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里昂之行（5）

里昂之行（5）

巴黎机场旅店

在里昂旅店我好好睡了一觉。早上醒来洗簌完毕，先吃了早饭。然后步入街对面那家航空公司代理处。我突然改变了主意，与其在里昂浪费一天时间，不如马上离开到巴黎后再说。

法国商业服务的确使人感到一种愉快，待人彬彬有礼。我把意图告诉他，在巴黎机场住两夜，价钱不要太贵。他马上拿起电话，联系到了下午的班机，傍晚抵达。他说，旅店届时派车迎接。我收拾好行李，不需要我结帐，因为伊莉莎白已经告诉我她付了两个晚上的旅店费用。航空公司交通车站就在代理处旁边，我顺利到达里昂机场。这次我没有那么多的担心，因为手上有1000法郎。

到达巴黎国内机场有人举起一个牌子，写上我的名字，我知道是旅店派来的交通车。我提起行李上车，到达旅店门口有人迎接，立即把我的行李提到房间门口，用一张硬纸片开门，我感很到新鲜，随后把硬纸片递给我，说一句晚安就走了。我也没有给小费，因为1000元法郎不能叫他找回。反正我不会再来。说我不懂礼节也好，说中国人穷也好对我都无所谓。

我对空间的概念不行，否则可以把房间的大小描述一番。一张单人床，一把椅子和一张小桌，上面一个闹钟。一个很小的衣橱，犄角是一个淋浴和厕所。用塑料布遮着。比起里昂的旅店小很多。足见巴黎地皮昂贵，欧洲大陆式早餐自然包括在房租内。

我洗了澡，洗整完毕上床睡觉。一觉醒来已是天明。吃早饭的时候，我突然决定到薛志刚那个研究所看看。看了外事局也不知道我入了巴黎城。我可以不报销一切费用，只报销机场旅店费用。于是我把薛志刚的名片取出来，把1000法郎在旅店打散。特地换了几个法郎的钢板以便打电话。

巧妙参观了胚胎学研究所

上次在戴高乐机场分别时我对薛志刚说，我将来派年轻人去进修。没想到我这次就要去。薛志刚接到电话后，表示欢迎，并把入城后乘地铁的路线告诉我。从机场入城可以不花分文，因为机场交通车无论有人无人定时对开。我乘坐旅店交通车到达机场后，又改乘入城交通车，没有别人只有我自己。到达该下站的地方，我改乘地铁，顺利到达地铁站，出站后环顾四周，一个人也看不见。只见一片参天大树。我站了一会儿，才看见一个邮递员。问他实验胚胎学研究所的方向。按着他所指顺利到达。门口有研究所的招牌，一个鸡胚图象。没有传达室。自由进入后正准备打听，薛志刚出现在眼前。他说，如果一切顺利估计我该这个时间到达。

他带我先到他的实验室，因为没有事先约定不能见所长，但是和实验胚胎学那位教授见面没有问题。他先去联系一下，让我坐一会儿。很快他回来约我一道去见这位教授。看上去将近60岁，她的老师原是研究所所长，已经退休多年。

我谈了此次仓促访问是路过巴黎一天，闲在机场时间可惜。事先没有联系，打乱了她的时间安排。她很热情，介绍了目前的研究项目，主要是用家禽卵作试验。我看见一个边台上已经摆开了作试验的架式：解剖显微镜，很多来杭鸡卵，装成几层。我怕影响她的实验，我说，将来派人到她实验室学习，她表示欢迎。我也请她访问中国，这无非是礼节，因为我还没有开展有关的实验室工作。我们交换了名片， 我告辞了。

薛志刚带我在研究所走了一遭。小巧玲珑，他说，仪器设备利用率很高。于是他妻子和我一道在门外走了一阵。谈到她目前还是陪读，不过所长，她丈夫的导师赏识薛志刚，所以也给她安了一个相当于实验员的工作。

下班后，薛志刚带我到他的住所，他租用了一层私人公寓，一切设备由房东提供，包括被褥，餐具，冰箱，洗碗机，洗衣机，干燥机。武汉大学教授来看他后感概地说，他比国内教授住得舒服。我记不得吃了些甚么。傍晚薛志刚夫妇陪我到超市买礼物，无非是圆珠笔之类的小玩艺儿。薛志刚托我把他们穿来的毛衣毛裤带回中国，装了满满一大包。我无法拒绝只有带走。他们把我送到地铁口，我再转到交通车站。 回到旅店已经11点后。

我和旅店服务员谈妥明天早上起床时间和乘车时间。他们说，届时桌子上的闹钟会把我叫醒。有人会来帮着我提行李到交通车上。一切安排就绪，我去洗刷，发现牙膏牙刷已经不见了。因为一般人在机场只是过夜，很少住两夜的。不过清洁工应当看到我的行李在橱柜内，不应当甩我的牙具。半夜无处购买牙刷，只有将就了。

戴高乐机场所见

旅店服务很好，我按时起床上车到达机场。直奔中国民航窗口办理领取登机牌，托运行李事宜。突然间一阵吵闹，原来一大群衣着一样，大小行李和手提包一样的中国人进来。看样子是一个代表团。领队的帮他们办理手续之际，叽叽喳喳说过不停。看到这番情景不由地想起当年中国留苏学生清一色的衣服和帆布木箱站在火车站月台上。不过那不是几十人而是几百人。

办完手续后我找一个椅子坐下。薛志刚的东西不能托运摆在我座位前面。两个法国老太太先后坐在我两边。一个手持一束鲜花，无休止地向我唠叨，不管我是否答话。我知道她谈的鲜花是生日礼物。我只是点头，表示礼貌。

我对面不远坐着三个中国人，从谈话似乎是四川外语学院学生。我没有上去和他们攀谈。因为行李太多。不一会儿，他们开始噪杂起来，发现手提包被扒手拿去了。护照也丢失了。此时正是登机时间，我没有可能帮上一点忙，提起自己笨重的大包小包登机了，不知这三个学生后来怎么办。我想扒手会找对象， 我的大包小包比他们多， 但是他们一看就是没有经验的， 所以向他们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