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哥本哈根：第一印象(写于2005年11月）

哥本哈根，给人的感觉不是大城市，而是一个安静的小镇。冬天下午3点天就黑了，夜晚很长，在房间里感觉特别安静，作家莫言说安徒生所以能写童话，与丹麦夜晚长、安静有关系，我觉得有道理，白天在马路上也听不到喧哗与喇叭声。这里的空气特别干净、新鲜，可尽情呼吸，当地的朋友告诉我，几个月下来窗台上不会有灰尘，室外比室内干净，路上极少看到垃圾。也许哥本哈根人认为，这座城市不仅是人的，也应该是野禽的，我第一次外出，去登记户籍，看到了成群的野鸭与天鹅在一个湖中嬉戏，人走到跟前也不飞走，还有海鸥。我在朋友家吃饭，他把面包仍到窗外的草坪上，海鸥、鸽子就从空中飞过来吃了。

哥本哈根所有的道路都不宽，机动车双向两车道，但却不堵车。丹麦人热爱骑自行车是出名的，在机动车道与人行道之间是专门的自行车道，一米多宽，路面比机动车道稍高，比人行道略低，人们自觉遵守交通规则，自行车道上没有行人走，人行道上也没有人骑车。街道上红绿灯很多，甚至是很小的叉路口，也有红绿灯，红灯停，绿灯行，人们自觉遵守，路上看不到交通警察，我在哥本哈根已两周多，每天骑自行车，没看到一个交通警察，没发现一起很小的交通事故。哥本哈根包括郊区才一百多万人口，人口规模不算大，但政府花巨资建设了两条自动化程度很高的地铁，如地铁列车是无人驾驶的。哥本哈根的公共交通除了公交、地铁外，还有十二条市内火车线路，贯穿城市的不同地区，因此哥本哈根的公共交通是很发达的。值得一提的是地铁站台与火车站台都设有垂直上下的升降电梯，方便残疾人、推婴儿车和自行车的人。在哥本哈根很少人把婴儿抱在怀里，都是放在婴儿车上推，公交车和地铁列车上有专门有地方停放婴儿车。

哥本哈根的“古老”，体现在建筑上。人们住在几十年、上百年前造的房子里，难得在大学里看到几幢新楼，也是不高，设计很新颖的那种。哥本哈根超过五层高的房子就已经很少看到了，在任何地方一台头，环顾四周，总感觉视野很开阔，不会感到丝毫的压抑。房子外墙是用砖头横着垒上去的，色彩丰富的，都保持砖头的原色，外墙有红的、白的、棕的等各种不同的色彩，也有不少房子下面一层的颜色与上面几层的颜色不同。哥本哈根人珍惜房子的“老”，保留房子的“老”，让历史沉淀下来，而不是消失，一些老房子也被重新利用而不是拆除，如我在做访问学者的哥本哈根商学院战略管理与全球化研究所就位于一家原来是工厂的厂房内，房子的外墙正在按照原样修补，使之与周围的那些老建筑协调一致，里面重新装修，使用现代化的办公设备。能做到这一点，我想与这里的人们在建造房子的时候，就注重设计和质量有密切的关系。哥本哈根对“老”的热爱还体现在路上，不仅市区的交通路面是老的，哥本哈根商学院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公园，地面上的路是土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