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7.卢塞恩

7月9日

7.

7．卢塞恩

黄金列车穿过的是瑞士中部，这里拥有的绵延的山峰，美丽的湖泊，湖边的小镇，集中了瑞士美景的精华，被称为瑞士最值得游览的地区。而卢塞恩，也被称为瑞士最美丽的城市之一。雪山，湖泊，中世纪古城，古堡，集中了瑞士文化与自然的精华。如果在瑞士只能选择一个城市游览，我想应该是卢塞恩。Luzern 还有另一个中文名字叫琉森。

卢塞恩位于卢塞恩湖Luzernsee 的一角，Reuss 河岸的北面是中世纪老城区，鹅卵石的路面，古老的教堂和市政厅，还有一座古老的“廊桥”斜跨河上。

廊桥（Kapellbrucke）始建于14 世纪，桥身斜在河上，木质的桥身和顶棚，高高的石质塔楼伫立在水中央，倒影在水面上的影子，偶尔被游过的天鹅划出的水波扰乱。这个34 米高的塔楼，最初是古城墙的一部分，后来还被用作过水牢，现在却已经成为卢塞恩的象征性建筑，印在无数明信片上。如果天气好，从右岸望去，廊桥以高山为背景，隐隐可以看见山顶的积雪。从左岸望去，则是老城区的建筑群，以市政厅的红色屋顶为天际线，隐约还可以看见后山上的白色城堡。

在这条河上，还有一座桥也很有名，Spreuerbrucke 在城市的西面，也是木质的桥身和顶棚，建于15 世纪，相对于前面的廊桥要短一半，设计也比较细巧。特色在顶部的67 幅图画组成的“死亡之舞”，画于17 世纪，描述了黑死病带来的灾难。

站在Spreuerbrucke 桥上，可以看到城市西边的古城楼，建于15 世纪初。从桥中央延伸出去的水坝，使平静的河水有一段特别急，沿着河边只能走过一个人宽度的小路，水花就在脚下哗哗作响。

Reuss 河的河水和卢塞恩湖的湖水一样是绿如蓝的颜色。这片水面上生活着上百只天鹅，白色的羽毛，抬着高雅的头，或独自缓缓游过，或成双结伴相随，或成群嬉戏争食，为这片古城又增加了几分情趣和浪漫。偶尔还可以看到天鹅妈妈带着丑小鸭。这些天鹅白天在水中觅食游泳，晚上就睡在河边的树林。没有人看管，也没有保护网，这种情况在国内是不能想象的。也许，这里没有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除了美丽而高雅的天鹅，卢塞恩还有一只狮子，“垂死的狮子”，这块刻在自然岩石山壁上的巨大石碑，建于18 世纪，为了纪念瑞士雇佣兵（好像是法国大革命期间为了保护法国断头台国王路易十六而死的），被马克吐温称为“世界上最悲伤最感人的石头”。百兽之王被敌人从背后刺中了，它倒在地上，背上的断矛正在逐渐夺走它的生命，它痛苦的闭上眼睛，无助的感觉到曾经挥洒千军的力量一点点的流逝。它还活着，它还想站起来战斗，可是它站不起来了，它拿不起盾牌，感觉自己马上就将死去。正是这种生死之间的挣扎，濒临死亡的绝望，让所有看清它表情的人，都不禁想叹息。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感触，关于生命和死亡。我看到的是盾牌上的瑞士国旗。这个在两次大战中都保持中立的国家，这个如诗如画的国家，也曾经在19 世纪以前被战火洗礼多年。到今天能保持这样完整的自然和人文美景，也多亏了其永久中立的政策。大英雄，小人物，谁也难以改变“生老病死”的命运，可是人类却从来没有停止过自相残杀，用战争，用鲜血，用自己和别人的生命，争夺权力、荣誉、土地和财富。何苦？何必？

狮子的对面有一家中国人开的旅游纪念品商店，所有商品打九折。虽然已经在interlaken 和少女峰买了三把纪念版瑞士军刀，还是又买了一把印着卢塞恩廊桥的纪念版。在瑞士买军刀的地方，都能现场根据要求刻字，配上当地特色的风景，这把军刀就是独一无二的了。这种服务，也只有在瑞士才有。

在欧洲的城市，有河有湖的地方，一般都有游船项目。只要时间允许，绝对值得抽出几个小时，坐在船头或者顶舱，从不同的角度去欣赏陆上看不到的风景。不同的城市，有不同的特色和气质，坐船欣赏的感受也是截然不同的。卢塞恩的游船，更与巴黎的塞纳河游船，阿姆斯特丹的运河游船，乃至威尼斯的水城游船完全不同。它从卢塞恩出发，在群山怀抱的卢塞恩湖里开，停靠多个沿湖的城镇。

船慢慢开出港口，看着城市在身后退去，水面越来越开阔，城市的全景也更清楚。换个角度，卢塞恩的倒影都很迷人。船开出了卢塞恩，我才知道卢塞恩湖有多大。湖面和天际连在了一起，两岸青山，一片孤帆，不知要往哪里去。云层很厚，只能隐约看到云雾深处遥远的雪峰。在天气好的时候，据说从这里也可以看到少女峰。

在Wissen 下船，坐锁道和齿轮火车登上被誉为“瑞士山中皇后”的Rigi 山。天气不佳，云雾太重，只在锁道上升时窥得山水全景。希望下次来时能遇到一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能把这湖水，这若隐若现的雪山，看得清楚，不再这样雾里看花的迷蒙。有时候觉得旅游有点像抽奖，早就定好的行程，运气好就能有个合适的天气，运气差就看不到别人看到的美景，还会误以为别人言过其实。这可能也是缘分。相对而言，这次瑞士之行，能得到一个完美的天气上少女峰，已是很幸运了。何况，在一个自己非常喜欢的国家，也需要留下一两个遗憾，这样就有下次再来时给自己的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