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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彼得堡印象
我并没有造访过圣彼得堡。它——曾经的列宁格勒，静静地守候在伏尔加河畔。
机舱里的灯光渐渐地暗了。轻轻地拉开遮光板，或许还有幸能够道别欧罗巴的最后一缕晚霞。漫长的飞行，除去单调的寂静，剩下的或许就只有淡淡的困倦。身边的旅客们似乎都睡去了，只剩下座椅前那一小块显示屏，在向大家一双双惺忪的睡眼殷勤地传送着飞行数据。
我轻轻地推起遮光板——机翼下，几行若隐若现的灯光在远远地伸展着。很快，那灯光由线扩展到面，闪烁着，呈现着。我的目光又从屏幕上的地图扫过——我们的航线旁，分明地印着一个城市的名字；我眼前的机翼，正在从这座可爱的城市上空抚过。
啊，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圣彼得堡，簇拥在伏尔加河畔……
于是我揉揉倦乏的双眼，透过舷窗，带着几分惊异与喜悦远远地看去。晚霞，群山，河流，灯光，一切都是那般雍容，那般安详。我发现了你——柔曼的伏尔加河，绵延的高加索山。
我微微地转过头，目光在整个机舱扫过。大家睡得是那么香甜——这一张微绽的笑脸中，又沉淀了多少彩虹似的梦，又浮现了多少来自异国的美好追忆？一切，都是静的；一切，又都是诗意的。我发现了你——发现了美，发现了生活。
舷窗外，那灯光已渐渐地远去了。霞归，带来了夜的静谧，也带来了它的感动。
于是我们的距离也已不再是那三万五千英尺——因为，这是我心中的圣彼得堡，依偎在伏尔加河畔。它，将在夜中追随诗意的永恒。
这时送饮料的小推车正从我的身边经过。推车的，是法航年轻的女乘务员。看到这里有一位似乎毫无倦意的乘客，她好像很是惊喜，为我送上一杯浓香的红茶。
我接过茶，向她抱以充满谢意的眼神。而圣彼得堡，还在我的余光之中。
“Oui, Merci!”这时我突然抬起头，用热情的语调说出了我心中唯一的一句法语。
“Woo!... …”
……
或许，把一种美献给另一种美，这又是一种对美的独特感悟吧。
年轻的女乘务员惊喜而幸福地笑了。她的微笑，伴着圣彼得堡的背影，印在了永远的伏尔加河畔。
2005.9.30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