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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大野芳菲二十七章奶茶,芳香着丹麦姑娘的心扉

2008-07-01    sina.com.cn

作者:额鲁特·珊丹

在母亲的悉心照料下,哈斯伦德因雪崩遗留下来的后遗症,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头疼伴随着记忆力明显减退的症状,仍时有发生。

生活在没有生气的城市里,远离辽阔的草原,他感到非常压抑,于是,就坐在书案前给尼茹黑德玛写信,借以排解心中的郁闷。

我最忠实的蒙古朋友尼茹黑德玛,不幸的是,我的“吉雅”,也就是淖尔罗斯喇嘛赐予我的吉祥命运——“禄马风旗”已离我而去。我不再是命运之马的宠儿,从低地返回高地而突发的高原病,以及在喜玛拉雅遭遇的一场雪崩,迫使我收住急于奔跑的马蹄,无奈地返回丹麦。

疗养期间,我无法回到土尔扈特蒙古人中间。好在我可以从录音中倾听到他们的歌声。遗憾光临了,它远不如我盘膝坐在毡帐内,在蒙古草原的星空下,在耀眼的篝火旁,听到的那些歌声更为迷人,就好像失去奶香的味道,没有回旋在苍穹之上的那种味道。

尤勒都斯草原和您生活过的赛里克提草原,更加令我怀念了。您不知道,我是多么的怀念那片土地,怀念蒙古人赐予我的那份至真至纯的情谊!

我变得寂寞无比,不得不把自己埋在书堆里。少年时期,我就带着好奇的心理,拜读过德昆西所著的《鞑靼人的反叛》,在我与土尔扈特人生活一段时间之后,重读这本书,它带给我的,是全新的感受……

洋洋洒洒的信件,写了足足有五页之多,封笔之后,他感到不再压抑了。

一个月后,哈斯伦德收到了蒙古王女寄自法国巴黎的信札。他展开信札,欣慰的感觉油然而生。

……哈斯伦德先生,您说,您离开草原之后非常寂寞,这样的心情,对每一个长期在草原上生活过的人来说,都能理解。城市中,缺少给人以自由自在的空间。我们站在城市的一角,天是小的,地是窄的,辽远的草原所赋予人们的安宁气息,荡然无存。

寂寞是尾随在我们身后的影子,却赋予我们完整深邃的思想,只有这时,你才具有独立的思想。您说您是那么的怀念草原,为什么不在怀念中,把您的情感化为丰富的笔蕴呢?草原的美,是朴素自然的,七年的草原生活多么的丰富,您该有多少经历想要对人描述?

我的丹麦朋友,把您所经历的一切写出来吧,它能让西方人看到一个较为全面的蒙古草原。也许,我们是懂得不多的民族,就是这些,那也是朴素自然的。我们知道这些,而且充分理解他们。您能读懂蒙古人,对草原生活了如指掌,您完全不用像某些作家那样埋在史料堆里,或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中去描述草原。

蒙古人说:好朋友的一句良言,胜过一万句庸语。我的丹麦朋友,拿起笔来吧,用您的眼睛,去挖掘蒙古草原的美丽,用您的智慧,了悟蒙古人的心灵世界!

读过蒙古王女的信件后,哈斯伦德产生了创作的冲动,当夜便继写起搁笔已久的《蒙古的苍穹》一书。

时间,在充实中匆忙而过,从笔尖下流淌出来的回忆,丰富着他的生活,使他感到了生活的乐趣。

当年,进入蒙古的丹麦探险队解散后不久,返回丹麦的卡尔因一时无法适应哥本哈根的生活,于当年返回黑天雕草原。像过去一样,他骑着马,背着医药箱在草原上四处奔忙着,为那里的蒙古牧民解除病痛,接种疫苗。

此后,卡尔在那里一直生活到1937年,写了一本游记,最终以“仁慈的丹麦医生”,闻名蒙古草原。

如今,返回丹麦的队员们都已经相续结婚生子,只有哈斯伦德还独身一人。

在黑天雕草原上生活过的奥沃和瓦尔格斯特伦姆,经常携带着孩子来探望在家养病的哈斯伦德。

大人们交谈时,孩子们欢快地在庭院里奔跑戏嬉。哈斯伦德的母亲克里斯蒂安森太太禁不住走出房间,站在洒满阳光的庭院内,看着奔跑的孩子们。

北欧老妇人慈爱的眼睛始终追逐着那几个孩子,直到孩子们喊叫着,朝着东墙下的青藤架跑去。

欢笑的孩子们,鸟儿一样从老妇人的眼前飞了过去,把她的眼睛引向邻家。墨绿的青藤甩着长长的枝蔓儿向上攀爬着,扯着繁茂的叶子朝着邻家的花架爬去,这让老妇人想起邻家的弗罗尔小姐。

空气中,散发着馥郁的芳香,那是从花草丛中散发出来的气息。邻家的弗罗尔小姐正坐在花架下看书。她是一个年轻的姑娘,肤色白晰透明,睫毛又长又密,两眼闪着幽蓝色的光芒,透着某种渴求。一头金黄色的卷发,像天然的波浪披在两肩,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美丽纯洁的天使。

她刚刚看了一页,一阵柔美舒缓的音乐,带着异国的情韵飘到她家的院落。

在哈斯伦德远行的那段日子里,克里斯蒂安森太太成了邻家的常客。善良的弗罗尔常与这位孤独的老妇人坐在一起,听她讲述儿子在信中描述的蒙古草原,以及发生在那里的一些趣闻,奇特的风土人情。

哈斯伦德返回丹麦很久了,弗罗尔小姐一直未能见到他。她的卧室窗子正好对着他居住的卧室窗子。偶尔,她也会趴在窗台上望上几眼。

她看到的,总是一个伏案工作的影子。因为是多年的邻居,弗罗尔小姐和哈斯伦德并不陌生。十岁那年,她就已经与他非常熟悉了。那时他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小伙子,他的年龄足以让还是小姑娘的弗罗尔称他为“先生”了。

她还记得,因为年龄的关系,他们之间无话可说,彼此相见只是笑一笑,或和善地打一声招呼。

去年夏天,哈斯伦德返回丹麦,她没能见到这位被众多丹麦人称之为东方民俗学家的人,他就再一次远行了。在她的记忆里,他的模样停留在1923年的春天,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

她似乎有很多话要问哈斯伦德,当然,都是一些有关于蒙古草原的话题。柔美的音乐让她无法继续捧读小说。她索性站起来,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出自家的院落。

邻家的庭院传出杂沓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男子带着两个孩子走出邻家的大门,身后还跟着哈斯伦德。

哈斯伦德的身躯高大魁梧,宽阔的体态笔挺健壮。在弗罗尔小姐的眼里,他的身上凝聚着一种成熟的魅力,那是只有中年男子才具有的成熟稳健的气度。

客人走了,哈斯伦德打量着站在眼前的弗罗尔,捻着鼻子,似乎在记忆中寻找着熟悉的影子,“没错,你是邻家的弗罗尔小姐。你没变样,还是小时候的那个样子。”

“您好,哈斯伦德先生。”邻家的小姐腼腆地笑了。

哈斯伦德家的庭院门半掩着。他侧头望了一眼院内,抱歉地耸了耸肩,“送走了瓦尔格斯特伦姆,家里还有一个客人在等着我回去……”

恰在此时,奥沃拉开庭院的门,探出头来,“嘿,是哪道缰绳把你拴住了,你在与谁交谈?”

“是弗罗尔小姐,我的邻居。——来,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是奥沃,我在黑天雕草原生活时的好朋友。”

性情爽直的奥沃把院门全部拉开,妙趣横生,“哈斯伦德家的蒙古院门已经为您敞开了!噢,美丽的弗罗尔小姐,我现在有一个很好的建议,如果您愿意,您可以加入到我们的谈话当中来!让哈斯伦德给我们说一说蒙古草原,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很美,真的。”

“噢,一听到这甜美的声音,我就知道是可爱的弗罗尔小姐!”克里斯蒂安森太太牵着奥沃的儿子从庭院里走出来,来到邻家姑娘的面前,“奥沃的宝贝要我带他去附近的林荫广场,去吧,和他们到客厅去吧,他们会给你讲述许多有趣的事情,都和你感兴趣的蒙古草原有关!”

克里斯蒂安森太太牵着小男孩走了,奥沃把弗罗尔小姐让进院内,一边走,一边询问着,“您刚才一定是听到了一曲妙不可言的音乐,是不是?”

弗罗尔小姐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听到了,那一定是来自于蒙古草原的美妙音乐。”

奥沃兴奋地拍了拍哈斯伦德的肩膀,“我的朋友,听见了吗?弗罗尔小姐也认为蒙古音乐音乐很美妙,那我们就更高兴了!可惜,我的太太从来没有说过这么让我感动的话。”他快步走上台阶,拉开了客厅的门,“弗罗尔小姐,但愿您也像我们一样,把蒙古比做天堂。”

“这是一个全面了解蒙古草原的好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她踏着柔美的蒙古古曲《天上的风》,走进邻家的客厅,仿佛走进一个崭新的世界。

天上的风呵永不平静,

世间的人们不会长生;

长生的圣水谁曾喝过,

趁此时刻享乐吧我们。

……

客厅的花架上,摆放着一盆分蘖多枝的蒙古菊。这盆蒙古菊,是哈斯伦德从蒙古草原移植而来的。

蒙古菊的玉茎宛如翠笛,盛开的花叶犹如合掌,它们合抱着,好似十指合抱的花团,在绿叶的陪衬下向着太阳托举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将花容朝着太阳的方向转动,从东方转到西方。太阳是它不灭的引力,太阳落山,宛如翠笛的茎杆才悬垂下来。

“多美的花呀!”

弗罗尔小姐看着那盆蒙古菊,目光充满了渴望。

“小姐,您要是喜欢这盆蒙古菊,可以直接说给你的邻居听。他非常大方,就像豁达的蒙古人一样,对朋友从来就没有吝啬过。——嗨,哈斯伦德,你被《天上的风》灌醉了吧,你难道没有听见我们在谈什么吗?”

用脚打着节拍,沉醉在蒙古古乐中的哈斯伦德回过头来,“奥沃,你在说什么,请你再说一遍!”

“弗罗尔小姐喜欢上你的蒙古菊了!蒙古人不喜欢多余的话,一句话,你肯定会同意把这盆花送给她的。”

哈斯伦德走过来,将几枝分蘖的根茎移植到另一个花盆中,捧到她的面前,风趣地笑着,“蒙古人说,姑娘爱花男子爱马,它理所当然地属于您!别忘了,要常给它浇水,把它摆放在朝阳的地方,只有这样,您才能在时间的变化中,感受到蒙古菊的魅力。”

“谢谢您。”弗罗尔小姐把花盆放在窗台上,坐在了离哈斯伦德较远的一把椅子上。

音乐戛然而止。透过南窗向外望去,掠过树梢的鸟儿在快乐地啾啁。奥沃收回目光,转向哈斯伦德,“仍然停留在蒙古草原的卡尔写了一篇旅行记,欧洲的民俗学家认为,他的文章很有价值。”

“是呵,那里有很多值得我们研究的课题。我一直认为,蒙古的游牧文化就像是一条宽广的长河。我们可以把它分成两个方面来研究,一方面,可以展示这个民族的过去,而另一方面,可以展示这个民族的未来……”

奥沃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迷惑,“人类的文明本身代表着进步,当然也代表着毁灭,对于那里的文化更是一种挑战,一次巨大的冲击,这是我哥哥卡尔的见解,你不这样认为吗?”

哈斯伦德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是啊,新的文化取代旧的文化,这是必然的结局。可我相信,游牧文化之所以能够绵延世泽,这种文化就应该具有蒙古人那样顽强的生命力。无论何时何地,这种宝贵的文化遗产,都闪现着丰厚底蕴的光辉。有时候我甚至在想,那里的游牧文化在人类不断推进的文明中,有可能会遭到遗弃,但是,不论人类的文明推进到何种程度,那种深远博大的文化内涵,都将是佩戴在蒙古人头上的花环!我要为之努力的,也就是把那些被不断推进的文明所毁灭的文化抢救出来,使它长存,使它不朽……”

弗罗尔小姐像一个悉心的学生,安静地坐在那里。看上去,她似乎被哈斯伦德的论点迷住了。

哈斯伦德望着窗外,打着儒雅的手势,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的蒙古,把思绪揉进了辽远的天空。

奥沃坐在了弗罗尔小姐的身边,意味深长的笑了,“看到了吗?每当他讲述起蒙古草原,讲述起游牧文化,眼睛里总是飘荡着迷人的神韵!”

“是的,他好像忘记了我们的存在,可我却被他的讲述迷住了。就像您刚才说的那样,很美,真的。”

新一轮的谈话又开始了,弗罗尔小姐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这位具有渊博学识的男子。这一切,正是一个心地纯洁、追求高尚的姑娘所需求的。

蒙古菊落户于弗罗尔小姐家的第七天,奥沃带着诡秘的笑容敲开了她的家门,开门的是她的母亲汉森夫人。

“先生,请问您找谁?”

汉森夫人询问着,打开了半扇门。

“您就是汉森夫人吧?,我叫奥沃,是哈斯伦德的好朋友,也是您女儿弗罗尔小姐的朋友,请问她在家吗?”

“她正在楼上看书。”

汉森夫人把奥沃请进客厅,朝着楼上喊道,“弗罗尔,家里来了一个客人,是找你的!——奥沃先生,您请坐,她这就下来。”

奥沃还没坐下,弗罗尔小姐已提着长裙,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下楼梯,“是您?是奥沃先生!”

“您的邻居哈斯伦德已经煮了一壶友好的蒙古奶茶,去吧,我们大家都期待着您的到来。”

弗罗尔小姐的目光中,闪烁着惊喜与意外,“喝奶茶?这是哈斯伦德先生的意愿吗?”

“当然是他的意愿。请吧,弗罗尔小姐。”

弗罗尔小姐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您先去,我过一会儿就到。”说着,提着裙裾跑上楼,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一迈进哈斯伦德家的客厅,奥沃就大声叫嚷起来,“嗨——,我的朋友们,你们都在哪里?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把可爱的弗罗尔小姐请来了!她这就来……”

瓦尔格斯特伦姆端着两碗奶茶从厨房里走出来,“奶茶来了,奶茶来了!奥沃,你这花言巧语的东西!这么快就把她请来了?”

奥沃冲着瓦尔格斯特伦姆挤了挤眼睛,转而瞟着迎面走来的哈斯伦德,“我是客人,当然要以主人的名义。”

“做为你的朋友,你完全可以用你的名义请弗罗尔小姐来作客!”哈斯伦德提着奶茶壶走过来,把奶茶壶放在桌子上,将不解的目光投向了奥沃。

瓦尔格斯特伦姆喝了一口滚烫的奶茶,看着奥沃叹羡着,“我们谁也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将弗罗尔小姐拢到自己的身边,何况说我们已做了父亲。噢,对于未婚的弗罗尔小姐,我们可不敢有非份之想。再说,这不是我们的家,我们有什么资格去请弗罗尔小姐来喝奶茶呢?”

哈斯伦德摊开双手,无奈地望着两个朋友,“你们俩个好像在一唱一和地演戏给我看,是不是?”

转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5213112701009rkh.html54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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