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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穿越天山——新疆夏特古道攻略 |
2007-07-29 doyouhike.net |
福尔马林夏特古道穿越游记 首先郑重感谢,乌鲁木齐驴友龙旋风一路上给我们留了一些路标。 9月30日,下午1点到达乌鲁木齐。出机场,看到机场巴士有碾子沟这一站,就毫不犹豫地上了车。到碾子沟下车后,去客运站给太阳鸟、飘舞的叶子、奔腾的鱼买1号到昭苏的汽车卧铺。我、不必、hope、jacky要乘当晚的汽车卧铺去昭苏,做先遣队。我们四人的车票是托airfox的朋友提前买好的,在此说句多谢。国庆期间,重要人物到访乌鲁木齐,很多马路被封锁,打车要多绕很多路。下午5点,我、不必、hope、jacky终于在乌鲁木齐的三夫加盟店汇合,后来分两拨乘坐晚上7点多和8点多的车出发前往昭苏。 10月1日早上7点左右到达昭苏。雁初飞已经先到了。我们变成5人,另外还有乌鲁木齐驴友龙旋风等2人,一起坐9点多的车去夏特乡。快到夏特乡的地方有个边防检查站,把我们的身份证都给登记了。奇怪夏特还是边防吗?夏特乡是个破地方,没什么东西,幸好饭馆还是有的。我们在饭馆里吃饭等人:叛逆、伟哥、老彭、小宇、碧海将于晚些时候赶过来。从夏特乡到夏特温泉有一段很难走的山路,必须包吉普车才能进入。龙旋风先谈了一辆车下来,200元。hope、jacky和龙旋风队2人先坐这辆车走了。我、不必、雁初飞接着等叛逆等5人。当晚我们队的10名队员和龙旋风队的2名队员都抵达了夏特温泉。夏特温泉今年的承包人是个汉人,价钱还是比较黑的,不过还能忍受。夏特温泉真的很棒,有五个池子,温度各不相同,其中第一个和第三个池子水温比较合适。当晚泡温泉,腐败,极爽。龙旋风队的行程比我们预定的早一天,并且龙旋风曾经走过夏特古道。我们聊的不错,龙旋风答应沿路给我们留下路标。 10月2日,早起随便吃了点东西,晒晒太阳。夏特温泉这里风景非常美,大片的草甸。下午,太阳鸟、飘舞的叶子、奔腾的鱼也到了。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立刻启程,先走一段,扎营,这样还可以省住宿费。我负责收队。走了大概4个小时,jacky说他发现钱包找不到了,翻遍了背包也找不到,可能是丢在温泉了。同时太阳鸟可能由于舟车劳顿,走得有些累,另外看他的背包,背负系统很差。太阳鸟联系前队,没人应答,只好让我去追前队,让他们开对讲,好商量对策。最后决定让jacky轻装回温泉找,然后再跑来追我们,而他的包则由我们拎着继续前行。开始我们一直是在草甸上走,后来过了一座木桥,变成在山腰上走,没多久就扎营了。大家拿出帐篷,我一看,4个玻璃钢杆纱网的,两个铝杆纱网的,脑袋当时就“嗡”的一响。不过事后看来,这种南方纱网帐篷走夏特还是可以胜任的。不过这种帐篷实在是比较重,浪费了我们不少体力。吃完晚饭,jacky还没有回来,叛逆和太阳鸟决定去桥边等jacky,以免他迷路。后来jacky还是没来,可能是不想走夜路,要第二天再赶过来。为了不耽误行程,叛逆和太阳鸟觉得不论如何必须让jacky今晚过来,不能明天才过来。于是他俩走夜路回温泉把jacky接回来。整个夏特活动中我都是跟太阳鸟一个帐篷。这回太阳鸟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jacky被接回来了,钱包没找到,机票和身份证都在里面。 10月3日。因为三人早上才回来,就让他们多睡会。好像是10点出发的。山腰走了一段,又走了一段草甸。然后前面有两条山谷,我们进了左边的这条。草石混合地形,偶有爬升。过了一条河,是找了一个窄的地方,跨大石头过去的(轻装、传包)。太阳鸟在过河的时候撞到膝盖,加上他昨晚没睡,弄的他这天差点P掉。草石混合地形、石头河滩,最终晚上8点左右扎营在冰川边上。晚上下了雪,刮了一点风,还好不大,纱网还挺得住。 10月4日,翻越冰川。冰川末端,上下起伏,很多裂缝,不过都是很明的。从微观来看,我们接触的地形是这样的:雪岩混合、碎石坡。这一天有一个地方往下有点危险,用了绳子保护。如果人少的话,不保护也没问题。傍晚时分,我们走完了冰川,踏上一片沙地,沙子非常细。在这里碰到了反穿的骏一、yoyo等人,不过他们自报是乌鲁木齐的,就没有相认。给他们拍了合影。后来听说他们好像拐了人家矿区的狗,批评一下,以后不要了。晚上扎在一片沙地上,饭里吃了不少沙子。 10月5日,走河滩。河滩,就是石头和沙,偶尔有点草。过了3次河,都是趟水过的,水非常冷,深度过膝。早上过河令人痛恨。最后一条河是下午过的。刚开始我们往上游走,那里有个类似虎跳石的地方,太阳鸟背着包一下就跳过去了。我们后面的队员不敢冒险,找了个水浅的地方趟了过去。后来知道老彭也跳虎跳石了,不过没过去,落水湿身了,路上捡的一个人头盖骨也丢了,真可惜。后来再走,快天黑,看到对面的玉石矿,但是肯定走在前面叛逆没有过河,于是继续前行找叛逆。晚上看见对岸有人打头灯,但是这时候已经涨潮,过不了河了。继续前行找营地,在一片沙滩上找到叛逆,并扎营。这天是太阳鸟的生日,大家点篝火唱歌喝酒送礼物庆祝。太阳鸟今年的生日应该算过得不错了。伟哥、雁初飞、奔腾的鱼应该是在河对岸,没有和我们在一起。 10月6日,渡河。早上起来,大家觉得既然这边有路,就不用急于过河,可以先往前走走看看。还是河滩地形,一直走到一个地方,有一颗很有意境的树,很适合高僧在下面坐着涅槃。我拍了很多片子。这时,前面的人发现奔腾的鱼在对面,并且听说正在联系车。于是决定从这里渡河。水很深,决定用船,主要是船背了不用很浪费。叛逆先牵了绳子趟水过去,水深过腰。然后我们做了一套系统:两岸拉紧绳子,人和船用主锁挂在绳上,有点类似溜索系统,不过要人自己拽绳子把自己和船往对岸拉。由于水流太急,船翻了,背包由于没有固定,被冲走了,幸好在下游一点的地方停住,被捞了上来。后来又换了一套系统。两根绳接成一个圆圈,船头拴在绳上的某点,两岸的人转动绳圈把船往对岸拉,船上的人只要呆着就行了。这套系统看来还行。我们每次只运一个人或者一个包,这样不容易翻船。绳子很重,落到水里被水冲就更重。太阳鸟是最后一个过河的,从头到围一直在拽绳子,没有休息,力气耗尽,最后勉强上了船,过得河来,冲锋衣也被绳子磨坏了。飘舞的叶子的包也在被用于做保护时磨得差不多了。最后是10公里的徒步,到达采石场办公室,在这里包超级大卡车出去。 总评: 奔腾的鱼的游记: 河西的日子-走夏特的D4(补充鸟队游记) 今天是夏特的第四天,由于前一天晚上感觉帐篷外面有动物一直保持着警惕没有睡好,昨晚睡得特别死。醒来的时候已经7点半,伟哥在外面打包,我开始烧早餐和水,红云似乎还是睡眠不足,2天前吃的红景天还让她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 河西的日子,悠长而美丽,我们时而在红色的沙棘林里穿梭,时而在滩涂上行走,三人靠近的时候就聊着以前的所见所闻,拉开的时候就闷着头暴走,一停下来就忙着寻找漂亮的石头和遗落在山腰上的古栈道,雁初飞买了一款新的花岗岩的包,每次下包都跟放块宝似的,那有我和伟哥跟丢垃圾一样的丢包来得干脆,看来装备不能太好,八过花岗岩的包对驴子的诱惑力还是不小,让我和伟哥看了又看。走到下午翻一个大坡的时候,已经出现了非常清晰的马道,一路有马帮走过的脚印和粪便,在高处还发现了马尼堆和龙旋风留下的红绳子,这让我们确信了河西的路是正确的。 18:00抵达玉石矿的时候,已经和大部队分开了一天,伟哥和土匪商量了一下决定让轻装赶到矿场喊车过来接应大部队。我原地等待大部队。 伟哥和土匪走后,我先是在玉石矿废弃的屋子里休息了一会,盘算了一下:就算大部队来了也得就地等待伟哥他们叫来的车子,等待的时间会很长,而且一天的路程大家肯定很辛苦了。我立刻开始扎营,为了方便随时收营我没有拉防风绳,只是打了帐钉。包也没有全部翻开,只是用伟哥和雁初飞留下的炉子和汽罐烧起水来,因为没有对讲心里非常焦急,不断的往帐篷外张望。 20:15 又一次听到尖利的哨音,这次懒得出帐,张望了一下还是没人,正准备拉起外帐的时候,突然看到河东有头灯亮了起来,明灭有节奏感觉在行走。当时的我真是兴奋啊,特别是看到由一盏到二盏到八盏,一个个亮起的时候,我甭提多开心了,确信对岸是我们的队伍,于是往河边狂奔而去,不停的打着头灯引导对面的队友。结果,只顾着看河对面的情况,一脚踏进水去,但顾不得太多,连趟过两处溪流,脚里已经灌满了冰冷的河水。 站在河西看着远处的头灯焦急的沿着河滨徘徊,就仿佛在看一场默剧,我能感觉到对面队友的想法,可使湍急的河流让他们举步不前。我很快定下神来,开始担心起大家晚上强渡会发生危险,在河边等了半个多小时看见对面的头灯开始聚拢暗灭猜测是就地扎营了,心里安定了很多。而且脚已经冻得没有了感觉,就返回帐篷。钻进睡袋里用气炉烤起鞋子和裤袜,每隔半个小时,我就拿出头灯向河东打信号。渐渐的河东平静下来,不清楚他们是扎了营地还是继续前进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伟哥和雁初飞是叫不来车子了因为已经是晚上23点了,今晚得一个人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过夜了。由于担心把野兽引过来,把头灯熄灭了,躺着烤鞋子。凝望着炉头蓝色的火焰又想到了太多往事,感觉TMD的很苍伤,恨不得拿把吉他唱刀郎,再围上一群穿着比基尼的美女那就爽歪了。又烤了会发现毫无效果,于是最后看了一眼河东,外面的夜很明亮,月光和银河冰冷得晃眼,却不堪留恋,于是抱着冰镐沉沉的睡去。夜里梦到了好多哈密瓜,开心的像个SB。 次日醒来已经7:30多了,我爬出帐篷看了对面老半天,似乎一个人也没有,但我不敢肯定队友们会不会从这里过河,于是我收拾好背包后坐在原地默默的等待。 12:30左右,终于在河东的一群野马当中,认出了叛逆,那厮正在和河西这边两个汉人比划着,我‘飞奔’而去,在河西两位好心的矿工的告知下,大声的告诉叛逆河东的桥要再走20K,这里是过河的最后机会,再往前河水就要没过腰部了,总算让他看懂了我的手势,开始招呼大家聚拢渡河。 河西一个人的日子让我久久回味,听老乡说玉石矿出没着狼和雪豹,可是我睡得死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是幸或是不幸,但无惊无险的挨过后一路的独行也很惬意,即是若干年时间老去,我一定还能记起河西一夜看到同伴时的感觉,那是一种家人的感觉;出来时在采石车里看到十二个兄弟平平安安的坐在车上流着十三条口水奔向阿克苏的时候(叛逆多流了一条),还是那种家人的感觉。 柔软的核桃仁 阿克苏交通宾馆的水龙头一开,一股热水猛冲下来。头发上的烟尘味尘土味一下子泛出来。夏特古道的四天欢喜艰辛随着灌顶而下的热水结束了。这场意外的徒步,惊喜和转折太多,从那里开始都觉得好难说完整。 就从飘雪的哪个傍晚开始吧。那天是徒步的第2天,之前路是走惯草甸和山坡,简单的通过了一条小河。领队用让我惊讶的方式完满的解决了jacky掉队的问题。事情是这样 的:第一天,在我们出发行走了大概4个小时后,jacky发现钱包找不到了,因为钱包中还有机票身份证信用卡,他留下了大包,轻装回温泉找,原计划他当晚返回,但在预订的时间夜里10点过去后,jacky并没有来。在溪边迎接Jacky领队太阳鸟和叛逆不时用对讲和我们联系。大家都惦念着jacky。他是在路上了呢,还是没有出发?一个人夜路会不会掉进沼泽,会不会遇到野兽?是迷路了吗?夏特这条出过事故的道路,尤其让人担忧。对讲机里传来领队的决定:返回出发点夏特温泉,寻找jacky。那时是深夜11点多,已经疲乏的到下的雁初飞和我还有很多队员马上嚷嚷起来,太危险了,你们不能去!但领队更担心jacky的安全,他们坚决的决定去寻找jacky。没办法,我们收集了点暖和的衣服、食物和水,递出帐篷。帐篷外渐渐平静下来,不知多久后,模模糊糊的睡梦中,听到帐篷外jacky的说话声。Jacky!jacky回来了!拉开帐篷,jacky正磨磨蹭蹭收拾装备呢!还磨蹭,领队说了,8点半出发,只有2个小时睡觉阿,收拾什么!我们一把把jacky拖进帐篷,连夜赶路太疲倦的jacky同意了我们,囫囵钻进了睡袋。大家都太困了,没问怎么回事就各自睡了。 人齐了,就继续走路吧。徒步的第二天一切正常,我们经过了两道美丽的冰川,一条比一条更让人震撼。路也正常,没有特别难的地方。可能是主力队员们连夜奔波困乏,我这天居然走在队伍的前列。我看到了领队提过的冰湖,据说我们的营地就在这附近。做为前队的我们卸下背包,开始等后队。坐下来就觉得冷了,而且越来越冷,风大了起来,一会天就灰了,接下来飘起了小小的雪花。阿,下雪了!明天就上冰川,这场雪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困难?今晚会有多冷,我的600克羽绒睡袋够用吗?天灰蒙蒙的,轻柔的白色小点在风里飘,能见度不太高的远处的小小冰湖-不是我领队,能人这么多,我毫无负担的诗情画意起来。 领队来了,确定营地,在面对冰川和雪山的草甸上,我们支起了帐篷。化雪煮水吃饭睡觉,明天在说明天的问题吧。 冰川冰川,宽阔破碎的东西向的冰川横亘在我们面前,并在不远处拐弯向南流去。对面的雪山被初升的太阳将顶尖涂上金边,大片棉絮状的浮云在遮掩着山顶。看了多少次雪山晨辉阿,照相机的喀嚓声还是此起彼伏。我们应该切到冰川的里侧,找到通往山腰古堡的路,在古堡前陡直下降到冰川,而后走出冰川。这是走过这条路的龙卷风对我说的。说的真简单阿,眼前的冰川像一条条跃起的鱼的鱼背,遮遮挡挡,弯来拐去,他妈的,路在哪里呢? 我不知道领队是怎么决定路线的,似乎是叛逆和碧海还有太阳鸟各自向一个方向出发去探路。不时有人说发现的脚印或记号。看着队伍兵分多路,我和几个保守的同志,以及收队福尔马林索性停了下来,看看那队最有希望再决定往哪个方向走。福尔马林认为叛逆走的方向再走下去必定是垂直的裂缝,过不去,我认为不一定,我们也争执起来。队伍很散,拉开的距离比较大了,辛苦探路的领队急了,怒吼让我们过去。队伍集中后,领队发表的训话,强调领队责任和行动决定权在于领队,他说的很对,在这根本没路的冰川上队伍间距松散,不按一个方向前进是会出问题的。训话挺有成效的,队伍变紧凑了很多,大家紧随前方领队脚印沿一条路走。冰川上的质感和想象的不太一样。冰川表面吸附了很多灰石灰砾,有点点象碎石破,冰川只是远看可怕,实际上都是明裂缝,昨晚的雪没有给行程增加什么难度。时上时下,上拐下拐,一会在冰裂缝的脊梁上走,一会在裂缝的底部穿,完全不需要冰抓。连我带的长镐都显得叮里锒铛,是个累赘。路不难走,就是漫长,冰川的里侧好象再走几小时也到达不了那里。是我们没找到路吗,还是根本就不存在路这一说?我们切到冰川里侧好象是中午或下午了。冰川里侧的路叫我有点失望,一点也并不比外侧的路更好走,跟前面一样,也是不停的上上下下,只是左手侧是高耸的黄赫色碎石沙土的山壁。这些石砾沙土混合的斜壁好象随时都有泥石倾泻的危险,冰川上是石块沙砾都是它们那刮卷卸落的吧。也许是走的太辛苦,大家都有个想法是:我们没找到穿越的正道,我们已经到了冰川内侧嘛,这曾经是丝绸之路驿站的冰川上,应该有条我们没发现的驿路或栈道吧。。。没有人说出来,不过我相信这么想的不止我一个,大家不时向那黄黄的山壁看去,那高高高高高高的山壁上方有连续横长的草,栈道是在上面吗?我们错过了它的入口吗? 领队叛逆一定也是这么想的,他命令太阳鸟说,你爬上去看看!他吗的,太阳鸟脖子一梗,说:“不去!”这是人爬的吗?只有伟大的叛逆领队仍有路在上方的幻想。或者,上面的草路上比较好走?看的出他很想爬上去,他觉得自己能爬上去,他想去爬,但他看了看我们,啊,这些人会跟上去吗?或者能跟得上去吗?好象没有人愿意响应的样子。。好吧,那就继续在下面走吧。不久,左手边的山壁半腰出现了一条长长的横线,叛逆又琢磨上了:“哪是不是路?”我和hope异口同声的说:“不!那是山体的断层!”唉,领队真是好体力吖,这条路还无法满足他的自虐标准,还在死不甘心的想把路线强度升级阿。我们数人同时对叛逆指出,指出现在脚下冰川下的碎石均系此山壁泻落,这个山壁攀爬恐怕会引发碎山石泻落,半山腰的横线确实不是路线而是山体断层,领队同志幻觉就消失了,我们继续往前赶路。终于我们走上了传说中的小路。清晰的小道把我们引到了传说中的古堡。 冰川上的古堡!当我读攻略时对它存有多少幻想阿!希腊文化、埃及文化、印度文化和中国文化交汇的丝绸之路上的面对冰川的城堡!它应该有个圆圆的穹庐顶吧,或者屋顶已经坍塌,只有厚大的岩石墙壁还在,冰冷的石缝中有干枯青苔的痕迹,有迷宫一样的房间..我们队伍要是能在这住上一夜多好!我知道结果会是被拒绝,还是跟领队小心翼翼的嘀咕了好几次:“我们在古堡住吗?”领队总是极干脆的说:“不!”我为此惋惜了多少次阿!一路上抻长了脖子东张西望寻找的古堡,就是眼前的不到一米高的方形乱石圈!现实和幻想差距真大阿!不过我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马上接受了这个现实,掏出相机,要求在古堡,不,古堡遗址,不,古堡仅存的石头圈前留影。不管怎么说,总算走上道了,告别冰川上上窜下跳的,走上土石路,路边有野草干枝,路侧山谷下有美丽的冰川,不时出现一座古堡(古堡的石堆、共四个),心情一片大好阿!我以为我们就会走这样的路走下去,走出冰川,哪想到。。。 前面的山崖边坐着几个人休息闲谈着,少远一点的高处有座一人高围墙的古堡,有人已经爬上去了,有人发现了崖壁上看不懂的铭刻文字,正在拍照,我精神抖擞,打算继续往前赶路,向崖边的同学问道,怎么走?队友往崖下一指,说,从这下。噢耶,我的天!好一个长陡坡!雁初飞同学已经下去了,看上去就像个小黑点,远处还有几个更小的点,也是我们的队友们。这就是攻略上轻飘飘说的哪句“古堡下有一小段陡坡下撤”?这坡也忒陡了点吧?而且这坡砂石混合,一踩就哧溜哧溜的往下流细砂、扑棱扑棱的滚石头。叛逆领队也觉得这路有点玄,派福尔马林上高处古堡查看,是否有别的路。福尔马林爬上去查看后回来说古堡后面垂直岩壁,有人工凿出的一些点,但大队通过很困难。只能从这下了。在老彭和叶子的帮助了,我通过了这段路。过了这段路后心里镇定了很多,回头将这了无风景的坡道狠狠的拍了几张。我害怕了,但是我通过了,我要立此为证。但是屏幕上显示出的画面丝毫看不出它有多难多险。可能它本来并不难,只是我害怕了,它才变的危险的吧?现在,领队在向收队的福尔马林要绳子了,这说明前面又有难通过的危险路段了。到了一看,是一段3米左右的下降。叛逆在上方保护,队员拽着绳子下降,很简单就通过了,刚落地,领队就说,你往前赶赶,前队需要你的冰镐支持。带了一路阿,冰镐终于要用上了耶,我美滋滋的赶过去。爬过一道不高的冰墙,看到碧海的头露出挺大的冰块的后面,他在接应我们。趴到冰上往冰墙后面一看,k-a-o!落脚的地方不足四分之一平方米,而且碧海已经站在哪里了,翻过去要是手一滑,可就掉到哪个黑窟隆冬的冰裂缝中罗!这块冰还蛮宽厚的,爬过去后手臂够不到这边的边缘,冰面上有没什么手点。这第一个队员是怎么翻过去的阿!碧海那边的冰壁比我身高高,也没有什么可踩的脚点,翻过去后全靠碧海接住了。砍几个冰台阶吧!当当当就砍开了,后面的人也赶上来了,叛逆接过冰镐,对着大冰狠砍记下,冰渣飞溅。砍了几下,觉得不靠譜,冰渣让冰面更滑更没有摩擦力。狠狠心我就爬上去了,在冰上调整了身体方向,以便碧海能接住。随后大家也都通过了。之后是一段有趣的高2-3米的垂直下降。把冰缝中的碎石当梯子使,看着难,爬起来感觉特惊喜,好玩阿。真的是好感谢队里的这些能人阿! 前队的队友离我们有一段距离了,看着他们小小身形在远处冰川间时隐时现,好像找路并不容易。我两眼紧盯地面,寻找他们走过的脚印。在岩石上,脚印很多时候并不清晰。抬头四顾,发现左前方的山间似乎有条小路,指给其他人看,大家觉得哪确实是路。用对讲招呼前方队员改正方向,向那边爬去。过了这段,冰川上最难一段就此结束了,之后就是漫长的冰川末端的傻走。说傻走真是不夸张,两条腿纯机械的自动前后捣腾。这路怎么就这么长呢?jacky开始唱歌来振奋精神:一条大河波浪宽~my god,居然是粤语版耶!慢慢的,地面冰块不见了,路变成石头的了,石头间风化的小石粒多了,米一样的白色颗粒,好可爱阿。米粒儿不见了,石头间是白白的细沙。这一路变化,jacky的歌声都陪伴着我们,队尾的这几个人重温了无数老歌,黄河大合唱到少年先锋队队歌,谭咏林张国荣张学友,当然还有永远少不了的beyond.这个天色将暗的黄昏时分,哥哥的‘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人生是、美梦与热望、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何去何从去觅我心中方向?风仿佛在梦中轻叹、路和人茫茫’唱的我几乎落下泪来。在迷茫中暴走,在暴走中解脱,走路一次又一次清洗我,使我远抑郁、得欢乐。 细细的白沙灌满了鞋子,我们冲下沙坡,见到了人。人、路人,站在路边,带着一条狗。在乌鲁木齐就知道有队伍也走这条路,但是是反穿。一路上没遇到,怎么他们才到这里啊,我们都走完了噢,我这样想,但没问出口,天色已暗,赶路要紧。 事实再次证明,我是一个盲目乐观的家伙,后面的路长着呢!我们从温泉出发过冰川共用两天半,后面的路必须必须走两天。当时我以为,最难的过去了,明天淌个冰河,就可以到终点哪~ 清早溪流比较浅,水面约有3米多宽吧。大家挽起裤腿,换上了凉鞋。水不深,到膝盖上下的样子,水不能用凉形容,一下水腿就麻了。我体重比较轻,包也不沉,怕下脚不知深浅,站不稳被冲走了,因而抓住叛逆和他一起走。我拖拖拉拉的收拾准备,连累叛逆在冰水里等我,真是对不起。趟过河并不觉得有多冷,只是觉得小腿以下知觉麻木,在领队的催促下大家迅速换上鞋,劈里啪啦的赶紧上路,走了一段,才觉得脚缓和过来一些。不知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淌水的时候,有3人走向了另一条河,取道河西。可能那边的河容易过一点,不过本着紧跟领队的原则,我跟大部队淌到了河东岸。 简单的说就是一路暴走。最初和我们走一起的老彭总是低头东拣西看,手头一块添点树根,一会多块石头,后来他居然拣到一个头骨骷髅!我看到前方碧海靠着岩石在水边休息,也走过去坐在旁边歇。碧海吃完东西,对我们说,一会从这儿过去,说完自己跳下河边的碎石,开始往一块大石头上爬去。大石头下即是滚滚的河道。石头是斜的也并没有什么平整的地方,背着20公斤的大包,要在石头的斜面上保持平衡就很不容易了,何况走过去?我和叶子相互看看,心都虚了。我/叶子/老彭都不打算走这条路,老彭已经爬到后面去找道了,只有福马站起来,整整包,爬上了石头。不,我决不走这里,我跟着老彭的路爬了上去。老彭放下手中的宝贝,回过头来接我。再次整装出发时,他忘了他的宝贝了,让他欣然快意的头骨又留在了夏特河道上。唉,都怪我。 我们爬上了河边的高坡,而且越爬越高,说实在的,这里并不比下面的石头让人轻松,也是斜边道,山石松滑,河道就在眼皮低下,从这里一失脚,一样是掉河里,还会摔的更惨一些。去年和今年我都很少参加活动,体力和心理都很是懦弱,只是这条路已经上来了,下去是不可能的,走吧!暗地里对自己说,只是心理问题、只是心理问题、如果旁边没有河就不会害怕、不会害怕。 我们的路越走越高,当我发现及时站在山坡上也看不到远方有前队的影子时,心里就紧张了,拉开的太远了,必须赶上!我想不光是我,在我前后的叶子、福马、老彭也一定这样想,大家间隔一段,一路少言语,都加紧了脚步。我们的路线是在山谷里沿河滩徒步出谷。早上山的影子在左手边,当山影从右边投下的时候,我们还是没能看到前队的踪影。河谷宽阔,可以看到很远,每次走上高台,也是一个劲举手了望,直至天边阿,一个人影都没有。难道走错了?回头看去,应该没有岔路阿?我们离前队多远?会不会今晚我们四个单独宿营呢?天到是不冷,即使是露营也应该抗得住吧?一面估摸着,一面加紧赶路。那段路真是漫长,大家各自辨认模糊断续的脚印,往前追赶。老彭也不再拣东西了。他的身影在我或前或后的远方出没。一座又一座山被撇在了身后。河水汇成了深流,批开山谷,滔滔而去。站在高崖上看看远方,我们的营地在哪里呢?有车应该是镇子、或者有公路,前方的山两岸并不开阔,我们是要走到山脉的尽头吗?在视线最远处有一座山,白雪覆盖、白云簇拥,阳光灿烂的落在云彩之上,我们的目的地是在哪里吗?蝴蝶的翅膀轻颤可能是一场海啸的源头,这话真不假。谁会想到今晚连夜暴走全怪远方云无心出岫?我休息时的胡思乱想让领队挨了一顿好骂… 看到前队时心里真欣喜!亲人阿,可算汇合了!前队正坐在河滩上等我们,小宇走了几百米用防水袋打了一袋水给大家解渴。前队也没想到我们能这么快赶上来,也很是高兴。 稍事休息,大家继续赶路。我和叛逆走在了一块。我们这队人马没有任何人走过这条路。山谷里gps也收不到信号。谁也不知道玉石矿在哪里,离我们有多远?我对领队说了我的分析:有车的地方怎么得有个小镇子,或者是村庄。(玉石矿,我把它想的很大很开阔,遍地是翻起的石头。)起码应该有公路从什么地方通过来。前方河谷两边山壁对持绵绵不绝,不太象有公路能进来,我们是不是要把山谷走尽才到玉石矿呢?领队觉得有道理,他说,可能就在远处白云那座山边,看,现在太阳偏西,西边的山影已经落到山谷东面了,可那座山上白云灿烂,说明它对面没有山了,也就是说,出山了!―――“白云深处有人家”美则美矣,想想要走到哪里,在这太阳已经西沉的时候,心头直起寒意。两人各自拽紧拳头,加快了暴走的速度。我们已经遥遥领先,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为了实现可以在游记上写上这句话:“终于来到的白云的下面”,我变的比领队还坚决。当太阳已经沉没,领队开始考虑宿营地的时候,我鼓励他说,我们能完成任务!我们一定要扎营在玉石矿!我们可以完成计划!叛逆是非常注重计划的执行的,就像jacky落队,他会通宵赶路去接他回来,保证计划按原时间进行。现在只是走点夜路,而且是一个女生意志坚决的说:“我们行!我们一定能办到!”时,他怎么好放弃呢?何况他也是强烈的希望,活动按计划的时间完成执行。我们又一次加紧步伐。当我们说这些的时候,我们正在经过的对岸有一条砖房栖落在开阔的草坪之上。房子看起来很破落,连门都没有,黑洞洞的像掉了牙齿。“那块草地真是扎营的好地方阿!”领队说。“河水在这里分成很多条,一定不深,多趟几次就过去了”。他挺想在这过河的,看我犹豫的样子,他说“你不用怕,我带着你”。真是鬼迷心窍丧心病狂,我象红卫兵向毛主席表态一样,满怀豪情的说:“不!让我们扎营到玉石矿!我们能!”在我的鼓励下,我们又踏上了往前狂奔的马道。说来羞愧,我注意到了崖下有石块堆的马呢堆,这个沿路指示我们的路标表示应该在此过河,却没说给领队听。叛逆说,这个屋子可能是功略上说的配种场,现在已经过了季节,所以荒废了。“好像有个人呢!” “是阿,还牵着一匹马。”我们一遍说,一遍向前狂赶。不过,今晚赶到白云下面的那块地方好像不靠谱了。领队说,前面应该有座铁桥的,过了桥不远就是玉石矿。我们转过前面的突出山崖,要是没有桥我们就宿营吧!转过山崖,没有看到铁桥,到是前面有一块沙滩伸上河道,沙滩上树影绰约,象一块很好的营地。我们在哪里扎营吧!唉,我也没什么可说了,不光是扎营这个事呢!大队伍离我们很远,而且叛逆的对讲没电了。我们上一次看到后队的时候,他们的小小身影正在我们发现的房子的对岸,而且长时间停在哪里,可能是打算过河。他们过河了吗?天已经黑了呀,不会有什么事情吧?我把自己的对讲拿出来,开到绿野的频道9.只有福尔马林的对讲能和我的连上,这个频道是福马帮我调的,他应该知道在联系不上叛逆的时候联系我吧。 我和叛逆一边扎帐篷,一边讨论福尔马林会不会猪头到想不起开对讲。叛逆说:“他有时候是有点猪头阿,不过。。”我们一面忙着手中的活计,一面盼着对讲赶紧有声响。叛逆把头灯调到闪烁栏,挂到帐篷外面。 我们扎好帐篷,将头灯挂到帐篷外,期望后队能发现,而后开始做饭。今天早上,我们以为是行军的最后一天,多余的食物都掩埋在出发的地方了。我只有一小块牛肉,叛逆有半块馕。做惯了丰盛晚餐的叛逆安慰我说,他还有些巧克力,一会做巧克力热饮。其实我是不需要安慰的,平时就很少吃饭,吃也都很简单。另外我包里还有6包能量食品。所以即使明天没食物,我们也应该能维持体力。 每天扎营做饭的时候,我都能听到领队唱《大长今》的主题歌,但今晚没听到,我们在锅里搅拌稀薄的巧克力汤时,叛逆竖起耳朵,说:好像有人叫我们!冲出帐篷,真的看到远处山上有头灯闪闪!我们大叫,打灯,但灯光一会后消失了。“是太阳鸟。他肯定看到我们了,可能他回去找后队了。”领队说:“我们给他们煮点东西吧!”我们掏出了剩下的六块巧克力。本是打算明天早餐,现在都剥开煮了迎接后队。可惜没有食物为他们煮更多,从早8点急行军到晚10点,大家都累坏了。后来的队员说,我们见过的对岸小屋就是玉石矿。回到帐篷,我打开叛逆的攻略集,拿着游记一点点对等高线图,查找我们现在身在何处。叛逆的攻略很齐全,我找到了一张我们见过的对岸房屋的照片,标注确实是玉石矿,正是在那个地方,我们应该过河。从攻略来看,在东岸一路狂奔错过玉石矿的不止我们,另有一队也曾经经过我们现在的营地,据游记中描述往前走5小时左右有人家,人家之后走20公里有铁桥通往公路。在哪里,我们能找到拉石料的车送我们去破城子。按每小时走4-5公里算,明天我们要走超过40公里的路。 帐篷外,太阳鸟点起了篝火,今天是他的生日。唱歌,一首接一首。他已经收了一口袋小礼物了。上上下下自摸一遍,找不出可以当礼物的东西,只好把自己用过的润唇膏拿出来凑数。 我们扎营在沙滩上,根据功略判断,还有20公里多的路要赶,才能到有车出山的地方,第二天又是清早起床,开始赶路。天亮之后,太阳从东边照过来,逆光中,沙滩边上的柳树杨树一团团黄的灿烂。冰川的水流湍急,两岸山川陡起,正如事后看照片的soso所评点的:这是标准的梦想中秋色。我们沿此河岸一路狂奔,远眺半山腰的骆驼,又经过一条穿山而出的克特儿冰川支流(幸亏河流上游有座小木桥,我们没有再次淌河),来到沙滩上一块开阔的平地上休整,等待后队。在我们的对岸河滩上,一条清晰的公路随着河道蜿蜒出山而去。昨晚知道了正道儿在对岸,今天在鹅卵石河滩上狂奔时,一路对河那边的公路艳羡不已。昨天愚昧的冒进连累大家不能在行走在对岸宽阔的水泥路上,使我满怀内疚的跑到河边去观察:对岸公路边上有房子,房子前面停着一辆卡车,能否搞定对岸的车送我们出山呢?那边的房子和昨晚经过的不同,这个房子一看就是有人住的,可不?一个带毛帽子的牧民骑着马得得的走了出来,我冲近河滩,脱下外套,一边嚷嚷,一边挥舞衣裳,骑马的人儿阿,拉紧着缰绳儿,目不斜视。我象个抽风的猴子一样在这边又蹦又跳,对岸的人阿,随着马蹄儿起伏,目视前方,悠然自得。当经过我的时候,他回过头一扬鞭子,得罗罗的说了一句话,就经直去了!根据场景和功略资料估计,我猜他说的是:“不听懂...” 正当鄙人满怀失望的在河边辗转徘徊,一个工人的身影远远的出现在对岸屋子的空地上,他竟然向河边走了来!我自然又是激动的又跑又喊加挥舞衣裳,没想到对岸的工人也脱下外套向我挥舞..真热情阿,还是汉人比较通情趣...这个工人反应极其激动,他挥舞着衣服直向河滩扑来。我想,这个工人挺有意思,还带着一个腰包咧!河流婉转,我们挑一河道狭窄的地方扑向了河边,工人竟然激动的差点扑到水里!站定一看,哪里是采石工人!是我们的失散在对岸的队员奔腾的鱼!隔着哗哗流淌的江水,连嚷嚷带比划,我明白了,对岸只有他一个,房子前的车是坏的,开不出去,雁初飞和weige已经到前面去了,打算截车回来接后队。他要求我们在这里过河。一个正真的工人带着他的狗也来到了河边,拣了些石头往河里砸。江水流淌的声音很大,从小鱼和他交流的姿势看,他们在选适合过河的地方。我赶紧跑回去向领队报告。 其实我并不太想在这里过河的,第一是我这段不适合受凉,第二是这里河道深水流湍急很容易出事。新疆的户外老驴老董就是在这条路上葬身此河的。往前20公里就有桥过河,远是远点,对不会水的我来说更安全。但是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并没说出来。 叛逆和太阳鸟等来到河边,和小鱼及工人交流,决定在此过河。我想主要是对面的水泥路太馋人了,而且我们带了条船! 我们带着一条船。这条5.5公斤的船从住石景山的叛逆那转到东直门的福尔马林,我从海淀区到朝阳区从福马老婆叶子手中转接带到通县,从通县到机场辗转连背带抱到乌鲁木齐,在人潮人海中挤上至昭苏的长途车,在吉普车后座上经历了掀起的黄土飞扬、碎石土路的颠簸到夏特,背负在各位强人们的肩头经草地、过沼泽、穿越冰川与河流,我们扔掉了馕与羊肉和其他可抛弃的一切时理所应当的背负着它,下午,我们的行程便要结束,如果将这条船原封不动的背回北京,不免显得太变态了吧?背过这条船的同志们一致声明,说什么也得用上一用。 船被打开了,我晕,原来是个小小的充气橡皮船。仅能座一个人,公园里的小鸭子游艇也比这个大些,当救生圈使还差不多。看着老彭等围着船儿又吹气又打气,我呆呆的想,这样过河靠谱吗? 船吹起来了。想靠这条船用桨划过这条湍急的河流是绝对不可能的,何况并没有桨。有人建议在船上系上绳子,让船自由往下游漂,到拐弯处它会漂到对岸去。这个办法看上去好像行,但也不靠谱,要是它偏只在河心漂呢?最好是两岸都有绳子,把船从这边拽到那边去。绳子我们倒是有两根,长度上跨河两次绰绰有余。关键是怎么把绳子送到对岸?那边的工人看明白了,拣了块石头向我们这边砸过来,扑通掉在靠我们这边河边附近--意思是,拴在石头上,扔过河来。 叛逆拣了一块石头,开始往上系绳子。石头有一尺来,半尺宽,厚一寸多。此时,我真想过去拍拍他的肩,用北京方言对他说:“你丫的真牛!!”这么大块的石头,系着攀岩用的绳子,能扔过河对岸去吗?不过也难说,领队力气很大的,体力也超凡,可能臂力也非同平常。只见叛逆向后退了几步,向前助跑,投掷!扑通,石头掉到离我们很近的水里。绳子湿水更沉了,之后换了小块的石头也不成功。投铅球的方式没戏,那就换一种方法吧。大家出谋划策,建议使用荡绳子的方法。武侠电影里有时会出现一种用绳子系着的兵器,呜呜的轮起来甩出去的那种记得吧?叛逆把绑石头的绳子举过头顶,轮将起来,大家纷纷鼠窜闪避!!很可惜,不管是在头顶轮甩还是在侧边轮甩,也都是连河心都甩不到。 怎么办呢?只有淌水过去了!叛逆决定自己淌河送绳子到对岸。叛逆脱了外衣,把绳子绑在腰间,向河心走去!他没有穿上衣,一会水就没过了膝盖、大腿、腹部、腰间、越没越高。白色的皮肤在混褐的激流冲荡中显得那么轻飘不稳定。冰川里流出的水凉就不用说了,水深不知道,深一脚浅一脚,水流又急,本来就难站稳,稍有深浅没把握住就会立马被冲走,保护他的人紧紧的拽着绳子,看的人心里捏着一把汗。在激流中每一步都那么难,看着叛逆在水里,心里说不出的心酸。还好,叛逆终于过去了!两岸现在有一绳相系。接下来就该是送人过去了!谁来做第一个试验小白鼠呢? j同学决定第一个过河(他不愿家人知道这段,所以不写他的名字了)。他不仅自己上了船,还把包也放了上去。看上去很简单,船系在绳子上,那边拉,这边放,拽过去就可以了。但船一下水,马上绳子就被水流冲成"<"状,橡皮船由横被激流冲成竖向,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橡皮艇整个的就扣了过来!j的包马上随波而去,j同学的手和头在水里沉浮出没。所幸的是,还好j同学用扁带扣锁把自己锁在了橡皮船上,船是系在绳子上的。3个同学随河岸飞奔寻包,余下的人不顾一切的扑在绳子上向后拖拽!!j被湿淋淋的从水里拽出来,还好还是活的,被拽上岸的他已经傻了,呆呆的坐在河滩上,一句话不出。 这么干不行。系船的绳子不能松,一定要尽可能平直,绳子要在两岸套成环形。这是讨论的结果。我不太明白为什么绳子要成环形,但是只能这么干了,领队穿的那么少在对岸,队友在这边换湿漉漉的衣服,时间已经耗去这么久,我刚说:“还不如往前走..”太阳鸟呵斥说:“刚才谁说要在这过河的?”虽然我没说,但是我能背起包自己走掉吗?绳子从河岸又运了头段过来。绳子被套成环形,老彭在前,太阳鸟在后,大家在中间,成功的运了一个大包过河。所有人的包都重新装过,衣物、睡袋、相机、手机、头灯,怕打湿的一切都装到防水袋里。j的包被追回来了,因为包幸运的被冲到我们这边的岸边。接下来运人试验也成功了,大家伙一个接一个的到了对岸,轮到了我。傻糊糊的爬在橡皮艇上趴下,队友将船往水里一推,天地顿时改变了方向,觉得水面是静止的,但两岸滔滔,队友的声音身影那边都很遥远,不宽的河面现在变的宽阔的了不得。不过时间不长,马上对岸队友的面孔就在眼前了。我过河了!但对岸的人越来越少,转眼只剩下老彭和太阳鸟在对面了。 太阳鸟让老彭先过河。长时间紧张的拖拽两人看起来已经不太有力气。尤其是太阳鸟,一个人能拽住绳子吗?在大家的建议下,太阳鸟把绳子捆到了一棵小树上,蹲下来休息。他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喘气。太阳鸟领队个子不高,相对瘦小,苦力出到这个份上,让我觉得自己特别特别没用,唉,我怎么不早点多多锻炼,使自己能在有需要的时候能顶上一把呢? 随后老彭也过来了,最后一个是太阳鸟了。因为橡皮艇是不稳的,不可能把船放到水里再踩进去(那样会翻)。他得在岸上先上船,但怎么把船在搞到水里去呢?太阳鸟将船托到半岸半水处,犹豫或者琢磨一会,不知怎么着,一下子就坐进去了!我们都是紧趴在船上一动不动过来的,他这个姿势不会有问题吧?当时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家就一个字,拉!快拉!别让他被水冲走了!嘿,就数他过河的姿态最逍遥了,瞧他那得意劲儿,就差象江泽民审阅三军一样冲大家挥手了! 在我们大渡河的时候,路上过来两个工人,对我们说,他们是雁初飞等派来报信的,雁初飞和weige已经在采石场找到了车,只是路坏了,车没有办法进来,我们再往前赶赶,就出去了!我们问,在前面多少里地?答曰:“20里地!”讴椰~过了河还得走20里阿,休得抱怨,抱怨不会使路变短,赶紧走吧。 走阿走阿走就不必表述了,只是路上突然被太阳鸟喝住,说:“柔软的核桃仁!我要和你算笔帐!”什么帐?“你上次为什么锁我的计划?”我有吗?什么计划?“什么计划?海岛野外生存!”噢!我想起来了,在我短暂的代管远期计划版时是锁过一个这样的帖子,当时觉得这个人的计划没有后勤保障,因为计划要求队员什么都不带,在无人荒岛上过n天。绿野宗旨中写明是不许搞野外生存的,所有我就锁了帖子。山不转水转,我转到这个领队名下了!我早已忘了此事,可太阳鸟记得一清二楚:什么建设版a如何说,b如何说,他又如何说,a又怎么辩,b再怎么辩,他又如何如何,谁谁谁因为他和我争执,还谴责他欺负女生,最后他英勇无比智慧超群,拷贝了一句什么什么话叫教训他的人都闭了嘴!其实那次事件纯属误会。怪只怪计划写得骇人,其实岛上又有淡水又有人家和往来轮船,不用带啥食物也能在活n久,如果先说明是这样,谁会去锁呢? 终于,在徒步到疲惫后,我们来到了采石场,但是没有看到车,在一个用石灰写了“四川饭店”的小黑屋里,一堆人捧着海碗埋头吃饭。米饭阿米饭!离开了北京就没吃上过阿!青椒炒肥肉,肥肉炒丝瓜,菜就这两桶,大家是埋头苦吃!吃!吃!谁也不答理谁。 吃完饭,结完帐,交钱、还钱,公布了人均收费,除去路费,这趟穿越合计每人应交公共费用85元。真便宜阿.. 天黑了,采石场的大车回来了,我们坐着轰隆隆的大车,在黑夜中直奔温宿县,半夜转包长途客车一辆连夜赶往阿克苏。阿克苏的车站阿霓虹闪烁,在此下车,我们回到了人间。 我要感谢计划的发起者:辛苦的太阳鸟领队和叛逆领队,感谢力大无穷的碧海和weige,感谢一路帮助我的老彭和叶子,感谢一路在帐篷里照顾我的雁初飞,感谢给我介绍这条路线的福尔马林,我会永远记得jarky你和猪的故事,还有小医生小宇、沸腾的鱼和hope。这是我第一次参加长线徒步,也是我渡过的最最最愉快的4天和最最畅快的十一假期。 所有走过绿野2.5级强度以上路线的人如果肯周详的规划,都可以尝试这条路线,它风景壮观、场景多变,经历草地、冰川与河流,多变化、有强度、有难处、有危险,但是不是不可克服。这是一条值得隆重推荐的消磨十一长假徒步路线。 飞舞的叶子 --十三个人,四天零七个小时 飞机掠过云海之上,天山的群峰露出隐隐的身姿。 十月一日早晨十点半,我站在了乌市的土地上,这座茫茫大漠上的城市整齐地排列着,站在人民路的街上就可以望见博格达的雪峰。在街上闲逛,城市的气氛都相似,但小吃肯定是富有特色的,太阳鸟抓饭的样子足可以证明这一点。突然很放松的走在遥远的城市,我消失了所有触觉。 在三夫见到了奔腾的鱼,一个帅气的GG。傍晚七点,我们三人坐上了去往昭苏的客车,票是福尔马林先买好的。有组织真好。二号早晨七点半,我们已经站在昭苏清冷的街上,店铺都还关门闭户,我只好收起对热腾腾早餐的欲望,坐上了出租。两小时后,小小的夏特乡出现在眼前,所有的房子都是土地的颜色,但有个卖水果的维族GG长的很帅。奉叛逆之命采购完,一辆老爷吉普车载着我们在山间崎岖奔行,两个小时后,我们到达夏特温泉--梦开始的地方。 近了,近了,我看见那排山谷间的小木屋,轻轻灵灵地落在蓝天下,草地还未枯萎,落了叶的小树枝条婀娜,笔直的杉树顺着山脚排开,山谷深处,雪山伟岸夺目。深吸一口气,我化成了一缕透明的风。 屋檐下坐了一排色彩鲜明的驴,形态各异。心里有一丝暖意,他们将是我的队友,将一起走过接下来的长路。最先看到的是HOPE和小宇的阳光笑脸。跟HOPE在成都错过,现在总算见到了这个高挑的美驴。太阳鸟和叛逆胜利会师,并且决定今天就出发,现在是一点一刻,还有两个小时给我们整装准备。赶紧去享受温泉吧,独自占一间小屋,任肢体舒展。出发的间隙里,我初识群驴,他们将在此后的一百零三个小时里渐渐清晰。 三点二十五,我、雁初飞、小宇、伟哥作最后一队出发,向哈达木孜达坂奔去。 小路溯夏特河而上,林木葱葱,炙烈的阳光斑驳地投影下来。我们沿着河东岸行走,河谷渐渐开阔,树林消失了,草地茂盛起来。绿已褪尽,褪成大片浅浅的黄,在炽热的阳光下,呈现出一种淡金的色彩,随风溢动。叛逆、碧海、小宇、老彭、奔鱼、伟哥、HOPE走得很快,每次休息刚看到他们,转眼又没影儿了。雁初飞也飞进前队了。我按习惯在后队自由的走着,也省着些体力。太阳鸟和福马收队。休息的时候,福马和不必往前赶了,剩下的三个人坐在温暖的草地上小憩。这是一大片缓坡,细长的草叶随风成浪,山风吹着我们汗透的衣服,还好阳光依然温暖。这时JACKY却发现装着机票和身份证的钱包不见了,急急赶回温泉寻找。我和鸟原地等着伟哥来接他的包。这时已是下午六点半,看着JACKY的背影孤单的远去。 我们继续前行两三公里后下到一片河滩,小小的木桥隐在灌丛林中。河的西岸是一片森森的树林。大队人马都等在这儿呢,幽暗的小路继续伸向前方。很为JACKY担心,不知黑夜里的他怎么找得到这边的路。 走出一点几公里,树林再次消失。路右侧成了大片灌丛,左侧是乳白乳白的夏特河水,前方是天山美丽的雪峰。七点半,天还很亮,夕阳已经隐去。六顶帐篷在小路上一字排开,各家用河里的石灰水鼓捣晚餐,而且水的颜色丝毫没有影响大家的食欲。 十点过,鸟和叛逆返回河边等JACKY,后来又告知我们要去温泉接人。走夜路是危险的,但他们心意已决。但愿一切顺利。不过我相信他们。 天山脚下的第一夜睡的不错。清晨六点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他们终于回来了。叛逆通知八点半拔营,他们只有两个小时休息。早晨的河水凛冽刺骨,大家极快的接受了那种乳白,对它已然视而不见。天有点阴,从我们这儿看不到日出。 雪山由灰变白变亮,九点十分,我们拔营出发。夏特河在前方拐了个近九十度的弯。转过山脚,东侧的河谷尽头,一带冰川从山顶流泻而下,静止着,却含着不可阻挡的力量,穿越时空,来到我的眼前。阳光温暖的这片山谷,好想停留,让它的芬芳浸袭我。但前驴并不停蹄。老彭一直在前面举着他的D70,他是头很能负重的摄驴。 十一点,我们互相帮助,有惊无险地渡过了湍急的夏特河。率先过河的鸟不幸碰伤了脚,还好是皮外伤。不过看不必给他搽药时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就知道很疼了。随后我们来到南岸的哈达木孜达坂下。 我仍然走在后面,看来叛逆应该安排我收队的,那样福马就不用受苦了。我仍喜欢在不离队太远的情况下按自己的节奏行走。鸟和JACKY因为昨晚赶了一夜的路,也在后边悠着。这段比较缺水,直接喝石灰水还是不行的。好在有雪,也勉强可以解渴。我的后备水差不多完了,还留了一点救急。达坂并不陡。两点十分,阿依格尔加勒冰舌出现在我们的左前方,两座极其相似的尖削山峰之间冰川略带S型的弧度铺泻而下,由远而清晰,色彩比我们早先看到的冰川略灰,却更让人消魂夺魄。冰川下向北延伸着长长的冰碛垄。一条小溪在路旁欢快的奔流,冰雪的融水清澈透明。我干渴全消。这段坡度是上山路上比较陡的,大约四十多度,我感觉有些累。后面的鸟都快睡着了。以前没有走过达坂,想象中以为它就象我翻过的那些雪山垭口,却不知道它原来这么长。天开始阴了,只剩下福马跟在我后面。心里很抱歉,让他用我的速度行走,但我想跟这山这路一起呼吸。 雪坡单调地绵延着,突然对讲里传来叛逆的声音,说是可能要下雪,催我们加快。紧走一段后,看见他们色彩鲜明的身影在雪原上移动。四点过我们到达一个冰湖,天地一色的灰,气温下降得很快,叛逆和伟哥去探营了。大家挤在干河床的台阶下避风,体温迅速的跑掉,感觉好冷,细碎的雪花开始轻舞。 终于他们回来了,营地在前方一点五公里。寒冷催着我们快速前进。五点到达一块平地,大雪纷纷扬扬。风呼啸着,真冷啊。以至最后钻进帐篷的时候感觉幸福无比,连那小小气炉的火也如此可爱。各人尽量躲在帐里不出去,隔着帐篷喊话的声音给了这空寂的山野一点热闹的生气。裹着温暖的睡袋,感受着呼啸的风雪,我在音乐里迷迷糊糊地睡去。没想到半夜居然醒来,帐外一片黑暗,满地积雪反射着微微的白光。帐篷全成了白色,害我差点走不回去。沉沉暗夜包裹了一切,那一瞬间孤独淹没了我。还好只是瞬间,我很快回到暖暖的梦乡。 下过雪的缘故,天色亮的有些晚。钻出帐篷时,一缕金色的阳光已洒上了山顶。今天任务艰巨,要走完十一公里的木扎尔特冰川,包括那个陡峭的大冰坎,还要过一次河到河西岸扎营。九点一刻,全体出发。 半小时后我们下到冰川上。它象一条静止的河,由东向西而来,在我们的右边拐了个弯,向南折去。太阳出来了,天空蓝得象海,线条挺直的山体金黄灿烂,浓烈的色彩在天地间流动。人分散成两队。冰川上没有路,大家只能依靠判断试着往前走,如果遇到过不了的冰缝就只好重觅他途。十一点,在冰川上小憩。小宇折来一根长长的冰锥,伟哥把它派了全新的用途,并留下玉照为证。 再次出发后探路的伟哥和叛逆各走半边,我跟着伟哥走到一条崎岖艰难的路上,因此看到了那个幽蓝寂静的小小冰湖,静得可以听见千年的呼吸,厚厚的冰层反射着水晶般的光彩。爬上一道冰脊,大队竟在远远的谷底。这下伟哥跑得更快了,我拍几张照片的工夫就不见了他,只有声音从坡那边传来。我们离等在那里的鸟和福马还有个六十多度的陡坡,闷着头向下冲,汇合他们后也顾不上多说什么,急急向大队赶去。幸好我今天已经完全适应了,并不感觉累。很快跟大家汇齐,开始贴着冰川东侧起起伏伏。 一路养成了个习惯,看到清水就加满壶。说来也怪,冰川上的水总是两种,有时一条浑浊的小溪旁就会有一弘清水。越走越轻松,干脆跑去跟着叛逆探路,加上福马,我们三人切向了一片很陡的碎石坡。已经能看到左上方的马道,但横切是极危险的,于是示意大队向上攀。我们三人都不愿退回去。叛逆在最前面,他继续向前切去,我和福马各自向碎石坡顶攀爬。心里有些紧张,脚下是活动的碎石,如果一个平衡不好可就完了。还有一米,看到福马伸过来的援助之手,可我不敢握,怕万一,连他一块拽下去。终于到顶,不尽长出一口气。突然听见不远处叛逆的叫声,他也终于到了,可能耗力过多,差点翻不上来,福马赶紧过去接应他。 休息了一会儿,叛逆又快速向前去做先锋了。我们走上一条窄窄的马道,沿途有几个石头砌成的古兵营,还有不知是什么时候刻的我们不认识的文字。这是我们今天走的最好的路。路旁开始有红色的植物,孤孤单单的鲜亮着。三点过我们到了崖边。HOPE和福马爬上斜上方最后的一个兵营,确认前方无路可走,我们必须下面前七十度的陡坡,去到那个著名的冰坡。太阳鸟已经先下去了。 为防落石,大家不得不拉开距离。三点五十,我、不必、老彭、,福马最后出发。这段看起来比较危险,走起来倒还轻松,只是要当心脚下。冰坡顶上我们用了一跟五十米长的绳子做保护,下降并不困难。下去之后有一块亮冰横在路上,左侧是悬崖,翻过它要特别小心,不然脚下一滑就永垂了。碧海给我和不必做了保护。最后还要下一个小小的冰坎,只有十来米,表面粗糙,我们手脚并用爬了下去。剩下的路就好多了,害得我有时会忘记是在冰上走,然后就脚下一滑。跌过两次之后我终于长了记性。 时间已经五点过,还有冰川末尾的四公里路要走。这段路比较陡,坡度应该在四十度左右,好在隐约有路。而且从十二点开始,就不时看到早我们大半天出发的龙旋风给我们留下的白石路标。后来这路标一直陪我们走到傍晚,真是很感谢他们。这四公里JACKY是一路高歌着下来的。没想到他嘴里喊着累,歌声还那么浑厚。我可真是自愧不如。 冰川终于走完,耗时十个小时。天色已渐暗,感觉到有些累,寒冷袭来。八点半到达河边平地,前队已找好一片相对避风的地方开始扎营,今天我们没办法过河了。 晚餐是方便面、卤牛肉、羊肉紫菜汤就馕,感到极其口渴,煮了几锅汤。不知疲倦的小宇不时从这个帐篷走到那个帐篷,还给我们送来老彭的辣酱伴的面,他被辣得受不了,我吃起来却很香。可爱的小宇。这时生出检讨之心,以后走这样的路一定要带上果珍、咖啡之类,饭后喝一杯热饮,真是其美无比;脚架这种东西尽可以省掉,根本没有使用的机会。风很大,大家仍各自为帐,没能聚在一块儿。 今天五号。早饭时,叛逆通知减负,即扔掉多余的馕。虽然背了它们很多个小时了,但扔起来可没有什么舍不得。为保险起见我留下两个。仍是九点出发。第一道难题是过木扎尔特河。我们所在的东岸已是一处断壁,无法再走。太阳鸟先从峭壁下过河拉好了绳子,可他选址不够好,大伙儿又原路折回。可怜的鸟,枉费了他一翻辛苦。我跟在伟哥后面下了水,走了没几步就开始大叫起来。河水好刺骨啊,脚上的皮肤针扎样的痛,只得忍着,不过可禁不住我大呼小叫。十多米宽的河终于走完了,站在河西岸的我腿好象不是自己的。再看后过来的三位MM,可都比我勇敢,咬牙忍着,若无其事,只有让我佩服的份儿。叛逆可发话了,今天的任务就是舍命狂奔。所以一过河大家就开始奔窜。 河谷一直延伸到尽头,两旁高山夹峙,山上没有植被,呈现出赭黄的颜色。蓝天下木扎尔特河蜿蜒远去。山在这里表现出一种单调的形态,却拥有最明丽的色彩。每种感觉都是扑面涌来,让人丧失表达的能力。 脚步不停,十二点二十,准备第二次过河,这时产生了分歧。我们处的位置是河床中间,叛逆和鸟到了东岸,奔鱼、伟哥、雁初飞正准备过一条窄而浅的水流去西岸。心里很想去西岸,但看见领队有点着急的面孔,我还是服从了领导。这次感觉好多了,我也淑女多了。心里还以为西岸的同伴不久就会跟我们汇合,没想到却就此分开了整整一天一夜。 东岸的地形比较复杂。我们随着山势起起伏伏,偶尔还会翻过一两个小小的陡岩。太阳肆无忌惮地烘烤着河谷,给我们镀色。连我这个最不喜欢头巾帽子的人也不得不捂着脸。河滩上有大片的沙棘林,桔红色的小果子热闹的挤满枝条。吃上几个,酸酸的,生津可口。空寂的河谷里只剩下我、不必、福马、老彭四个人。碧海在一处石壁下等我们,他是我们所能看见的第五个人,远远看见他的时候真是很开心。不过他一会儿就爬过石壁不见了。 为了相机和背包的安全起见,我、老彭、不必选择了爬上岩顶,安全是安全了,就是时间也花长了。老远看见福马在石壁中间等我们,他们俩还在后面。想示意福马站着别动给他来张个人秀,不想他居然坐下了,真失败。下山后河滩上动物的脚印多起来,横七竖八的,也辩不清是什么脚印。当然我们要找的是驴蹄,却总是断断续续的。 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又起风了,太阳隐去。没了阳光的山谷一下子荒凉起来。六点时我们追上大队,没时间休息了。叛逆拎着水袋在派水呢,跑过去灌了个满满,真爽。我们面前是东岸最大的支流,据走过的人说上游有桥,我便跟着鸟、老彭、碧海、福马去探路,想见识下那座桥。可惜走到山边也没看到,只有湍急的河道中两块挨得很近的大石头,对面那块还尖尖的。遗憾没看到鸟是怎么跳过去的,只听见他在对岸传授秘诀。权衡了一下,觉得背着那么大的背包实在没把握掌握好平衡,我、碧海、福马向来路折返,鸟已通知大队从下游过河了。老彭没有跟来,也就生出了他后来冬泳的故事,以至于他背着重了N斤的背包走了几十公里。其实很佩服他,基本上觉得他是个让人不用担心的人,似乎什么他都应付得来。 过河这一耽搁,我们又成了尾巴。七点过,看到西岸的玉石矿,小宇、HOPE、JACKY在河滩那儿侦察水情。正好这个地方河道很宽,水流分散,很适宜过河,但叛逆和不必已经走远联系不到。虽然我们确信那就是玉石矿,但鸟不同意过河,大家只好继续前进。走了没多久,鸟忽然又同意我们下到河边准备过河,他和福马再前行去找叛逆。 我沿着一条干河床下到河边跟小宇他们汇合,天已经快黑了,小宇打开头灯,对岸有头灯回应,不停地向我们示意。肯定是西岸的三个同伴,但不知怎么只有一个头灯。我沿陡壁脚下走回开始的那个渡河点,天完全黑了。我无奈地亮起了头灯。其实早就知道天黑会涨水,不可能过河了,但仍怀着一线希望。泄气地坐在沙滩上,听见福马叫我的声音,他和鸟也下来了,只得沿路返回,话语里有了点火气。既不能过河就必须找地方扎营,大家顺着我下来的那个河床重向上走,对岸的灯火仍然执着的亮着。鸟急于找到叛逆,赶到前面去了。走上小路之后,我渐渐心平气和。其实挺难为鸟的,也怪我们过河心切,他是对的。心里对刚才的火气很是歉然。 一串头灯快速向前移动着。居然发现自己很适应黑暗,不仅能准确辩路,还能走得很快,大概是凉爽的夜里没有什么风景可看吧。对讲里传来鸟的声音,让我们在他放包的地方扎营,他再找找。最后,大家喘着气正在计算帐篷之际,鸟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他找到了叛逆和不必。 一阵兴奋的狂奔,叛逆他们的帐篷出现在沙滩上,大家免不了声讨两句,但相聚是快乐的。我们十个人只有四顶帐篷,好容易各驴安插妥当,鸟却生起了篝火,这下哪里还睡得着。HOPE说昨天好象听雁初飞说过今天是鸟的生日,抓过福马确认,果然。那自然开始了我们的生日PARTY,酒瓶在几个GG间传着,快乐在火光中流溢。只是少了对岸那三个同伴。 三点钟结束时真是不情愿,但明天还要赶路呢。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早醒的我没敢出声,昨天大家睡得那么晚,要是六点过被我叫醒一定给我一顿乱棒。天大亮了同志们才起床,慢悠悠地收拾,还不忘烤烤昨晚的余火。这个秋日早晨的沙滩其乐融融。 十点钟我们出发,阳光洒满开阔的河谷,各色相机频频出招。十二点过到达一片平坦的沙滩,一棵孤独的树站在空地中间,我们就在树下撒欢,等待后队。JACKY的脚打了N个泡,老彭的背包浸满了水,鸟陪他们在后面悠着。一点,人到齐。叛逆已经跟奔鱼接上了头,对面也是一个矿点,我们要在这里过河。奔鱼昨晚居然被一个人留在玉石矿,伟哥和雁初飞出去找车了。好幸运,他安然无恙。 河水已经变得宽而且急,福马背了一路的两条绳子和GG们背了那么久的橡皮船终于要集体亮相了。叛逆先绑着绳子淌过了河,水齐腰。掌握好橡皮船的平衡用去了不少时间,之后便开始了拉纤运动。船每次只能运一人或一包,也就是说它要来回二十趟,难怪最后鸟的冲锋衣磨了个洞,而我的背包只是因为抢救及时才免于开窗。最后过河的是鸟,看起来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好在这趟纤出乎意料的顺利。三点半,过河安全结束。 过河之后,我们向十公里外的采石矿狂奔而去。路上开始有牧民居住,不时看到羊群在草地上滚过。途中休息,小宇去一农家帮大家取水,顺便洗劫了主人锅里的剩饭,还给我们带回来一盅。 五点半,我们到了采石矿,伟哥的身影终于冒了出来,心里那个高兴啊。全队胜利大会师,洗空了采石场的厨房,个个菜足饭饱,撑得行走困难。 八点,以五百块的价格包了辆运花岗石的巨大平板车到破城子。这种车的后箱挡板只有一半,福马用绳子打了个保护。二十多公里的山路走了两个小时。十点二十从什么都看不到的破城子包了一辆六百块的大巴,我们连夜赶往阿克苏。一点十五分,到达阿市。 第二天,群驴在美丽的阿克苏胡吃、闲逛,享受悠闲时光,只有JACKY因为满脚是泡,双手干裂而缺席。很可惜,他是个开朗快乐的DD。 这次夏特之行走得很完满,没有任何遗憾。每次不管再累,过后总又开始新的期待。我可爱的队友们,希望下次的旅程里再与你们相逢。 太阳鸟 2005年10月夏特招集计划: 回来了,总想着还是要写游记的,不过我打字可没学会肓打,得看着键盘,就样就会让我越来越懒堕. 走墨脱的时候就一路问MYWAY,"还有没有比这个路线难度更大的?"说是夏特,这下就在我心中种下一个结了. 和叛逆商量去走这长线路,他反问我"夏特是哪里?"晕得我啊,没法形容,这不能怪他,这小子去年结婚,一定是这个事把他的头脑搞坏了. 不过他拍胸脯还是很响亮的"放心,明天我就把线路计划做出来!!!"第二天果然在绿野上见到他的招集计划,看来牛皮不是吹的. 夏特,这里我就不多介绍了,稍有点理智的人都不会去走这样的线路,原因很简单,危险,事情出得太多.而在我的身边刚好有一群这样吃饱了没地方去的人, 也许是看得别人的游记多了,在心中聚集了太危险的概念,所以在装备要求上很严格,每二个人都应该有全套户外独立生活装备,还有地图,GPS点位(这可是我从卫星地图上一点一点点下来的,几百个点,二个小时啊)50+60米绳子是福大爷从北京带过来。6KG重的橡皮船上叛逆买的,我背了一天,累死了。 开头说好是在乌鲁木齐集中的,后来有点乱,因为叛逆带些人走哈那斯去了,直接到温泉去了。9月30号,福马和不必坐7点的车往昭苏,JACKY和HOPE再坐8点的车走,据说他们在车上遇到了乌市的龙旋风,真幸福,这可是我多么想见却始终见不到的人啊! 其实30号晚上,我正在成都和叶子MM逛春西路呢,成都还是不错的地方,东西很好吃,把我给撑到了。在春路上居然给广州的唐宋找到,他们从云南玩了一圈过来,那小子带着二位PLMM,羡慕S我了。1号到达乌市,见到奔腾的鱼,很斯文的小伙子,带着个文静的PLMM在我眼前晃了一下,就去压马路了,上海人就是牛。 包就放在三夫的店里,小伙子蛮帅的,推辞了一下也就接过了我的包包,三个人,每人在胸口放几个气罐,一路开着黄色玩笑混进了碾子沟汽车站,上了7点的车,奔昭苏而去。 早上8点就到了昭苏,太早了,所有的店都没有开门,有的士问,但是要200才能到夏特乡,太贵了,这不是宰人么?后来来了一的车,只要100,算计了一下,还能接受,就上车了。原来这师付本是夏特人,这一趟算是顺便回家了, 买肉对我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在家里,我买肉从来就不问价的,也不管是什么成色。到了肉档一问,10元/公斤,买吧,一个档全部加起来只有8公斤,还让档主在隔壁借了二公斤才够,结果这肉到了路上让队友们说了一路,说是只有5公斤肉,却有5公斤骨头。 车走到半路上有一个栏杆把我们档住了,说是林业局不给进,得让管理人员来让我们写保证书。我就照着前面进山的其他队的队员写的格式胡写了通,说的都不是真心话,但名字和电话却是真的。 中午1点到了温泉了,见到了其他队友全在晒太阳,真是悠闲,一点也不象马上要走夏特的样子,看来这些人还是牛皮得很。 和队友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在这里浪费半天的时间还不如先走半天,让第二天有时间能够走到冰川边是扎营,大家都同意了,于是,忙着收东西,煮羊肉,我忘了带墨镜了,福马刚好多了一个,就送给我,还是50年代的美国空军式的,酷B了,喜欢。但后来带着它让我的脸给晒成了二截,回来给公司的同事笑话了几天,郁闷中。。。 第一天15点开始走,草原和森林,向着雪山的方向,感觉是很爽的, 过了桥,找到河边的一个营地,大家扎营,河里的水很有特色,可能混合了太多的石灰质,乳白乳白的,没办法,反正也吃不死人,大家就用这个来做饭了。吃到一半,JACKY还没回来。叛逆问我,怎么办?于是我就坐下来,和他开始讨论这个问题。晚上十点了,他还没有回来,这真是个问题。讨论了好久,没有办法了。我们二个决定到桥那里去等他。 等到了晚上11点,喊也喊了,哨也吹了,对讲也叫了,没人。怎么办?我又给叛逆上课了。我说“同志啊,事情严重啊。这夏特吧,这些天老出事,咱们可不能出事了啊。你看他现在人也见不到,要是走到半路,遇见了野物什么的,可怎么办啊?我们回去接他过来吧。”可是这接也不是那么好接的,单程就得3个多小时,回到也要4个小时,这么一搞今晚就别想睡了。 在做了一番激烈讨论后,我们意见得到了统一,接!!!10月2号晚上11:17分,我们二个踏上了回温泉的路。 二个人轻装,走的也快,三个小时就到了温泉,见到了睡梦中的JACKY,他的钱包还是没有了。他本想在第二天的早上四点让牧民骑马送他过大部队的。人平安就好了,其他都是次要的。凌晨三点整,我们三个又踏上了会合大队的路。可能是由于精神放松了,人就走得没劲了。走了一半我就走不动了,就想躺下来睡觉。叛逆在这时就发挥了他那超人的意志力。不停地走着,还不许我睡。 我KAO,我多次要求休息一下他就是不肯。没办法了,我趁他不备时就一屁股坐地上了。这样才让我休息了一二次。早上七点走到了营地,钻进帐篷就睡,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但还在猛做梦,梦见自己好冷,不过确实是好冷。睡了二小时,早上9点给人叫起来了,吃了HOPE递过来的半碗面,给了个建议给大家,把羊肉的骨头用刀剃掉,只留下肉,可以减轻重量。后来每人发了一包羊肉后,收帐,10点出发了。 这一天我的感觉都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只记得早上看到一条很漂亮的冰川在身后,在河边走了一会就上达板,在小河边看到龙旋风做的标示,在过河的时候我摔了一跤,撞到左膝盖了,痛得要死,好在马上就有二个MM过来给我包扎,感觉就不那么痛了。后来我在达板的雪坡上背着包睡着了,睁眼的时候看见福尔马林正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用他后来的话说,他以为我就这么过去了,靠。。。 下午5点多走到冰湖那里,叛逆前去找营地,我在避风处换裤子,不料又给土匪照相了,那澌居然说有我的艺术照,露底照,气死我了。营地在前面不远,靠近冰川的山顶上,可以躺在营地看雪山和冰川,爽得很,可就是一会就下雪了,下得很大,把帐篷都盖住了,我用手表测了一下温度是0下6度,放在外面谁的杯子里的水也结成冰块了。真冷。晚饭就在帐里做的,福马是个好同志,做了几锅汤,吃在面条和果珍,还有JACKY送来的药,就睡了。 4号早上醒来,外面的人在大呼小叫地,说有多美多漂亮。我钻出来的时候刚好有一抹阳光照在对面的雪山顶上,又激动了半天。帐篷里里外外都结了好多冰,收帐时不断地有人在抖外帐。象打鼓一样。出发前叛逆同大家说,今天走在前面是哪个哪个,走在后面是哪个哪个。可是上到冰川一会就走乱了,大家都不是往同一个方向走的。后来这斯急了,把大家叫到一块哼哼开了:大家跟着三面旗帜走,不能乱。等等等等说了一大通。 后来叛逆就一直在前面找路,我们就跟在后面。好象到了中午,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抓了个空子就走到前面去了。上到了古堡那里,前后左右都没路了,只有一个大坡看上去是给人走的,我不敢确定,就先一个人下去了。这坡现在想起来,应该有60-70度吧,是由一块很大的鹅卵石和一些碎土构成的,非常滑。在这里我可是打紧了100个小心。先蹲下来,屁股要着地,背包用来做防滑,可还差一点滚了下去,出了我一头的汗。后来我用对讲机和叛逆说, 后来我一个人又错误地走了一段冰川路,还好大队从另一边的山路走过去了,也好,我比他们多走了一段危险的路,和他们比,赚了! 晚上8点20分,走到南木扎尔特河中间一块山崖突出的地方,找到一块空地,于是放下包扎营了,结果这里又是石灰水,真郁闷。 5号开始就是傻走了,早上过冰河,我是第一个过的,福马在我身上绑了一条绳子,我就过去了。感觉就象是喝含有冰渣的可乐一样,不过是用脚来喝。那些冰渣在脚上乱撞,跳上岸来就只有拼命跳脚,运动产生能量嘛。好在河不深,算是容易过的。 后面的家伙看到我过得那么痛苦(我在嘴里咬了一条毛巾),掉头就往上游跑了。他们以为上游的水浅的说,福马在对岸抖动着绳子,意思是让我给他做保护,让他也能过得河来。可以我领会错落,以为他想收回绳子,与大家一起由上游过河。就把绳子一松,还给他了,把他给气得。。。不过他也没办法,我已经在河这边了,他不能把我怎么样。后来叶子MM是一路狂叫着过河的,是不是叫喊能减轻她的痛苦不得而知,但她是第一个过河的MM,勇气确实可嘉。 再后来看到东面山上有马道,还得过一条河才能上去,我就又过河了,不过这次过得很爽,因为脚麻木了,整个人象钢铁勇士一样在冰水里狂奔。伟哥奔鱼土匪三个人不愿过河,选择了往西岸山上走,这样一走却让他们瞎猫抓到死老鼠,一路没什么障碍就走到了采石场。 这天我除了自己的全装备还另背了一个船,因为前二天身体不好,所以今天要补回来。从早上8:21分开始走,一直走到中午的13:25分休息了一下,连续不停走了5个小时。放下包第一件事就是排泄了体内多余的物质。 后来在一块沙地上和叛逆小宇等了后队一个小时,再走。在一条河处,众人不想过河,于是往上游走,见到有二块大石,能够跳过去。我好象在谁谁谁的攻略上看到过这个地方,于是就跳过去了。 后面的队友在石头边上转了半天,还是决定退回去脱鞋过河。只有老彭一个,由于先前再到上上游探路,没跟上脱鞋的队伍,加上我在对岸鼓励他:跳跳跳,别人都是走这里的,没关系的。。。 老彭还是不干,于是我对他说,你的登山杖还在河这边呢,他就放下包,轻身跳过来捡他的登山杖。可能是过来后,觉得还是蛮容易的吧,我就见到老彭兴致勃勃地背起包,目光坚定地看看对面的石头,勇敢地一跳。。。。结果。。。。我就看到老彭的手无力地在大石头上抓了抓,然后整个人就在水里了。 一看情况不妙,我正考虑是到下游去捞他还是到上游去拉他的时候,老彭同志慢慢悠悠地从一边上得岸来,在岸边宽衣解带了。后来我一直在和他开玩笑,说他是冬泳了一回,老彭倒也洒脱,说是留下了难忘的回忆. 老彭穿好衣服后再走,我们二个已经是在最后了.走了一会小宇在对讲机里呼我,说他们已经由半山下到了河边,准备过河了.并且说,叛逆和不必已经走到前面很远去了,见不到也喊不到. 我想了想,现在过河就意味着和叛逆分队,并且前面的人对这个事还不知情的.后来再看了看河水,好象很急,不适合过河.于是就叫他们上来再走,但是他们说是见到河的对岸有汽车,不想再走了.我有点恼火,于是命令他们上来再走.后来看得出他们怨声载道,我想,我们的活动宗旨是安全第一,还是强行让大家走下去了. 就这样走啊走,天黑了还不见前面的叛逆,许多队友都要求过河.因为在河的对岸有头灯的灯光,想来应该是伟哥他们发出的. 我给逼急了,就对大家说让大家先下去,准备过河,我再到前面看看,能不能找到叛逆他们.一会他们下到河边,准备过河了.我在半山想想不对,得下去看着他们过才行.于是就和福马一起下到了河边.一看,黑沉沉的河水喘急,深不见底.这么晚过河也太危险了吧?!于是对大家说,别过了,今晚还是找到前面的人扎营吧.这时有个队员跳出来对我发彪,说:为什么不过河啊?一定要过,今晚就是要过河!!!我本就是急性子,管她是哪个呢,冲她就喊: 后来大家往河水里扔了若干块石头泄愤后,平静下来.我提出再走上去,找不到人就算了,找个合适的营地扎营,明天再想办法.队友们也就慢慢跟上来了.这时我一直走在最前面,当时心里的负担很大呀.后面跟着一排气包子,毕竟我阻止了大家二次过河,二次急于投奔人类现代文明的冲动. 会合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搭帐后生火造饭.今天是我过生日,大家在河谷中拾来许多干柴,在河谷中的平沙地生了火,叛逆拿来一瓶好酒,我还收到了众多队友的生日礼物:叶子MM送了个罗盘给我,可我现在还是分不清南北. HOPE MM送了个漂亮钥匙扣给我,很卡通的,真有心. 不必MM送了支唇膏给我,可是我觉得它的味道并不好吃,可能是没吃习惯的原因吧。 土匪MM送了,,,,对了,土匪正在河的对岸,后来她给我一个吊堕,听说是从哪个高庙里求来的,我现在还不时地会挂它在脖子上,想着哪天佛祖会来搭救我。 还有福尔马林DD送了个口哨给我,虽然到现在还没有用上,估计以后是会用上的。还有福尔马林的墨镜,也给我强行要过来了,他很是舍不得,真难为他了。。 大家围成一圈为我唱生日歌,真不赖。这样的生活多美好啊,要是过河发生了,这一切也许就改变了。这晚的生日过得很陶醉,直到三点才睡觉。 6号的路就好走多了,二边都是迷人的雪山,路上出现很多胡杨林,在早晨的阳光下发出阵阵金光。早上的路几乎没有什么障碍,有一条小河挡路也给叛逆找到的上游的小桥顺利通过。只是JACKY的脚走起了许多水泡,老彭和我在最后为他精心治疗费了些许时间。 中午时分,前队在河边见到对面的奔腾的鱼,于是决定就此过河,绳子和船都拿出来了,叛逆在身上用绳子绑了一圈,就勇敢地下水,过到对岸,这时充分体现了他的勇猛,毫不含糊就过去了。弄得我也有下水的冲动,好在理智占了上风。 单绳绑上船,放下个背包就往对岸拉去,不料河水太急,船到河中间就翻了,背包一下子就让水冲出去N多远。小宇和HOPE跑到下游去捡包, 我们又重做了一个系统,用二条绳子绑在一起做了个大圈,船固定在一个点上,来回拉。这次比较顺利,人和包都能平安到达对岸。 前面是福尔马林,老彭,不必,叶子,JACKY,小宇,碧海HPOE在不停地拉绳子运送背包,我就在最后让绳子在身上围了个圈,起了个滑轮的作用,队友们一个个地过去了,老彭过去时这边只有我一个人,大家全在河对面拉啊拉,感觉是在和我拔河呢。差点支持不住给他们拉下水。没力了,就把绳子套在小树上面休息一会,心想,这回死定了,没有人保护我,掉下水就全完了。还好,上得船来,一切超出想象的顺利,特平安地就过来了。感谢上帝啊,阿门!!! 过完河,一队友跑过来对我说:你昨天决定不过河是正确的,你的决定真是英明,昨晚过河太危险了,说不定就要出事。听到这话,我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心里面还是很受用的,毕竟我的行为到最后还是得到了队员的肯定,这工作还是没有白做。 到了河西岸,目标就是采石厂了。一路上都有现成的车路,宽得很,山下是河,河边是胡杨林,林子上面是草坡,羊群在悠闲地吃着草,再往上就是成片的雪山了,这样的路真是走多少遍都不会厌的啊。 下午6点左右走到了石厂,这里居然有个饭堂,饭堂里居然有现在的饭菜。大家可都是几天没吃过米饭的人啊,全部坐在厨房的长板凳上,目光直直地盯着锅子。做饭的老嫂子看不下去了,递过来一叠碗,场面立刻就乱了。都说夏特有狼啊!真狼我就没见到,可是这一堆人不就是狼群吗?片刻间大锅就见底了。我吃得太饱了,以致后来行走不便,得扶得墙走路了。 9点包了矿区一个大卡车,500元到破城子。一干人等上了车,福尔马林用绳子给大家做了个保护,就算是离开夏特古道了。 10点多到达破城子,这里真是个破城,啥也没见得着,仅有的一台大巴车让我们包了,600元到阿克苏。车上的人全睡了,睡得香啊,不少人还在做着梦,梦话多数说的是:“别,别再让我吃了,我受不了了。” 车子直接把我们拉到阿克苏交通宾馆,60元/房/2人,有热水无洗发水。放下包,一行人又来到街上吃开了。由阿克苏开始吃,后来吃到吐鲁番,再吃到乌鲁木齐,吃到飞机上这是后话,不说了。 夏特的活动到阿克苏就算是完全结束了,13人全部平安,总耗时四天半,感觉此线路确实很漂亮,值得一走。难度较大,比墨脱是强一些。不过墨脱要走7天,但不用负重。完全不象福尔马林说的和小五台冬季没得比。若是冬季夏特和冬季不五台比,小五台的冬季是有人敢走的,夏特的冬季我看哪个敢来? 走完了,感谢的话还是要说一下的:感谢乌市龙旋风在路上给我们做的若干标记,感谢三夫的SAM做的夏特的卫星地图线路(我从上面取得了GPS点数据),感谢前些年走过的驴子们的游记攻略,感谢这次所有队友的一路上的互相扶持互相帮助.希望下次活动还能与你们同行.(完) 队友名单:叛逆(领队,北京). 福尔马林(北京).. 小宇(顺德). 碧海银沙(广州).. WEIGE(上海).. 奔腾的鱼(上海). JACKY(东莞).. 老彭(上海)., 雁初飞(广州MM). HOPE(上海MM).., 柔软的核桃仁(北京MM). , 飞舞的叶子(成都MM)., 太阳鸟(领队,东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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