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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巴黎游记 |
2007-07-16 hexun.com |
发表者: angelina5 第一天 老早就得到消息说是要去法国出差,兴奋得我好像头顶光环脚踏祥云,巴不得立马飞去PARIS。但消息放出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又没了下文。本以为没有着落了的事情,昨天得到了证实。日程被排下来时,正在开工作报告会,老总说了些什么,我是一点也不清楚,满脑子想着明天的事,明天,明天我在——巴黎!(做仰天长啸状) 第二天下午3点我们抵达了巴黎戴高乐机场。飞机降落前在天空盘旋时,我凝望这个被称为时尚之都的巴黎,想知道同样是蓝天白云下的它到底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它会成为引领时尚潮流的先锋。不过,暂时,我只发觉,今天的天气格外地好,金灿灿的阳光透过小小的窗玻璃照射进来,心情也变得格外地好,机长温柔似水的略带巴黎腔的英语听得人心里也暖暖的。 下了飞机,出机场时,老大指着旁边墙上暴大的标示图,上面用至少五国的文字写着谨防小偷,我下意识地夹紧我的手提包,那里面有我的全部家当和证明我合法身份的全部证明。我左手压着挎包,右手拉着拖箱,左一眼右一眼地来回盯着,倒搞得我自己像极了小偷。真是出门不容易啊。 一出机场就一头钻进了地铁站,因为我们得坐地铁到预定的旅馆那里。但问题就来了,巴黎有着世界上最长最复杂的地铁线,全长380公里,有不同的14条线路,有人说是巴黎地下铁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地铁系统,而且愣是找不到一块有英文的标志牌,而且还千万别把标志当回事。他们一条A线有n个终点,跟错一条就over。跟着一个箭头走来走去最后绕个圈,冷不丁又回到了原地。我们小心地研究着地图,地图上长长的法文站名称搞得我们头昏脑胀,在我们不知所以地转了两三圈后,只好求助于一个地铁站内的服务人员,可他又偏不懂英语,两个人指手画脚地比划了半天,总算是在地铁线上找到了我们小小的不起眼的酒店所在的站点。去之前就听说巴黎的地铁,挤死人,门也不是自动开的——一律手动,人工化服务。感觉真的好恐怖,还不如深圳。不过,我运气不错,搭的是他们的新线。好歹不用自已开门,只是不小心一低头发现自已站在一块木格板上,而下面就是铁轨,吓出一身冷汗。终于到了去旅馆最近的地铁站出口,总算是暂时歇了口气。从地下铁钻出来,抬眼就看到人行道上有几坨狗屎,真是刹风景,我拧着大包小包小心翼翼地避开。早就听说巴黎遍地是黄金,果然不出所料,只是没想第一天就会是这样大一份见面礼,不免让我对巴黎的好印象大打折扣。拿着老大的手机狂打电话,嚣张地叫酒店的人派车来接我们,不能怪我态度不好,只能怪他们做人不厚道,本来订房时就有这个接机的服务,但由于班机误点半个多小时,他们就闪人了。还真没想到,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我发飚时的英文远比平常说得好,一套套地一个等都不打,用词准确,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事后连我自已都觉得佩服。只听到里面的接线员一个劲地说sorry,然后我又开始小小地觉得有点惭愧,必竟误点的确实是我们的飞机。停止了抱怨,报上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守着大包小包悠悠地等着他们来接。姜还是老的辣,必竟是见过世面,经过风雨地,老大在旁边嚼着口香糖,翻着一本在地铁里买的法语杂志。(注:我老大——普通话不太标准,粤语不太流利,英语稍稍厉害一点,而且有一回硬是将法语按照英文的拼法读了出来,强!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当他使用他最拿手的body language购买了这么一本不知所云的法国周刊时,我着实感叹了一翻——身体语言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语言!而且100%,是因为杂志上那些身材匀称,金发碧眼的模特勾起了老大购买的兴趣。尽管他一再解释说是因为看中了广告上一款很有型的表既然他这么说,我们就估且这么信,谁叫他是老大呢,嘿嘿,心知肚名。 二十多分钟后,在我接近耐心的极限,而老大还沉浸在那本服饰刊物的无穷乐趣时,酒店的车来了。第一眼看那车,我想晕倒!幸福得晕倒。奔驰,第二次出国坐奔驰了。我暗自窃喜,心想,酒店肯定不一般。就在服务生搬行季上车时,老大极不情愿地抬起头,丢了一句让我更晕的话:好快啊,就来了,书都还没翻完。 我是做不得声,默默地坐在了前排,将服务生和莫名其妙的老大丢在了后坐。估计行李生有点不爽,因为我坐了他的位子,我甩给他一句,我想坐在前面,他也就没说什么了。路上有点堵,到酒店时已经快六点了。check in然后就上楼睡觉,坐了一夜的飞机困得我连酒店什么样都没看清,只记得大堂的灯很亮。拿着门卡,还很先进,非接触式的,洋气啊。走进门去,翻翻看看,不错,什么都有,还有一个小冰箱,打开来里面竟然还有啤酒和milk,找了半天没找到生产日期写在哪里,怕是过期的所以没敢喝。 将所有的东西丢在墙角,然后飞身跃到床上,好软哪。僵硬了十几个小时的骨头好像就在那一瞬间散了。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睡了没多久就被讨厌的电话铃催醒,我骂骂咧咧的爬起来,一边咒骂那个发明电话的贝尔。然后就听到老大新鲜的憨厚的声音:小伍,吃饭去咯,都快饿死了,快点啊,在大堂里等你。然后我半睡半醒地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趴下想继续睡。但立马想,要是放老大的鸽子,就别想混了,到时他一个不高兴将我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还不得被遣送回去啊。行动起来。胡乱洗了把脸,换了件衣服就冲了下去。再晕一次,越走越近时,我发现老大手里仍捧着开始那本Paris weekend morning估且视而不见吧。直接走进了酒店的coffee bar,拿着一份不知所云的MENU听着服务生用别脚的英文吃力地介绍着他们的所谓招牌菜。我只好找了个借口支开她,不然我的耳朵太痛苦了。两个人只好凭着第一印象,点了几个名字不那么抽象的菜。然后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漫长的等待中幻想我们会有好运气。但事实是,端上来的菜里,不抽象的不多。不过,可喜的是味道还行。当然这是在我们饥肠辘辘的情况之下得出的体会。 吃完饭时间已经不早了,填饱了肚子后才记得欣赏一下周围的环境,coffee bar里的情调还真不错,桌间相距很远,除非是顺风耳。可能在他们国家人们更注重隐私。不像在国内,经营者恨不得在最小的空间内放置最多的桌椅。老大入乡随俗点了杯咖啡,我已经困得不行,为了睡得好,我点了杯牛奶。然后遭到老大的鄙视——说我是小孩一个。报以白眼,心里暗想,等你呆会儿想睡睡不着时,你就知道有多痛苦了,老家伙! 我三下五除二地将牛奶喝完,跟老大说了声Bye-bye就奔向我的房间了,实在太困了,嘴巴都因为连连的呵欠而扯大了,再不上去,会发生血案了。 半夜被闹钟弄醒,因为手机用的是国内时间,而设在早晨七点的猫你靠忘记撤销。胡乱的摸黑爬起来满处翻找手机,翻着翻着就再也睡不着。坐起来,打开电视,来回地按了个遍,英文节目的频道还没我在国内时看到的多,其它都是叽里咕噜的鸟语。最后调到一个放音乐的台,放的是Alizee的专辑,我大喜,像是找着了宝一样,必竟音乐无国界。 房间是四星级的,地上毛毛的地毯,不用穿鞋,没有看到空调,但房间却暖暖的,也不会觉得闷。撩开窗帘,外面灯火辉煌,仍然有大量的车辆穿梭而过,酒店虽在闹市区,但隔音效果很不错,看着外面的人们像在上演着一出哑剧。不远处像激光一样穿透黑夜的应该就是埃菲尔铁塔上的顶灯。巴黎夜不眠,巴黎人都是夜猫子。 再次窝回床上,盯着壁灯—发呆。 第二天 早上第二次被猫你靠叫醒,这次是老大,催我起来开工。真惨,在异国他乡一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被催着开工!心里咒骂着盘剥的资本主义老大。一边查看着窗外的开气。晴朗,心情好了一半。 以最快的速度最好的状态出现在老大面前,假惺惺地互问早安。然后一起去吃早餐。早餐吃得很草率,因为时间的关系,不能让车等得太久。钻进车内,发现车内的空间很矮,让人有一种压抑的感觉,但唯一的好处是车窗够大,外面的世界一览无余。车在巴黎的街道上缓行,两旁的房子都是老式的欧式建筑。一般都在六层左右,再高也不会超过八层,而且楼上几乎家家户户都种花养草。除了供车辆通行的主干道还算宽敞外,其它的都是暗灰色的窄道。主干道两旁不知名字的树已经被秋风抚摸得光秃秃地,偶尔意外地有几片落叶飘下来,对嘛,这感觉才像巴黎。我主观地认为它们是法国梧桐,法国嘛,当然是法国梧桐啦。可能是圣诞将至的原因,购物的人比较多,街上的车也就相应地多,不堵却也别想快起来。坐在车内优哉游哉地欣赏风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司机攀谈。得知他已有了两个女儿,上周刚跟老婆度过结婚纪念日,圣诞那天他们全家人会去教堂做礼拜,所以就不会租车给我们了,除非我们自已开。但——我们没有他们国家的驾驶许可,我连国内的都没有。所以——没门!巴黎的狗真的很多,这一路上看到不下十条。就在等红灯的时候,我旁边的一辆白车上探出一颗硕大无比的狗头。前腿伸出窗外一个劲地蹭我的窗玻璃。然后它的主人将那颗真诚无比的狗头拖了回去,并抱歉的一笑。我还愣在原地,思索,为什么我觉得那狗在笑?那么狗到底会不会笑? 冥思苦想中 上午的时间过得比想像中的要快,主要是本人天资聪慧,办事效率又高。在客户的公司大楼里溜达了几圈,将暂新的相机摆弄了几下之后,就得到通知可以去吃饭了。客户请吃饭,我屁颠屁颠的冲到楼下大厅,等待是漫长的半个小时后,我们老大和客户大佬(也就是买单的人)出现了。两个字:兴奋。四个字:非常兴奋。 又是驱车一个多小时,再次回到了巴黎市中心。我搞不清方位,又不敢拿出包包里的地图来找(那样太丢脸了)就只好闷头闷脑地跟着他们走。车子进城,七弯八拐,最后停在了一处地下停车场。里面车子不多,乌七麻黑地蛮吓人,很像是外国枪战片发生的场景。又是七弯八拐地一路最后搭上了一处电梯,一路升升升,上了第七层。电梯门打开时,我为之一震,我不想做过多的描述,因为我词穷,我短路,我描绘不出来。今天才后悔自已语言没学好啊。 那一餐是我在巴黎那么多天里吃得最丰盛的一天。 法国菜太讲究了,前菜后菜又是汤又是甜点的,一顿饭得吃很久。一小口一小口一小块一小块地边吃边聊天,具体地说是他们聊天,我吃菜。客户大佬自已带着翻译,整个过程没我麻事儿。 那个客户大佬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看我喜欢特意要了两盘白蜗牛。两种口味的,一种涂满了芝士,另一种没吃出来。品来品去,还是觉得在国内吃的辣子田螺更加有味一些。蜗牛还算过得去的,牛扒也还将就,吃得最让我郁闷兼莫名其妙的就是被他们称为火锅的东西。我看到MENU上我少有的认识的几个词中的一个chaffy dish我就想到了国内热气腾腾的麻辣涮。我以为不会差到哪里去就兴致勃勃的点了那个,结果是谬之千里。当服务生将一个瓷质的平底盘端上来时,我就有点发懵。接着见他们将一碟碟大大小小不知所为何物的东西陆陆续续地送上桌来。然后客户大佬就开始热情地解释。他英法掺半的解释说了等于没说。我是一头雾水,无从下口。只见服务生将几大块奶酪丢进了瓷盘内,然后点火,盘子就发出吱吱的声音。然后他就优雅的握着叉子,在盘子里转来转去,将奶酪慢慢熔化。然后桌上就漫出一股子让我觉得恶心的味道。真让人难受。看着他们娴熟地使着刀叉,将硬硬的餐包切成一块一块地然后在火锅里涮一下,沾了点奶酪汁就送进了嘴里。这便是他们鼎鼎大名的火锅。OZ,不知道是不是法国人脑袋不开窍。红酒算是这桌上我最赏识的东西和国内我曾喝过的长城干红不太一样。味道要更醇厚一些,酒味相对浅,葡萄的味更浓。不会涩口,喝过后口腔也不会遗留微酸的味道。由此可见那酒还是相当不错的,可惜没有看到酒瓶的包装。 真是个漫长的饭局,从一点吃到快三点,撑到我快要爆炸,终于散场。我们被好心地送回了酒店,幸好来回的车都是客户大佬安排的,要不指不定我和老大两人还在哪个角落的地铁里转悠着找不着北呢。 回来和出去时走的不是一条道,因为很多路都是单行线,一个巧合,让我发现。我所住的酒店的背后不远处就是AvenuedesChamps-Elysees(香榭丽舍大街)。这着实让我兴奋了一场。也就是说,一有时间,我就可以去最繁华最时尚的街市陶冶一番。当然也仅限于陶冶。要知道里面一件平常的大衣可能就是我两三个月的工资,我当然不敢造次。 回去后我就偷溜了出来,拿着一张非常抽象的巴黎景点地图,就开始了我对巴黎为期六天的造访。其实第一天根本没必要拿地图的,一出来不过五六分钟,我就走到了香榭丽舍大街上。连我自已都纳闷怎么这么容易,一点都不会弄错方向,看来时尚的磁力是不容小视的,它就是巨大的磁石,让你的感觉永远是指北的。 什么是距离产生美,以前在国内的时候,看着电视里对香榭丽舍大街进行的描述,在心里就勾画了它金灿灿,光闪闪的神圣模样。走近了才知道香榭丽舍大街根本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繁华、气派,不免让我有些失望,八车道,和国内差不多宽,只是两边店铺里商品的价格令人咂舌。路易韦登箱包店,巴黎迪斯尼专卖,法国三大名车的展厅,还有很多香水时装,动辄上千上万欧元。我只敢在装饰精美的店门外徘徊,左左右右地远远地欣赏里面那些由著名设计师灵感集结出来的高价商品,连踏进去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一眼就可以看出我不是那种能买得起那些天价奢侈品的富婆。尽管并不清楚巴黎的售货员会不会也像国内一样都是势利眼,我也不会怀着侥幸自找没趣地冲进去遭白眼,找气受。 路易韦登箱包店门口排的长队很夸张,让我一度愤愤不平——这世上有钱又奢侈的人还真多,可以花上万块买一个人造皮包,真是脑袋进水该被雷劈一劈。后来才知道,路易韦登箱包店会对外开放让人参观,就算你不购买,也可以在里面和那些奢侈品来个亲密接触。不过即使这样,我没有也没打算走进去,怕真的在里面看中了某个人造皮~包又没钱捧着出来,那该会是多扫兴。算了,眼不见为净!地下有个很大音像软件店,电影、电视、电脑、音像设备这里通通都能买到,各种奇奇怪怪的音箱、显示器摆成的长廊,看得人眼花缭乱。在音像制品的新品柜上竟然摆放着《黄金甲》,虽然我曾将那片子骂得白沫直飞,但在这里看到它我还是小小地自豪了一把,再不喜欢,也认了。 逛街就是让人头晕,让人狂受刺激,特别是你没什么可买的时候,准确地说是——发现没什么你买得起的东西的时候,就会觉得气短、胸闷,还低血糖。我现在就处于这样的状态,所以我赶在晕倒之前走出了这个浮华之地。 香榭丽舍大街的两旁都是落叶树林,想像着它们在金秋时节,红的黄的叶子随风徐徐飘落那该有多美。现在,只剩一些光秃秃的棕色的枝干和点缀其间的零星的一些叶片在微风中轻颤。 阳光明媚,路上行人不少。擦肩而过时,他们都会不由自主地扫一眼我这个跟他们不一样的黑眼妹。于是长相平凡的我却在千里之外的浪漫之都——巴黎做了一回焦点人物,心是暗自窃喜。 香榭丽舍大街的尽头就是凯旋门。冬日很吝啬它的阳光,因而退却得特别地早,当在黄昏中近距离地看到这个在电视、书本中看到过无数次标志性建筑时,我却无动于衷了,也许是因为在巴黎有着太多太多令人称奇的建筑物的存在。也许是因为我曾到过印度门,觉得这两者有着异曲同工之效,除了它所蕴含的政治意义外,仅建筑艺术来说没有太多吸引人的地方。凯旋门内部刻有558名将军的名字,当然我是听说并没有一一找出来。在底下,一面超大的法国三色旗下,燃烧着的长明火永远悼念着这些二战中牺牲的法国无名战士或者说是英雄,我对那个长明火比较感兴趣,是点的什么可使其长明?有一个眼睛不太好使的老大爷每天都会来这儿清洗那个纪念铭,不过我想应该是政府公派的。凯旋门外墙上有四组雕刻,据说面对香榭丽舍大道、拱门右侧路德制作的马赛曲是最著名的,这个无从考证,但在我印象里,这些雕刻远不如凯旋门出名,不然试试,70%的人都知道凯旋门,但绝少数人知道马赛曲。 right? 其实花个1.4欧就可以登上凯旋门去眺望一下香榭丽舍大街和埃菲尔铁塔,但今天没什么看的必要了,看景又嫌晚了,光线昏暗。看灯又嫌太早,华灯未上。再说来日方长,今天完了还有四天呢。嘿嘿,奸笑 再回头,在那里排队的还真不少!惊叹,一座石墙也可让人趋之若鹜,神奇的巴黎! 继续向前走,跌跌撞撞地直奔埃菲尔铁塔。运气真好,半路中看到了埃菲尔铁塔点灯,一时间夜幕下它全身闪闪发光,绚丽多彩,像一个参加晚宴的贵妇。高雅、圣洁。 晚上上塔没意思,就只好塔下晃悠了几圈,拍了几张照片,也不知是我技术不好或是机子故障也许是因为冷而发抖,那几张照得相当地模糊。后来去第二次的时候,抢了老大的相机,一分钱一分货,效果那是,杠杠的。不过,我总认为,如果埃菲尔铁塔晚上不点灯的话,那绝对是一钢铁怪兽而不是贵妇。 不知不觉竟晃荡了四个多小时了,腿都软了。地铁站不知道在哪里找,但很快就在埃菲尔铁塔另一面看到了一个公车停靠站,然后就在簌簌的凉风里等车。忽然闻到浓厚的热腾腾的板栗的味道,转着圈地找,竟然有一位老婆婆在卖烤栗子。哎~呀!我的最爱。没想到啊,法国也会有板栗,我还以为那东西只有亚洲才产呢,真是孤陋寡闻,见笑见笑啊。我冲上去,铁板炉里还噼里啪啦地在响。炉子上堆着一小堆烤好的栗子,那个香啊。小摊上的灯太暗,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国内的奸商一样,一包栗子三分之一是烂的。管他呢,有三分之二也是好的。我愣了一会儿,盘算着要怎么使用我的形体语言,因为看这老婆婆怎么说也得六十好几了,肯定说不了english。就在我犹豫不绝时,老婆婆开口了:chestnut,sweetsweet非常地道的法式英语。我生硬地拧起旧桌上已经装好的一包栗子,又生硬地掏出身上所有的硬币(那是老大昨天在地铁买书后找的零钱),又做了个数钱的动作。老婆婆心领神会,将我手中的所有硬币都接了过去,走到灯下,挑来拣去地拿了三个最小的硬币,还放在手心里摊开给我看了看,证明她没有多拿,才将其它的都退还给了我。接着从炉子里装了一包刚烤好的栗子给我,递过来时还有点烫手。由于我一碰算术就迷糊,而且对汇率也搞不清楚,大的整的数目还能凑合得八九不离十,碰上这种零碎小数就范嘀咕,所以最终也没转过弯来弄清楚那包栗子到底花的多少钱。手捧着烤栗子,站在公车站等就不那么冷了,还好在酒店的Namecard上标了公交车的路线,不然又得大伤脑筋了。车很快就来了,还是双层的旅游巴士,弄不清是不是比平常单层的要贵一些,但不怕,俺到酒店的第一天就在酒店里领到了一张通票,公车、地铁,甚至是圣心教堂顶上的缆车都可以用它刷刷刷。有了这张票走遍巴黎都不怕。坐在车上,穿行于火树银花中的大街小巷,拐来拐去,像是一种幻影,不觉得是置身巴黎,更像是在看一部关于巴黎的电影。车子肯定是绕了路,不然不会那么久。到达酒店时烤栗子已消灭得差不多了,竟没吃到一粒坏的,低头看手指上全是黑灰,感觉巴黎烤栗子到底不如深圳糖炒栗子好。深圳糖炒栗子多好啊,只要不怕撑,哪怕你一次吃个几斤,也不会搞得两手嘿嘿,像卖炭翁一样。我在电梯间的镜子里看见自个儿脸上的两条明显的黑道道,滑稽地一左一右,就想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天哪,真是丢了中国人民的丑了。想想,也没事儿,反正一路上不少人都当我是日本人,丢脸这种事儿就先赖给他们吧,谁叫他们没事儿找事儿,欺侮我们老祖先来着。不过,在外面被人弄错国籍是常事儿,第一回在新加坡,被一个巴基斯坦移民的号称在新加坡管理大学的学生追着问,先是问我是不是从日本来,然后在我义正词严的告诉他我来自中国后,他就表现出对中国极大的兴趣,问东问西,弄得我很烦躁,但我又不敢太表现出我的不满情绪。因为在我的意识形态中,巴基斯坦的人都是那种喜欢搞汽车爆炸、人肉炸弹之类极端行经的人群。搞不好惹火了他,他一打火机将我爆了,那可就惨了。找尽了借口才将那个热情到不行的大学生甩掉。那一天我是我出生以来说谎最多的一天,比如:我工作快五年了,已经有老公了,孩子都两岁啦等等,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为了摆脱他,我可真的是用心良苦,煞费心机。第二回是在印度,一个开三辆摩托(那种像改良了的黄包车是印度最常见的交通工具)看到我走出酒店就开着他的小蜗牛追了上来,先是冲我丢了句日语,见我没反应,又丢了两句韩语见我还是没理他,就放肆地摔起他的印式英语,语速超快。大概意思是说他的车又便宜又方便,想去哪里都可以送我去。我还是没理他,直接上了停在路口上的公司包的一辆TATA公司产的白车。他见我上车后就无可奈何地走了。在巴黎又一次被人认错,但这次让我觉得有时被认错也不是坏事。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就等到最合适说的时候再说吧。现在要回去睡觉了,明天的任务可艰巨。 第三天 最郁闷就是第三天,早上六点不到就被催起来,说是要赶去一个超远的叫什么斯的地方,在郊区和另一个市的搭界的地方。然后我就拖着疲惫的身子,红肿的眼皮,挎着相机,就下来了。车已经等在了酒店门口,老大大手笔,包了部车。一上车,老大就塞给我一根面包棍,真的硬邦邦的像棍子,然后一盒奶,一片精简包装的火腿。味如嚼蜡不是说一天中早餐最重要么,怎么我这几天的早餐都吃得这么狼狈,这么惨。好歹是咽了几口下去,吃完就歪在车上眯了眼。睡了不知多久,被车子摇醒,一下子颠簸得厉害。伸头看了下窗外竟然是农田,果园。我倒!这是什么地方?老大说是去造车厂,怎么给我的感觉却更像是要去葡萄园。纳闷时纳闷,但路上风光却不错。向远了望去,色彩全是一层层的,暗绿,墨绿,棕,褐,栗,黄,暗红,倒真是有点像油画。又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后,路上的车渐渐多起来,老大说快到了。我哦了一声,忙着收拾我乱放着的东西。车子几拐,果然是进了城,停在一排大厂房的检查处。下车,付钱,交待司机下午接车的时间(我暗自高兴,因为老大说的是两点半)。门卫拨了电话确认,做了例行检查,就放我们进去说就在那里等,会有车来接。五分钟后,来了一辆黑色商务车,走下来一个-—姓陈的中国人,产品推广部总监。晕,那还要我来怵在这里干嘛?那人热情地跟老大嘘寒问暖,摆明了都是老交情了,握手都握了个半天。然后转过来又跟我握手,然后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哟!你们的小编辑还蛮漂亮的嘛,欢迎光临,欢迎光临啊。我有点尴尬地愣在那里不知是该遵循欧洲的祠仪说一声谢谢,还是该遵循国内的文化说一句哪里。最后索性啥都不说,俺们默认! 一上午那是忙得不亦乐乎、不可开交,在办公楼与生产厂房间穿梭,收集了公司简介及最新产品应用的所有文字材料。里面样品陈列室,自动生产线,电脑控制的巨大生产设备。由于我嘴上少个把门儿的,而里面涉及某些商业机密,就此省去此部分,转换话题。快一点的时候,大伙一起吃饭。对,一下子就变成了大伙,主要是陈总监部门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饭是在他们所谓的食堂里吃的,难得的是吃的竟是中国菜,味道和档次不亚于国内的部分小酒店而且还真像模像样呢。要是能天天都在这样的食堂吃饭,那我也就知足了。 老大是神算子,一切都是严格按照他安排的日程来发展,吃完饭两点过十分,寒暄几句送我们到大门口正好两点半,车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们,那司机还真敬业,说好两点半还真是一分不差。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又回到了繁华的巴黎城。我们没有回酒店,而是直接杀去了埃菲尔铁塔,老大说要趁现在还早,天气又好,去上面看一看巴黎的全景。嘿嘿,真好真好,跟老大一起票钱都不用我出了。但一到铁塔脚下就懵了,排队上塔的人一拨接一拨。等到我们排队上塔天早黑了。所以我们当机立断,改天再来,转而去了荣军院。 老远就看着一个金顶子的建筑,我开始还以为是什么皇室的宫殿。正门外是一条窄窄的小河,现在枯水季,河里几乎没有水。河上是一座宽度远远大于长度的石桥,平整得像是一条公路而不能视为桥。路易十四于1617年下令修建了这座荣军院,为了是让那些失去工作能力的残废军人有个安身之处。看来那时法国就已经很注重公务员的福利问题了。进入荣军院厚厚的拱门,就可看到三面旗楼护持着正面庄严的主体建筑.中间是一片四方形巨大而空阔的操场。操场两边摆卧着型制各异饰有浮雕的青铜炮,而三面的骑楼游廊上,沿墙壁立着一尊尊古朴大炮。里面有个教堂,陈列着法国历代军事伟人的牌位,包括拿破仑一世、沃邦、蒂雷纳以及托克的墓。金顶子下压着的就是拿破仑一世的红斑岩石棺,拿破仑重达11.818千克的棺材,形状很特别,它不是一头大一头小的,而且据说还是由专门的设计师设计的,墓四周有12根石柱,分别饰以精雕细琢的浮雕显示的是一次次的光辉战役,哎,名人真是死了都奢侈。荣军院里的设立于1905年的是军事博物馆是世界上最完备的军事博物馆之一。馆内收藏包括从古代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作战图、盔甲、大炮、军服、军械,以及拿破仑时期的各种纪念物品。立体地图博物馆(Musee des Plans-Reliefs)收藏了许多军事堡垒的立体模型。在这里流连的多半都是喜欢军事的男士,我也就是在里面看看热闹而已。大门与荣军院之间是偌大一片草坪,圆锥形的老冬青修剪得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沿河是一排17、18世纪的铜炮,布满青绿的铜锈。而且不可思议的是连炮上都有栩栩如生的雕花,真不明白当时的法国人是怎么想的,那炮他们是到底是用来打仗的还是装饰的,感觉就好像在原子弹上雕龙画凤一样。那里面有18门礼炮,只有在重要场合才会鸣放。 回去的路上经过国民议会大厦和卢浮宫,灯火辉煌里的建筑有一种不切实际的豪华,有一种海市蜃楼般的感觉。回到酒店刚吃完晚饭,老大接了个电话后喜滋滋地跟我说,昨天见面的那个客户老大,Mr Holloway心血来潮说要请我们去听歌剧。歌剧!一听这个词我竟然汗毛直竖,没想到那老家伙还那么高雅。不能怪我不懂高雅艺术,长这么大,别说现场了,在电视上也没正儿八经地听过歌剧。在我的印象里好像相当于美声唱法那一类扯着脖子唱的东西。可是,盛情难却我冲进房间,翻遍我的旅行袋,找出一件最体面的衣服穿上。下楼后和老大一起打了个的,不远,好像拐了两个弯就到了。五分钟后,Mr Holloway穿着我认为可能是他最好的一件大衣出现在约定的地方,仍然带着他俊俏的小翻译。我就想,从什么时间起真的流行起带男秘书了,然后忍不住偷笑,被发现问我笑什么,我死不承认,硬说自己没笑,还狡辩说面带微笑是因为善良。老大无语!后来说笑着一起进去,倒也不觉得彼此陌生,可能是已经一起吃过一顿饭的缘故。刚走进门我就傻在那儿了,到处都是金灿灿、亮晶晶、明晃晃地耀眼睛。对其如何之金碧辉煌,如何之精雕细琢我不想啰嗦,我也啰嗦不出来。大家可以充分地发挥您的想象力,往美了想,往悬了想,往不可思议,不敢相信了想。要知道即使你想得天花乱坠都不为过。有人说这里豪华得像是一个首饰盒,装满了金银珠宝,我觉得它怎么着也是一个宠妃的首饰盒。平民百姓哪会有这阵势。老大推了我一下,递来一张票,翻来翻去没一个字认识的。扫兴,起码也要印个ticket啥的吧。哎呀,知识不够用啊。那些个精通多国语言的能人那样用尽心机的学不是没有道理的,看,想要周游列国啊,三五门语言还真不够用,吃饭点菜都成问题,更别说进这种高品位高层次的地方了。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节日将近,大家都忙着准备过节,来剧院的人相当的少。楼上就中间的几个包箱还零星坐着些人,后面整排整排地空着,让我觉得浪费。楼下的入座率也不过半成。第一场表演完后,我还摸不着头脑,然后就坐到了那个小翻译旁边(说是小翻译,其实至少也大我好几岁)聊天时得知他是台湾人,在巴黎读研,边兼职翻译,真是强人,姑且称他小强。小强热心地给我解释刚刚的剧情,我才如梦初醒,回想一下,演员的表演还真是蛮到位。第二场中时,我撒谎上WC就去外面逛了一圈。剧场里面还真是复杂。奇形怪状的门啦,柱子啦,都挤在有限的空间里,特别是里面的装饰灯,估计得用吨来计算。里面的雕塑,里面的壁画,无一不是美轮美奂。反正一个字绝。再回去时已是第三场,哑剧,不用说话的看起来轻松多了,让我见识了他们的冷幽默。桌子上小碟小碟的点心,甜品居多,而且瓜子,开心果之类会发出响声的食品统一是去掉了外壳的,这又一次让我见识了经营者的用心良苦。整个晚上像做梦一样,这不就是我幻想中的生活么?坐在像宫殿一样的房子里,过着公主一样的日子。做梦了,真是做梦了。 怎么跟Mr Holloway告别,怎么回的酒店那一段怎么也回忆不起来,那一段时间脑袋短路了。重复得最多的一句就是太漂亮了,真是太漂亮了。这次震撼给我的打击不小。有钱人的生活,奢华的生活,真的让人向往,不!是让人神往。 第四天 早上接到通知,今天放大假,本来约好的人去了尼斯,三天后才回。约好一起出去玩,让我想一下线路。喜出望外,喜出望外啊。 我立马铺开地图,想着应该怎样定今天的行程。我决定将耗时较长,开销较大的几项安排在今天。和老大一起出去,虽然不爽,但有个买单的人在旁边多少底气也足些。想好后狂打电话催着老大起来,今天听我的,下达第一条指令。马上去看埃菲尔铁塔,要不呆会儿又得排很久的队了。老大也很兴奋,昨晚上就想去没去成的地儿,当然兴奋咯。我冲出电梯时,老大已经站在酒店门口了。早饭又是鸡蛋、面包,吃得我的胃都要造反了。真是没办法。等我们赶到塔底时,已经一溜烟排了不少人了。比我们兴奋的还真不少,我兴冲冲的加入。里面竟有一小伙来自韩国的背包客,叽里咕噜地在前面直闹腾。在队伍里边缓慢前移边琢磨着这泛着铁锈红的巨大的钢铁架子,不怎么的嘛,一堆废铜烂铁而已。买票时我以为老大会大方的也出了我那一份儿呢,没想他回头憨憨地一笑AA制。如意算盘落空,只好自己掏包。 洋气,铁架子里还有电梯,一下子搭了一堆人上去,感觉都有点像工地上的那种起落架,简陋得很。我们很大方,花子百来块钱一口气升到了最顶上。风斯拉拉地吹,我心惊胆颤,晕高啊,而且那架子在风里还吱呀呀地来回直晃悠,不过也或许是我的脚在晃悠。顶上空气质量极好,可以看得非常非常地远。我浪费了五分钟用来适应这种脚不着地的高度,一低头看脚下就直吸凉气。站得高望得远的愉悦与高处不胜寒的心悸并存,真是痛并快乐着的精典诠释。麻着胆子拍了几张,第一次发觉自己暴胆小。站在顶上冷风吹得我头都痛了,真是花钱找罪受。站一会儿就站不住了,坐着电梯又吱吱呀呀地摇了下来。下来后,我跟老大的一致意见是,亏大发了,这钱掏得,还真是莫名其妙。 耸耸肩,赶着场子地又跑去蓬皮杜 [pompidu]艺术中心。蓬皮杜有5层楼高,我数了的,最奇特的是它外面一条条彩色的钢管那是所有的楼梯.电梯.走廊,通风道的全部外置.比如,蓝色的气体,白色的通风道,红色的煤气管道,绿色的水管,黄色的电线等。听说这栋楼刚建好的时候,遭到了很多巴黎人的非议,他们认为这栋房子严重破坏了巴黎的古典美,甚至有人因此不愿意住在巴黎了。不过,几十年过去后,越来越多人接受并喜欢这座奇怪的建筑。甚至也变成了巴黎现代艺术的象征。在里面走了一圈,然后我满脑子都是问号,为什么在这里,几块木板,几根铁丝,几片枯叶子都可以作为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在这里公开展览。最晕的是一辆看上去摔得稀八乱的红色小车,如果那也算艺术品,国内一年不知产多少呢!陈列出来可以从北京排到深圳。最好笑的是形体艺术,几个艺院的学生在里面坐成一排,看的看书,写的写字,坐着躺着的,还有睡觉的他们也是展品。巴黎的艺术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带着一脑袋的问号走出了蓬皮杜,出去找地儿吃饭,竟然看到了一个大大的M,开心啦。在这里看到麦当劳还是相当让我开心的,亲切嘛,虽然本来也是外来品,但里面的摆设,食品和国内都差不多当然价格嘛,稍贵。老大一边啃着汉堡,一边说是垃圾食品。不理他,我正啃鸡翅啃得欢呢。一杯牛奶下肚,着点撑翻了,薯条没怎么动,就干脆拿着出来了,路上吃。老大说得去香榭丽舍大街看看,买点东西,我说我不去了,想去卢浮宫,所以就在麦当劳门口道别,老大特哆嗦,真是个老人。说什么不要乱跑,去完卢浮宫就早点回酒店,不然丢了都不好跟我家里人交待,我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就怕他不让我一个人去。好不容易送走了老大。正要赶去卢浮宫,却找不着地铁站,拿着地图绕着圈地找路牌,却一无所获。心里窝火又不想去问路人,经验告诉我问了也白搭。不知道法国人是因为太热爱自已的国家而拒绝别国的语言或文化,还是因为法国人太懒惰,都不愿主动去学习。总之路上碰着的十个法国人里,有八个听不懂英语,第九个回你一句:sorry I can not speak English,好不容易最后有个听得懂也会讲的可他偏用法语回答,急死你也不说英语。所以,我放弃,靠人不如靠自己。 就在我如热锅上的蚂蚁,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时,救星出现了(前面提到的那个将我认作日本妹的就是他)。一个主动找上门来的德国小伙子(当然我是后来才知道他来自德国) 如下是我人的对话:G代表他,M代表我 G :May I borrow your map(能借一下您的地图么) M :Sorry, only one(不好意思,我只有一份) G :Then, where you want to go, I saw you wander here for several minutes(那你想去哪里,我见你在这里徘徊很久了)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我身边有个会说英文的人。我顿时觉得他身后竟有一双天使的翅膀。我举起地图对他说: M :Yes, I lost my way, I want to go to Louvre, but I can not find the Metro(是,我迷路了,我想去卢浮宫的,但却找不着最近的地铁站) G :You can walk there, not far away from here, twenty minutes I think.(你可以直接走过去,不是很远,我想差不多二十分钟就会到) M :Really, so good! (那太好了) G :By this way you can enjoy with the view of the Seine(一路上你可以欣赏到塞纳河的风光) M:Good suggestion, but I do not think I can always choose the correct way when there is a crossway.(真是好主意,但我怕一旦遇上交叉路,我就不知道该选哪一条了) G:Do not worry, I will go with you.(别担心,我跟你一起去) M:啊?why? (啊?为什么?) G:For the map! Ha ha ha ha just a joke, Ill back to my school and it is the same way (为了地图册,哈哈哈,开个玩笑,我要回学校,刚好同路) M:oh, then, Thank you. (那谢谢了) G:Are you from Japan? Or maybe you are a Korean.(你从日本来吗?或者可能你是韩国人?) M:Addition, Maybe I am a Chinese. (补充,或者我是个中国人) G:A,ha ha ha, oh, you come from China(哦,你是中国人) M:How about you? Where is your hometown?(你呢?你的家乡在哪儿?) G:Weimar, Deutschland(德国,魏玛) M:Sorry, I am not(对不起,我不是) G:I understand not everybody knows that small city, so no problem.(我明白,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小城市,没关系的。) M:You are a student here? Whats your subject?(你学什么专业?) G:In fact I am a lawyer, further educated here after I employed by a local agency, and you Chinese girl, you travel alone in Paris?(事实上我是个律师,被这里的一家事务所雇佣后在这里深造,你呢,一个人来巴黎旅游?) M:No, its a business trip, no job today so come out to have a rest.(不,商务旅行,今天工作完成,所以出来走走) G:oh, business trip, nice trip. See river and the trees. Already told you this is a nice place, by the other side, there are a lot of book sellers. I always come with my friends, and the price is cheaper than the bookstore because they are secondhand books, but who cares?(嗯,商务旅行,不错的旅行。哎,看,塞纳河,还有河边的树,早跟你说过这边风景不错。在河的另一边有许多卖书的小贩,我常和朋友一起光顾,这里的书价要比书店的便宜,因为这里的书多是二手书,但是谁在意这些?) 在他的盛情邀请下,我去看了那边的书摊,真的很多,天气好,所有的旧书都从铁皮柜子里翻了出来,有的很新,但有和已经残缺不齐。我对书没什么研究,而且书多为英法文字,偶尔可以看见希腊文字的旧本书。估计价格不匪。我没问,就我那几下子,估计整本书里能完整地看懂十句就了不起了。一路上G的话很多,不愧为当律师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拿我开练呢。然后一路上,我知道了魏玛是座风景优美、古色古香的城市,有一条名为伊尔姆的河流静静流过,歌德与席勒也在那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也曾经是德国著名的文化中心;知道了去卢浮宫一定要去看那几个缺胳膊少腿的女人;知道了来法国不可不去的一座城市—尼斯;知道了法国北部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滑雪比赛;知道了以前去卢浮宫要排长队,现在有了人工贩票机就不用等得太久了;知道了奥塞以前其实是个破旧的火车站;知道了去教堂参观也一定要诚心地祈福 一路上的风景优美,即便是冬天,也有一种苍凉、萧瑟的美,像一杯浓厚的咖啡,值得细细品味。 在巴黎大学门口转了一圈,没有进去,时间不够,我心里惦记着我的卢浮宫呢。 在我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玻璃金字塔样的建筑时,我对他说了一堆感谢的话,但想来想去好像就是重复那几句thank you very much之类,想想自已的英语还真是贫瘠。他用法国的礼仪轻轻拥抱了我一下。我笑说德国人的礼节是握手!他回我一句:But I am in Paris, so do in Rome as Rome does.(但我身在巴黎,入乡随俗罢了) 然后挥手,我向着梦寐以求的金字塔飞奔而去。大的金字塔便是卢浮宫入口。星期日的人相当地多,即使有几个售票点门口还是等着不少的人。我在拿破仑广场上绕了一圈。我原本以为这里都是水泥砌成的平坦操场,却原来是铺的褐色的小石砾。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科学根据才弄成这样。但这样别出心裁的设置倒使整个广场更增添了历史沉淀的韵味,也许是为了更加真实地模仿金字塔在沙漠中的效果。卢浮宫建筑师贝聿铭真是个天才,他在拿破仑广场正中打开地面,把卢浮宫的入口设在地下室中,再用地下通道联系四面八方的展览室,解决了卢浮宫室内交通堵塞的问题也让整个卢浮宫显得更具神秘色彩,他肯定会因为这项绝无仅有的设计而名留青史。卢浮宫是艺术家的天堂,终于明白为什么所有搞艺术的人都要想着法子,省吃俭用地去巴黎,去卢浮宫。它被称为艺术宝库真是当之无愧。里面的藏品来自全世界各地,各个时期。包括雕塑,油画和各种艺术珍品,让人不由不感慨,法国的老祖宗们真是眼光独到,咋就抢了这么多好东西,现在又将抢来的文化公开展示出来赚钱,真有经济头脑。卢浮宫三大镇宫之宝:没头的胜利女神,没手的维纳斯和没身子的蒙娜丽莎。蒙娜丽莎的微笑保护非常严格,她在意大利展厅中单独一个房间,有警卫守着,参观者不许拍照不许摄像,不然就会被警告。不好意思,我没学过美术,没什么艺术细胞。只觉得胜利女神和维纳斯的身材很好,蒙娜丽莎不行,用我们新时代年轻人的审美观看,她还需要稍稍减减肥。其他展厅还有狮身人面像,古埃及拉莫西斯二世像,世界上第一部法典-汉莫拉比法典等(这个好,这个让我想起了周杰伦《爱在西元前》,要不是听过他这首歌,孤陋寡闻、历史又学得凑合的我还不知道有这么一部值钱的汉莫拉比法典呢),还有木乃伊,拿破仑的遗物,拿破仑的王妃的画(那可真是个美女,不知道当时作画的人是否真实记录的,甚是怀疑!)。卢浮宫分三大主体,每个主体分四层,每层按照主题分为多个展厅,意大利油画,伊朗馆,埃及馆,东方艺术馆,法国油画等....,他们一再强调没有赝品,不过是赝品摆在这里也成真的了。人是真的多,特别是可以拍照的另外二宝那里,挤满了人。只看到镁光灯闪啊闪,耳边卡擦声不断,虽然不是拍我,却也让我有当明星的感觉。有些雕塑区的人比较少,地上常常坐着学生在那里练习素描。有些画得还真不错。在里面钻来钻去时还碰上一伙跟团来游的来自杭州的祖国人民,倍感亲切之余,还混水摸鱼地听了半个多小时专业的导游讲解。跟背书似的,枯燥无味,让我很是佩服那人超强的记忆能力,除此无其它。我真像是个勤劳的小蜜蜂,飞到西又飞到东。看着那些一墙一墙的巨副油画,只觉得画得超好,但好在哪里,我却是一点谱都没有。果真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我看有些人盯着一副画一看就是半个多小时,眼不眨脖子不动地,我是这儿瞅瞅那儿瞧瞧。最后都有点审美疲劳。然后得出一结论,原来不是光看丑的东西才会审美疲劳,美的看多了也会。这就是上帝造人,千姿百态的根本原因了——为了防止审美疲劳。走到最后,我脑袋空空都不知道自已看了些什么,得!这趟又白来了。干脆一路逛,能拍的通通拍下来,回去慢慢看图片得了。最后相机也快没电了,内存也满了。才拖着两条棉花糖一样的腿,撑着重得像灌了铅的头从里面钻出来。街灯都亮了,灯火通明,拿破仑广场变成了一副浪漫主义的油画,比卢浮宫里的任何一副都要美,都要动人心弦。 哦,今天平安夜,差点忘了。外面到处张灯结彩地,其实早两天就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了,为的就是今明两天。我走出来又找不着地铁站了,还好拿了老大的手机,拨通酒店的电话,老大凶神恶刹,埋怨我怎么才打电话,打手机又没信号接不通(在地底下能通得了吗?)我可怜惜惜地说我找不着路了,老大说找得着的士不,打的回来,没钱就到了酒店再付。嘿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非常听话地打了个的,路上人超多,涌来涌去地,堵得相当厉害。过节了,大家都疯到路上来了。快一个小时才到到酒店,老大快急疯了,说坚决再也不让我一个人出去了,太不安全了,手机也被收缴。我悠悠地回房间洗澡,在卢浮宫逛得太疯,在那么冷的天里竟然跑出了一身汗。在我洗完澡,落寞地靠在窗边看着外面街上一伙伙人嘻笑着走来走去时,电话响了:哎,听说晚上有焰火,去不去? 去!去!等我啊!我开心得想飞起来。 那首先申明,外面人多不准乱跑啊! 知道,知道! 就这样,我像放风一样跑了出来。过节就是不一样,那天成了此生以来看到外国人最多的一天,当然对于他们来说,那天我才是真正我外国佬。我们挤在人堆里看铁塔广场上燃放的焰火,还有音乐,听说是法国的国歌,还真好听,以前没听过的。当焰火燃放的那一刻,沸腾的不仅仅是火花,还有上千观看的人们。我站在人群里,感受着浓厚的节日气氛,感叹,原来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渴望着快乐与和平。2006年12月24日,我在巴黎看到了祖国的天空。 第五天 今天,所有的法国人大休,很庆幸昨天去了卢浮宫,老大本想今天去,可惜今天不开门,老大扑了个空。回来跟我一起计划着怎么在有限的时间内去最多的地方。看来人都是贪心的,毕竟来一次不容易。下次又不知要挨到哪一年了。 所以我们做出了如下不切实际的安排:9-11点圣心堂 11-13点国家图书馆 13-14点吃饭 14-17点奥塞 17—19点卢森堡公园 19-21点巴黎圣母院 但我们主观地忽略了客观存在的问题,比如交通问题,买票问题等等。但是我们就这样抱着无限地希望和在最少时间干最多事情的一惯效率为先的原则,出发了 事实与想法总是相差甚远.就比如我们计划着九点能到圣心堂,但事实上我们吃完早饭,搭了公车,直到10点我们才算是抵达了圣心堂的山脚下, 一级级台阶由山下的威莱特广场直通向教堂正门。这座教堂坐落在蒙马特高地,巴黎的北边一座小山顶上,在这里视线可达50公里,从教堂门口可以鸟瞰整个巴黎。一路全是石阶, 越向上路越陡,爬上最后一段石阶,白色的圣心大教堂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心里高叫一声并加紧了步伐,坚持就是胜利, 坚持就是胜利.它气势恢宏地伫立在山顶上,周围只有树木与之为伴,孤傲的屹立在最接近天堂的位置,让信徒们更加深信,在这里祈祷,上帝会听到他们的声音。圣心堂与其它天主教堂的风格不太一样,它杂糅了伊斯兰教的风味,属罗马-拜占庭风格,白色的圆圆的中尖突起个尖尖的顶,很像我在国内吃的奶黄包,我想这可能是仿中东的建筑模式。站在教堂门口能欣赏到巴黎的市景:艾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爱丽舍宫,以及荣军院的金黄色尖顶子,尽管在薄雾中若隐若现,但还是轻易就能分辨出它们所在的位置来。教堂内光线柔和,据说采用了特殊的设计,不论阴天还是晴天,教堂的光线都是这样一样迷幻的色彩。很神奇。圣坛上方有幅巨型的彩色马赛克画是耶稣张开双臂的样子,这是世界上最大的马赛克作品之一。下面已经有很多前来祈福的人,安静地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听牧师布道,有些人则捧着一本圣经,虔诚地跟读. 四周还有许多小的祷告室,里面光线昏暗, 里面的烛光一闪一闪.本来我跟老大只是想进去看一看,感受感受气氛,可是当我们刚坐下时宗教仪式就开始了.其它许多才来的游客被毫不客气地挡在了外面.而我们只好硬着头皮坐在那里,就好像幕布已经拉开,你好意思从台上灰溜溜地跑下去吗?教堂跟国内的寺庙在性质上是差不多的,都是给人一个精神的寄托.所以信与不信都在个人,没有人会强迫你.但走进这种地方,听着悠扬的圣歌,特别容易受到感染.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地花了好些米米,买了枝大蜡烛, 点上捧在手里,虔诚地许了个愿, 虽然我不信教,但那一刻我是在诚心地祈祷.我捧着蜡烛, 跟着前面的人,慢慢移动脚步, 当走到牧师面前时,我看了眼他灰蓝色的眼睛和雪白的胡须,我觉得他更像是圣诞老人.我看到他眼底的微笑与慈善.他在我额头点了一滴圣水(我估计就是自来水),然后叫我跟他一起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然后轻轻地从头顶飘来一句:God bless you!(上帝保佑你).然后接着同样地做给下一个人.我跟随着队伍走到旁边的一个架子上,放下了蜡烛,然后再走到前面的一个小箱子前投下一欧元.最后又回到椅子上坐下,我这才回过神来,这一起一坐之间,我损失了两欧元.仪式的最后,是牧师给信徒们发饼干和小面包圈,很多人是接过来直接吃掉,有的虔诚地跪在地上,由牧师亲手喂给他们吃。我怕不干净不敢吃,但看到旁边的人奇怪地望着我,就不好意思了,只得塞进嘴里.没吃出味来,知觉告诉我—不好吃.教堂不许拍照,在我拍时还被警告,有点扫兴. 折腾了一上午,出来时已经12点.我们比我们的计划晚了一个多小时,所以没有办法,只好边吃饭边重新修改计划.最后商量到争吵到达成协议,我们决定暂时取消去国家图书馆的原定计划,先去奥塞. 奥塞位于塞纳河畔,原是巴黎的一个火车站,后改建成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外表有两个大钟盘的美术馆。美术馆里收藏着成千上万的绘画、雕塑、照片、电影、家俱、建筑设计作品,全面地展现了丰富多采的十九世纪艺术杰作。屋顶用雕花玻璃做成拱形,自然光通过玻璃的折射柔和地照亮了整个大厅,使整个大厅里的光线柔和而明亮。 奥赛一共三层。一楼的中央过道和楼厅是雕塑馆。各种各样的石雕摆在里面,我当里是刻意地背了下名称的,还记在了纸条上。但纸条不知丢哪里去了,加上又颠簸了这几日后。全忘得干干净净了。只记得里面的狮子和熊都雕得很可爱。罗丹的作品里有《雨果头像》、《巴尔扎克全身像》等。其它两层是印象派和非印象派的画展。我看不懂,因此多为走马观花。看过后我的唯一印象是像梵高的确也绝对是个疯子。因为天才都是疯子! 在里面泡了两个小时,真是受益匪浅,大补啊。我好像将我二十多年所欠缺的艺术修养都补了回来。出来时,阳光明媚,轻风送爽。塞纳河上波光粼粼,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坐船游河。但囊中羞涩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坐不成船,俺们就在河上走两圈儿吧。老大一边叮嘱我及时与那个远赴尼斯度假的客户联系,一边掰着开心果。那边是有先见之明的我,从国内带过去的。当时物资还算充分的。连方便面都拧了过去,结果现在还在那里躺着。一路上褐发碧眼的法国美女很多,三个一伙五个一群,人手一个LV或是不知名的高级名包,一套不知品牌的高档时装,一身很好闻却猜不出品牌的高价香水,让人看了很受打击。老大看我一副潸潸的表情,笑话我:擦亮眼睛,以后找个好老公,也买那样的包包,那样的衣服咯。 我撇了撇嘴说:哎,靠人不如靠己,加油吧! 几翻周折,我们终于是踏进了卢森堡公园,它是巴黎市内最大的公园,里面放置着许多思想家、诗人题辞的半身塑像与纪念碑这里很漂亮,我觉得这里才真正像是我心目中的法国,黄色的叶子快掉没了,但草却还是暗绿色的,天空是瓦蓝瓦蓝的,云朵是洁白洁白的,是一个很好的休闲场所。公园里有很多可爱的小动物,专向人堆里钻,还抬着脑袋,歪着脖子,找你要东西吃,一点也不怕人。 公园里四处都散放着白色的椅子,不是那种钉在地上固定不动的,而是可以自由挪动的椅子。你可以坐在任何你想坐的地方,看老者闲庭信步,看小孩跑来跑去,看情侣拥抱热吻,看自已快乐逍遥。难得的轻松愉快,让我想起大学时校园里的一块草坪,冬天常和好友一起坐在那里享受冬日的阳光,那是最无悠无虑的一段时光,快乐总是如影随形。在路边的小店里买一杯可乐,久违了的甘甜滋味,我好像好几年没碰可乐了。 路上追逐的小孩不小心撞在了我身上,一边说着Pardon,一脸无辜的可怜惜惜的表情外加一对圆圆的蓝色玻璃球样的眼睛。我笑着并一本正经地回答:Je vous en pris这是法语里我会得不多的里面的一句,估计是我说得不够标准,小孩愣愣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飞奔开去。过一会儿后,他领来一队的小朋友,围着我看,弄得我没地儿躲没地儿藏的,人在他乡,竟被一伙毛头小子欺负,真受不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交流,要知道我就会那么几句法语,什么你好,谢谢,是,不是,再见之类的,还是来的这几天里突击学习的。根本不知道他们乌里乌拉地说些什么,后来小孩的大人们跑过来,还好里面有个会说英语的,忙跟我解释说是小孩子们对我的头发和眼睛感兴趣。原来他们以为我是从别个星球来的外星人,晕!法国的小孩怎么这么没文化,真是无语。说笑几句后大家分别,那伙孩子还是死死地盯着我看,真不明白,未必他们以前没见过亚洲人啊。我不知道他们的家长是怎么样去解释我的黑眼珠和黑头发的,总之从头到尾,那伙小孩子一直都议论纷纷,像在专家会诊一样,真受不了。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们,事后想想,还真是让人笑得直不起腰来,刚开始那个小男孩叫来一帮兄弟时,我还以为他想打我(要知道我在国内就被小孩追着打过,踩过脚,我自认为不丑啊,看上去也还蛮和善的,但怎么就是不逗小孩儿喜欢,真是一直让我忒纳闷的事儿。)但他们却将我团团围住,直盯着看。有些还冲上来摸一下我的手,扯下我的衣角什么的,吓得我一个劲地退后,再退后,想吓唬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我记得当时远处有人用DV拍,还好我麻着胆子撑着面子,没有拔腿就跑,不然该有多难看啦,我在前边跑,后面一伙洋仔子在那里冲啊杀地赶着我,那脸就丢大发了。搞不定明天巴黎早报娱乐版的头版头条就该这样写了:一中国籍年轻女姓遭一群本国幼童追杀,想想,这样的报道一出来,我可就成了为中国脸上摸黑的罪人啦。人家肯定不会认为小孩子有什么错,搞不好还认为我虐待儿童将我遣送回国。还好还好,真是好险。老大去WC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都不及时赶来帮我解围,搞得我这么惨,真是惊魂未定。 后来索性不再到处走动,害怕再碰上那伙奇怪的孩子。十分钟后,跟老大会合,离开了卢森堡公园,刚才的事我只字未提,不能说,要说了他还不笑话死我。这也就算了,回去了,他肯定会帮我广而告之,最后弄得人尽皆知的。 晚饭吃得很浪费而且很不好吃,不想再提,那是心里永远的痛(29欧啊)真是倒霉的黑色星期五。 晚上街上照例是人头攒动,我们去巴黎圣母院去听唱诗。今天晚上可是重头戏。巴黎圣母院在西缇岛上,当这个记忆里神秘莫测的建筑闯入视线,我竟没有认出来。在我的想象里,它完全不是这样,它该是什么样呢?感觉又模糊了,不过至少应该更加古老,更加破旧一些。教堂外也放了一颗高大的圣诞树,树上挂满了礼品、彩灯,还有超小版的福音书。走进去,里面聚集了很多的人正在做弥撒,我们轻手轻脚走进去,不知道为什么,一旦进入教堂,你的一切行动都会不由自主地去维护里面的那种氛围,就好像是害怕打打扰什么人,什么东西一样。你尽可能地压底声音,防轻手脚,尽管你只是个好奇心很重的路人。它的圣洁不容你侵犯和放肆。教堂黑暗的深处投射出柔和洁白的光在圣坛上,身穿雪白长袍的主教用法语讲经,不时传来圣徒们虔诚的唱诗声,圣洁、悠远,沁人心脾。那是繁华都市中最洁净的一片圣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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