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街头艺人

鞋盒是用来装钱的。在我之前已经有路人往里放了一些钱，五元的、十元的、二十元的，还有一些是硬币。听这歌声，我断定他是个北方人，新疆？内蒙古？---于是，我也往鞋盒里放了一点钱。

路人渐渐多了起来。人群里，有的在默默无语地听着，像是这歌声勾起了自己的点点心事；有的啧啧赞叹“唱的真不赖”；还有人在交头接耳说，两个多月前，在前面的那条马路上，见到他和一个女子一起在唱，那个女子的嗓子比他还要好
---。不经意间一抬眼，不知什么时候，大楼的台阶上，席地而坐了一溜排的年轻人，各自若有所思地、静静地恭听着。

人群里还有人议论说，今天是九月十五日——上海旅游节开幕式，警察都去淮海路维持秩序了，这里不会有警察来干预的。正说话当口，两个巡警一前一后走了过来，从人群自动让开的缝隙间，径直走到了歌手前面。那位歌手，不知是压低的帽沿遮住了视线，没有看见警察，还是故意装着没看见，若无其事地继续他的歌唱。直至一曲终了，警察客客气气地对他说：你唱的很好。不过，有人举报，你的大分贝噪音，影响了居民休息。请你收拾一下，尽快离开。对不起，我们也是执行公务。

歌手自然很不情愿地收拾起他的一家一当，嘴里不无嘲讽地嘀咕：有不满意的冲我说就得了，这么点小事还劳驾警察，累不累呀！小人---？

眼看好戏就要散场，喜欢听歌的人不乐意了，提出质疑：现在这才几点呀，晚上八点才过，怎么就要休息了呢？但警察的话也在理：每个人习惯不同，你们说好听，但有人不要听，要休息。是呀，我赶紧附和着宽慰那歌手：没关系，那以后你就白天唱，这样就不会妨碍到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