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六) 白哈巴之行(1)

惦记着对面山上的野草莓，第二天早早地起来了。走出来看到女孩刚洗完脸，没有上妆，我差点没认出她来。问她带我们去对面山上的事，她说要不你们先吃早饭。等她打扮好了，又说早上有露水，等一等再去。等露水干了那都什么时候了，看来这是个不靠谱的孩子。我们只好不去了，直接去白哈巴。

早上空气清新阳光明媚，路上看到一些人也在往同样的方向走。突然看到一个背包的昂首挺胸大步地走到我们前面去了，竟然穿着睡衣！还陶醉地唱着菊花台。大概是没带够衣服，早上太冷了就把睡衣套在外面。把我们笑死了。

往从这里往白哈巴也是买门票，含车费和通行证。到了售票点，窗口里面的人说：“你们就是谁谁家住的两个吧，她打电话来说过了。上****号车，有两个位子。”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我们一分钟都没有多等，上车就走了。过了道小桥，从车窗外回望，只见远远的河谷里云雾缭绕，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路过的神仙湾，据说那里得名于清晨有雾气笼罩。

车在山上行走，过了无数草场、树林和蒙古包，在一片开阔地带停了下来。这就跟跟团差不多了，“给大家15分钟时间，可以骑马拍照。”我一直很想骑马，却不想在这里骑着只是走几圈。同伴对蒙古包里供游客穿了照相的的衣服很有兴趣，跟女主人谈价钱的时候，她极力想让我也穿，还使眼色。我一时没明白。后来了解大致意思是如果我也穿了，就可以互相交换一下再穿一次，一样的钱可以穿两件，主人比较好说话。但我真的对这些一点热情也没有，不过我可以尽量帮她把照片拍好看些。男主人已经把宰好的羊分割开来，把肉切成块穿在铁签上，开始烤肉串。这是我吃过的最新鲜的羊肉串了，在洒满阳光的草原上。

接下来路况就差了。车一路颠簸到了边防站， 只觉一种肃穆的空气扑面而来。司机告诉我们不能下车，不能拍照，他去办通行证。一车人只需办一张，因为我们要在白哈巴住，所以单独办了一张。办好回来后，就有兵哥哥上车挨个检查身份证。这哥哥皮肤黝黑，轮廓分明，表情异常严肃，仿佛一车人都有特务或越境的嫌疑。他走到一个女孩面前，说：“把相机拿出来。”我对他佩服万分，真是鹰一样的眼睛啊，那女孩坐我右前方，我都没看到。女孩分辩说没有拍照，只是开了一下相机，还把照片翻给他看。大概是企图拍照没有得逞。走到我跟前的时候，近距离看了一眼，忍不住轻轻赞叹：“好帅啊。”他把身份证还给我，转身走了。

继续上路，到了一个地方，司机说这就是界河和界碑了。他说赶快先在界碑处拍照，再拍其他地方，后面还有一车人马上到了，要排队。说得是，界碑只有小小的一块，界河那么长。我这才知道这就是主要目的地了，停留一会车就原路返回喀那斯。和某某号界碑合影留念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更不用说排队拍照了。倒是听司机讲解比较有意思，他指着远处一个白点说，那是一个哈萨克斯坦将军的墓，他在一次中哈冲突中殉国，就被葬在边境上，对着中国。每年的祭日都举行盛大的祭奠活动。河边有片白桦林长成中国版图的形状，河中有一小块俨然台湾岛的样子，真是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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