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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牙一直是我想去的地方.说不上为什么想去,或许是当初不知所谓的喜欢梵高,所以便又不知所谓的爱上荷兰,再然后就更不知所谓的迷恋上了海牙,之后不再喜梵高,只是单纯的喜爱荷兰,却深陷在海牙的郁金香之中不可自拔.所以我下了一个也许是我这一辈子最认真的决定,我一定一定要去海牙,哪怕一天也好.
<一>
在长沙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闭门不出",终于等到了假期.于是应了L的邀约,陪他取兴汉门的天主教堂参加礼拜.那天奇异的冷,我想大概深秋了,于是穿了三层衣裳.我一向如此怕冷,一向如此.
那天,还是迟到了.我站在站牌下打电话给L让他来接.他带我经过天主教堂时问,是去教堂还是去吃早餐.我说,早餐.此时礼拜已然快结束了.我们坐在干净温暖的餐厅,点的白米粥和糯米鸡很快端了上来,我端了白米粥问服务员糖在哪,然后礼貌说谢谢.
L安然地坐在对面,他说,我给淇淇打电话了,她说你只这一年过的很不好.我不说话,只是漠然.停下搅动地瓷勺,缓缓道,我只是在想,人不可以为自己活,至少,我不能.我一直没有抬头,没有看L的表情.我说,人,是很自私的动物.总想肆意妄为的为自己活,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希望梦想成真,希望诸事顺利,可是人不可能为自己活.亲人的期许,周围人的目光,让我们不可以也不可能为自己活,不可以肆意妄为的活.所以有事与愿违这个词.
不必为别人活的这么辛苦......
难道像淇淇一样,很妄为的活,不顾及她的亲人是否能承受她变幻无常的要求.我闷闷地打断他的话.
很长时间的沉默,我安静的拆开糯米鸡外层的荷叶,用筷子拨弄下一些弥散荷叶清香的糯米团.
我,只是单纯的想让身边的人利用我的最大利用价值.如此而已.我看着零碎的糯米,淡淡说.
L把两只手枕在白色的餐桌上,说,你知道老子的观点吗?
老子的观点中有这样一种思想,如果你对一个人好,但你并不觉得你对他好,这是一种肤浅的好.
如果你对一个人好,而你知道你对他好,并且你不在乎是否有获得,这是深层的好.老子认为如果你对一个人好,你知道你在对他好,并且不在乎有否获得,而将自己卑微化,便可以达到清净无为.
恩.教堂的礼拜应该做完了.我答非所问.
早完了,不过教堂那有个大学生联谊,去吗?
随便.
<二>
史铁生说,一个人出生后就不在是一个可以议论的话题了,可牧师说,人一出生就是为了报答神的赦免,因为人一出生便得了疟病,是因为神的恩赐才得以痊愈,所以应该真诚的感恩.而对迟钝并离开过主耶稣的人,只要后知后觉出自己的罪恶,重新回到主耶稣充满爱与宽恕的怀抱中,主耶稣会既往不咎的包容你,原谅你,并拥抱你.
上面是我在大学生联谊时写的,自我介绍时我说,我还不是一个大学生.所有人看着我,我微笑.
<三>
当牧师说要我们对主耶稣说上一段发自内心的感恩时,,L对我说,走吧,我们只是墓道者.我便低了头与他出去.随后他说,我们去湘江边?我只应着好.
我们一直从兴汉门走到橘子洲大桥桥侧,我坐在石凳上,缩紧了衣袖,轻笑说,去看了淇淇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怕冷.
为什么?
我将右手放在胸口,从这里一直冷到外面.是心冷,淇淇说,是因为我很少被感动或者说从未被感动.是因为我总是不经意看到那些所谓美好事物背后的东西,虽然我不厌恶,但也不喜欢.
比如?
比如说,我觉得世界上如果真的有这么多好人好事的话,那电视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好人好事的报道,因为人们不会把习以为常的东西搬到电视上大肆报道的.比如说那些所谓的苦难真的有那么多吗?细细数来也不过而已.
一个冷静而冷血的人.L如是说,但分明有很多的不甘心,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不甘心又如何?有野心又如何?既是为他人活,一切就是如此,如此而已.
你有没有想做的事,想为自己做的事?
没有.我低着头,总是为别人的事缠绕,很少想自己的事.
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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