108公里的路程,那大概也不过两个来小时吧,我们都这样想。等我们上车时,见司机将一包吃的放在车引擎盖上,说,你们都备一些吃的,路上得五六个小时呢。我们一听都傻眼了。108公里5、6个小时,那一小时还不到20公里? 坐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脖子里挂着个过塑吊牌,手里还拿着对讲机,看样子象是带队的。那吊牌上好象写着什么“金秋之旅·三夫旅行”。正纳闷是不是打错字了,不是三夫而是三天呢,便念出声来,念完又重复“三夫???”那人回答,是组织这一活动的户外用品店名。原来如此,幸亏没说。 一路上车速很慢,孝清就坐在引擎盖上,也正好方便了他拍照。素华给我拿了个塑料小板凳也就放在最前面,想着要这样坐五六个小时,哇,真不知下车会是什么样。看看那帮“驴友”,有爱热闹的,便组织大家一起玩游戏,好象是要什么几炮打几炮的,心里觉得这样简单的游戏有什么意思,不过看他们玩得倒起劲,还真的有人就出错了,抓耳挠腮的想着出节目,以示惩罚。再看看有几个人已被车三摇两晃的迷糊过去了,旅游帽盖到脸上,仿佛出来纯粹是为了下车走那一段,而不顾错过这一路的美景。坐在最前面的几个人,便和孝清一起不时对外面的美景大呼小叫,不停地按快门。好在现在都是数码相机,不然那一卷胶卷哪经得上他们这样拍。 拍照间隙,我们便和他们聊天。才知道坐在我旁边的这位象领队的人原来是乌市石化的,参加这样的徒步游已不知多少次了。离乌市近的、跟前的一些地方都已走完了,现在不愿再走那些重复的路。他们此次出游,是在网上约好的,一共63人呢,都是来自祖国各地的。很多人互相都不认识,所以这一开始玩游戏,有些人难免有些放不开。正聊着后面一个喊“11炮打3炮”,那正好是我旁边坐着的那位女士,她端着相机正在专注地拍照呢,听到忽然有炮打来,竟反映奇快,不慌不忙地说了声“打回去”,于是大家“哄”地一阵大笑,“没有这样打的。”主持游戏的人笑道。“哎呀,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不早说。”“一开始就规定了的,谁让你不注意听,出节目!”“出节目!”后面又是一阵起哄。这位女士倒也大方,相机一放,扭转身子,趴在座背上就开始唱歌,是那首让我们这个年龄的人都留恋的儿歌——《让我们荡起双浆》。她才唱了前面几句,大家便自发地一起跟着合唱起来,每张笑脸都是那么灿烂真诚。领队把对讲机打开让另外两辆车的“驴友”与大家分享快乐,却听到里面竟比我们这辆车还热闹。 开始进山了,路也变得不如先前好走,全是石头路。可外面的景却是那样的美,秋天的桦树林和松林为伴,铺就满山遍野的澄黄,透绿,一层层地,那样绚烂,那样通透。车在山间树林里游走,看着树梢在窗外流动。有黄叶、红叶随着不断而过的车流飘散,想落又不愿落,就那样在空中舞动着,浪漫极了。 几位“驴友”在车里拍照,手抖得厉害,见孝清不慌不忙,拿着相机稳稳地一张张地拍着,便向他讨教。孝清原本就是老师,就毫不推辞,爽快地教起来。那般“驴友”学得倒也认真,但无奈那些好象都是一些技巧,而不是什么技术(他们拿的都是“傻瓜”机子,无需什么技术)。只有一个人拍时感觉到了,便叫果然是这样。余下的都叹惜,我怎么会这么笨呢。 小时候,经常觉着山离我很近,可与同学一起走了几次也没走到山跟前。只觉着那里整天紫烟缭绕,神秘极了,老想进去看看。后来知道铁列克乡在那边,我竟会以为穿过这座山就到了呢。今天终于知道,,山里竟是这样的美丽。不过司机火师傅说这还不算进山呢。 果然再往前,似乎又到平原了,是个大缓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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