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乌克兰游记（二）

May 15

乌克兰游记（二）

虽然标题序号已列到二，可还没坐上从莫斯科到基辅的火车。按照这种速度，估计写上一百回也收不了尾。为了不“吊人胃口”，决定今天加快点速度。

在上火车前，莫斯科的火车站还是值得一说。和北京不一样，莫斯科市内并没有像北京站或北京西站那样，可将乘客送往四面八方的大型火车总站。苏联时期一共在市里建了9个火车站，如列宁格勒火车站（圣彼得堡方向）、基辅火车站、喀山火车站、库尔斯克火车站、里加火车站、白俄罗斯火车站、雅罗斯拉夫尔火车站、萨维罗夫斯克火车站和巴维列茨基火车站。不同方向的乘客前往不同的火车站坐车，在很大程度上分散了火车站的客流，使车站显得不那么混乱和拥挤。

基辅火车站和列宁格勒火车站一样，也是苏联时期的老式建筑。楼外因为新粉刷过，看起来宏伟气派，不过里面一样阴森昏暗。好在车站人少，再加上进站不用查票，我们很快就在当晚众多前往基辅的各班列车中，找到了我们要坐的那趟车。俄罗斯的火车票采用的是实名制，上车的时候既要出示车票，还得出示护照、外交官证，因此上车的速度相当慢。如果换上国内的客流量，估计列车员临到发车都检查不过来。所以，什么样的国情就决定了什么样的工作效率和服务水平，这一点我坚信不疑。

安顿好没多久，火车准点发车。随着火车出发时的一阵猛烈晃动，我感觉体内突然涌起一阵久违的激动。一直以来，我对火车总有种莫名的偏爱。在火车上，我们可以静下心来和同行的朋友面对面聊天，可以任凭自己的思绪随着窗外的风景飘到很远很远，亦或什么也不想，只是静静躺在铺上发呆，直到在有节奏的晃动中进入梦乡……这种难得的闲暇和轻松因为现代人忙碌的生活而显得分外珍贵。

俄罗斯长途火车一般都是卧铺车厢，分普通卧铺，四个铺位一间的普通包房和两个铺位一间的高级包房。第一次去彼得堡时订的是普通卧铺，还是靠在走道一侧的窗户边上。白天的时候铺位都收起来折成座椅，只有到夜间才被放下。这个时候，乘务员会给大家分发50卢布一份的卧具，包括床单、枕套和毛巾。每个乘客都很听话地按顺序交钱、领卧具、铺床、然后安安静静地睡觉。一大早又都不声不响地收拾好铺位，把用过的床单和枕套折得平平整整交回给乘务员，然后再把铺位收成座椅。一切都是那么的有条紊，不慌不乱。车厢里的男女老少仿佛是一群经过统一培训的住宿学校的学生，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的一致和熟练。很难想象，做事大大咧咧的俄罗斯人在火车上居然也表现出如此地有素质和有涵养，莫非他们的基础教育也包含了如何坐火车这项内容？

这次我们8个人一共订了两个普通包厢。价格虽然比普通卧铺贵了一倍，但明显地宽敞和舒适了很多。坐过德国、英国、意大利的火车，觉得相比而言还是俄罗斯的跟国内最像。卫生间、开水房、乘务员室……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想必我国早期制造的列车都是跟老毛子们学的吧。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国内铁路当前的发展速度远非俄罗斯可比。在老毛子们仍依赖苏联时期的铁路和列车进行运输时，我们已经用上了不断提速的直达列车和磁悬浮，还在不断扩建新的铁路线路。听说将来从武汉到北京就只需4个小时，这样周末也可以回家看爸妈了。

因为是国际列车，半夜被叫起来好几次。凌晨3点，列车员先挨个包厢地把乘客叫醒，要大家准备好证件，填好出境表。4点，火车上上来几位穿着边防制服的俄罗斯胖大妈，冷冰冰地要我们出示护照、外交官证。5点，火车入境乌克兰，又轮到乌克兰边防人员上来检查。一晚上吵醒几次，实在有点不悦。好在乌克兰边防检查是几位长相颇帅的小伙，对我们非常客气，临走时还不忘说一句旅途愉快，让大家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边防人员似乎大部分都不太友好，也许在他们眼中，所有旅客都有非法移民的嫌疑。记得上次从意大利坐火车去德国，因为要穿越几个国家，所以一个晚上被叫醒的次数更多。更可怕的是，意大利列车的包厢没法上锁，睡得正酣时，突然会被开门声惊醒。一睁开眼，面前往往已经站着一脸凶相的边防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