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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佟伟冬日记]1月12日我见到了弗拉基米尔 |
2007-07-16 runsky.com |
十五个月没白过,混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俄罗斯南极人做朋友,而且像海宁这样发展了跨国友谊的绝不是一人。从那时开始,我们四个记者就一直盘算,哪天让海宁带我们到俄罗斯进步站访问一次,长点儿见识。虽然进步站离我们的中山只有两公里,但每天发稿复发稿,繁忙的工作让我们一等就是接近一个月。那个弗拉基米尔到底是哪方神圣,这个谜底一直留到今天——我们一直想结识的弗拉基米尔来中山站了。 午饭时,副领队、首席科学家杨惠根告诉我们,下午两点(北京时间下午五点),俄罗斯第五十一次南极科考队领队一行将来中山站参观访问。 一点多钟,我和万恒、宗堂就兴冲冲地等在中山食堂门口——以前都是我们到别人的科考站参观,这次是我们主场,而且据说还有那个我们“神往”已久的弗拉基米尔,调动我们的接待情绪就像山东鲁能抗击大连实德,根本不用动员。可站得两腿发直,连只俄罗斯鸟儿都没见到。侃得嘴角冒白沫儿的哥儿仨转身进了食堂,“检查”一下接待工作。 中山站不缺吃喝,但也并不富裕——那点儿饼干、大白兔奶糖都和我们一起晃荡了两万多里海路,是未来十四个月二十二次越冬队的弟兄们调剂生活的珍品!但中国的南极人一点儿都不小气,不但拿出来招待客人,还摆了一桌子。大厨忠林大哥特地给俄罗斯哥们儿炸了春卷,站长助理王卫无大哥也在春卷旁摆上了客人们的最爱——啤酒。 一直等到接近两点半,才看到一辆比丰田大脚怪轮胎都大得多的越野吉普飞驰而来。车门开处,两位颇有派头的俄罗斯南极人进入我摄像机的寻像器。双方互通名号,我们才知道,来了四位客人,有两位弗拉基米尔,我们“神往”的那位就在其中。不过,今天他的身份是访问团成员。团长也叫弗拉基米尔,全称“弗拉基米尔·库钦”,是俄罗斯第五十一次南极科学考察队领队,相当于我们的魏老爷子。为了方便,我们就叫他“库钦”吧。我们“神往”的弗拉基米尔是即将离开南极洲回国的进步站老站长,我们愿意,也为了方便,就叫他弗拉基米尔吧。知道中国南极人的惊讶后,库钦说,进步站还有个弗拉基米尔,是刚刚到任的进步站站长。我估计“弗拉基米尔”这个姓在俄罗斯多得就像我们的“张、李、王”——在中国,这三个姓氏旗下接近一亿人,俄罗斯的“弗拉基米尔”比例也小不了。 双方落座后,杨领队率先举杯,表示欢迎。看到杯中之物,库钦们虽然表面依然平静,但眼神儿明显发亮——看来在南极洲,和我一样热爱并稀缺啤酒者大有人在。 我先给朋友们说个进步站喝酒的典故,不说我不爽。 每年,中山站两次科考队交接时间和进步站相差不多,两国科考队交接后互访已成惯例,这次,库钦一行就是一次走得顺脚不走不舒服的来访。某一次,我国科考队领队率队前往进步站访问。按我们的习惯,双方见面后,中方领导从回顾多年来两国南极人源远流长的友谊开始,说到今天合作的愉快,并希望风雪南极永远是我们合作交流的平台。“展望”部分还没说完,馋得嗓子冒烟儿的进步站朋友礼貌地打断了我们那位领导:“我们是朋友吗”?当然是,“那么,就喝伏特加吧”!于是双方痛饮伏特加。中国人不痛饮也不行——架不住人家盛情呀!最后,俄罗斯人满面红光、中国人小脸儿惨白或发紫,告别时豪言壮语肝胆相照,返回后中国南极人摇摇晃晃摆幅大于等于20度。在双方互访的日积月累和苦熬南极严冬岁月的相濡以沫中,中俄南极人在东南极的拉兹曼丘陵结下了战斗友谊。 在国内,我们的夏至是一年中白昼最长的。同一天,南极洲的极夜也到了最黑的时候。每年的夏至(当然是我们国内的夏至),都是南极洲最重要的节日——仲冬节。过了这一天,南极也像南半球其他地区一样,黑夜将与日递减,白天将与日俱增,这就是之所以要定这一天为“仲冬节”的原因之一。无疑,这一天预示着一年中最黑暗、最难熬、最困难的时期将过去,光明就在眼前。每当这个节日将要来临前,各国南极考察站都要通过电波互发贺电。两站距离近的,就相互发出邀请,约定好走访时间。每个考察站都要精心布置一番,准备好演出的服装、道具,还要准备好各种食品、点心、糖果、礼品,要非常隆重地庆贺一番。在考察站比较集中的地区,各考察站还要进行“大串联”,共同欢庆南极人特有的节日——仲冬节。唠唠叨叨说了这么多仲冬节,就是因为每到这一天,中山站和进步站的中俄南极人总要欢聚一堂,在热烈的气氛中送漫长的极夜逐渐远去。 还是回头说我们今天的中俄会。一杯酒落肚,气氛更加融洽,董利站长问起库钦的经历,神态明显是和库钦似曾相识。双方一聊,果然是老相识——1994到1995年,董利在中山站做副站长,库钦任俄罗斯别林斯高晋科考站站长。两座科考站都坐落在西南极的乔治王岛,而且距离很近。那时,双方有N次交往,每次见面时,董利们都称呼库钦为“列宁”(这位俄罗斯大叔长得的确像列宁,就是下巴小点儿)。岁月蹉跎,在董利脸上留下浓重的痕迹,可俄罗斯人抗折腾得多,库钦变化不大。后来董站长告诉我,一见面,他就觉得“列宁”是老相识,就等着一杯酒下肚,再开始套瓷,而且套瓷结果在意料之中。在大家的感叹中,董利和“列宁”一杯酒喝下了十年沧桑。 双方正聊得热火朝天时,又进来一位俄罗斯客人。这位老兄身穿一件破得发白的黑皮茄克,眼神活泛而友好。我一眼认出,这是刚才把装甲车般的越野吉普玩儿得像摩托车的那位老司机。库钦领队介绍他时说,这位老司机名叫纳扎罗夫,是俄罗斯考察队里的老机械师。算上第51次南极考察,纳扎罗夫已经是第15次来南极了,其中两次度夏,13次越冬。这位机械师还曾经创下过连续7年在南极度过的记录,期间只回家两次,一次两个月,一次五个月。纳扎罗夫离开后,叶加平站长告诉我,像纳扎罗夫这样,以南极考察为终身职业的人在俄罗斯还有很多,人员终身制的南极考察人事制度使得俄罗斯的南极事业在经费不足的情况下得以迅猛发展。当然,经费不足,俄罗斯科考队员的腰包也比中国队员鼓,每人每天可以拿到30美元补助。 我本来想多写几笔那位“神往”已久的弗拉基米尔,可帅气的老弗实在不给我理由。大概是越冬期间没少来中山站食堂混,老弗对中华料理了如指掌。现在,老弗除了偶尔插嘴之外,基本闷头大嚼,只有敬酒的提议能让他缩回伸向盘子的大手。比万恒还壮实的老弗边吃边频频竖起大拇指。他吃相很雅,咀嚼时从不张嘴,让我误会他是否咬了舌头。另外,老弗的神态也让我想提醒那些动辄敬个美式军礼,再么做个“ok”手势的同胞以后省省——欧美人的手势作了几百年甚至更久,我们学不像。不信你看,老弗连竖起大拇指的神态都很潇洒。当然,我们的东西也的确好吃。 朋友们千万别怪我介绍的谈话内容太少,我也实在没办法。在这儿,中国人不会俄语,俄罗斯人不会汉语,大家都用英语交流。大学毕业时,我的口语和听力都忘了打进行囊。再说,我们二十二次科考队的领导英语都带上海味儿,至于俄罗斯朋友,谁知道他们说的是哪国英语。他们座谈时,我为了将来面对看我日记的朋友时不至于太过汗颜,就把耳朵竖得像只兔子。客人走后,我到领队助理孙云龙那儿核实,证明我耳朵没白竖——双方交流了合作建设鸳鸯岛卸货码头的想法,中方的表态是“可以考虑”,俄罗斯人是“很有可能”。 也不能说俄罗斯客人完全不会汉语。告别时,随队来的一位俄方科考队员(我估计他是新来南极的)拿出一张巴掌大的白纸,嘟嘟囔囔复习几遍,然后对我们几个记者说:“谢谢,再见”。 点击进入留言版 |
转自:http://www.runsky.com/daliannews/2006-01/13/content_726971.htm418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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