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伏尔加河日记

10月11日

九月四日

9月4日下午，“伏尔加河艺术之旅”终于如期起程了。这是我第三次带团出访，3点钟，当飞机升上了天空，我心情释然。这次出访的有省京剧院和省杂技团的15位演员，因出国了，20几岁的娃娃，都成了中国艺术家了。

“服装小风波”

我们是9月1日到北京的。承办这个项目的中演公司的同志，直接把我们送到了南城京华饭店，因为这里离中国评剧大剧院近，便于彩排。

2日早8点，所有的团组在评剧院集合，开始联排节目。导演很挑剔，杂技“小飞刀”没有过关，导演奚落说：服装太老，50年代的。他指着一个歌唱演员的时髦服装说：你看看人家，多时尚！就照这个风格去买。杂技团刘书记不以为然，嘀咕：我们国内外演出多了，还没人说过我们服装不好的。导演说：“不换服装就撤节目！”不由分说。我们只好去西单“华威大厦韩国城”买服装，挑选，侃价，忙个不亦乐乎，总算买到了，也不可心。下午排练，导演乐了：“这就对了。”

3日下午3点，正式演出了一场，中央电视台进行了摄制。文化部外联局于局长前来观看，演出结束后，于局长对大家进行了行前动员。

4日上午10点我们大队伍（黑龙江省艺术团、上海戏剧学院、青岛轻音乐团、平谷武术团等）百十来人，从北京京华饭店出发，11点就到机场了，下午3点飞机起飞，经过近7个多小时的飞行，北京时间10点多我们到莫斯科机场（莫斯科时间6点）。外面的温度是22度，我们下了飞机没有觉得冷。

最难过的海关

事先，中演公司就告诉我们，过莫斯科海关一定要有充分的耐心，没3个小时出不去关。

其实，真的没有多少人，3个窗口，只开了3个，一个是给本国居民开的专门通道。我们见他们鱼贯而出，十分羡慕。

俄罗斯海关很有特点：一是简陋而逼仄；二是俄文俄语“一花独放”，不似哈尔滨的公共汽车，报站名特意增加了俄语，惟恐俄罗斯朋友不方便。这大概就是两国文化的差异吧！

队伍乱糟糟地排着，没有秩序。海关检查员无论男女都表情僵硬，他们绝对不讲微笑服务。一切慢条斯理，一切按部就班，他们并没有把我们当来献艺的艺术家。渐渐地，人们开始发牢骚了。为了缓解焦躁情绪，有人提议用“梨华体”集句：

慢，

咋就这么慢？

慢死了！

慢条斯理的慢，

慢悠悠的慢

怎么他妈这么慢？

……

记者赵力说：“怎么样？到这里你就能体会到苏联电影《列宁在十月》为什么要强调‘让列宁同志先走’。”太形象了，众人开怀大笑。我们体会太深了。我们没有一点着急，因为来前早有准备。

足足一个半小时，终于全部过关了。大家开始去取行李，行李在转盘上互相撞挤，好多行李从转盘上掉下来，使得转盘不能动弹。我因为出来的较早，抓到了一台车，把我和任艳芳的行李找到了。

北京1点30分，我们坐上了大巴车，直接来到莫斯科运河，登上了朱可夫元帅号（盖尔基、若考夫）游轮。游轮是高尔基小时候曾经劳作的那种，三层客仓。俄罗斯接待人员给我们每人发放了吊牌和房间钥匙，牌是上船去餐厅、去我们任何活动场所的通行证。我们有5个单人间和双人间。房间的条件比我们想象的好多了，我们开始想船上一定很潮，我想：如果潮，把我带来的羽绒服铺上。我是181房间，一打开房间，十分满意，房间虽小，应有尽有，卫生间手盆上的龙头是两用的，有好多人开始不知道，以为不能洗澡，墙上有个挂龙头的架，但没有看见水龙头，后来才知道手盆上的龙头拽上来，直接挂到墙上就是喷头，设计的太科学了。房间有立柜、书架，桌，大包里的所有的东西都能放下，最后把空箱放到床下，太利索了。床一点不潮，屋里有空调，躺下盖一个毯子就行。开水房就在旁边，熨衣放也在旁边，太方便了。

放完行李直接去餐厅吃饭，中餐有鸡、鱼、豆角、鸡蛋甩袖汤、大米饭、水果、味道很好，比飞机上吃的好多了。不用担心吃不到水果了。看来我们带的食品吸引力不大了。饭后，丁伟导演召集我们几个领队开了一个小会，布置了一下5日的工作日程：

早7-9点吃早餐，10点大堂集合，上午有个船上排练。11-1点吃午餐。13：40分陈至力一行领导上船，这时一条龙围着甲板跑，各楼层都有演员着装迎接和手工艺人在表演，领导到二、三、楼房间观看船上人员，然后到四楼甲板，有四位领导讲话,然后观看10分钟表演结束。

会议结束，已经是北京时间3点了，太累了，倒头就睡.

九月五日

这是思想压力和工作压力最紧张的一天。

上午10点，各院团集合在船外,丁伟导演不断地提要求,所有演员都必须穿上演出服装。在他的指挥下，有站在二层甲板上的，有站在三层甲板上的。耍大龙的演员最遭罪，一会吆喝他们在船前空地上舞，一会又吆喝他们上甲板，弄得筋疲力尽。舞着狮子的两个演员最讨巧，一直占据着有利地形，在舱口前展转腾挪，煞是好看。

12点10分，文化部副部长孟晓驷来到船上，由莫斯科史馆赵立勤、外联局局长助理于朋、局欧亚处副处长龚佳佳等同志陪同，来检查节目。丁导要求演员穿上服装，又走了一趟台。大家都为下午开幕式忙活着，孟部长亲自安排细节问题。

吃完中午饭，1点多，所有的演员化着淡妆，穿上了演出服装。特别是上海戏剧学院的女孩，穿的藏族服装太漂亮了，所有的记者都举起了摄象机和照相机向她们走去。耍狮子的使尽浑身解数，大眼睛灵动，不停地到孟部长等几个领导身边讨欢心。孟部长果然喜欢，记者的照相机咔咔作响。我也凑上去烧个热灶，和狮子留了几个影照。

1：40左右，警车开道，后面跟着一串黑色小轿车向船驶来，大家喊着，国务委员陈至立来了！车停下，下来一群人，有好多俄罗斯人领导。孟部长等走向前去和来宾握手，狮子舞起来了，陈至立情不自禁地摸了下狮子头。狮子受宠若惊，大眼珠子直逛荡，围着领导撒娇。

开船仪式在顶层甲板上正式开始了。俄罗斯人主持，我们有外交部、国家旅游局、文化部等领导参加，仪式一开始平谷武术团来了一段精彩的表演，然后就是黑龙江省杂技团王丽彦的魔术和王德权的顶坛子同时登场表演，魔术变米，王丽彦手中拿着一小袋米，走向来宾中，找了一个俄罗斯人，把装有半袋米的口袋交给他摸摸，然后她一个动作，米袋空了，全场人观众非常惊讶，米那里去啦？王德权的顶坛子技术娴熟，让全场的观众大饱眼福。十几分钟的表演结束后，领导讲话，孟晓驷副部长做了热情洋溢的发言。她说：伏尔加河艺术之旅的起航，是俄罗斯中国年的盛事。伏尔加河是俄罗斯的母亲河，是俄罗斯文明的摇篮。雅罗斯拉夫尔、切博科萨雷、喀山等数十几个城市，象一颗颗耀眼的明珠点缀着它的两岸，1873　年，俄罗斯著名油画“伏尔加河上的纤夫”，让中国人民认识了这条美丽的大河。今天，中国艺术家们将沿着伏尔加河，用他们的歌声、舞蹈、画、民间手工艺表演、将中国精制传统文化展示在俄罗斯人民，为两岸人民奉献精美的艺术大餐。

最后是剪彩仪式，领导和演员合影。当中俄领导走出船舱时，早就等候在船舱前的狮子又舞起了，陈至立摸着狮子头，回过头来向中俄领导招手，一起留影纪念。

当领导们频频向演员们招手致意，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今天的开船仪式大功告成。

3点，朱可夫号游轮启行，我们行驶在美丽的莫斯科运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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